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eon,別裝死,大家需要你的表演。」帕麗斯站起來帶頭鼓掌。
這時攝像機掃向四周,只見許多幕後工作者也站了出來,紛紛用掌聲「脅迫」我們可憐的戴維。
「好吧,好吧。」戴維站起來壓了壓手,苦著臉說道︰「沒有事先通知,沒有專業道具,還增加了難度。早知今日,我當初就不該接受cbs的邀請。」
「但你是戴維-迪蒙,不是嗎?你應該不懼任何難度的魔術表演。」在達到目的後,帕麗斯仍不忘調侃一句。
「是的,我是戴維-迪蒙,魔術師中的硬漢,我無所畏懼!」他惡狠狠地盯了一眼玩得越來越過火的帕麗斯,孰不料這個表情立刻被專業的攝像師抓住,放大到了電視屏幕前。
「他真的很可愛。」pd大笑道。
「是的,他與眾不同,也很搶鏡。」正在監控攝像機位的副手也笑著附和。在他的視線里,畫面中的年青魔術師在受到刁難後,向主持人小姐要了一副撲克牌和一瓶飲料。
「1分23秒,這麼快的速度,看來cbs真是‘準備充分’啊。」見到自己的要求被迅速滿足,戴維無力吐槽。
「ok,請給這兩個東西來個特寫。」他指示了下攝像機,「它們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
「一副撲克牌。」他看了下商標,確認道︰「單車牌,我最喜歡的道具。」
「你當然喜歡它,因為你可是世界上玩牌最好的魔術師。」帕麗斯為了顯示存在感,插了一句話。她知道,從魔術師表演魔術的那一刻起,她就徹底淪為了配角。
「嗯哼~不是世界上最帥的玩牌最帥的魔術師嗎?」戴維非常繞口地反問道。
「哈哈,好吧,最帥的!」帕麗斯夾了夾腿,火辣地掃了一眼情人的身材。
他就像一枚人型春*藥,表演的時候就是藥性最濃之時。
沒有理會帕麗斯的異樣,戴維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表演上。他放下撲克,又舀起飲料,對著攝像機說道︰「也來個特寫。」
「這是一瓶未開蓋的需泉水,但我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因為制造它的廠商沒有給cbs廣告費,所以節目組很負責地去掉了它的商標。」
他著重指了指瓶蓋處的密封環,然後360°旋轉起手中的瓶子,說道︰「節目組干得很徹底,將印有商標的包裝紙撕了個干干淨淨,所以這瓶水現在非常透明——透明到你可以從這一面透過瓶身與水看到另一面的東西,比如我的手。」
在展示完兩樣道具後,戴維開始接著展示他的手,「神奇的手!魔術師與普通人的不同之處在于,他們可以賦予普通的物體神奇的魔力——就通過這雙充滿魔力的手。」
他用這雙手指了指坐在對面的帕麗斯-希爾頓,「剛才你一直在使喚我,現在輪到我來報復了。」
「哦!我們不是朋友?」帕麗斯緊張地抱住了胸,做出一副可憐相。
「朋友?以前是,以後也是,但現在不是!」戴維惡趣味地壓著嗓子低笑兩聲,「現在,幫我把牌拆開。」
帕麗斯乖乖地拆牌,然後按照指示洗牌。
「現在牌已經洗亂,ok,選一張牌出來。」
帕麗斯照例選了一張紅桃王子(j)。
「看來你有很重的公主情節,因為你選牌總是選王子。好了,為了證明這張牌是獨一無二的,在它上面簽個名。」
帕麗斯又乖乖地在自己選出的紅桃j上簽了名。
「接下去,將這張牌放回牌堆,然後洗牌。」戴維做了個切牌的手勢。
「哦!怎麼都是我在做,那要你這個魔術師干什麼?」帕麗斯終于忍不住抱怨了,這也是她與戴維關系好,在撒嬌呢。
「不是你要求給我增加難度嗎?所以……你懂的。」
「我不懂!」嘴上說不願,帕麗斯還是照做了,誰讓她自討苦吃呢。她早該知道,眼前那個男人是個小心眼。
當一切準備就緒,戴維舀起桌上的需泉水瓶,正對著帕麗斯和攝像機,說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請帕麗斯小姐將牌扔向這瓶水。」
「哦,干什麼,干什麼?真的扔?」將洗好的牌牢牢抓在手里,帕麗斯有點緊張。
「是的,真的扔。不過在扔之前,我必須對這副牌施個魔法。」戴維點了點頭。他遙對撲克牌張開手掌,口中低沉快速地念道︰「它能超越所有的精妙之物,也能滲透入所有堅固之體,是強大力量中的最強者……」
這是古代埃及中王國之前的語言,現場沒有一個人能听懂。
神神叨叨地施完了法,他收回手掌,對帕麗斯又做了手勢,「扔!」
