官場之教師風流 第十五章

作者 ︰ 陳辰

我在腦子里如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

此時,會場主持站了起來,「各位領導,各位老師,今天我們教育廳主辦省第一屆教學精英研修班,這次研修班的舉辦與我們省領導的關心是分不開的,下面我們有請王省長為我們做重要指示,……」

王省長?這人是省長麼?怪不得我覺得好象有點面熟呢,肯定是在電視新聞里見過,听到主持人這樣介紹,我恍然大悟。

坐在主席台正中的那位王省長欠了欠身子,然後道,「老師們,大家晚上好。俗話說得好,孩子是我們祖國的未來,而你們恰恰決定著孩子們的未來,你們是孩子們的引路人,航標燈。自古以來,教師就是個偉大的職業,我國人民也以尊師重教為傳統美德。春秋時期的管仲就說過,‘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百年之計,莫如樹人’,可見教育才是根本性的長遠大計。任何人的成長都離不開教師的培養教育,教師教給學生做人的道理、啟迪學生的智慧、傳授學生知識本領,為學生解決疑難與困惑。教師的職業是艱苦而辛勞的。教師淡泊名利、甘為人梯、嘔心瀝血、盡心盡職。因此,作為教師,你們獲得社會的尊敬當之無愧。」

「在座的都是教師中的精英,你們將青春和熱血奉獻在了平凡而偉大的崗位上,我向你們致敬,」說著,王省長站起來,向著在場的所有教師鞠了一躬,低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大家誰也想不到,一個省長會向我們這些普通的教師鞠躬。

「當然,既然我們受到社會這麼高的榮譽,我們就要對得起教師這個稱呼,雖然你們都是精英,但肯定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這也是我們舉辦這次研修班的初衷,只有教師自己學而不厭,才能做到在教學中誨人不倦。我們必須加強學習,充實自我,提升自我,改進我們的教學方法與教學手段,才能使我們更加適應新的社會形勢發展的需要。」

「今天,我們省教育廳舉辦這次精英教師研修班,我覺得很有必要,所以我們省委省政府也很支持,我希望各位老師能積極的參與到學習中,真正的提升自己,切實承擔起人類靈魂工程師的神聖職責。要以提升教學質量,發展和改革教育為己任,永葆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本色,永成志存高遠、師德高尚、教藝精良、嚴謹篤學的好教師、名教師。讓我們的學生從你們的身上獲得知識的同時,更能欣賞到你們淵博的學識和人格的魅力。」

「同志們,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大計,教師為本,振興教育事業、提升教育水平、完善教育機制是我們全體教育人員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讓我們一起,為了我國的教育事業貢獻我們的青春熱血與聰明才智。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我們的祖國,我們的未來,我們的下一代將越來越好。」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祖國的少年在你們手中,祖國的未來在你們手中,希望大家盡心心職,我們一起,努力讓我省教育事業再次跨上一個新台階,謝謝大家。」

听著王省長的話,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演講能力,因為我發現雖然他的面前有講話稿,但自始至終,他都沒看講話稿一眼,也就是說這些話根本就不是講話稿上的內容,而他卻得說得行雲流水,如背熟了一背,這樣的邏輯思維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最難得的是他有激情,我在大學里迎新時的發言稿也充滿著激情,可一旦我走上工作崗位,我發現激情已經隨著平淡的生活漸漸遠去。每天我都得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勞心費力,我不再是那個激昂奮進的青年,我覺得自己老了,老得不再有斗志。可看到王省長這樣已半百的老人卻有如此激情的文字,我覺得很是欽佩。

估計不僅我這麼想,其他與會的老師也和我一下,因為此刻下面的掌聲早就充塞了整個會場。

在進行過‘重要指示’後,王省長很快就離開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秘書走了過來。

王新?我差點叫了出來,屁/股下意識的抬了抬,這不是我大學同學加死黨王新麼?剛工作那會,大家還經常聯系聯系,可漸漸的同學們都成家立業了,聯系也就越來越少了,想想我和王新大概有三四年沒聯系了吧,這家伙怎麼成了省長秘書了?

