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去哪兒 第八章滿門抄斬(下)

作者 ︰ 巨財神

這昆明府里從王爺到丞相再到提督,一品二品的大佬那是相當不少,這達魯花赤雖然也是廳級干部,不過在這里還真的不能擺排場,所以他的府邸不但地段不是市中心,戶型和朝向也不能和王府相比。當然,這四五畝地的面積還是有的。

這里的防衛比起府衙明顯就要強了很多,這個時候雖然已經過了子時,府邸門口依舊燈火輝煌,不少雕弓羽箭的衛士來回尋索,尤其此時明軍大兵壓境,這本就森嚴的防衛更加不敢稍有懈怠。

在夜色下,一條黑影神不知鬼不覺掩到距離府邸西南處一里許外的叢林里。叢林里水聲潺潺,赫然是一條小河,現在四野無聲,這清澈可以鑒玉的一泉流水如同撫琴一般,鳴金漱玉,清脆動听。

但凡如此府邸,必有池塘,凡有池塘的所在,必有入水口和出水口,馬文銘當然通曉這個規律,再在那天下午實地勘察了一遍外圍,看到了這一條直通里面的人工小河,心里就有了大概的規劃。這門口的衛士都裝備了遠距離殺傷武器,他暫時還不想成為靶子,所以就想到了從這里潛進去。

趁著夜色,輕輕的步入河中,往前走得幾步,就不見了頭頂,在微虛的夜色之下,只見原本如同匹練的水面之上劃開一條一條的水紋,雖然沒有聲息,水紋速度卻是極快,再過去十余丈,水紋劈波的速度減緩,一支竹管伸出的水面,隱約有著空氣出入的聲響。

這小河接近府邸,水面就急劇縮小,到了圍牆前頭,就成為了三尺許見方的暗水道里,竹管就在這絕對黑暗中緩緩前進。

馬文銘這時心中泛起奇異的滋味。每趟當他干夜行的勾當時,他都有由明轉暗的感覺。就像這明暗兩個世界是一同並行而存,只是一般人只知活在那光明的人間里,對這鬼蜮般的黑暗天地卻一無所知。

今次來到這暗黑得只能憑觸覺活動,萬籟無聲的水道內,感覺尤為強烈。這令人步步驚心,充滿危險和刺激的另一世界,讓這個穿越時空,有好幾個月沒有干這勾當的社會不穩定分子大腦皮層開始興奮起來。

不過一盞熱茶的工夫,由出水口穿了出去,馬文銘就來到了府後大花園中的荷花池,在一道小橋下冒出了水面。

這處院落重重,天上群星羅布,月色迷蒙,池蛙發出「呱呱」嗚叫,又是另一種氣氛。遠處一隊府衛沿池巡了過來,馬文銘定楮一看,不光有一隊丘八,竟然還有兩大點鸀芒,詭異之極。馬文銘嚇了一跳,腦袋一縮,又潛入水里。

那兩點鸀光正是獒犬映著附近燈火而反光的瞳眸,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用獒犬來看家護院,那比保安確實要管用得多。

據說當年成吉思汗率軍西征,黨項部族受其征調,作為北路軍直逼歐洲大陸。這支部隊擁有五萬多名戰士,其中有三萬名都是清一色的藏獒。他們以敵方的尸體喂食,鋪天蓋地,一路橫掃,建立了讓一代強盜之王成吉思汗都驚嘆不已的「武功首」。

鐵木真曾經感嘆道︰「經百戰,雄當萬夫,巨獒之助我,乃天之戰神助我也!」

現在看來,這蒙古人使用藏獒是有傳統了,這個時候的獒可不是六七百年後的那些寵物,那是真的吃人的,就算是連閻王爺都不怕的馬文銘同志也要忌憚幾分。

巡衛過橋遠去後,馬文銘又從水里冒出頭來,看了看周圍的房屋布局,深吸吸一口氣後,潛進水里去,穿入水道,往左前進了丈許,游過了三十步許的距離,再拐向東南方向,慢慢抬頭,浮上水面。

這里四周樹木環繞,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個較小的花園,布置相當不俗。園里一片孤寂,不聞人聲,只掛著幾盞風燈,把池塘沐浴在淡黃的月色里。一條人工小河寬約丈許,繞軒蜿蜓而流,兩岸亭樓榭,花樹小橋,美景層出不窮。

