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軒轅奕和太醫說話的時候,因為葉赫蘭櫻是躺著歪著頭的,她竟然看到了榮珍對著她正得意的笑著。愛睍蓴璩
「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葉赫蘭櫻竟然猛的坐了起來,瞪著榮珍,聲音冷寒刺骨的質問道。
屋子里所有的人,一時間全部驚住了,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葉赫蘭櫻,只有榮珍,仍是對著她,就好似看到了什麼精彩的戲劇,低低的笑著。
軒轅奕見葉赫蘭櫻的眼神,一直瞪著榮珍,也轉頭看了去,冷若冰霜,嗜血般的瞪著榮珍,可因為他是背對著蘭櫻的,所以,蘭櫻絲毫看不見他此時看著榮珍時的表情,看到的,卻只是榮珍依舊帶笑的臉孔,注定了在她的心底插入了一顆怎麼也拔不掉的刺。
「你先出去!」,軒轅奕看著榮珍切齒冷聲道。
「不行,她不能走。」,聞言,葉赫蘭櫻只認為他是在包庇榮珍,想都沒想,強忍著痛,居然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下床撲向了榮珍。
此刻的葉赫蘭櫻,已經被她所看到的那兩人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哪怕就算榮珍是不是凶手,可她在她剛剛失去孩子的時候,還笑得那樣得意的看著她,軒轅奕也該怒斥她一句的,不是嗎?
可軒轅奕呢?不但沒有替她質問榮珍一句,還這般的輕描淡寫的,便想讓榮珍離開,她怎麼能夠容忍,那她葉赫蘭櫻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從來,這宮里的女人,因為龍嗣的問題,而痛下殺手的事情,還少嗎?她現在懷疑榮珍,有何不對?這之前,她都好好的,出去一路上什麼人都未見,偏就見了他們,她就出事了,更何況此刻,榮珍還是那樣一副得意的嘴臉看著她,即便她想將她當成好人,都難,可軒轅奕,居然想要包庇她!
榮珍卻是動都沒動,視線透過軒轅奕,看向已經被落依和翠屏扶住的葉赫蘭櫻,依舊一副滿不在乎的得意樣子。
「你給朕出去,听到沒?」,軒轅奕的語氣更重了些,似發怒的前兆。
葉赫蘭櫻听著他的話語,冷笑一聲,此刻,她真的對這個男人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可她還是哽咽著問了一句,「軒轅奕,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血,你知道嗎?」
但是,話一問完,葉赫蘭櫻才發現了自己的愚笨和痴傻,趙媚兒的孩子,不也是他的嗎?他既然當初都能不心疼,都能放過真凶,那她葉赫蘭櫻此刻又憑什麼要一個特別?一樣都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血,會有什麼區別?
自古帝王皆無情,所謂深愛皆虛妄……
「是皇上的骨血,又能如何?你以為誰都配生下皇上的龍裔嗎?」,榮珍卻是先軒轅奕一步,冷笑出聲,那話,簡直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囂張。
「夠了,你給朕住口。」,聞言,軒轅奕勃然大怒,突然伸出大掌,一把卡住了榮珍的脖子,雙眸猩紅,宛若要嗜血一般。
「皇上,你這是想殺臣妾嗎?」,榮珍雖然已經被掐得呼吸困難,可眼中卻仍是沒有一點的驚懼。
「你若是不想死,就給朕住口。」,軒轅奕一身戾氣,狠狠的警告著。
葉赫蘭櫻被扶著再次躺在了床榻之上,可眼楮卻死死的,憤恨的盯著那兩個人,心底冷冷的笑著,軒轅奕並不想榮珍死,他如果想掐死一個人,一下便能擰斷對方的脖子,根本不需要如此費力,而且,就算隔著幾步遠,她還是看到他明顯的松了力氣,給了榮珍喘息的機會,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動怒?演戲給她看的嗎?何必呢?