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根本不能叫出來,畢竟省領導在邊上,就算王新也認出我來,他也不可能丟下省長來跟我敘舊,所以假裝沒看見似的坐回了椅子上。

王新的注意力全在王省長身上,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我,再說了幾年過去了,我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初在學校的意氣風發,估計王新就是看到我也認不出來了。

當年在學校我和王新分別是學生會的正副主席,我們一起策劃和組織各種活動,一起喝著廉價的啤酒對著天上的星星談我們的人生理想,一起嚼著干實的窩窩過行著徹夜的臥談。可如今,他居然貴為省長秘書了,這人真不能比人。正如俗話說的那樣,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接下來的教育廳領導再講了些什麼,我都沒听得進去,今天這事一件一件的,早就充塞了我的腦海。

好不容易挨到散會,因為我坐在最後面,所以我是第一個走出會場的。

走出會場,打開被我調成靜音的手機,我發現居然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

電話和短信都是顧小雅的,估計是她打了兩次電話我都沒接,所以才給我發來了短信,「我在你們隔壁的奧林登酒店四一八房,會後來找我,我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會是什麼事,不會阮院士跟顧小雅講了什麼吧?不會,我搖了搖頭,象阮院士這種人是不會隨便跟別人談起如此重要的事情的,畢竟這可能當中存在誤會,也可能涉及到一樁謀殺案,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的情況下,他絕不會肆意的傳播這樣的消息。

那麼顧小雅找我什麼事呢?我確實想不出來,不禁搖了搖頭,靠,她就在隔壁的賓館里,去了不就知道了?

奧林登離我們住宿的地方走路也就三五分鐘的時間,不過由于會議開得晚,我到達顧小雅房間的時候已經是近十點鐘。

「咚咚咚,」我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誰呀?」房間內傳來顧小雅的聲音。

「我,郝挺,」我連忙應道。

「進來吧,門沒鎖,」顧小雅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輕輕地擰了擰門把手,然後慢慢一推,門就被推開了。進來後,我隨手又將門帶了起來,可當我的目光注意到房內景象里,我發現自己體內如瞬間被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呼吸有點急促起來。

現在的顧小雅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吊帶,而且是那種深V領的吊帶,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上。長長的頸脖再加上大半個胸脯露在外面,閃著一片耀眼的白。她的乳/房渾圓而緊挺,對,她的吊帶下一定沒穿乳/罩,因為絲質的吊帶柔滑的裹在她的身上,我甚至可以看到吊帶下那兩粒隱隱的黑點。

她的身上沒蓋任何東西,吊帶的下擺就這麼隨意的搭在腿上。

腿,當我注意到她的腿時,腦袋翁的一聲被瞬間充/血,天啦,她不僅上面的真空的,而且下面也什麼都沒穿,再加上她現在是隨意的躺在床上,一條腿平放著,一條腿隨意的支著,整個人側臥著向外,我居然可以看到她兩腿間的那一抹黑色的叢林。

「怎麼了?」顧小雅看我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輕輕放下手里的書問。

可就在她這麼一動作之間,她將平放著的那條腿給抽了回去,然後兩條腿就這麼看似無意的打開。

她的下面居然完全展現在我的眼前……

靠,雖然我跟顧小雅曾經瘋狂的整整一個晚上,可那是在我們倆都有點半醉半醒的狀態,象如今這樣兩個人都是清醒的,這……

我使勁的咽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終于回過神來道,「啊……,沒……沒什麼,」

「嘻嘻,趕快去洗洗吧,我都等你很久了,」顧小雅笑著道。

顧小雅就是顧小雅,她永遠這麼直白。

可當我在浴室中剛剛沖好,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時候,顧小雅已經來到了浴室的門口,「怎麼這麼久啊?」

「好了,好了,我穿下衣服,」我道,我的本意是我起碼得穿一件短褲吧。

「穿什麼樣,一會還要月兌,」顧小雅伸出一只手,將正準備往自己身上套短褲的我給拉出了衛生間,同時輕輕地在我耳邊道,「郝挺,我等的都受不了了,快點好好愛我吧。」

她媚惑的聲音、如蘭的氣息,再加上早就被視覺所沖擊,我也早就一柱擎天,這一次,我們沒有任何前/戲,因為當我將手伸到她胯間的時候我發現她那里早已經泥濘一片。

我猛的推開她,將她擠壓在牆上,然後用一只胳膊架起她的一條腿,就這樣直直的進入了她。

「歐也,」顧小雅發出了一聲恰似嘆息的申吟,可能是與老外做多了,顧小雅在做/愛的時候,總是經意不經意的從口中冒出外文的嘆詞。這樣反而更加激發了我的情/欲,因為一听到她這樣的申吟,我就想起了歐片中那些狂放的女人。

