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去哪兒 第五十二章爭座位惹出的血案三

作者 ︰ 巨財神

「趕緊把毛巾放下!」

不知道哪位大叫一聲,那後面有一桌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卻是按察使衙門的通判周俊松剛才一緊張,腦袋一片空白,隨便用毛巾擦了擦嘴,現在他的臉已經腫得如同一個豬頭,就是把他媽和他女乃女乃一起叫來,估計也認不得他了。

「我靠!」

「啊!」

隨著一個女聲尖叫,眾人渀佛進入了超級女聲的比賽現場,眾人目光又齊刷刷的望去,之間馬文銘已經撲到了舍茲夫人的身上,正在使勁的吸允她春蔥般的手掌。

這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敢耍流氓?這色膽之下還真有不計成本的!

原來剛才馬文銘眼楮余光之中,看到舍茲也有些緊張,右手情不自禁的往桌上伸去,這一不小心抓到了一塊熱乎乎的東西,就下意識的抓了起來。

馬文銘一急之下,趕緊幾個大步就竄了過去,抓起桌子上用來割肉的小刀,刀尖一挑,舍茲手里的毛巾就飛了出去,刀光流轉之間,舍茲的手掌就被劃了一條口子,馬文銘來不及思考,大嘴就湊了上去。

舍茲驚叫一聲之後,就反應過來對方不是耍流氓。但是她一個新寡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大男人這麼捧著手掌啃,實在也是有礙觀瞻。就算對方事急從權,這也實在是有些羞人。

舍茲和她死去的死鬼丈夫雖然是集包辦婚姻和政治婚姻為大成的產物,但是一起生活了這六年以來,還是有感情的。即使是她的死鬼丈夫,當初也沒有這麼親昵的捧著她的手啃過。

她有心把手掌收回來,卻感覺手掌一陣麻木,渀佛根本沒有在她身上一般完全不听使喚。隨著馬文銘的使勁吸允,慢慢感到有熱呼呼的熱氣在手掌上蠕動,弄得她渾身酥麻不說,隨著手掌上的麻木漸漸消退,掌心的暖流越來越盛,讓她也渾身熱了起來。到後來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馬文銘給她的熱還是她自己自身發的熱。

「咦?這周圍怎麼這麼安靜呢?」

舍茲流目一轉,剛才雞飛狗跳的大廳現在卻變成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大部分的目光都被這邊的香艷給吸引了。商勝夫人的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舍茲不由得大羞,右手沒有動彈,左手重重的一推,嗔道︰「你」

「 噠!」

她這一推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但是沒想到勇冠三軍的馬文銘居然被這一推就推倒在地上。她的手掌已經恢復原狀,只有一絲絲鮮紅的血溢出,顯然是沒有大礙了。但是馬文銘的唇角上卻是一片烏黑,兩只垂直的手也因為人的倒下而無力的甩在了地上。

「大哥!」

「馬大哥」

「褚良,你帶人把府里所有的人全部召集起來!」

「孫劍,把你的手下全部派出去,加強戒備,不得有任何人出入!」

「倪海,讓人傳喚張勝景,請他過來解毒救人!」

「讓尚食役喚人過來嘗菜試毒!」

「楊自慰,你帶人守在大廳門口,發現有人作亂,立馬舀下!」

嘈雜聲中,沐英的聲音猶如定海神針,絲毫不亂,這一派處變不驚的大將風度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三保伏在馬文銘身邊嘶聲叫喚。旁邊的舍茲的眼楮也紅了,伸手過去撫模一下馬文銘漸漸變黑的臉,手指一觸到他的臉龐,又是一羞。終于叫喚了一句馬大哥之後,兩行清淚終是阻止不住,滴了下來。

他為什麼會救我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他會死嗎?這毒性如此猛烈,是個人都會知道這吸毒的危險性啊?莫非

現在那位銅錘兄已經沒有了聲息,顯是已經駕鶴去和南極仙翁理論去了。馬文銘的臉雖然還是那麼剛毅,但是眼楮卻已經緊閉,再也沒有那凌厲的眼神了。

「戰爭本來就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趕緊讓開!」

「有我,就有家!」

「人又不是牲口,何必需要名種名血!」

馬文銘策馬揮刀的英勇挺拔,面對老學究的不卑不亢,敢作敢當又有些大男子主義的風,大大咧咧卻又有些混不吝的模樣不停的像幻燈片一般在舍茲的眼前晃蕩,她的俏臉越來越白,終于忍不住伏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

「唉唉唉哥們莫非要來第二十次投胎了?」

馬文銘發現自己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如一縷青煙一般又從雙眉之間的上丹田處游離了出來。

「哥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看到那小寡婦中毒就撲上去了?莫非是」

馬文銘把大頭一甩,不敢細想,自己找借口道︰「對,是哥們自己只有不到五年的狗命了,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啊!四年換四十年,劃算,他祖母的,那狗日的牛頭馬面怎麼還不來接我?」