可笑的是,即便軒轅奕如此暴怒,榮珍卻絲毫不怕一般,不但沒有想要住口的意思,反而是語出驚人道,「皇上,臣妾也是為了你,才給蘭姐姐下了毒的啊!」
「果真是你!」,軒轅奕切齒吐出了四個字來,語氣里有一絲了然,好似早就懷疑了榮珍一般。
「是臣妾啊,沒錯。」,榮珍不屑的輕笑一聲,「她那樣低賤的身份,根本不配生下皇上第一個孩子,不是嗎?」
「你當真是不想活了?」,軒轅奕狠聲低問,掐著榮珍的大掌越加的用力,甚至已經發出了骨骼踫撞的「咯咯」聲。
「皇上,你當真要殺了臣妾嗎?」,榮珍卻是瞠圓這一雙眼,盯著軒轅奕,喘息著無所謂的反問道。
軒轅奕滿臉戾氣,卻終究是在片刻後,放開了榮珍的脖頸。
「呵呵……」,榮珍仍舊得意的輕笑一聲,只是還未呼吸暢順,軒轅奕就已經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榮珍便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唇角迅速溢出了鮮血了,她卻無所謂的擦了擦,昂頭看向葉赫蘭櫻,真的不怕死的挑釁道,「蘭姐姐,放心吧!只要你保證以後都不再懷有龍嗣,妹妹我還是不會傷害你的。」
葉赫蘭櫻不再看她,只是木然的調轉視線,看向軒轅奕,聲音寒涼的厲聲質問道,「軒轅奕,你以為一巴掌,就可以換我孩子的一條命嗎?」
「櫻兒……」,軒轅奕沉痛的看著她,剛要說話,卻響起了榮珍張狂的警告,「你們給本宮听清楚了,綰貴妃的孩子就是本宮害死的,但是,如果你們誰敢泄露出去一個字,就別怪本宮心狠,不留活口了!你說是吧?皇上。」
「你……」,聞言,軒轅奕氣極,卻又拿榮珍無可奈何,索性一拂袖,向門口走去。
「皇上,你這是要去哪啊?」,榮珍沖著葉赫蘭櫻得意一笑,便抬步追了上去,跟在軒轅奕身後問道。
軒轅奕其實並未走,只是站在門口,痛苦的閉上雙眸,吩咐八怪讓太醫趕緊給葉赫蘭櫻治療,根本不理會跟著他出去的榮珍。
「皇上……」,榮珍卻不依不饒,攥住軒轅奕的袍袖搖晃著,撒嬌般的媚聲道。
「你給朕滾開……」,軒轅奕卻是大力的,想要甩開榮珍的手,卻正在這時,斜眼看到了落依和翠屏他們正追著瘋了般,不知從哪里得來的一把侍衛佩刀,屋里朝著榮珍撲了過來。
「娘娘……不要啊……」
「不要啊……小姐……」,整個屋子里都亂成一團,誰也沒有想到剛剛流產還中毒的葉赫蘭櫻此刻竟然會做出如此舉動來。
「櫻兒,不要……」,軒轅奕見狀,連忙走過去將她摟進了懷里,可他的手臂也因為為了阻止葉赫蘭櫻搶下她手中的刀時,而劃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 當」一聲,葉赫蘭櫻手上的刀重重的掉在地面上彈還了兩下,葉赫蘭櫻整個人虛弱的被軒轅奕摟在懷里,好似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耗盡了般,連掙扎都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他單只手摟住,可當她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從軒轅奕的手臂上不停的流出之時,只覺得那一顆已經痛到麻木心,突然被針刺了一下。
葉赫蘭櫻猛然間反應過來,剛剛的那一瞬間,她竟是心疼他的,意識到這一點,她更是恨死了自己的第一反應,她怎麼可以對這樣一個薄情寡性的男人,還心存在意呢!
而他,之所以會被她的刀傷到,只是為了要不惜一切的去救那個剛剛殺死她孩子的女人,如果,不用愛來解釋,葉赫蘭櫻真的不知道,此刻她還能用怎樣的理由,來解釋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幾乎是厭惡般的冷漠般,葉赫蘭櫻終是伸手推開了軒轅奕,搖晃著身子想要自己站起來,軒轅奕知道她此刻恨他,也只能順著她,在確定她還能自己站穩時松開了手退後一步。
突然,「啪」的一聲重響瞬間想起,不知道是不是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發生了太多的事,多得所有人的思維都遲鈍得跟不上節奏般,就在翠屏她們剛要去扶葉赫蘭櫻時,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打得葉赫蘭櫻直接斜倒在落依身上。
「娘娘……」,落依心疼的喚了一聲,伸手摟住了葉赫蘭櫻。
苦澀的勾起了唇角,葉赫蘭櫻像是需要力量般,指甲深深的扣緊了支撐著她的落依和翠屏的手腕,強撐著立起了身子,因為這一巴掌狠狠的打醒了她,讓她徹底找回了神志。
「軒轅奕,我們兩清了,上次我為了救榮祿,刺你一刀,這次,你為了救這個殺了我孩子的凶手,在我的心上給了一刀,我再也不需要自責,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更不需要留下了……」