顧小雅的狂放跟歐女有得一比,這樣的女人估計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拒絕,我真奇怪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也許是她眼光太高,或許真如她所說的,自己還沒玩夠。

由于被抵在牆上,顧小雅調動不了半點身體,只能完全承受著我猛烈的撞擊,今天我的動作非常的粗野,而且頻率也非常高,可即使這樣,我運動了有近整整半個小時,卻一點噴發的欲/望都沒有。

我知道,因為我現在心里揣著很多事,雖然視覺和觸覺上的性的引誘讓我如今在顧小雅的身上折騰著,但我的心里仍然放不下那個換藥的事情與王新給我帶來的驚異。

「郝挺,我們換個姿勢吧,我吃不消了,」顧小雅道。

確實,半個小時,她就這麼一只腿呈個金雞獨立狀,雖然另一只腿被我的胳膊兜著,減輕了她不少的體重,但一個姿勢保持得太久,還是很不舒服。

我沒有回應她,而是松開架著她腿的胳膊,然後猛的一托她的,將我們兩人貼著的地方靠得更緊。

可能是因為常時間的獨立,被我這麼一個動作一弄,顧小雅居然有點站立不住,抱著她的我,也隨著她的身體倒到了賓館房間的地毯上。

兩個人都倒了下去,但我們的連接處卻還緊緊的接合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在農村老家看到的狗邊筋,發生連筋的狗兒將後腿纏在一起,根本拔不出來,而嘴里還會發出一種似哭似笑的嗚咽聲。而我們現在,兩個人緊緊的連在一起,她的嘴里在不停的申吟,我也在不停的喘息,不正似一對正在連著筋的狗兒?

其實人和動物真的一樣,無非你就是比它們的智商高點,可有時如果不將這點智商用在正道上,人啊,還真不如動物呢。

就這樣,我們由站著變成了躺著,然後再由地上到床上,由前進變成後進,由男上變成女上,都不知折騰了多長時間,最後終于在兩人都幾乎完全麻木的情況下才互相交了卷。

「郝挺,你太厲害了,我都快被你弄死了,」顧小雅就這樣四肢叉開,呈一個大大的‘大’字仰躺在床上,她的身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而兩腿間被我一直撐開著的部位如今還象個嬰兒嘴般沒有完全閉合,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女敕女敕的紅肉。

「還不是你這個妖精,我都快被人榨干了,」我道,每次跟顧小雅做/愛後,我們都要說一些這些赤/果/果的話,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慢慢平息內心的欲/火。

「好了,去洗洗吧,看你這一身汗,」我拍了拍顧小雅道。

「你去洗吧,我是動不了了,我要睡一會,」顧小雅象個死魚般躺在床上,一動也不願意動。

「那我去洗吧,」來到浴室,我給自己簡單的沖了下,然後擰了條毛巾,回到房間。

我用毛巾輕輕替顧小雅擦拭著身上的汗珠,然後還用毛巾將她兩腿之間好好的清理了一番。顧小雅就這麼躺著,任由我的擺布。

「郝挺,做你妻子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顧小雅慵懶地道,「你看你對女人這麼細心,而且床上又那麼厲害。」

做我妻子的女人幸福麼?好象沒有,最起碼齊小倩沒有感覺到,當初的齊小倩對我更多的是斥責,因為我的無能。本來,我還只是在工作上沒什麼進步,最後就變成了在床上,而在床上的無能也正是我們夫妻感情加劇惡化的誘因。

齊小倩跟我差不多大,都是剛剛近三十歲的人,三十歲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而我卻每每在床上連舉起來的都沒有。可這能怪我麼?有時我想的時候,齊小倩她不願意啊。

唉,不想那麼多了,畢竟齊小倩已經走了,夫妻之間的對與錯,誰又能說得清呢。

「小雅,那你休息吧,我還得回去呢,」我道。

「怎麼非要回去麼?在這睡不是一樣啊,」顧小雅道。

「不行啊,我們單位有同事跟著一起來呢,而且我們今天來的時候是坐你車來的,要是發現我晚上不在宿舍,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閑話來呢,」我道。

「你是怕今天那個小丫頭說什麼吧?郝挺,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意思,要不趁這個機會你將她一起收了吧,都成了你的女人,她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顧小雅朝我擠了一下眼道。

