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項正平在下人的一再催促下。睜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起了床,畢竟前天高強度的修煉後遺癥還沒能那麼快就褪去,扭動了下脖子伸了下腰還是能感受到關節傳來的劇烈酸麻。項正平看了看時間,連忙洗漱穿衣,到了飯廳也不敢多留,趕緊胡亂扒了幾口粥就往書房趕去了。身後尹素麗忙喊道︰「多吃點再過去吧。遲點過去也不打緊的。」項正平邊跨開步子邊應道︰「不用了,娘,等下遲到了。」「哎,這孩子,晚上非要寫那麼晚。」尹素麗嘆氣道。「呵呵,這樣才是學習的樣子嘛。」項文廷笑呵呵地道︰「我小時候那會,天還蒙蒙亮就要起床去上學了,我們那時候還是去的鎮里的私塾,下午下課還要去爹的店里幫忙到深夜才能休息。哪有現在他那麼幸福啊,還能要老師過來教。」「你們那時候青菜還是幾毛錢一斤呢,這個能比嗎?」尹素麗不好氣地噎道。「呵呵,反正這個也不是壞事啦,別擔心啦。讀書都這樣子的,習慣就好了。」項文廷顯然也是個妻管嚴,趕緊賠笑著回道。「你自己吃吧,我到婆婆那里去了。」尹素麗說完就起身離席只剩下無奈的項文廷。
等項正平來到書房,推開門發現李至慶已經端坐在椅子上,正認真地翻看著手中的書。「書山無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正平。」李至慶放下了手里的書,淡然地看著門口的項正平「意思就是說學習的道路如同巍峨的高山如同無邊的大海想要攀上高峰漫游海洋只能靠勤奮才能實現。我知道早上要早起確實很難,但是老師告訴你,你更應該知道比起睡懶覺的一時痛快,避免失去誠信的守時行為更加要我們放在更重要的位置。」「老師,我昨晚練字晚了才睡,所以。」項正平解釋道。「遲到就是遲到,沒有什麼理由。」李至慶語氣一轉,打斷了項正平的辯解。「在你賴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念在你是第一次,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把《君子之道》第五篇的誠信篇抄三次。」昨天下課前,李至慶簡單地提了下《君子之道》的十五分篇主題講了下。項正平的腦海里瞬時浮現了那每篇寸厚的紙張和密密麻麻的字眼。頓時,項正平不由打了個冷戰。「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會了。」「我先記住這句話,現在趕緊過來坐下,我要檢查下你昨天的功課。」李至慶道,項正平連忙跑到李至慶對面坐好。
「仁。」李至慶念道。項正平端端正正地坐著,提起筆,一撇,一豎地寫著。等項正平寫完,李至慶又念道︰「忠」。如是反復了幾次後。項正平在斷斷續續地思考後都成功地寫了出來。看著自己還算完整地完成了功課,項正平不由地暗暗竊喜起來。李至慶看完後,用手指了下「知」字。「左右大小不一,口字是瘦長的,不是單獨寫時那麼大的。還有這個「孝」字,筆畫順序也寫錯了,寫完土字再撇的。下次寫的時候要記得。」听到李至慶這樣的點評,項正平剛點起來的一點興奮又被湮滅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李至慶已經舀起了書本,「今天繼續講《君子之道》的開篇。我念一遍你念一遍。」項正平連忙把書本翻開。「君子之道在于禮智仁義信忠孝」「君子之道在于禮智仁義信忠孝」項正平跟著念道。早上的課在一聲聲朗誦聲中開始了。
時間接近中午,李至慶放下書道,「早上的正課先上到這里,你現在主要記得哪個字怎麼念,怎麼寫就行了。趁現在離吃飯還有點時間。我和你簡單地說說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外面的世界。」李至慶的話瞬間點燃了項正平的好奇心,他連忙把椅子也拉近了一點,立起耳朵傾听著。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沒什麼比外面的世界更加吸引人的了,經常听到別人說大商廣闊的草原和神秘的原始森林,西方國度的異民族風情都讓項正平神往不已。難得今天有人要和他說這個世界的樣子,當然格外熱心。看到項正平的這樣舉動,李至慶也不免輕笑了下。「這個世界主要有三塊大陸和兩片海洋組成,我們的這塊叫東華大陸,隔著無定海往西的大陸叫西胡大陸,而在我們的北邊則是靈極大陸。大陸和海洋中都生活著種種不同的生物,但在大陸中主要還是以人類為主。我們大夏國在東華大陸的東南沿海,地域五百多萬平方公里,兩億五千多萬人。東華大陸還有兩個主要國家分別是西邊的西周帝國,北邊的大商帝國。而夾雜在其中的一些零散的小國就不一一介紹了。我們大夏國建國800余年,年歷沿用大陸通用年歷洪黃歷到現在的話就是洪黃歷7525年,本國一共設立十五個省份,首都定國家東北月復地炎雲省內稱禹都。我們清平鎮則在國家的西南沿海省份洛平省,屬于廣為市轄內五鎮之一。清平鎮在五鎮中也算中上,有常住人口九萬余人。」看到李至慶突然停了下來,正听地津津有味的項正平好奇地追問,老師老師,還有呢,接著說啊。」李至慶看了看時間︰「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先說到這里。下次再說了,你去吃飯吧。」剛听到個開頭就中斷了,項正平顯然十分的郁悶,但是老師的話他是沒勇氣去辯駁的。只好不情願地收拾桌上的書筆,準備去吃飯。「正平,外面的確實世界很大很新奇,不過你也不用急。遲早有一天你可以自己親自走出去,自己體驗下外面的精彩。」項正平驚奇地道︰「真的嗎?老師,可以走多遠。能去到市里嗎?」「哈哈哈哈哈哈。」李至慶顯然被項正平的話給逗樂了,「當然能,還能去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畢竟我不能教你一輩子,以後你要深造還是需要到大書院里去的。」「真的嗎,那是什麼時候?」「再過個幾年到了國家招適齡少年的時候就可以了,好了。快去吃飯吧,別讓家人久等了。」李至慶說罷便也離去了,項正平則在幻想和期待中也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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