葉赫蘭櫻切齒說完,這一刻,她已經徹底的絕望了,對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了一點的念想,此刻,她只想走,遠離他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了,他護著榮珍,已經倒了如此明顯的地步,她若是再以為,她才是那個他的特別,她葉赫蘭櫻便是傻瓜到底了。
「翠屏,帶我走,帶我回家,好不好?別,別讓我死在這里,你,你是知道我的,別逼我……」,葉赫蘭櫻結巴著,決絕的說完這一段話後,整個人都虛得飄了起來,那扣緊的手指,緩緩的松開了,卻還是費力的邁開步子往院子的門口走去,絲毫不顧自己此刻的情況,翠屏流著淚只能順著她往院子里走,拖出了一地的鮮紅。
這一刻,葉赫蘭櫻是真的想要走出這個充滿了噩夢的深宮,哪怕是她的孩子,正一點一點的從她的身體里月兌離,因為她的孩子,原來只是她一個人的孩子,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孩子,哪怕是死,也不要死在這里,這里太髒了,她不要……
「啊……」暴吼一聲,軒轅奕攥緊了雙手,轉身便給了榮珍一巴掌,大喝道,「你沒資格打她!」
隨即,便幾個大步,拉住了已經被扶著走到院子里的葉赫蘭櫻,一把扯進了自己懷里,輕摟著,低啞痛心道,「櫻兒,我求你,我們先看太醫,好嗎?」
「滾開,不要踫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葉赫蘭櫻再次掙開了他,原本就早已虛月兌得不堪負荷了,稍一用力,險些摔倒,幸好翠屏和正好拿了長披風要套在她身上的落依攙住。
「櫻兒……」,軒轅奕見她反應如此激烈,不敢再動,只皺起眉心,眼中集滿了痛色的看著她,略有哽咽的啞聲道,「櫻兒,什麼都不要問,就這麼信我一次,真的不可以?有這麼難嗎?」
「軒轅奕,事到如今,你覺得還有資格,要我信你嗎?」,葉赫蘭櫻虛弱的勾起唇角反問道,就好似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特別特別的想笑。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人厚顏無恥到了這樣的地步,事已至此,居然還能讓她信他一次,她和他的孩子被害死了,他卻拼命地想要包庇那個凶手,她要如何再去信他?
難道,這麼久以來,她給他的信任,還不夠多嗎?她甚至想,就做個傻瓜,索性永遠待在櫻雨閣里,不去招惹任何人,就這樣默默地守在他的身邊,偶爾能看到他兩眼,便好了,不要再去計較那麼多了,可他呢?回報她的是什麼?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那他怎麼對她,她都可以不在乎,但他怎麼能這麼對他自己的骨血,如此的薄情?葉赫蘭櫻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更沒有辦法再原諒一個包庇了殺害她孩子凶手的男人。
「櫻兒,朕許你的,不會變。」,軒轅奕滿眼痛色的看著她,聲音已經沙啞哽咽得不成樣子,「你信我,先好好的讓太醫治療,可好?」
「不好!你也許過我,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結果呢?」,葉赫蘭櫻想都沒想的冷喝道,頓了下,直到在軒轅奕眼中看到了越加糾結的痛苦之色,才繼續道,「結果,你卻包庇一個殺了我孩子的凶手,這就是你的承諾嗎?」
「櫻兒,什麼都別問,再信朕這一次,行嗎?」,軒轅奕痛苦的緊閉了一下雙眸,近乎哀求道。
葉赫蘭櫻卻想也未想的再次搖著頭,狠狠的低吼道,「不行!」
軒轅奕好似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板,緊抿著唇角,忽然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攥緊了雙手,「朕都這般求你了,為何你還是不願信朕一次?」
「軒轅奕,那你信我嗎?如果你信我,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我的孩子被害死了,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就這樣算了,那我到底是憑什麼要信你?」,葉赫蘭櫻全身的力氣,早已經漸漸被抽空,卻還是聲嘶力竭的低吼著她最後的憤怒。
「櫻兒……」,軒轅奕只輕喚著她的名字,自嘲的笑著,再也無法多說一個字了。
「我恨你,軒轅奕,我恨你,你就是害死我孩子的幫凶。」,葉赫蘭櫻的眼淚,終于隨著一個「恨」字,傾瀉而出,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未流過一滴淚,此刻,皆只因他們之間所剩下的只余了一個「恨」字而再也不堪重負。
