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小說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百度搜索龍殷站起身。沖著李忠玉拜了一拜。「是先生的大恩讓龍殷無以為報。此生若是有可能。龍家定不負先生一言。」
李忠玉也是酒入咽喉。心中暢快。哈哈一笑。「小姐這是作何。這龍家堡還在。老夫就此年歲。他日定然還有再見之時。」
「有小姐這句話。那老夫這幾年的等待。就不算白等。今日小姐到洛州去。雖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但是一定會有再見之日。這龍家。一定會越來越好。小姐不必太憂心。」
龍殷點頭。送走了幾人。她這才恍若無神的坐在龍家堡里。模著身邊的井沿。清冷的目光漸漸變得清幽。什麼時候。她也知道了愁是什麼味道。知道什麼才是心痛。
「皇上讓你干什麼。」無功不受祿。建光帝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跟著北雲澤在皇宮見過他兩次。婁木然對這個偽善的帝王可沒有什麼好感。
世界上沒有軟弱的帝王。如果他從骨子里是一個懦弱的男人。那他根本活不到自己當皇帝的一天。
「不過是君臣之命。」女子的唇角微微張開。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婁木然的眼眸睜著。落在女子縴弱的身子上。她的清冷從周身散發出來。他抹去不掉。只能冷冷的著。他的心。何時會一直跟著她。天涯海角。
「龍家人。不是不能入朝嗎。」他的話如同驚天之雷。落在了龍殷胸口上。
「你怎麼知道。」她詫異的出言問道。話剛一出口。她就傻傻的愣住了。「瞧我。玉渡山婁七公子會有什麼不知道的。」
她有的時候。真的會從心里羨慕婁木然。可以活的那麼瀟灑。無拘無束。
假裝沒有听出她話里的揶揄之意。往前走了兩步。眼里的柔情可以擰出水來。「那麼。你願意跟我這麼一個人。浪跡天涯嗎。」
他的話。終究還是說出了口。不知道這是第幾邊請求她留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要準備迎接心痛。
「既然你知道我龍家人。終身不入朝堂。也該知道我生是為了九州。死也要為九州。我逃不掉的。」
龍紀是這樣。龍家的每一個接班人都是這樣。現在龍家只剩下她一個。她沒有辦法去拒絕落在自己身上的擔子。
隔日一大早。四人就一路往洛州去了。和從水閣村出來的時候一樣。常山駕著馬車。白芷在車里伺候著。龍殷一路上都在昏睡。
白芷也沒有去打擾她。她知道龍殷這些日子真的是累壞了。到了洛州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麼。心里不禁埋怨著。三皇子也真是的。知道小姐這麼辛苦。還不派人弄些好車好馬。顛簸的小路惹人心煩。
常山嘴里叼著稻草。回頭輕輕的說了句。「過了晌午咱們歇一歇。晚上就能進城了。小姐。咱們回劉府。」
沒等龍殷說話。白芷一個饅頭丟了出來。「小姐說了。一直走。不停了。當然是回劉府。要不然你想去哪鬼混。」白芷雖然希望三皇子能多照顧龍殷。卻也明白。他已然是有了正妻的人。難道巴巴的把自家如此美麗的小姐送上去給人家做小嗎。
即便是帝王的妾。那也是妾。
「走就走嘛。干嘛打我。」嘴上這麼說。吧唧一口把饅頭叼在了嘴里。鞭子一抽。馬兒走的更快了。
婁木然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們。路上他就一直在想。龍殷如果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個朝廷。他呢。他是不是一輩子就這樣跟著她。
玉渡山不回了。家不要了。他雖然談不上有家。但是幾處莊子總還是有的。不是他多麼的有身份。而是他不知道要在龍殷身邊謀個什麼樣的身份。
這些可頭一次讓婁木然覺得頭疼。慢慢減了馬兒的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不見了。等到常山發現的時候。早就不見人影了。
龍殷眸子都不曾晃動一下。只是說道。「走吧。」
有些人。留不住。留得住的人。趕不走。
她沒有任何立場。要婁木然一直跟著自己。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就算是有那麼一個。她也不想用束縛自己的鐵鏈。讓別人覺得煩悶。
她回到劉府換了衣服。就進了宮。一路上。她心里都在琢磨皇帝是為了什麼找她回來。想不出個結果。就隨手卜了一卦。眼眸里的震驚讓她覺得憋悶的很。吐出一口濁氣。從馬車的夾層里拿出一個酒壺。一打開。芳香四溢。常山在外面鼻子一動。蹙眉。小姐動這陳釀干什麼。
一個甩手。五十年的陳酒全都灑在了衣袍上。酗酒。是龍殷從來不做的事情。
冷冷的泛起一絲笑容。從她到九州的那一刻開始。就該知道。沒什麼事情。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就像她現在接了九州皇帝的聖旨。入朝為官。卻連在龍紀牌位前報備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她心中的怨氣。早就不存在了。如果要靠著恨意。人才能活著。龍殷想。她一定會長命百歲。