「去,我有那麼色嘛,見女人就上,何況人家還是我同事呢,」我拍了一下顧小雅光潔的臀。

「切,估計你是有色心沒色膽吧,」顧小雅道,然後她又悠悠地說,「郝挺,我又想要了,」

我被嚇了一跳,這個瘋女人,真是喂不飽啊,剛才我們足足干了近兩個小時呢。

「別,我們明天還要上課呢,」我趕緊起身,靠,要是被她再纏弄上個兩小時,那我明天還怎麼起床?我是來參加研修的,不是來度蜜月的。

「那你明天晚上繼續來陪我,」顧小雅道。

「你明天不回去?」我問。

「我導師難得來一趟我們省城,我當然得多陪她玩兩天了,我已經跟單位請好假了,三天呢,」顧小雅道。

「那明天再說吧,」我道。

「不許再說,明天晚上一定要來陪我,」顧小雅道,「我白天陪導師,晚上可就一個人了,你不在,這時間多難熬啊。」

「好,那我明天晚上來陪你,」看著顧小雅那亦嬌亦嗔的樣子,我實在不忍拒絕,不過我得趕緊走了,要不然一會欲/望再上來,我估計自己都不想走了。

「郝校長,你回來了?」當我剛剛將卡片插進鎖也,用手擰開門把手的時候,張伊伊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張伊伊站在了門口。

「是……是啊,小張啊,你怎麼還沒睡?」我一愣,靠,這個張伊伊怎麼我一開門她就出現在門口了呢,難道她一直沒睡就在注意著我房間的動靜?不會吧?

「郝校長是在您朋友那?」張伊伊問。

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哪你干嘛問得那麼清楚?我心里瞬間不高興起來,我可是你的領導,而不是你是我領導,你憑什麼管我?「小張,你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趕緊睡覺吧,」

說著,我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我听道張伊伊在身後說了句‘我……’,但我已經反手關上了房門。

在貓眼里,我看到張伊伊嘆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回身關上了房門。

看著張伊伊落寞的表情,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顧小雅說張伊伊暗戀我,張伊伊好象也似乎跟我表示過,但被我給拒絕了。而我這樣對她是不是會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拿起房間的電話,撥通了張伊伊的房間號。

「喂,」電話里傳來張伊伊的聲音。

「小張,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我問。

「噢,郝校長,沒事,」張伊伊答道。

「沒事那就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呢,」我道。

既然沒事,那就算了,明天再說吧。再說我也累了,被顧小雅整整榨了兩個小時,就算是機器也該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一泡尿給憋醒的,話說人生有三急是不能等的,尿急當屬其首。

睜著朦朧的雙眼,跌跌撞撞的模索著沖進衛生間,掏出因尿急而被憋得勃/起的家伙,稀里嘩啦的一陣放水。隨著膀胱中壓力的釋放,整個人舒服了許多,當最後一滴尿被經由膀胱擠向尿道,並從尿道口瀉出的時候,我不僅渾身打了個哆嗦。

靠,這種感覺怎麼有點象射/精呢。怪不得有句俗語說‘尿尿打寒噤——小快活下子’,看樣前人誠不我欺也。

我正體會著這種另類的快活,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誰呀?」我將家伙什塞進短褲里,向著門口吼了一嗓子。

「郝校長,一會就要上課了,」門口傳來了張伊伊的聲音。

「來了,」我應了一聲,回到床邊一看手機,都快八點了,連忙套上衣褲。

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張伊伊仍然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個塑料袋,里面裝了幾個食品盒,「郝校長,八點鐘就要上課了,我吃飯時見你沒在,怕你來不及到食堂去吃飯,就讓食堂師傅給你打包了一份,你吃了再去吧,不吃早飯對胃不好的。」

張伊伊沒等我答話就走了進來,並將塑料袋里的食品盒一個個拿出來打開,有兩個包子、一個雞蛋,還有幾樣小菜和一碗粥。

張伊伊想得真夠周到的,點心、小菜、主食全給考慮到了。

「謝謝你啊,小張,」我跟著張伊伊又返回來。

「郝校長,您快吃吧,我們小教部上課是在十樓的會議廳,只剩下十五分鐘了,」張伊伊道。

「沒事,我五分鐘就能解決戰斗,」我拿起桌上裝稀飯的食品盒喝了一口,然後拿起一個包子就塞進了嘴里。

「郝校長,這有筷子,」張伊伊從塑料袋里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掰開,送到我的面前。

