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心 第一章項家少爺

作者 ︰ 摩羯馬

洪黃歷7520年,夏。炎熱的太陽把天地都變成了一個大烤爐,悶熱的天氣只有蟬還在執著的「知了,知了。」地叫著。

高溫讓空氣渀佛都扭曲了,街道上稀稀落落地也失去了平時的熱鬧。但在清平鎮的一戶大戶人家里卻仍能看到人頭攢動。這里即將迎來一位新的家庭成員。該大戶主人姓項,名文廷,在當地是做茶酒生意的。此刻,在項府的院子里,下人們在不斷的走動忙活和細聲的討論。而項文廷則站在院子門口,局促不安的來回走動著。緊皺著的眉頭,背負著的雙手都在明示著其內心的緊張焦慮。熾熱的陽光曬在他的身上,滿臉的汗水也顧不得去擦拭。這讓了解他的眾人都哭笑不得,平日里做事時穩當有方的老爺此刻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怎能不讓人詫異呢。這時,坐在一旁涼亭的一位老婦人對項文廷招了下手,說︰「文廷,你怎麼說都是一家之主了,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呢。你現在最好的幫忙就是坐下來,別這樣瞎慌張的搞到我都心神不安了。」項文廷听到母親的話,一臉的無可奈何道︰「娘,你也知道麗兒體質不算太好,而產婆從進去到現在都好幾刻鐘了。到現在什麼聲響都沒了,我又怎麼能沉住氣呢。」「唉」就在老婦剛想安慰下項文廷幾句時。一聲嘹亮的哭聲打破了院子里的焦慮。項文廷在短暫的失神後,瞬間狂喜的表情涌上臉龐︰「哈哈,生了,生了,我孩兒出世了。」話音剛落,人已經如奔馬之勢向傳來哭聲的房間里沖去了。

一旁的老人輕笑地搖了搖頭,嘆道︰「哎,一轉眼,這孩子也成人父親了,老頭子啊,可惜你不能親眼看到文廷成為父親和你的孫兒。」老人輕緩地用手拭去了眼里夾雜著歡喜和遺憾的淚水。緩緩地立起身子也一同跟過去了。這頭項文廷早已經沖進房間了,但一進房間頓時就讓他清醒不少,知道不能驚擾到里面的人。這時,在在門口屏風處的一位小丫鬟听聞到動靜趕忙過來看,一見是老爺便急忙跑到近前稟報︰「恭喜老爺,喜得貴子,母子平安!」項文廷聞言,輕點了下頭,「里面已經沒問題了嗎?」在得知已經沒問題後,便繞過了屏風向房間內走去了。此時,在房間的一張大床上,一位雙十年華的少婦正靠著枕頭半依坐在其上。這位少婦雖然沒有絕世容顏,卻也眉清目秀,氣質過人,只是此時臉上氣色略差。但是在其眉宇間卻仍有化不開的柔情,其目光所向,一位中年婦女在用小棉被抱著一個粉嘟嘟的小孩,在輕輕的抖動哄著。這時房內侍候的眾人才發現項文廷的出現,正準備行禮。項文廷連忙擺手止住,道︰「免禮免禮」。便快步走到床沿前坐下,輕摟著少婦。接過丫鬟遞過的毛巾溫柔的擦拭著其額頭的汗水︰「苦了你了,麗兒。」听著愛人溫柔貼心的問候,看著愛人關懷的眼神,尹素麗忘記了所有的疼痛和汗水。「只要孩兒平安就好。「少婦尹素麗頭倚著項文廷的肩膀,柔聲的答道。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說話聲,「我的好孫兒,女乃女乃來了。」屏風後轉出項老太,只見她大步地朝眾人迎來。項老太雖然看似匆忙,但是在走到產婆跟前要過孩兒的時候,卻是那麼的穩當,平穩地好像沒換手一般,看著已經哭累熟睡的孫兒。項老太的臉上渀佛樂開了花,只看到牙看不到眼楮了。「呵呵,好可愛,好漂亮啊,我的小孫兒。」「娘,男孩來的,怎麼能說是漂亮呢。」一旁的項文廷不由得有點好笑。「哼」項老太瞪了他一眼,道︰「我當然知道是男孩啦,就是漂亮,像他娘。」項文廷夫婦一听,不由對望互笑。項文廷立起身來走到項老太跟前說︰「娘,我還沒抱過孩子呢,讓我抱會吧。」「你會抱嗎?」項老太反問了一句。項文廷不禁語塞,看到項文廷欲言又止的樣子,項老太也暗暗好笑,向著項文廷遞出的雙手把孩子輕輕地放上去了。一邊放還一邊提醒。「輕點,別弄痛了,重點,抱好,手要托著後腦勺。」一旁的各人都不由輕笑起來。

剛抱到小兒子的項文廷,心里不由感慨萬千。懷里的小生命不僅是自己的骨肉和愛情的結晶,更是生命的另一種延續。想著自己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孩童的時候渀佛就在昨天,而今天自己卻也成為了一位父親。看著安穩熟睡的嬰兒,項文廷輕聲的一字一頓地道︰「不望你文武雙絕,但願你正正直直;不求你富甲天下,但能一生平平安安。兒子,爹借此給你取名為—項正平。」懷里的嬰兒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父親真摯的疼愛,眼楮用力地咪了一下,便放開喉嚨哭了起來。「怎麼了?」項文廷頓時慌了起來,以為是自己弄錯什麼了。項老太和產婆也連忙走到跟前,突然兩人相視對望了一下,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笑意。不由放聲大笑起來。項文廷這邊就納悶了,連忙叫喚︰「娘,你們還笑,正平不知道是餓了還是哪里不舒服,快找人來看下吧。」項老太卻似乎不太在意項文廷的擔心,笑道︰「文廷啊,不用緊張,正平沒事。有事的是你,你趕緊去把衣服換了再說吧。」項文廷好奇地打量了體,忽然發現肚子上濕了一大片。剛才太緊張沒感覺,現在似乎還有點熱乎乎的感覺。頓時,臉拉成了一張餅,苦笑著︰「我說小家伙,老爹飯都沒顧上吃地期待著和你的第一次見面,你就這樣和我打招呼真是太讓我驚喜了吧。」

房內眾人頓時大笑起來,經久不息。好久以後,項家人都還記得這特殊的第一次見面。讓項文廷每次在要抱小孩的時候都格外的提高注意力,也算是一個甜蜜的苦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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