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的打量著曲彎彎,試圖找到現在的曲彎彎和那個時候不一樣的地方。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但是左看右看,也沒有什麼不同,一個模樣,卻有著不同的靈魂。
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奇怪的事情嗎?
龍殷的疑惑並非沒有道理,她從來不做無用功,現在,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勾起了她的興趣。
門外出現一道男人的身影,他開口道,「你先去休息吧。」
話音一落,他就推門走了進來,有些事情,還是由他親口說比較好,不管龍殷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他都不希望有一絲的讓她懷疑自己的可能。
曲彎彎這個女人並不那麼好掌控,他可不想好心辦了壞事。
「你該好好和她說說,告訴她,我究竟為什麼才會到這里來!」曲彎彎俏麗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婁木然,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逃月兌她的目光。
然而,婁木然是一個例外。
女子離開後,屋里的香氣盈盈也在煞是消失于無形,「你讓她來的?」龍殷開口問道,剛才曲彎彎的動作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但是龍殷還是想自己親口問清楚。
「是,我的人在回疆境內發現了她,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就把她帶了回來。」婁木然緩言說道,他一心只想著什麼樣的事情,才是對龍殷好的,如果有可能,他倒不希望慕君浩當皇帝,他從心里害怕,要是他當了皇帝,把龍殷帶進了皇宮,那自己難道要讓她跟自己亡命天涯嗎?
他不舍得讓她失去自己自由的身份,不想讓她有家不能回。
婁木然考慮的萬全,是龍殷想象不到的,她看著男人的眼眸,「這件事,會和慕天佑有關系嗎?曲彎彎真的是匈奴的婢女的話,九州不留她,出現在回疆也不是不可能。」龍殷念叨著。
婁木然听了她的話,點頭,「事實確實是如此,但如果估計的不錯,現在慕天佑已經遭到不測了。」
龍殷皺眉,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轉手一番,閉著眼楮,唇瓣念叨著什麼,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侍女之類,婁木然喊道,「在外面等著!」
龍家有知天的神術,他是知道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他今日還真是第一次見。
龍殷縴縴的身子站在自己面前,長袖一籠,念念有詞,模糊不清,他也听不真切,總之是些從沒听過的話就是了。
他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斷龍殷的好。
眸子倏的睜開,射出了一抹精光,「是她干的!只是,她為什麼要如此?」
龍殷喘著粗氣,來回的走著,地上的茶漬沾在她的長袍上,她蹙眉,疑惑的納悶,曲彎彎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非要慕天佑的命不可。
她究竟是誰指示的!她是百越人,百越,百越
越想越覺得不對,她突然覺得頭暈腦脹,伸手捂著頭,痛苦的蹲下了身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她渾身顫抖著,手腳冰涼。
婁木然連忙攬住她的肩膀,「可是又舒服了?」一把把她攔腰抱起,往里面去了。
門外的習剛蹙眉,听著里面的聲響,心里直打鼓,那男人的聲音好生熟悉,是誰呢?吧唧,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那不就是姓婁的嗎?
他怎麼會在這兒,心里念叨著不好,急忙往外面去了,身後的侍女納了悶,這人好生奇怪,不過是三皇子的人,誰敢說個不字,往屋里瞧了瞧,見龍殷沒什麼動靜,繼續做她的事去了。
在這些府里,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婁木然看著女子的睡顏,眼里拂過悲傷的不解,他就這麼讓你魂牽夢繞嗎?讓你把自己累成這個樣子。
他雖然不知道龍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她一個熟知醫術的人,連自己都照料成這個樣子,他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但可以確認的是,絕對和那個三皇子少不了關系。
他輕輕的坐在龍殷的床邊,看著女子的面容,一臉的溫柔。
「你」龍殷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婁木然仍舊是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好似時間不停走過。
他就那麼呆做在那里,看了她一個下午,真的很想用手模模她的臉頰,卻又怕唐突了佳人。這般行徑還真不像是婁七公子的作風。
自從遇見了龍殷,他已經變得太多了。
他不像是那個可以瀟灑人間的劍客,倒像是個憂國憂民的書生了。
「我怎麼了?」龍殷捂著有些疼的頭,呆呆的眼神沒有一絲光澤,緩聲問出口,聲音沙啞動人。
「先喝口水吧。」婁木然遞了杯水給她,唇角微微上揚,「你又暈倒了。」
龍殷的面色有一絲的破損,呢喃的說著,好似是在自言自語,「是嗎?」她怎麼每每都是在這個時候被婁木然發現。
喝了口水,也不做聲。
婁木然嘆氣,她就是這樣糊弄過去的嗎?「你到底是怎麼了?就算是你想為九州江山鞠躬盡瘁,也要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不然,只會讓擔心你的人憂心而已。」
他說不出口的是,他有多擔心她,多嫉妒慕君浩。
女子的面容微微一紅,聰明如她怎麼會听不懂他話里的意味,她抿著唇瓣,不再多說一言,她怕自己一個心軟,就會把一切和盤托出。
若是婁木然知道了,一定會把自己帶走,他不會看著自己為慕君浩操勞而死,這是她的命數,又能如何?
