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去抗日 第007章 認親

作者 ︰ 江映月

杜家藥鋪門口掛著今日休整的牌子。杜老爺子帶著孫子早早地等在了門口。杜戰幾次勸說讓他回去休息,自己在這里等著,等鳳家人到了就喊他,可老人家怎麼都都不肯,伸長了脖子眺望,唯恐鳳家夫妻舍不得自己的兒女。是啊,學醫苦啊!離家這麼遠,他們舍得嗎?

「爺爺,你看是不是他們來了。」杜戰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杜老爺子的哀傷,急忙遠眺,是,是他們。

這廂,鳳家人也看見了杜老爺子,那爺孫倆滿頭的晨霜證明了他們一早就在這里等著了,鳳父心里暖暖的。看來杜家是對自己兒女很重視,懸著的心放下的大半。不會覺得是攀附。鳳家兄妹更是歡快的打招呼。「杜爺爺,杜爺爺!」鳳博文也和沒有了往常小男子漢的矜持,妹妹一同興奮地高呼,「我們來啦,我們來啦!」

兩家人的見面熱烈而歡快,「杜老爺子,在外面呆久了吧?」說著,鳳毅麻利的卸下車上的東西。有他打的袍子,抓的野雞,撈的魚,還有雜七雜八山貨野味一大堆。還有米、面。

杜老爺子看著忙來忙去的鳳父鳳母,「都是自家人,這些東西,太多了,怎能使得!」

「使得使得!」鳳父趕緊回道,「我家的桐桐和博文以後就麻煩了。」這些東西在鳳父看來沒有什麼,基本是鳳父自己獵來的。米面也沒有幾個錢。但是杜老爺子認為,獵物是鳳家唯一的進項。這幾年,兩家走動,杜老爺子倒是跟著吃過野味,但這些,太多了,太破費啦。

在鳳父和杜老爺子的相互客氣中,大家進了屋子,杜家的前堂臨街,作為藥鋪,在藥鋪的後面是個院落。不是很大,但是整齊、清潔。整個屋子充滿了藥香。

鳳博文和杜戰去杜戰的書房里。鳳棲桐隨母親去廚房打點吃食。幾輩子加起來都不會做吃的,也沒動過手去做,來廚房只能幫母親打打下手。杜老爺子和鳳父來找正廳。不知怎滴,談起了身世,這都是以前兩家人避而不談的。都是傷心過往啊。

鳳父一臉苦澀,「我從小便失去父母,是山中的老道士將我養大,這麼多年就這樣過來了。幸好讓自己遇見了秀兒,才有現在的生活。」

听了鳳父的感慨,杜老爺子也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我的兒子要是還活著……」原來杜老爺子和兒子都曾為御醫,他見慣了朝廷的陰私,時常教育兒子,不要參與。可是兒子並沒有听他的話,卷進的清末的政治漩渦。那時的他已經稱疾辭官在家。人走茶涼,無力回天。兒子帶來的禍害可是整個家族的。為了給杜家留下血脈,他將襁褓中孫兒送出城安頓。沒想到對方的行動如此之快,手段如此毒辣。杜家幾乎被滅門。杜老爺子沒敢耽擱,領著孫子雲游四海。他知道,這個政府氣數將盡,必定會有新的政權交替,所有對孫子的教育極為特殊。他不忍心讓孫子學醫,醫恐怕無法救他的命。國家外憂內患,孫兒必須能文能武,學習蠻夷之長,師夷長技以制夷。

鳳父听了老爺子的言論,深感老爺子的高瞻遠矚。這對父子緣不深的兩人,頓時惺惺相惜起來。

這邊鳳母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讓棲桐叫大家吃飯。棲桐飛奔進了杜戰的書房,「哥哥,戰哥哥吃飯了。」不想杜戰正好帶著鳳博文出門,棲桐的整個身體都撞到了杜戰的身上。杜戰從小習武,十多歲的他已經很結實了。和博文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沒有注意到外邊飛奔而來的小豆丁,把棲桐的小鼻子撞的通紅。作戰地上了棲桐,捂著自己可憐的小鼻子,眼楮含著淚,喊了一句。「哥!」一句哥讓兩個小男子漢頓時千般柔軟,忽地沖出護住自己的(桐)妹妹。

