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必須給我穿上婚紗嫁給何老爺,我們絕不允許你反抗?」說著後媽和哥哥就要強迫陳悅然穿上婚紗。
文靜少言的陳悅然被逼瘋了,抑制界臨崩潰的情緒跟他們反抗著。
逃,她要逃,她才不要嫁……
後媽和哥哥樹直了腰桿,丑惡的嘴臉代表絕對的權威與不容反抗,冷硬無情的面目。
猛烈的反抗中,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慢慢的抽干,致命的窒息感,逼得她抓緊胸口的衣服,張開紅唇,顫抖的吸取稀薄的空氣,用力吸取……
「當……」一陣強烈的晃蕩,陳悅然猛烈地撞到一邊的鐵架上,額頭鮮血急急噴涌而出,飛濺到後媽和哥哥身上,鮮血染紅了他們猙獰的臉,鮮紅的血也飛濺到雪白的婚紗上,深色的血勾勒著白色的婚紗,慢慢暈染開來,顯得極為刺眼……
「啊,啊」兩聲震驚的大叫……眼前的情況也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後媽和哥哥也被這瞬間的驚悚嚇到了……
時間仿佛被固定住,房間里靜得只有鮮血直流的聲音,久久……
回憶噶然而至……
這間安靜,優雅,空曠的房間里有一個嬌小的女孩面露疑惑地凝思中……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陳悅然還不知道該怎麼接受,她只擁有了這具全新的身體,卻沒有了繼承這具軀體的任何的記憶,想憶起為什麼會靈魂重生,可腦袋卻一片空白,對身上的這個女孩一無所知,對自己的記憶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僅有的一點回憶停留在與後媽和哥哥反抗時被撞到鐵架上,醒來後就在這陌生的房間里了?也不知道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至少應該是幸運的吧,她不用死在那惡毒的兩母子逼婚的悲慘中,也不用嫁給那個污濁的變態老男人當姨太太,想到這里她暗暗松了一空氣。
門上傳來了敲門聲,隨後走進一個穿著整齊的年輕女人。
「小姐,你餓了吧,這是給你的食物?」女人端來熱乎乎,香噴噴的食物放在她的眼前。
陳悅然的肚子適時叫了起來,她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了。
「我叫陳悅然,你叫我悅然就行?」衣著破爛的陳悅然對小姐著高檔次的稱呼不敢接受。
「請問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里呢?」陳悅然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這里是莫爾漫斯特城堡,你是被主人在雪地里救回來的,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女人顯然不想與陳悅然多言。
「這是給你的衣服,你把它換上?」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陳悅然破爛的衣服,眼皮下有一絲厭惡,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陳悅然還有很多的疑惑想要問,但這個女人顯然不想多言只能作罷。
胃部長時間的滴水未進傳來了陣陣悶痛,陳悅然在只吃了幾口飯菜便吃不下了。
退下了身上殘破的衣服,陳悅然穿上了女人送來的衣服?這身柔軟棉質的碎花裙溫暖地包裹了她寒冷的身體,頓時溫暖了不少。
這身碎花裙手感柔滑,棉質舒適溫暖,一看就知道是上乘衣服,這恐怕是陳悅然這輩子以來穿過舒適的衣服吧。
還有這房間處處顯露出高貴與優雅,陳悅然暗暗感嘆著這里的主人不凡的家底與慷慨的施予,還有好心的解救。
夜深了,只听見窗外呼呼的風雪聲?沉重的古鐘敲大了十二下之後一切又歸舊于安靜,屋子里的人都應該睡了吧?陳悅然毫無焦距都看著某一點,不知不覺閉上眼楮睡去了。
清晨的第一束曙光從窗板縫隙射了進來,陳悅然張開了朦朧的睡眼,隨手將床鋪疊好,移步至窗邊打開了窗,膽怯的看了一眼,又移至門邊,遲疑一下,打開了門,跨步門外。
剛一出門,就撞到了昨天送飯菜的女人。
「啊,好痛」陳悅然捂額叫著,隨後又道,「對不起,是我撞到你了?」
「誰跟你說可以出來的!」女人語氣有點生冷。
「沒有,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陳抱歉地說,「我不好意思總是在房間里坐著?」陳悅然又補充說道。
「沒有主人的允許你不許跑出來,現在就回房間里呆著?」女人說完轉身走上樓梯。
陳悅然這得作罷,掩著包裹得重重的頭轉身回房間,回房前還不忘多看外面兩眼?這樓梯兩旁都是雕花欄桿,材質上乘奢華,燈光一片璀璨,真是漂亮啊。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戶人家呢?看起來很有錢啊!