「皇上。龍小姐來了。」李德福知道最近宮里的事兒。讓皇上很是惱火。這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龍女給盼來了。這不管怎麼樣。皇上總歸找著人了。
「快宣。」建光帝站起身。扔掉了手中議論老三的折子。這幾天。支持老大和老三的朝臣。天天吵架。竟然逼著他立個太子。
他往前走了兩步。剛坐在龍椅上。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酒氣。細細聞來。卻又有如純釀。芳香的很。要是劉墉在。一定會痛心疾首。這麼好的酒。就這麼浪費了。
「臣。給皇上請安。」九州開國。第一個女官。說不上是什麼官位。說不出有多少俸祿。說不得是要做什麼。反正是這九州國內獨一份。
光是這份榮耀就要讓多少人樂的睡不著覺。但是龍殷只覺得身上的擔子很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你這是喝了多少。李德福。去御膳房傳醒酒湯。」他可不想盼來一個酒鬼。「你可知道朕要你來做什麼。」
女子抬起眸。眼底的深沉和往日不同。有的只是那一絲沉溺和迷亂。搖搖頭。「不知。」說話間。身子都呀倒下去了一般。
要是換了別人。這會兒早就被建光帝讓人拉出去了。
嘆了口氣。無奈的皺眉。「神智可還清楚。」
龍殷點頭。從袖子里拿出了卜卦用的字盤。直接坐在了地上。低著頭。喃喃的說道。「皇上想知道什麼。臣想來想去。臣身上也只有這一點值得皇上如此焦急的地方了。」
建光帝哼了一聲。「合著你是知道朕急著找你。還故意喝這麼多。」
女子搖頭。「三皇子為了小世子提前回到洛州。臣。只能代他留在涼城。待水患之災徹底被治理。才能離開。」
建光帝蹙眉。「是朕把他慣壞了。明日起。你就入朝。不要再天天跟著他了。把他都慣成了什麼樣子了。」
女子抬起頭。緩緩的視線落在建光帝的臉上。語氣清淡平靜。「真正慣著三皇子的人。不就是皇上嗎。」
是建光帝一直這麼照顧他。要不然一個被逐出宮的皇子怎麼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就算他吃了苦。總算保住了性命。
「朕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你也不必和朕打啞謎。朕今日要你來。就是要問你。太後。究竟是怎麼了。自從喝了你的藥好了一陣。可是現在。她。你該知道朕是在說什麼。」
女子慢慢的低下了頭。「皇上您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是我給太後下了什麼藥嗎。」
「朕當然想過。」建光帝沒有一絲的隱瞞。他知道龍家人都是聰明的。除非是他們自己想說。不然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她們也不會說半個字的。
這就是對九州最衷心的子民了吧。「但是朕信你!」
李德福帶著小太監守在殿外。遠處。一個小宮女跑了過來。「公公。慈寧宮的人說太後又在鬧了。貞婷姑姑讓奴婢過來稟報一聲。」
李德福嘆口氣。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訴貞婷姑姑一聲。就說太後的病啊。很快就會好的。」
那小宮女得了話。連忙就跑了回去。李德福著緊閉的宮殿門。心中嘆氣。這龍女玩的是什麼把戲。可有沒有準啊。若是太後有個什麼好歹。三皇子的地位可就危險咯。
而龍殷在宮里面對建光帝的時候。慕君浩正在皇子府上受著王饒雪的磨叨。「你就知道去治水。你知不知道你的兒子都要保不住了。」
女子的聲音響在耳邊。原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慕君浩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冷哼了一聲。「這個孩子你不是應該的比你的命還重要嗎。怎麼會突然跟我這麼說。堂堂宰相的女兒。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那本皇子還真是懷疑你在宰相府里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個宅院比自己生活的皇宮好不到哪去。
王饒雪抿著唇瓣。死死的盯著慕君浩。眼眸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了。「慕君浩。你夠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把這個孩子在眼里。就算你再討厭我。厭惡我。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是你們慕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