「桐桐,沒事吧?」

「有沒有摔傷?」

說著,兩人拉起來地上的棲桐,棲桐搖了搖頭,其實並不是十分的疼,可能是踫到了淚腺,所以才雙眼水靈靈,「哥、戰哥哥,放心,我真的沒事兒。我們去吃飯吧,娘準備了好多好吃的。」

那邊的杜老爺子和鳳父早已經聞見了香味,坐在餐桌上準備就餐。看見棲桐紅著鼻子,淚眼汪汪地過來,杜老爺子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知道事情的原委,將杜戰和博文一頓說。又一段教育,什麼女孩子精貴,不比男孩子可以摔摔打打沒,以後要好好保護妹妹之類。听得杜戰都一頓酸,究竟誰是她的親孫?!

棲桐對杜老爺子發自心底的敬愛,對他的關心更是覺得心里暖暖的,吃飯的時候,不斷地給杜老爺子夾菜,什麼這個 子肉香,那個菜有益身體,樂的杜老爺子眼楮迷成了縫。當然棲桐也沒忘記鳳父鳳母,還有兩個哥哥,惹得他們一頓小乖,小可愛的叫。

餐後,大家品著茶,杜老爺子還特意拿出了珍藏的雨前龍井,「秀娘的手藝真不錯!」

鳳父滿是自豪,秀兒剛上山那會兒可是連火都不會生,這手藝都是為了自己。鳳父再次圓滿了。「每隔幾天我就和桐桐娘過來,給你們做頓好的!」

杜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品茶,這茶也比往常香!也是出自秀娘的手?這可真不簡單。

杜戰狀是不滿意地嘀咕,「為什麼要隔幾天,鳳爸鳳媽就留下來唄,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天天有還吃的。」老爺子將他畢生的心血都投注到了孫子的教育上,吃食還真是普通啊。再說了,爺孫倆就算有管家也做不出什麼好東西。

鳳博文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這樣我和桐桐就不用和爹娘分來了。」

棲桐也不住地點頭,做天真地說,「我們要成為一家人嗎?我有爺爺了嗎?不用再分開了嗎?」最後還不忘忽閃忽閃自己的大眼楮。

鳳父有些尷尬,他倒是有搬下山的想法,買房置地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再加上還有點舍不得山上,他自己住了半輩子啊。所有先將孩子送過來,這將兒女托付給杜老爺子,不能他們夫妻倆也賴著不走吧?他想置地,不是要佔老爺子的便宜。可是拒絕,又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幾年兩家人的情誼,不是親戚勝似親戚。再說杜老爺子有沒說話。吶吶沒有言語。

杜老爺子听見杜戰、鳳博文和桐桐的話眼前一亮,在看看鳳父的表情,知道了鳳父的顧慮。「阿毅啊,你們要是留下也是一件妙事。你山上的家也不必動,作為你我二人采藥打獵休息之處。鎮里,你也不必購置房產。年代動蕩啊,不必浪費錢財。我後院除了書房、藥房、我和戰兒的房間還有三間客房,如不嫌棄,就搬過來吧!」

「這怎能使得……」

杜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鳳父不必再說,「我老了,又沒有兒女,只有一個孫兒,相依為命,又不會料理家務,可不堪言啊。如果不嫌棄,我願認阿毅為義子,了我父子之緣!你們也名正言順!」杜老爺子何其精明的人,鳳父是一個老實本分、忠肝義膽的漢子,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幾年接觸了解,他非常欣賞鳳父一家的為人。「如此一來,一是桐桐娘可以照顧家里小的,二是阿毅可以隨我采藥時進山打獵。我們兩家有個照應。要不兩個小兒一道來我這,桐桐娘就會獨自在家,是在不安全。三來,想如果認親,桐桐也不必拜師,教自家孫女天經地義。再者,我老頭子也希望阿毅一家照顧我們爺孫倆啊。」