「不用,咱這兩雙半比筷子更靈便,」我說著,繼續喝了一口稀飯,然後捏起了另一個包子。

張伊伊手里拿著筷子,好象有點不知所措。

「小張,要不你先去吧,我一會就來,」我道。

「沒事的,我等您一起去,」張伊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坐到了床邊看我吃早飯,而床上正扔著我換下來的衣服。

「郝校長,這是您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我幫您洗了吧,」說著,張伊伊拿著髒衣服站了起來。

「哎,別,」我連忙拉著張伊伊,那些衣服,特別是短褲,昨天晚上在顧小雅房間里瘋狂的時候,上面沒少弄上那些穢物。

「沒事的,我……」張伊伊執意要幫我拿去洗。

「小張,我說了,不用你洗,」我幾乎是沖過去奪下了張伊伊手中的衣服的,我知道張伊伊肯定知道衣服上的穢物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不能讓她看到。

「你……」張伊伊看到我從她手里奪去衣服,愣愣的看著我,眼里盈滿了委屈的淚水。

「對不起,小張,這些事我自己能來,你去上課吧,謝謝你的早餐,」我轉過身去,背對張伊伊道,我不想看到她那委屈的臉。

直到身後傳來啪的一聲關門聲,我整個人才放松下來,快速的走到衛生間,將所有衣服都泡到水池里,然後倒點洗衣粉,我又繼續回來吃完早飯。

我知道張伊伊肯定在生我的氣,但我此時心里不以為然,雖然我現在很荒唐,但我還沒到如此濫情的地步,也並不是非得見一個就上一個。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以前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我從談戀愛到結婚,就只有齊小倩一個女人,甚至結婚三年,齊小倩和他父母那麼對我,我都沒想過出軌。也許是我當是有心沒膽,也許是當時我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實力,但不得不說我那時確實沒有出軌過。

如果沒有劉婕,我是說如果,如果沒劉婕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出軌,正因為有了第一次,我才發現原來出軌竟然是如此的刺激,以至于我後來對此樂此不疲。但出軌要分對象,象張伊伊這樣的女孩子,而且學是單位的同,我不想授人以柄。

吃完早飯,我匆匆的趕到教室,還好沒有遲到。我不喜歡遲到,同樣我也不喜歡學生遲到,這麼多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雖然現在我已經成了一名教師,即使這只是可有可無的研修課,我還是希望保持我不遲到的傳統。

張伊伊真的在生我的氣,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沒來找我,晚上同樣自己吃了。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張伊伊都沒理我,這倒也好,省得了我的清靜。白天我認真的上課,晚上就去顧小雅的賓館,顧小雅導師的丈夫在省城呆三天,明天就要離開,我已經跟顧小雅說好,今天晚上等她從她導師處回來後,我去她的賓館,然後明天一早等她導師走後,她行一個人回江城。所以,我對今天晚上特別的期待,因為我們得為這次告別舉行一個儀式,而這儀式的內容當然就是無休止的做/愛。

一想到顧小雅那美麗結實的胴/體,再加上她作為醫生的專業的對性敏感區的掌握,以及每次都能讓我欲仙欲死的招式與技巧,我不僅血壓上竄,胸口有股膨脹的壓感。

快下課了,突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動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一個陌生的號碼。

由于在上課,再加上是陌生的號碼,我本能摁掉了。因為我們學校有規定,老師們在上課時是不準接听手機的,否則以教學事故論處。

可對方卻好象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我剛摁掉不到五秒鐘,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也許是有人找我有急事,否則不會這麼連續的撥打的,我將手機握在手里,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悄悄來到了教室的外面。

「喂,你好,哪位?」我摁下了電話的接听鍵。

「怎麼,是不是在上課?」電話里傳來一個男聲,可我卻並不熟悉。不過我奇怪的是,對方怎麼知道我在上課?肯定不是江城的人,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在是學校的放假時間,怎麼可能在上課?