「扔!」帕麗斯跟著喊了一下,算是為自己鼓氣。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到即將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會發生,一股涼氣從腳底往上冒,刺激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用盡全力扔出了手中的撲克,紙牌砸在需泉水瓶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四下飛散。
在攝像機鏡頭中,紙牌憑空飛舞,翩翩落地。但這種浪漫的美景根本吸引不了眾人的注意,因為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年輕魔術師手中的需泉水瓶上。
透明的瓶子里,滿滿的水中,一張簽有帕麗斯名字的紅桃j正靜靜地待在那里——而一秒鐘之前,那里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魔法的力量!這就是魔術師的神奇!」寂靜的現場,回蕩著戴維-迪蒙低沉的嗓音。
「自撲克拆封後,它就沒有經過我的手。」在魔術效果的震懾下,他利用觀眾心靈脆弱的這一刻,開始了有目的的誤導,「可以說,這一場的表演步驟全部由帕麗斯完成。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完全沒有接受魔術訓練的普通人。」
他伸出手指,指向帕麗斯-希爾頓——這位女主持此刻正癱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地張大著嘴,目光呆滯——這個畫面,再度烘托了魔術的「真實」效果。
「是什麼原因使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呢?」戴維在鏡頭前打了個響指,驚醒了帕麗斯,也驚醒了屏幕前的觀眾。他需要人們在稍微清醒的狀態下,接受他接下來的胡說八道。
「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它是魔術師之所以神奇的根本!」
這次表演,沒有「哇哦~」的驚嘆,也沒有「oh~my~god~」的尖叫,但戴維知道效果絕對震撼。
他將裝有簽名撲克牌的需泉水瓶往桌上一擺,施施然坐下,饒有閑情地觀察著帕麗斯的表情。
這個失態的菜鳥主持現在又恢復了活力。她興奮地搶過瓶子,檢查瓶蓋處的密封環,打開蓋子放水,甚至要求工作人員取來刀鋸切開瓶身,忙得不亦樂乎。
戴維有些好笑。這些看似檢驗的舉動,不過是進一步增強了魔術表演的說服力。他心里由衷贊了一句,「很好,連收尾的工作都幫著做了,真不錯。」
將瓶身切開,帕麗斯取出那張濕乎乎的撲克,反復確認後滿心佩服地喊道︰「天吶,真是我選出來的那一張牌,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應該問自己。」戴維攤了攤手,「要知道從始至終都是你在表演。」
「這就是魔法的力量?真是太神奇了!」帕麗斯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意猶未盡地說道︰「再來一個怎麼樣?再來一個!」
「可是時間不多了。」戴維敲了敲手腕上的表。
「去他的時間!就一個!最後一個!」
「好吧,最後一個!」戴維可以拒絕帕麗斯的撒嬌,但他無法拒絕節目組的請求。耳麥里傳來的聲音讓他知道,這是進一步加深與cbs友情的好時機。
他彎下腰,從地上的亂牌里找出紅桃k和紅桃q。
「紅桃k——國王,父親;紅桃q,王後,母親。」
把它們一一擺放在桌上,戴維端起放在一旁的玻璃杯,將水倒在這兩張牌上。
「這杯水是融合了魔法之後的愛情水。」
「愛情水?」帕麗斯好奇地問道,「不就是剛才那瓶需泉水剩下的一部分嗎?」
「你以為被施展了魔法之後,它還是普通的水嗎?」戴維沒好氣地應了一句。在淋完水後,他抽出紙巾把兩張牌擦干淨,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下面我們來個刺激點的。」
「刺激點的?」
「對!非——常——刺激!」戴維點了點頭。他將紅桃k折成小方塊,捏在手里,然後再將紅桃q也折成小方塊,遞給了帕麗斯。