杜老爺子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鳳父也不好所什麼。收拾完廚房的鳳母進屋又是被杜老爺子一頓說服。分析了兩家人住在一起的利弊。利,當然是兒女的學業,他老杜頭會傾其所有培養三個小的。弊,自然是老杜爺孫倆的日常料理,但是老人家保證,他們有及其的自理能力。父母只負責做飯和泡茶。

兩人就這麼糊里糊涂,還沒點頭,就被認了義父。此時鳳父正和杜老爺子翻著老黃歷,要選個黃道吉日,正式認親,宴請鄰里。到現在,鳳父鳳母,還感覺自己在雲端,沒有下來。

不過這不影響三個小的,桐桐應兩位哥哥的要求已經將「戰哥哥」和「哥哥」的稱呼改為「大哥」「二哥」了。

日子定在下個月初六,還有十天的時間,鳳父鳳母留下了鳳博文和桐桐,回山上收拾東西去了。他們要準備的東西還真多。要把山上的家用都搬下來,家具沒動,用鳳父的話,也許哪天他們還要來山上住。這回還真讓鳳父說準了,多年後,這里還真成了鳳父鳳母、杜老爺子的避難所。這是後話。

除了搬東西,他們還有要收拾一下杜老爺子的房子,置辦點家具。雖說是客房,但一直沒有人住。過段時間家里的酒席也需要置辦。鳳父轉開了銅像前的燭台,地道打開了。這里一直通往山里的一個洞口,由于地道深,氣溫低,所以在鳳母改造道觀的時候,就將這里規劃成了儲物間了,還給另一出口,建了隱蔽的石門。

轉眼間,認親的日子到了,鳳父鳳母和博文、桐桐規規矩矩地給杜老爺子磕頭,「義父喝茶!」「爺爺喝茶!」這邊,杜戰也似模似樣地給鳳父鳳母敬茶,「叔父,嬸嬸,喝茶。」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杜老爺子偷偷拭去了自己眼角的類。他高興,他又有兒子了。

鳳家至此搬到了鎮上。家里最開心的莫過于杜老爺子,他現在有義子幫助打理藥店,孫子們聰敏好學,閑下來的杜老爺子專心教桐桐醫術。桐桐的聰明讓老人家驚嘆,小小年紀會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讓他感嘆後繼有人。所有無論走到哪里都將桐桐帶在身邊,教他采藥、炮制藥品,到了後期,有病人讓桐桐切脈,下藥方,他在一旁看著。不久,鎮里人都知道,「怪醫」有一個親傳的小孫女,觀音坐前童女一般的可愛。

鳳父隔一段時間上山上收拾收拾家,獵些獵物,要麼去打魚,直接改變家里的餐桌質量。此外,鳳父也和經常采藥杜老爺子通論同路,被迫學會認藥,采藥,買藥。現在,采購藥基本就是鳳父的事情了。而鳳母全心全意照顧這一家老小,偶爾到前面藥房幫忙。

杜戰和博文的學業一刻都沒有耽擱過,老爺子為博文和杜戰請來了鎮上有名的國學夫子。杜戰西洋教師是鎮里的人,留過洋,後在上海的報社工作,因母親病重,老母不願離開家鄉,他需要留在家鄉照顧終老。杜老爺子得知將其高薪請過來教導杜戰。現如今,其母親已經過世。老師有了再次出國的打算。平時杜家帶他深厚,母親生病時湯藥不斷,母親的葬禮又出了不少力。離開前,他給杜老爺子介紹了情場失意但同樣留學歐美的兄弟過來。一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徒弟們半途而廢,二是讓自己的兄弟離開傷心地。武功方面當時是鳳父在教導。在他們閑暇時,偶爾會帶幾個小的去打獵,當然不會走的很深,獵點野兔、野雞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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