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水兒在八仙桌上呆立半響,心中閃過無數個疑問︰「難道是他?真的是他,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許久才緩緩說道︰「你贏了,竟然解開我的‘千花百鳥裳’,小菜心,扔件外衣給我。」
小菜心拋給郁水兒一件外衣,向大傻道︰「大傻哥哥,你已經解下我姐姐的‘千花百鳥裳’,請下來吧。」
眾人見傻得象頭大笨象的大傻不知用什麼手法,居然破了‘千花百鳥陣’,皆俱瞠目結舌,連風涼話也忘了說,暗想自己明明擁有比大傻高明一千倍的武功和才智,居然沒有上前破陣,眼睜睜看著千嬌百媚的郁水兒落入一個傻蛋之懷,都懊悔不已。
大傻一臉愁苦,張大手腳,猶自在空中晃蕩道︰「我綁得太緊了,現在下不去呀。」
郁水兒在台上哭笑不得,取出銀鉤在大傻腰帶上一劃,大傻頓時飛落而下。
江逸飛沒等大傻著地,就在他腰間一托,減緩他的下落之勢,但是大傻興奮過度,早已手舞足蹈,全身失衡,一重重地跌坐在地。
小菜心輕聲笑道︰「大傻兄弟,既然你已破了我姐姐的‘千花百鳥陣’,只要再拿出五千兩銀子替我姐姐贖身,就可以把我姐姐帶回家了。」
大傻提著沒有腰帶的褲子站了起來,模模腦袋楞道︰「我,我,身上只有大頭哥哥給的二兩銀子,他說這錢是給我娘買新衣裳的。」
小菜心也不知道怎麼辦,向郁水兒望去道︰「這……」
郁水兒仍然站在高台上發呆,根本沒有看小菜心,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痴痴地想著什麼出神。
「狗老弟,你沒錢上去湊什麼熱鬧,害得我們如此英雄才俊卻不能跟水兒姑娘在一起抱來抱去。」「就是,五千兩銀子算什麼,要不我借給你,你先把水兒姑娘帶回家,以後水兒姑娘白天跟著你,晚上陪著我就行。」「我也出五千兩銀子,白天我也將就要了,還省下油燈錢。哈哈哈……」一群無賴見大傻不能拿出贖金,又開始興災樂禍地調笑起來。
郁水兒突然向大傻厲聲道︰「大傻,你老實說,你怎麼知道破‘千花百鳥陣’的?你不老實說,我就殺了你娘!」
大傻見郁水兒臉色突轉陰沉,聲音嚴厲無比,有些害怕道︰「我,我不知道,別殺我娘,是他教我的。」說完伸手指向江逸飛。
江逸飛見郁水兒逼問大傻,情知不妙,剛要轉身開溜,卻听郁水兒道︰「這位公子請留步,我早就覺得不對勁,憑大傻自己是絕對無法破解‘千花百鳥陣’的,一定有高人在旁指點,而那位高人應該還是教他敲鑼唱歌的高人。」
江逸飛訕訕一笑,突然指著大傻的道︰「大傻,你看,你剛破了‘千花百鳥陣’,就有只小鳥飛出來了。」
原來大傻被郁水兒逼問,伸手指向江逸飛,竟忘了提住沒有腰帶的褲子,而由于家境貧寒,他一向只穿一件衣裳、一條褲子,褲子一落,下半身已是黑白分明水落石出。
大傻大叫一聲提起褲子,眾人皆俱大笑不已。
江逸飛轉身剛想趁亂走開,只听郁水兒在身後幽幽嘆道︰「這位公子,難道水兒一生就如此命苦,竟連挽留公子片刻也不行麼?」
江逸飛听她聲音無不淒苦,心中一軟,只得回過身向郁水兒說道︰「我也只是跟大傻兄弟胡亂說幾句,沒想到他真的破了你的陣法。」
郁水兒躍下陣台,落在江逸飛身前說道︰「不管怎樣,都是你教他的,我還有話跟你說,請到閣樓上一敘如何?」
江逸飛躇躊半響,剛想推辭,卻見郁水兒早已在前方引路,只得硬著頭皮跟隨郁水兒走上閣樓。
江逸飛跟隨郁水兒走上閣樓,穿屋過廊,不多時來到一個濃香四溢的廂房。
此時雖是深黑,那廂房里卻十分亮堂,四周牆上掛滿精美奇巧的鳳頭銅燈,中間桌台上點著一對龍鳳戲珠的大紅燭,紅燭下擺放一壺酒和四碟精致艷麗的小吃,而屋側還有一張鏤著梅蘭竹菊的檀香大床,床上整齊地疊放一塊戲水鴛鴦的大紅錦被,很顯然,這是郁水兒的閨房。
江逸飛暗暗覺得不妥,正要相問,只听「依呀」一聲,轉頭看時,見跟來的小菜心已退出房間,還將房門從外面鎖上。
江逸飛正要走到門前,又听「噗噗」幾聲響,桌上所有的紅燭已全部熄滅,只留壁上幾盞銅燈,發出暗淡朦朧的光芒。
江逸飛一邊笑道︰「這屋子可真黑,難道水兒姑娘就不怕有老鼠嗎?」一手已按住刀柄暗暗戒備。
突然江逸飛感到一個溫軟滑膩的身體撲入他懷中,正要張嘴說話,已被一對柔軟濕熱的雙唇緊緊封上。
只听郁水兒輕聲呢語︰「不要害怕,是我,水兒。」
江逸飛低首看著郁水兒嬌艷無雙的面龐,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妥,雙手卻已不知覺摟住郁水兒滑如凝脂的肩頭。
兩人熱烈地擁吻著,仿佛山川崩裂,激流決堤,仿佛經年久旱後甘霖漫天撲下,仿佛冰雪消融後春潮洶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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