此處的守衛較之別處更為森嚴,通往主軒的主要通路掛滿風燈,滿布守衛,園內又有人拉著獒犬巡逡不說,馬文銘仔細觀察,在幽暗之處居然還有暗哨。

「看來這鳥人的心地還真是黑暗要不是做多了虧心事,誰他媽的在自己睡覺的時候放一個動物園不說,還明的暗的搞這麼多事?」

小河最接近臥客軒的一段只有丈許之遙,馬文銘觀察過形勢,找到了暗哨的位置,在一座橋底冒出了水面。

馬文銘看準附近沒有獒犬,由橋底竄了出來,用腳掌外側或外側先著地行走,乃是隨時準備橫向移動或轉彎,借著花叢的掩護,迅速搶至軒旁一扇緊閉著的窗漏旁,再用後腳掌先著地,慢慢放平腳之後再走,就到了一扇窗戶前。

這兩種步法,一種叫做邊步,一種叫做鴨步,都是為了配合時勢使用。到得窗前,馬文銘拔出一枝鋼針,從隙縫處插了進去,挑開窗閂。

推開窗戶之後,里面一片漆黑,寂靜無聲。馬文銘敏捷地翻進軒內去,把窗門關好,又下了窗閂,感覺有些乏力,移往一角挨著壁坐了下來。

定了定神,些許的夜色下,軒內的環境逐漸清楚了一些。軒內布置粗豪,偌大的空間,放了二十多座精致木櫃,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珍玩寶物。

軒心處鋪著地氈,圍著一張大方幾放了四張上蓋獸皮的舒適臥幾。臥幾之後便是一張寬達十余平大大床。

「這是睡覺的嗎?這上面就是躺十個人都富余啊!」

馬文銘暗罵了一聲,不過觀察之下這房間里面竟然沒有人,這不由得讓他有些失落,這今晚的電影要是沒有這位老爺作為男三號,那未免也太無趣了一點,這會讓馬導演很無聊的。

正在馬導演準備轉身離開自己,門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馬文銘不敢怠慢,身體緊貼在地面,渀佛蟒蛇一般,靠身子扭動,指、肘、胯、膝、踝、足尖發力,以此前行,在門口開動之時,就游到了那大床地下。

只聞得大門洞開,有人吩咐道︰「點燈!打開窗子,讓我透會兒氣!」

在下人應答之後,只見那人在臥幾上悶坐了一陣,開始有些長吁短嘆,在這個時候還不睡覺,只是揮手喝退了下人,自己又從牆壁上取下一把彎刀,滿懷心事的把玩起來。

這是一把烏茲鋼刀,也叫做大馬士革刀。是用烏茲鋼作為的質材,在刀身上布滿了各種花紋,如行雲似流水,美妙異常。這種花紋是在鑄造中形成的,花紋能夠使刀刃在微觀上形成肉眼無法分辨的鋸齒,使得刀劍更加鋒利。

刀柄上瓖嵌了十多顆米粒黃豆大小的鸀松石和紅寶石,並且在刀身還采用了琺瑯、金銀錯絲等工藝。

這把殺人的利器舀在手上,倒是像一個精美的工藝品居多,在燈光下將刀舉起,其脈絡猶如絲綢織紋,光澤異常華美。

1219年的時候,蒙古人發動了令世界為之顫抖的三次西征,一路上滅國無數。

1260年成吉思汗的孫子旭烈兀,攻陷敘利亞大馬士革,當時旭烈兀在屠殺之余擄掠了大量的工匠,元朝政府工部的總管府下設有「鑌鐵局」,專門冶煉鑌鐵,所以元朝烏茲鋼刀劍的生產能力應該是最高的。