這樣的日子一下過了五天,每天不是吃飽了睡,就是睡飽了吃,或就是依然在房間里呆坐著。
身上的疼痛緩解了很多,頭上的紗布也已經拆下來了?除了額頭上留有一道傷疤外,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長長的劉海柔順的垂下了,遮住了傷疤,把傷疤掩藏了起來。
陳悅然怎麼也耐不住性子了,她怎麼好意思在這里白吃白住呢?說什麼也要當面向這里的主人道謝吧。
陳悅然遲疑地打開了房間門,門外空無一人。
陳悅然沿著光滑映人的大理石樓梯而下。
「砰!」陳悅然只顧著低頭看樓梯,突然撞到一睹堅實,向後反彈又站不住地滑下了樓梯?她與大理石樓梯親密接觸,雙膝踫地,膝蓋疼得她直皺眉頭。
慌慌張張地抬起頭來看清楚面前,可是那卻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陳悅然微微一驚,被身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嚇了一跳?她仔細看向這個男人,認識,就是那天出現在房間里的男人。
只見這男人長的俊美的如神祗一般的面孔,可卻冷著一張面孔同樣看向她。
陳悅然眨眨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個長得如此俊美的男人,扶著樓梯的欄桿吃力地站著,搖晃站立起來,憋紅著一張小臉尷尬地站在一邊。
「對不起,我一心只看著樓梯,沒有看到你,我不是有意要撞到你的?」陳悅然慌張地解釋說。
「我記得你,你就是把我從雪地里救回來的人吧?謝謝你救了我?」陳悅然目露感激的說。
「我一直想當面向你道謝,今天終于見到你了?真高興,我真的很感激你?」
陳悅然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可眼前的男人卻無動于衷,依然像毫無生氣的冰柱一樣向周身發出冷氣,冷冷的看著她。
這個多話的小女人就是雪地里撿來的那個「雪人」,自己都快忘記了。
這只是一身簡單的碎花裙,穿在她身上就如量身定做一般?拆掉紗布後可以清楚看到她的小臉,一張如玉的白皙小臉如剝了殼的雞蛋,散發著柔膩的光暈,兩顆黑寶石般的大眼楮猶帶著不懂人事的懵懂,紅唇就向一顆水蜜桃般具有吸引力。
一雙如玉的白皙小腳散發著晶瑩的光澤,細女敕勻稱的小腿如一截女敕藕,柔膩的仿佛只要一掐就可以擰斷。
陳悅然被眼前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著實感到一陣害怕。
「我不好意思總是在這里白吃白喝……」陳悅然膽怯的開口。
「那你要離開這里?」男人終于開口,聲音向他的人一樣不帶半絲生氣。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想白吃白喝地在這里?」
王宇堯還是一臉的冷然,毫無情緒,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隨後,他只是優雅地轉身,踏著厚實的步伐往樓梯上走。
而陳悅然卻是一臉呆愣過後又慌張起來,「先生,請您收留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洗衣,做飯,打掃房子還有很多很多我都會的?」
王宇堯依然無聲無息地往上走。
陳悅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這算是什麼,要趕她走嗎?現在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越想越害怕……
走到樓梯的盡頭,王宇堯微微轉身,看了一眼無措的陳悅然?「還不回房間!」男人明顯下著命令。
「哦,好的?」陳悅然雖然不解卻也只能照做。
拖著摩擦到的身子,陳悅然踉踉蹌蹌地走至房間前,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才輕聲關上了房門。
只要自己還活著,就得生活下去,要想生活下去,留在這里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剛才那位高貴的先生是什麼意思呢?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如果他不答應自己留下了,她該怎麼辦呢?她可以去哪里呢……
那個小女人暈倒在自己領地里本來就很可疑了,現在居然還提出留下來,她到底有什麼目的?黑暗中男人冰冷地抿唇直立,暗沉的光線,籠罩得他更加的魔魅難測。
第二天一早,黃管家就送來了衣服?「小姐,我是城堡的黃管家,這是給你的衣服?」
陳悅然看著這個陌生的婦人,她用那慈愛的話語對自己說話時,頓時溫暖了她忐忑迷茫的心。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留下來,留在這里當佣人嗎?」陳悅然急切地問。
「是的,這是給你的女佣服?」黃管家看著眼前小女孩,興奮的容顏臉上也出現淡淡的笑痕。
「我叫陳悅然,你叫我小然就行了,從今往後我就是這里的女佣了!這真是太好了?」她終于可以在這里落腳了。
換了衣服,陳悅然跟著黃管家下樓。
一行佣人安靜地立在奢華優雅餐廳的一旁,餐桌上只有男人一人,她看了他一眼,馬上就被他吸引住了。
男人混血的面孔,帶著獨特的魔魅的吸引力,雕塑般的修長?完美身線此刻只是端坐著,完美得無可挑剔,舉止投足間更是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儀跟霸氣,猶如最為尊貴的歐洲貴族。
女子姣好的容顏,乖巧的立在一旁,這靜美的神態一絲不差地落在了餐廳里正在用餐的一雙冷凝的厲眸之中。
陳悅然渾身打了個冷顫,為什麼感覺主人的目光像是在窺探者她呢?就像想要看出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