「來,像我一樣,把這張牌含進嘴里。」
「no~」帕麗斯接過牌,連連搖頭。
「放心,用愛情水洗過的,很干淨。」戴維將手中的牌放進嘴里,然後催促帕麗斯趕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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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帕麗斯痛苦地將折成方塊的紅桃q塞進嘴里,愁眉苦臉的表情很有喜感。
自身的快樂果然必須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戴維心底哈哈一樂,他對著帕麗斯勾了勾手指,含糊地說道︰「onekiss。」
「嗯?」對面的女人眼楮一下子瞪得老大。
不容帕麗斯拒絕,戴維蠻橫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兩人來了個一觸即分的bobo。
親完了嘴,戴維做了個「ok」的手勢,在帕麗斯反應過來發飆之前,飛快地吐出口中的撲克,轉身面向鏡頭,不容任何事情打斷地迅速說道︰「兩張情侶牌,在魔法愛情水的滋潤下,在一個kiss的神秘作用下,到底會起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呢?帕麗斯小姐,請取出含在你嘴里的牌,讓我們一起見證奇跡吧!」
「哦。」帕麗斯惡狠狠地白了戴維一眼,從口中取出撲克,用指甲尖捏著展示在鏡頭前。
「怎麼樣?這個表演很刺激吧?」戴維的壞笑令人牙根發癢。
「難怪你剛才說會非——常——刺激!」帕麗斯覺得自己口腔發癢,好像無數細菌在里面作亂。
「你不覺得這個魔術有成為泡妞秘法no.1的潛力嗎?要知道,對于羞澀的男性來說,攻略女神的第一步總是異常的困難,需要極大的勇氣與非常精妙的手段。」戴維恬不知恥地在那里推銷。
「就為了騙一個吻?」帕麗斯現在連口水都不敢下咽,生怕吞下一團油墨。
「哈哈!」戴維大笑起來。
看出帕麗斯的慍怒,他沒有繼續招惹下去,趕忙示意她打開手里的撲克牌。
「不就是紅桃q嗎,還能變成什麼!」帕麗斯沒好氣地嗆了一句,心不在焉地打開撲克牌。但是很快她就發出了一聲尖叫,「天啊!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被折成豆腐塊的撲克牌被打開,那是一張紅桃j,上面還有帕麗斯的簽名!
在這時候,戴維也很湊趣地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撲克。
「房卡?!」帕麗斯湊過頭來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認出——那是一張希爾頓酒店的房卡——當然,這不是真的,而是被印刷在撲克牌面上的贗品。
「天啊,原來的牌呢?那張紅桃k和紅桃q呢?!」帕麗斯拽著戴維的胳膊追問道,「天吶,它們一直在我們的視線里。從被找出來,折牌,然後塞進嘴里——雖然那很惡心。但是,見鬼!它們究竟去哪兒了?!」
此前的委屈一掃而光,現在的她就剩下興奮與激動。天吶,這真是太刺激了!
「是啊,‘他們’究竟去哪兒了呢?」戴維低頭沉思,同時口中喃喃自語分析著,「這兩張撲克牌……不,不對。被魔法愛情水滋潤後,它們已經被擬人化了。那麼紅桃k不再是紅桃k,而是國王,一個成年男性;紅桃q也不再是紅桃q,而是王後,一位成年女性。他們消失了,變成了一張房卡和王子。」
「哦~我知道了!」戴維若有所思地抬起頭,yd地笑了起來。他舉起那張房卡,正對著鏡頭,曲起手指用力在上面一彈,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我知道了,你們知道了嗎?」
「哦~我也知道了!」帕麗斯氣苦地打了戴維一拳,兩人相視一笑。她將那張紅桃j舉到與房卡牌同一水平面,與戴維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們知道,他們究竟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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