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顫,宛若在地震;遠處塵土飛揚,宛若有颶風在肆虐;喊殺聲震天,宛若自九天之外傳蕩而來。
此時此刻,戰斗全面爆發,無論是神威軍,亦或是剛剛加入戰局的金鱷宗,全部都不再隱藏底蘊,釋放了全部戰力。
與此同時,這場戰斗的頂尖戰力,也全部都匯聚九天之上,大戰于厚厚的雲層之中。
那里不時有驚天巨響傳來,更有著讓人心驚的靈力波動散發開來,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恐懼。
而且,在那雲層中,有著血腥之氣和柔和霞光在對抗、纏斗,那是血煞靈寶在和一柄殘缺仙兵的對決,也是關乎這場戰斗最終結果的對決。
此時,那厚重的雲層不斷翻滾,猶如那刮起了狂風暴雨的海面般,一浪高過一浪,一浪強過一浪,攪起了無盡的風雲,甚至有的時候,巔峰強者們踫撞產生的各種雜亂能量將那厚重的雲層都是沖破開來,顯露出其戰斗的可怕景象。
面對神威軍以及金鱷宗的全力攻擊,墨河帝國也是做出了應對之策,大量的強者得到信號,從內城之中沖天而起,宛若雨後破土而出的春筍一般,幾乎瞬間便是降落在城頭之上。
同時,墨河帝國的禁衛軍們也不斷涌上城牆,將經歷了一番苦戰疲憊不堪的士兵們換下,目光堅定臉色狠厲的站立在城牆之上。
此時此刻,武老與文老同時撤去了靈力罩,因為他們也必須要加入戰斗了,否則金鱷宗之中的那些老不死們可不是誰都能抵擋得住的。
不過撤去靈力罩時,鴻烈早已調息完畢,臉色紅潤、呼吸綿長,沒有了先前的頹勢,再度展現出了少年那意氣風發的英姿,這明顯是武老與文老特意照顧的結果,否則二老早已沖上戰場斬殺許多敵人了。
武老與文老撤去靈力罩的同時對著鴻烈點了點頭,而後一聲招呼,便是率先催動體內靈力,沖天而起,直奔襲殺而來的金鱷宗眾強者而去,至于那些簇擁在武老與文老身旁的諸多老者或中年人,自然不甘落後,大喝一聲‘殺’,而後便追了上去。
細數之下,這群人竟有百余人之多。
其中大部分都是靈師級別的修士,足有八十人之多;靈將級別的修士只有不足二十人,且均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不知活了多少年,但此刻他們卻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般,比任何人都要活躍;至于靈帥級別的修士更少了,不足一手之數,且大部分都是初階和中階的修士,更可惜的是這幾人並無任何的強者氣息,反而如同死尸一般,散發著腐朽的味道,一看便知一腳已邁入了棺材了,無多少時日可活了。
在這群人中,唯有武老與文老達到了靈帥高階級別,且體內血氣旺盛,距離大限尚遠,經此一役後,恐怕能夠邁出關鍵性的一步,進入靈侯級別。
當然,前提是二老能夠在此役中活下來。
眨眼間,這群先遣部隊便和金鱷宗的大群強者踫撞在了一起,頓時有著足以摧毀山峰的靈力波動席卷開來,將那里的地面都是掀飛了數寸。
一時間,戰場之上飛沙走石,使得那些快速沖殺的神威軍都是東倒西歪,沒有了整齊劃一的隊形,著實狼狽無比。
不過神威軍絕對是一支強大的軍隊,不足一分鐘後,混亂的隊形在各級長官的領導下便再次變得有序起來,再次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對著城牆沖殺而來。
殺!