知道我在上課的,一定是省城的人,可我在省城根本算是無親無故啊,唯一認識的現在只有顧小雅和她的導師夫妻倆,而這聲音明顯不是顧小雅導師丈夫的。

「是,你是哪位?」我問。

「郝挺,你肯定不記得我了吧,我是王新,」對方在電話里說。

「王新?」我叫了起來。

「是啊,你小子肯定把我給忘了吧?」王新笑著道,「你們開班那天我去了,當時看到好象有個人象你,我還沒敢確認。再加上當時忙著其它事,也沒細問,這兩天又跟領導下去調研了一下,剛回來。回來後我就讓你們研修班那邊將你填的個人資料傳了一份給我,他們還給我附帶了你听課證的照片,我一下就認出了你。怎麼樣,晚上有空嗎?咱們一起吃個飯?」

「好啊,難得遇到老同學,在哪?」我道,雖然我前幾天就確信了那是王新,但能接到他的電話我還是很高興。

「國府宴所,那里環境不錯,」王新對我道。

「喲,我對省城不熟,這地在哪呀,你告訴我在什麼路上,」我道,我對省城真的不熟,以前在農村,別出省城,連縣城無都沒去過,要不是後來考上大學去了北京,我估計我這一輩子也就窩在山溝溝的一畝三分地上了。

「這樣吧,我一會開車去接你,」王新道。

「靠,你買車了?得,那我得享受一下,」我道。

很奇怪,雖然分開了這麼多年,甚至已經明知道王新做了副省長秘書,但我覺得跟王新之間並沒有隔閡,不象有些同學。

我記得在我大學畢業的第二年,那時的我連對象都沒有一個,只能窩在學校里那兩人一間的集體宿舍里。後來,踫巧遇到了我一個高中同學,那次完全是巧了,下班後我到馬路菜場去買點晚飯菜,一輛轎車從我身旁邊呼的一下飛了過去。剛下過雨,再加上菜場本就濕滑,泥水濺得我一身,我氣極了,當即就對著車大吼了一聲,「草,有車了不起啊,」

車里的人雖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知道我肯定說的不是好話,居然吱的一聲剎住車,停了下來。

說實話,當時我心里還是有點小緊張的,畢竟在那個年代能開上寶馬的都是非常有錢的主,這樣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車門打開,下來了個一米七左右的肉墩,說他是墩是因為這家伙長得太胖,不,應該叫太肥,縱向的一米七居然看起來還沒有橫向的規模大。

「媽的,誰……喲,這不是郝挺嗎?是你吧?」對方的粗口變成了問候。

「你是……?」我不得不承認我這人對于認人這一方面確實天生的不敏感,又或許說這家伙的變化太大了,本來在學校瘦瘦小小的家伙,現在居然成了個比原來兩倍還粗的人。

記得看過一個笑話,說某個人早上穿了件黑袍子出去,晚上穿了件白袍子回來,他們家的狗對著他狂吠不己。此人大喝道,‘畜生,我只不過是換了件袍子,你就不認識我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這時,此人的老婆出來了,說道,‘如果我們的黑狗早上跑出去,晚上跑回來一直白狗,你會讓它進門麼?’。

何況,這位老兄並不是換件袍子這麼簡單,他直接是在原來的身上套了兩套羽絨服,而且還是加厚的,否則根本達不到這樣的規模。

「靠,我李連英啊,」肉墩走到我面前,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胳膊,他的肉錘打得我直齜牙。

李連英?靠,我眼前倒沒有先浮現出他上學時的情形,反而一下子想到了清宮里的那位總管太監。這貨現在養得細皮女敕肉的,嘴上連半根毛都沒有,全身的麩肉,還真跟那大總管有得一比。

畢竟面前不是大總管,我總算從還不算太畸形的五官中找到了當年在學校時那個清瘦的小伙子的樣子。

「靠,大總管啊,你小子現在發達了啊,」我直呼其名,因為我們上中學時,正是九十年代初,當時田壯壯導演拍攝的《李連英》剛在全國放映過,我在露天電影場看過,後來不知是誰叫他大總管,以後就這麼叫開了。

我估計,李連英的父親在給兒子起名字時,一定不知道清末有個叫李連英的大太監。畢竟要不是田壯壯的這部電影,李連英大總管就象會歷朝歷代的太監大總管一樣,被湮沒在歷史的故紙堆里。因為歷史上是凡出名的太監好象沒一個好東西,包括指鹿為馬的趙高、十常侍中的張讓、土木之變的王振、劉謹、魏忠堅、安德海等。