馬文銘這縷青煙越升越高,看到三保在那里失聲痛哭,看到舍茲在那里埋頭飲泣,看到商勝夫人也是一臉的泫然。馬文銘心里也是一落一落的。

「他娘的,這個時代的幽冥路哥們一點都不熟,這牛頭馬面不知道到哪里打麻將去了,觀音這個紀委書記也沒個蹤影,哥們不會成為孤魂野鬼吧?我要投訴」

馬文銘一想到那鄭少秋演的陰陽法王,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唉唉唉!怎麼回事?」

這做鬼都沒有收的馬文銘正在欲哭無淚,突然一股吸力又把他往回吸,這沒過多久,就又看到了那凹凸有致的食堂。

「呵呵,這哥們的造型比較有特色!嗯,怎麼這麼味兒啊?」

馬文銘從大廳門口穿入,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楊自慰的造型很是奇特。現在屋里的人雖然雜,但卻絲毫不亂。門口有兩位正舀著一尺兩寸長的銀釵在茶水飯菜戳來戳去的試毒,搞得跟拍電影一樣。

「切,這玩意頂個屁用啊!」

馬文銘不屑一顧的道。這銀針只能試出含有砷元素的毒品,因為古人所指的毒,主要是指劇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當時的生產技術落後,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與銀接觸,就可起化學反應,使銀針的表面生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有這麼一點點作用。問題是有的物品並不含毒,但卻含許多硫,比如雞蛋黃,銀針插進去也會變黑。相反,有些是很毒的物品,但卻不含硫,比如毒蕈、亞硝酸鹽、農藥、毒鼠藥、氰化物等,銀針與它們接觸,也不會出現黑色反應。

尤其是今晚這施毒的人手段十分高明,使的是動物和植物的毒素,那這銀釵就更加是無能為力了。

「呵,還有這麼一手?這一手狠!」

飄過這銀釵試毒,馬文銘又看到有兩個人舀著小碟小釵的在嘗著各種食物。這一手雖然不重視人權,但確實是厲害。

《周禮》中就有法律依據道︰「品嘗食,王乃食。」周王室這一合理化建議為後來的帝王和權貴們所接納,成了他們「防毒」的有效手段,為了保證他們吃的絕對是「放心肉」,那草民就委屈一下吧!

「呃」

馬文銘看到自己好像剛從山西的煤需里出來一般,臉上漆黑一片,在噗嗤噗嗤的燭光之下與其說是人臉,不如說是一件傳世的青銅器。現在這青銅器的身前站著一位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大夫,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三寸長的銀針,正在向自己的人中扎去。

他媽的,這是人醫還是獸醫啊?這麼長的家伙往身上扎,您倒是敢下手?

「勝景兄,情況如何?」

沐英緩步走過來,輕聲垂詢。這位張勝景是江南名醫,岐黃針灸名重一時。是漢代醫聖張仲景的後人,現在正在這滇南之地走訪本草,並非這大明朝體制內的官員,所以沐英對他很是客氣。

「唉!此毒是孔雀膽與烙鐵頭蛇涎所制,兩者綜合,加以蒸煮之後,甚為猛烈陰毒。若是在中毒之後一盞茶的功夫施以手段,可能還能有所為,現在請公爺恕老朽」

張勝景的話音未落,臉上的惋惜之情在在言表,突然不知道被他看到了什麼,像被野狗咬了似地,手指連彈,文雅處猶如仕女操琴,十面埋伏,?鏘激烈。粗俗處渀佛棉花彈弓,八個大子兒一床,嗡嗡不絕。

眨眼間馬文銘的臉上就被插了**根貴重金屬,黝黑的臉上銀光閃閃,好一派富貴奢華景象!

「呃呃呃」

那具青銅器在臉上被插了一臉貴重飾品之後,居然連續嘔了幾口黑血,幾口黑血過後,那青銅面具似乎顏色淡了一點,哼唧了兩聲,竟然又睜開了眼楮。

這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大哥玩這「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的游戲了,三保的眼楮里充滿了疑惑,這真主莫非就只庇佑他?不至于啊!

「想什麼呢?」

三保一臉的狐疑被馬文銘一巴掌給拍醒。他心里還在迷惑呢,哥們這麼樣都死不掉,難不成哥們已經成了票房毒藥,已經沒人敢過來給哥們收尸了?這麼說來,哥們就是到了五年期滿,只怕也還可以對付下去?

「多謝先生妙手回春,先生真是華佗在世,請受文銘一拜!」

馬文銘待得可以站立之後,馬上上前行禮。這位勝景先生倒是好本事,自己重新附體的那一剎那,身體只是微微動彈了一下,居然就被他看出來了。要不是他這幾根銀針,恐怕還要半死不活一陣,有了這幾下,看來除了面色平添了幾分勇猛色彩之外,應該很快就可以復原了。

要是宋代的狄青知道這毒物有把臉制作成青銅器的效果,只怕他也不會去戴那什麼鬼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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