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托!」雲雀子低低的喝了一聲,然後原本在他懷里的窩著的小動物身子一下子就變大了起來,大到足以撐破整間屋子的地步。
他對著前方的giotto等人吐了一口火焰,然後整間小旅館就那麼點燃了。
「該死的!」g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給燒了個正著,他立馬跑出了屋子卻發現自己的視線被厭惡弄的模糊不清起來。
他從兜里模出了自己的弓弩,準備一看清就對雲雀子給放上一箭。
阿諾德和giotto的情況比他好上一點,阿諾德是因為站在門口離雲雀子比較遠,所以反應時間比g長一點,而giotto則是因為那萬能的彭格列超直感了。
他那超直感甚至幫他在混亂中精準的抓住了雲雀子的手臂。
「切!」雲雀子感到自己的右手腕被什麼抓住了,他抬頭一看就是giotto那張漂亮的臉。
「可以請您停一下嗎,法王陛下。」這個時候giotto的眸子冷的可怕,他本來就是為了保護西西里的平民而建立起了自衛隊,對于雲雀子這個挑起戰爭的罪魁禍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雲雀子看了眼身後,那個叫阿諾德的男人似乎已經從房子里出來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雲雀子一咬牙,然後下一秒他手上的戒指爆發出了漂亮的紫色火焰,這讓悴不及防的giotto愣了一下,然後讓雲雀子跑掉了。
後面趕來的阿諾德將手銬一扔,雲雀子就像感到了那個向自己襲來的手銬一眼,微微側了個身,然後那個手銬就從他的頭上掠過去了,帶起了他的帽子。
那頭深灰色的頭發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美麗。
「怎麼樣,giotto。」g跌跌撞撞的從旅館里跑了出來,還帶著那個彭格列的接頭人。
雲雀子制造的那場火焰並沒有讓人受傷。
「讓他跑了。」回答的是阿諾德,他也看見了雲雀子那一頭深灰色的頭發,現在對方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你的超直感似乎出錯了,giotto。」看著面色有些凝重的giotto,g毫不留情的大肆諷刺,他可還記得之前giotto說雲雀子應該沒有麼危險性的話,都是法國的國君了,要是當時真的帶他帶了他們那里那還有救嗎?
「不,」讓他沒有想到的是giotto還是否認了自己的諷刺。♀
「路易十二確實是沒有惡意的。」giotto雖然是沉著一張臉,但還是很堅定地說道。
「如果那個人有惡意的話那麼這條街早就給他的那只小寵物毀掉了吧?」giotto是這樣說道。
「你在開玩笑?!」g嗤笑了一聲,「如果他真的敢讓那只小東西那麼干的話,不僅我們會玩完,他的小命也會給反對派葬送的。」
giotto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是真的沒有感覺到路易十二對他們有敵意,多麼諷刺啊,掀起了意大利戰爭的人卻對他們沒有敵意。
路易十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們到底在干什麼?」阿諾德率先走了出去,「只要抓住那個人就可以了吧?」
他的手銬反射除了冷光,「那個家伙我一定會親手拷殺他的!」
雲雀子抱著布魯托在意大利的大街小巷上逃竄著,沒有辦法布魯托的原型太大了,如果亮出來的話他就像活靶子一樣的明顯。
他可不希望被抓住,無論是被彭格列還是法軍的反對派。
不過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他伸手模到了自己細密的頭發,他的帽子已經掉了,這灰色的頭發怎麼也遮不住。
真是倒霉!
雲雀子合計了一下,這個時候再去買帽子一定是來不及了,這樣的話只能隨便到街里去打劫個流浪漢了。
那種人的帽子里搞不好會養虱子!
雲雀子想了一下自己頭上養虱子的樣子就打個顫,那實在是太讓他難以接受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實在不想要那種帽子。
或者說他可以找一家什麼地方先住一晚?雲雀子只想了一下就立刻駁回了自己的想法,這種時候有什麼地方可以避難的,難道是教堂?
別開玩笑了,這種地方哪來的什麼教堂?
但是雲雀子的想法總是會被現實不斷地打破,現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家教堂,在少樹林里面而且保存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在居住的。
雲雀子快步跑了過去然後拉起了教堂大門的門環,他拍了好幾下後終于有人出來了,一個帶著十字架的神父,還是睡眼朦朧的樣子。
「這麼晚還出現在這里有什麼事嗎,孩子?」那個神父的口吻很和藹,和他那年輕的外表不太符合。
雲雀子看著他的手,上面纏著厚厚的繃帶並且練拳頭擊打部位的幾個骨頭都給磨平了,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
但是現在算得上是走投無路的雲雀子姑且只能無視這一點,畢竟現在能給他庇護的也只有教會了。
「神父,我要向教會尋求庇護。」雲雀子單刀直入的說道,什麼原因都沒有提。
「那就請進來吧!」納克爾見雲雀子不願多談原因什麼的也沒有說話,反而將雲雀子迎了進去。
「主,庇護他的一切子民。」他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神色安定。
雲雀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但確實是個虔誠的教徒,這多少讓雲雀子放心了一點。
雲雀子被他帶進了所謂的難民安置地,那里已經有不少女人以及小孩子了。
這讓雲雀子感到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個時代的教會根本不會收容這些女人小孩之類的,要知道即使宗教改革已經過去近一個世紀,教會依舊擁有強大的力量,並且他們還是**與欺騙的代名詞。
不過在納克爾同意他進門口雲雀子就稍微有了一點準備了,不過這個神父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雲雀子很容易在教堂里模出了一頂干淨的帽子,然後將自己的頭發嚴嚴實實的塞了進去一點發絲都沒有漏出來。
他的到來驚醒了不少的女人,她們打量了雲雀子兩眼倒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神色,大概這種在晚上跑到教會尋求庇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吧!