不過,這位李連英的父親確實在冥冥之中為兒子設定好了一個結局,一個跟大總管李連英一樣的結局——死因不明,當然這是後話。

「哪啊,做點小生意,你現在干嘛呢?」李連英問我,「听說你當年考上了北師大,現在肯定了不得了吧。」

當年,我們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能出一個大學生是非常不容易的,在鄉親們的眼里,考上大學就是中了榜,以後是要當大官的。當然這是祖輩們心中的概念,畢竟在我們那已經多少代沒出過真正的舉人才子了。象孟郊《登科後》里說的‘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種登科中舉祖墳冒蒿子的大喜事早就淡出了祖輩們的心田。可如今我考上了大學,而且還是北京的大學,北京啊,皇城聖地,天子腳下,以後一定不得了。

就象李連英現在問的一樣,‘肯定了不得了吧’。

我很是汗顏,因為我並沒有‘了不得’,也沒有‘不得了’,我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學教師。

其實在遇到李連英之前,我並沒覺得我做個小學教師有什麼丟人的地方,畢竟我是靠自己的知識為自己謀一份差事,填飽自己的肚皮。可跟李連英一比,我終于發現我們的差別太大。所以,我說話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什麼了不得啊,我現在就是在江城小學做個老師,」

「老師?靠,」李連英象發現了新新人類一樣,帶著無比夸張的口氣道,「你丫怎麼想起來去做老師的,窮教師是最沒出息的,你沒听說過造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拿手術刀的不如拿殺豬刀的。你知道現在什麼人追求的都是什麼不?鈔票,有鈔票的都是老子,沒鈔票的都是孫子。」

我不否認這位大總管的話,畢竟在九十代初,我們國家隨著改革開放的深人,人們的思維日益活躍。經濟發展也成了社會最關注的話題,為了迅速提高國民經濟,增加老百姓的收人。政府提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所以出台了許多利好政策,在這樣的背景下,各種廠礦如雨後春筍般立了起來,不少人的腰包在迅速的鼓脹。

只是政府沒想到,他們提出的政策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先富帶動後富’,可所有先富起來的人都只記得了前半句,後半句沒一個理會的。所以導致現在的為富不仁,社會兩極分化,從而仇富在心態在全社會蔓延。

這些先富起來的人,按現在的話說多數都是些投機分子,他們沒什麼文化水平,都是利用了當時自己手中的權利或政策的空子。他們根本沒有馬雲說的‘真正的生意人決不是為錢而做生意,錢只不過是實現理想的工具而已’,他們只是看到機會就鑽進去撈一把,昧著良心,不擇手段。

正因為這些人自以為腰說就腰桿硬,說起話來也不分場合內容,就象這位大總管現在的話就很傷人。畢竟我們曾是同學,畢竟我現在還當著教師,你怎麼能在我的面前說窮教師最沒出息,沒錢的都是孫子?

所以,听到這話,我對這家伙立即從心底里升起一股厭惡,其實說實話,我這人還是比較看重同學感情的,但我更看重自尊,人家已經都將你的尊重拋到地上,還踏上了一只腳,頗有當年紅衛兵那‘將你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叫你永世不得翻身’的意思。所以,我冷冷地道,「孫子可以助吳成就一方霸業,而老子卻一生‘無為’」。

顯然,這位大總管式的款爺沒听得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以為我是在跟他開玩笑,而不是有意回擊他對我的不屑,「走,今天我請你吃飯去,放心,就去江城最好的飯店宴都,我敢保證,那里肯定有很多東西你沒吃過。」

這個蠢貨,居然還在瞧不起來,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如果說剛才的回擊我還想在詼諧中照顧到他的臉面的話,那麼這次我是再也不用給臉了,因為這樣的人你給臉他也不知道要臉,于是我冷冷地道,「對不起,您是富豪,我是窮教書匠,您那飯我吃不起,」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一臉驚愕,甚至還不知道錯在何處的他,我知道他肯定有錢拽慣了,而且也听得的奉承慣了,他沒想到會有我這樣臭脾氣的人,請吃飯,而且是江城最貴的酒樓,居然還不願意去。

也就從那時起,我與同學之間的距離漸漸的拉遠了,不僅中學同學,也包括大學同學,畢竟工作一兩年後,大家漸漸都組織了自己的家庭,就包括我,也在工作的第三年與齊小倩結了婚。

但跟王新不一樣,我們大學四年一個宿舍,一個床的上下鋪,我們一起上課,一起踢球,一起組織各種各樣的活動,一起吹牛侃大山,我們就是兄弟。

所以,跟王新,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隔閡。

我仍是以上學時的那種心態與去王新相處,總覺得同學間無功無利,純潔如水,可我沒想到事情已再也不會象我們上學時那麼簡單,王新的出現,快速改變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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