她抿著唇,微微一笑,「不必擔憂,無妨。」她看著窗外的落雪,「想來是天氣太過嚴寒,傷了風寒,沒什麼大事。」
她說的簡單,如沐春風,婁木然皺著眉頭,冷聲道,「若是再讓我發現一次,我就會用我的方法了。」
看他一臉的怒氣,女子輕笑出聲,「無妨。」
婁木然冷冷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她這樣子,真是讓人發不起火來。
「夫人,這是今早送來的快信。」管家拿著那信,交到了歐陽靜若手里。
就算慕天佑已經不被看好了,這皇子府還是有個女主人的,兩個小世子還小,但聰慧過人,再過個兩年,也難免不會有出頭之日。
女子淺淡的目光落在那信上,只看了兩行,就驚的站起了身,拎著裙擺,喊著,「備車,我要入宮!」
「父皇,您一定要救救天佑,他是無辜的啊!他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父皇,您一定要救救他啊!」女子跪在大殿之上,哭的滿臉淚水。
建光帝看著那信,暴喝一聲,「一個小小的回疆,居然敢以此事來威脅朕!李德福,傳蕭盛入宮!」他捏著那信,信上的字赫然醒目‘僅九州皇子目中無人,傷我臣民十人,依律入牢!’
建光帝唇角泛著冷笑,「這算是什麼理由!什麼理由!憑什麼朕泱泱大國要看他的臉色1」他看著殿上的幾人,「把大皇子妃送回府去,莫要再哭了,朕一定會把他救回來!」
也是因為看到前些年的折子,才會想著讓老大去一趟回疆,讓老天爺替他做個決定,看看這個皇位,究竟是應該給誰來坐。
他倒是不害怕失去一個孩子,但是現在,這是有損國體的事情,他不能放任不管。
作為一國之君,建光帝無疑是一個很成功的例子,他不管什麼家法國法,任何時候,都以國家的利益為先。
「皇上莫要動怒,臣以為,此事該有回旋的余地,不一定,非要動武啊!」王輔看著大殿上亂成一團,心里樂開了花,他巴不得慕天佑被那暴虐的回疆王收押起來,依著那民族的習性,就算不死也要扒層皮。
回疆臣民的死活,他才管不著,他關心的是,慕天佑究竟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以政事立場來看,拖得越久,對他就越有利,最好拖到回疆那個暴君沒了耐性,一刀殺了慕天佑,他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听著他的話,張泰蹙著眉頭,「皇上,這件事實在是有損我九州國體,臣以為,回疆之民,魯莽之極,居然敢對我國皇子下手!若是一而再的姑息,只會釀成大錯,不如就此出兵,掃平回疆,出了這口惡氣!」
這次張泰的話算是說到建光帝的心里了,他就算是不想傳位給慕天佑,也不會任由別人對他的兒子動手。
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蕭盛也宣進宮來。
「朕以為此事必須要拿出個方法來,蕭將軍,你怎麼看?」威嚴聲起,蕭盛听著,當即說道,「臣來之前,已然在南城門聚集了五萬守備軍,加上我蕭家在西南的軍隊,四十萬大軍,蓄勢待發,就等皇上一聲令下,便可揮軍南下,讓回疆人知道厲害!」
蕭盛垂著手,恭敬的說道。
建光帝听著他的話,哈哈一笑,「朕就知道,你們會讓朕無法應承,現在,朕到底應該怎麼辦啊!貿然舉兵入境,萬一此消息是假的,要朕如何收場!」
身為一國之君,他不得不去思考那些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的眉頭緊鎖,露出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著大殿上的每一個人,
氣勢洶涌。
「皇上,外面陳大人求見!」
建光帝听著李德福的話,一愣,「瞧朕,怎麼把他給忘了,快請!」
陳中天在建光帝心中的地位可不輕,是誰把他給找來了,王輔心里打著鼓,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看來都不能善終了。
眼下,就看皇上會派誰出去了!
再派一個皇子?不會派到三皇子頭上吧,手心一緊,出了一手的汗,慕天佑已經遭到了不測,要是慕君浩再有什麼閃失,那他的如意算盤可就徹底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