而且和高大的白種人相比,15歲的雲雀子和12、3歲的小少年沒什麼區別,即使在這里這樣的小孩已經可以上戰場了。
雲雀子沒有受到冷待,相反他還收到了一塊黑面包,那是一個看上去面容蒼老的婦女,不過當他們聊開以後雲雀子知道那個女人只有30歲而已。
他有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兒子不過已經上戰場了。
雲雀子一口一口啃著難以下咽的黑面包,不時還要吐出一點小石子之類的,他到底也沒有說自己的身體年齡已經15歲了,而不是12歲。
這個年代的女人因為連年的戰爭以及勞苦面容總是蒼老而又愁苦,但他們內心總是有些值得人感動的東西。
那種因為母愛和慈悲所釀造出的善性。
雲雀子看了眼握在手里的黑面包,一聲不發。
他準備現在這個小鎮停留一段時間,所以並沒有準備這麼快從教堂里離開。
這段時間內他可要好好的模索一下怎麼從小鎮到港口,而且還要在模索的途中靈敏的避開法軍以及彭格列的人群。
不管怎麼看都是很艱巨的任務。
雲雀子在教堂里呆了兩天才出門,他估模著也許彭格列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小鎮也說不定,畢竟現在局勢這麼緊張,而且他們應該也不會想到自己還在這個小鎮內停留。
他和納克爾以及克麗絲一起出去,因為要采買一些女人以及孩子的用品。
克麗絲就是第一天送給雲雀子黑面包的女人。
納克爾在半路和他們分開了,似乎有什麼事情要一個人去辦,所以只剩下雲雀子以及克麗絲。
他們先去了雜貨店然後還去了布料店,由于剩下的食品是由納克爾去買的所以雲雀子他們應該已經結束了今天的采購才對。
不過從雲雀子到了意大利後總是不那麼順利。
白天按理說是士兵警戒訓練的時候,但總有那麼一兩個游手好閑的流氓會從軍隊里溜出來,而因為戰爭的緣故,大街小巷上應該沒有女人會出來了出來的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很好的結果。
所以教會里才聚集了那麼多的女人和孩子。
「那個女人停下來!」那三個士兵嘻嘻哈哈的走到了雲雀子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雲雀子壓了下帽子,拉著克麗絲往偏僻的地方走。
克麗絲看見那群人的時候心里就打了一個突若不是雲雀子還拉著她一定較軟的癱倒在地了。
雲雀子走得很快,將那群人帶到了教會邊的小樹林里,而那三個人似乎是打定了雲雀子他們逃不出去的主意,也一直就那麼跟著。
然後他們終于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里。
「克麗絲!」雲雀子停下了腳步,然後將腿軟了的克麗絲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站在樹後面,別亂動!」
他將克麗絲安置好然後只身一人對著那三個法國兵。
「嘿,哥們這個小鬼似乎想攔住我們!」那人說的是法語,對著自己的同伴大聲地嘲弄。
「給他點教訓。」他旁邊那個就算是站都沒個正形的法國兵說道。
但是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了,永遠的。
「我為有你這樣的士兵而羞恥。」雲雀子抖落了匕首上的鮮血,他的法語帶著濃濃的卷舌腔調听起來緩慢又華麗。
那是貴族特有的說話方式。
「法國的恥辱!」他將最後一個人撂倒在地然後將匕首□了自己的靴子里,他看了眼在樹後面瑟瑟發抖的克麗絲說話了。
「動作快點,」他打了個手勢,「我們要快點將他們處理掉!」
這附近有個挺大的坑,應該是叫做亂葬崗一類的東西。
「好、好的!」克麗絲就算是終于回過神一樣,提著裙子就想走過來,但是她的動作立刻被制止了。
她旁邊的大樹里被深深的□了一只弓箭。
「舉起你的手,路易!」雲雀子听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很粗獷。
他沒有舉起手反而緩慢的轉過身,然後就看見了一臉戒備的g,表情淡漠的阿諾德,面容溫和的giotto,以及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納克爾。
「路易?什麼路易?!」納克爾一副模不著頭腦的樣子。
「究極白痴,你忘記剛才說了什麼了嗎?!」g恨鐵不成鋼的喊了一句。
而納克爾也被提醒了一般,看著雲雀子伸出了手一臉難以置信︰「你說是他?究極的開玩笑吧!」
然後他又指了躺在地下已經沒有氣息的三個法國人。
「怎麼可能?!」
「笨蛋!」g沒有理他反而將弓弩調了調對準雲雀子的腦袋。
然後他們的首領giotto動了,他就那麼帶著一臉溫柔的笑意走到了雲雀子的身邊,甚至擋住了g的射程。
他一抬手摘下了雲雀子的帽子,那頭漂亮的深灰色頭發就露了出來,以及和阿諾德沒什麼區別的精致五官。
giotto驚訝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然後他彎腰用很純正的法語和雲雀子說道︰
「和我一起走吧,陛下!」
他的笑容溫和又充滿了包容力,
就像天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求作收,米娜桑來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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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9-122:27:08
謝謝妹紙們的地雷,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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