一馬當先的武老如同一個戰爭機器一般,嘴中大聲的呼喝,宛若驚雷一般震人耳膜,且每一擊都能夠帶起大蓬的血雨,重創一名金鱷宗的強者。
只是數息間,便已有超過十名金鱷宗的強者重傷在武老的手下,如同一只中箭的鳥兒一般,一頭栽了下去。
與武老相比,文老就要顯得安靜的多了,與他那濃郁的文人氣息相對應。
文老此時宛如散步般,信庭漫步,每一腳邁出都看似雜亂無章、隨心所欲,但當其落下時,卻躲過了周身的攻擊,且必定找到一名敵人的弱點,而後食指中指並攏,迅捷如電,直接命中,使敵人失去再戰之力。
與此同時,己方也不斷有著人馬隕落,但每當隕落一人,在其周圍的自己人卻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瞬間狂暴,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使金鱷宗的一眾強者焦頭爛額。
天空之上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地面之上的戰斗也臨近了。
神威軍以及金鱷宗的眾多弟子已經來到城門之下,皆是奮不顧身的攀上城牆。
城牆之上早已準備好,所以雙方普一接觸,便迅速戰斗起來,金鐵相擊的鏗鏘聲以及喊殺聲迅速傳遍了城牆。
而這宛如一個導火索一般,迅速使戰斗升溫,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都是招招以命搏命的打法,場面異常火爆。
此時,鴻烈等人再度聚在了一起,成為了城牆之上一道最為穩固的防線,任何敵人難以越雷池一步。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鴻烈等人的壓力也是逐漸加大,因為金鱷宗的很多精英弟子攀上了城牆。
他們對于那些普通士兵自然沒有興趣,而鴻烈這群人,無論是墨山等這些皇親貴族,還是擊敗神威王子的鴻烈,在他們眼中都是一個誘人的獵物,自然吸引了大批的精英弟子攻擊。
此時,鴻烈便與金鱷宗一名用刀、靈者高階實力的精英弟子對上了,二人一上來便用出了殺招,絲毫沒有留情和流手。
鴻烈手握裂雲槍,火屬性靈力于體內奔涌,舞動裂雲槍,帶出嗚嗚的陣風,攜著凶狠的氣力對著那名精英弟子當頭砸去。
鴻烈此時竟是將裂雲槍當做了長棍來用,完全放棄了槍類兵器的靈活多變,只追求那無語倫比的破壞力。
那名精英弟子見狀,冷哼一聲,體內靈力運轉間,全部灌注進手臂,而後雙手緊握,長刀自下而上劃過,和裂雲槍直接撞擊在了一起。
鐺!
清脆的撞擊聲在這紛亂的戰場上顯得尤為普通,但這撞擊所爆發的氣浪卻是將周圍的許多人吹得腳步虛浮,一些人來不及應對,都差些跌倒。
氣浪裹挾著塵土和碎石四濺,而鴻烈那力劈而下的裂雲槍也是被震蕩的高高揚起,但卻並沒有月兌離鴻烈的控制。
反觀金鱷宗的精英弟子情況卻很不樂觀,他自視甚高,自下而上出擊,本就落了下風,所以此刻他手中的長刀早已月兌手而飛,緊握刀柄的雙手虎口均是鮮血淋灕,身形更是向後急退了數步才止住了退勢。
這次踫撞,以鴻烈完勝結束。
顯然,這一幕對那金鱷宗弟子打擊極大,讓他這位平日間受到諸多奉承的精英弟子失去了冷靜,一聲暴喝後,一腳踏裂了城牆鋪設的一塊石磚後,雙手成爪對著鴻烈襲殺而來。
這名弟子是土屬性的修士,與鴻烈的火屬性並不相互克制,所以按理說和鴻烈的實力相仿才是,但事情卻遠非如此。
見到這人襲殺而來,鴻烈目光一懍,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中的長槍,目光冷冷的看著那人不斷逼近。
只見,那名弟子距鴻烈已不足五米,所攜帶的勁風吹得鴻烈那披肩的黑發向後飄揚,配上鴻烈那冷酷到極點的目光,竟讓鴻烈宛如天神一般。
殺!
待得那位弟子已經近身不足兩米時,鴻烈吐氣開聲,一聲大吼,那弟子只覺得宛若雷霆一般在其耳邊炸響,讓他的心神出現了一瞬間的波動。
在生死廝殺中,一瞬往往能夠決定最終的生死。
就是這一瞬,鴻烈動了,雙手緊握的裂雲槍宛若一條出洞的靈蛇一般,刺破了空氣,發出尖嘯聲,劃過一道完美的軌跡,瞬間刺中了這名精英弟子。
嗤!
宛如氣泡破裂般的聲音響起,那名精英弟子前進的身形頓時停止了,同時他的雙眼圓瞪,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景象一般。
此刻,他的胸膛之上,有一柄銀白色的長槍穿透而過,大量的鮮血順著長槍滾落,讓他的臉色由紅轉青,最終變成了蒼白色,而他的眼楮在此刻也是失去了焦點,徹底的渙散開來了。
嗤!
鴻烈抽出裂雲槍,頓時有著大蓬的鮮血灑落,而那精英弟子的身體也是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之上,濺起了點點塵土後,便再沒了聲息。
呼!
鴻烈長呼一聲,而後目光掃向四周,發現眾人並無任何的危險,他也是放下心來,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那不住翻涌的厚重雲層。
緊緊的看了一會兒,發現真的察覺不到什麼後,鴻烈目光遠眺,看向了第二戰場,那里的戰斗更為火爆,雜亂強橫的靈力波動摧毀了一切,原本一座三百米高的小山都是失去了蹤影。
咦!
看了一會兒後,鴻烈一聲輕咦,因為他在那眾多人影中發現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和在他身畔飛翔的一只妖獸。
這人正是在青木鎮三年一度拍賣會上以極高的價格讓狂獅佣兵團放棄二級妖獸傀儡的金鱷宗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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