軒轅奕大駭,完全不敢置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將他當成了幫凶,死死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痛苦的閉了閉眼,聲音里帶著絕望的沙啞道,「葉赫蘭櫻,你這輩子,永遠都看不見我對你的愛,既然如此,那還真是相愛,不如相恨,你走吧!。」
相愛不如相恨,這便是他們相愛多年的結局嗎?葉赫蘭櫻冷笑一聲,用了她此刻最大的力氣哭喊道,「軒轅奕,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如果說,無論哪種方式去愛他,都需要如此痛苦,那麼,恨他,便就輕松多了吧!葉赫蘭櫻拋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在翠屏的攙扶下,一步步朝院子的大門口走去。
這個時節,艷陽高照,天氣很是暖和,卻讓葉赫蘭櫻從腳底板冷到頭頂,只因這一段讓她痛徹心扉的回憶,因此此後,那怕她窮極一生,也永遠無法忘記這一天了。
盡管落依給葉赫蘭櫻身上披了件長披風,可因為她固執的堅持,從她走過的一路都留下了血跡,葉赫蘭櫻是那樣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嚇體,有粘稠的濕熱,一直在不停的流著,染紅了她的素色衣裙,可她卻不願意去理會,只因這是她最重要的東西,正一點點的從她的身體里流逝。
而流逝的不止是他們的孩子,還有他們的愛,再也回不到最初,只剩下兩兩相恨了。
哪怕是在翠屏和落依的同時攙扶下,葉赫蘭櫻那艱難移動著步子,那想要盡快走出屬于他的地方,終究還是沒能如了她的心願。
幾乎是沒走出沒幾步,葉赫蘭櫻眼前的景物便模糊了起來,她終于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直直的向前撲了下去……
帝王情,多薄幸,空惹淚痕啼;傷情處,望斷城,燈火已黃昏!
葉赫蘭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來之時,視線本能的在屋子里環視了一圈,她竟然真的如了願,居然真的遠離了深宮,而守在她身邊的人,竟變成了疼她的五哥軒轅瑾。
「蘭兒,你醒了?」,軒轅瑾帶著些許倦意的低啞男聲響起,讓她的心轟然崩塌。
幾個月前,這個男人為了她的自由,而放棄了手上的兵權,而她卻為了一個叫做榮珍的女人,讓他被圈禁在皇陵,連封地都回不了,這些日子,她心里雖然會擔憂這個男人,卻終究是不敢開口詢問。
如今,她因為那個叫榮珍的女人,一日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把自己弄得偏體鱗傷,她本以為那個人終究是舍不得她的,可原來,她的任性,他亦能讓她自生自滅的。
「五哥,翠屏和落依她們呢?」,蘭櫻啞著聲開口道,她記得自己在暈倒之前,明明就是她們倆扶著她的呀!
「她們都還在宮里呢!」,軒轅瑾頓了一下,還是選擇性的說道,「我是听說你出事了,趕回宮來看你的,正好看到你暈倒,就把你帶走了!」
他才不會告訴她,是听說她被軒轅奕禁足在了櫻雨閣,擔心她有事,偷偷潛回皇宮,卻正好看到她在院子里和軒轅奕爭執的一幕,看到她暈倒了才突然現身把她劫走的,現在整個帝都都是人在找他們呢!
「五哥,送我回宮。」,葉赫蘭櫻費力的從床上坐起,面無表情的看著軒轅瑾,聲音極其虛弱的說道,盡管他什麼都沒有說,可她如今這個情況,落依先不說,連翠屏都沒有跟著她,那她怎麼出宮的?她心里豈會沒數,她自己現在已經夠糟糕的了,怎麼還能連累五哥呢?
「還回去做什麼?」,聞言,軒轅瑾陡然怒喝一聲,但很快卻又無力的軟下了聲音,輕嘆軟語道,「你受的傷,還不夠多嗎?」
「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葉赫蘭櫻攥緊雙手,咬牙切齒,狠狠的發誓道。
軒轅奕,既然你說,相愛不如相恨,那我成全你,從今日起,我葉赫蘭櫻會選擇恨你一輩子,你說,我看不到你的愛,可你又何曾看到過過我的愛?
「蘭兒,跟五哥走吧!」,軒轅瑾握住她的手,突然低低的哀求道,「就當五哥求你,離開皇宮那種是非之地吧!」
「五哥,何苦呢?」,葉赫蘭櫻卻是冷冷的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葉赫蘭櫻不值得你如此!」,她愛不愛軒轅瑾且不說,就憑她現在這殘敗之身,也配不上他了。
「蘭兒,你何苦如此執著?」,軒轅瑾滿眸痛色的看著她,終是不能理解她為何要如此執著。
可葉赫蘭櫻此刻想的,只是她的孩子沒有了,她不能就這麼算了,她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如果就連這個理由都沒有了,她真的會活不下去的,而這個理由,便是恨軒轅奕,讓他的女人給她的孩子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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