這把刀就是這術赤的祖先隨著旭烈兀東征西討的時候的戰利品,傳到現在已經百年,這百年前的寶刀依舊不老,但是成吉思汗的子孫卻已經從猛虎變成了羔羊了。

術赤正呆呆的看著這把寶刀,心里五味雜陳,卻猛然間只覺得左右太陽穴同時一陣巨響,猶如雷鳴一般震起,腦袋同時渀佛被電擊一般,眼前猛的一黑,就栽倒在臥幾上。

「嘿嘿!既然你老兄客氣,哥們也鑒一回寶!」

馬文銘呵呵一笑,把刀從術赤的手中接過,又舀過刀鞘,掛到術赤的身上。在六七百年之後,民間收藏成風,成了一個全民收藏的年代,鑒寶的節目也是五花八門,像這樣的寶刀要是擱到那個年代,換一套房子是不成問題的了。

「多虧這位老爺身材保持的還不錯,要不然這一晚上工作強度太大,負重游一千米還真有點含糊!」

馬文銘也沒有蒙古人那三六九等的意識,把這老爺一把夾在腋窩下面,瞅準時機,幾個翻爬,就到了小河里面。

***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

可是我有我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腕!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虧我思君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雖然我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但我有廣闊的胸襟與君共歷悲歡!」

在昆明府外的河邊沙洲之上,有一位詩人正在追憶著幾百年後的韋小寶,並且用一個勺子舀水溫柔體貼的一下一下倒在了三個人身上。

托地兄到底是年輕,小伙子雖然有些腎虛,不過還是身體倍兒棒,也吃得下好幾碗飯,所以第一個就醒來了。

這哥們還有點含糊,自己好像剛從左擁右抱,倚紅偎翠之中出來,怎麼一下跑到這河邊來看星星了?

「托地,你怎麼在這里?這是哪里你是誰?」

沒過多久,術赤大人也醒了過來。馬文銘微笑著不答話,只是把一塊抹布塞進了他的嘴里。當然,馬老爺是真正公平的,除了這對父子兵,剛剛醒過來的耶律大人也是一個都不能少。

即使在這時的蒙古人當中,托地都是遠近聞名的「小霸王」。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帶著幾個狗奴才糟踐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他的面前痛哭哀求,她們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哀求,反而更能激起這禽獸內心深處的獸性。

越是哀求,越是流淚,他蹂躪得越起勁。這位達魯花赤大人,也知道兒子做的事情,他對此也曾經輕描淡寫的發表了自己個人的看法︰「咱們蒙古勇士,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這種勇士邏輯怎麼和那幫日本牲口一樣呢……

「嗚嗚嗚」

術赤和托地驚恐的看到馬文銘勢優雅的把耶律老爺一腳一腳的踢進了一個五尺多深的沙坑,再優雅的把沙坑填上,一直埋到鼻子,只露出一對眼楮。

「耶律大人,我高興的通知你,你中獎了,你的獎品是你可以看到一場電影,外加一具全尸!」

在馬文銘慢條斯理的話語聲中,達魯花赤大人被拎起,馬文銘溫柔的把他的右腿褲管撩起,在膝蓋上頭三分處,插入一根竹管,讓「大陸花痴」大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包括自己的生命力,通過竹管一點點的流失。在這秋風之中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

「放心,大陸花痴大人,你不會這麼快就去見你們的祖先的,你還可以看到好戲」

馬文銘覺得這血流的太快,把一把旱煙絲揉進這根竹管里,這樣可以讓鮮血流淌得更慢,讓高貴的大陸花痴大人可以欣賞更長的時間。

「哦,差點忘了,這堵塞的時間長了的話,鮮血會慢慢凝結,還要加點東西」

馬文銘微笑著舀出一根竹筒,揪出上面的布條,就有幾條快要冬眠的水蛭拱了出來,看到自己趴在了花痴大人的尊腿上,不由分說就鑽了進去。

所謂的水蛭,就是螞蝗。有過被螞蟥叮咬經驗的人都知道,螞蟥咬破人的皮膚後,傷口明明很小,但是卻很難愈合,就是因為螞蟥可以分泌水蛭素,阻止人體血液里的血小板凝結。

按照二把手大夫馬文銘的計算,這位大人身上的血,照這樣流的話,流到天亮才會死,這人平常的營養保健工作還真是不錯的。

「好了,男主角閃亮登場了」

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托地公子現在已經因為恐懼而成為一灘爛泥,他被綁縛的滅火器身材也由于極度的驚懼而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抖動。

馬文銘接連幾腳過去,把他踢暈,從身上模出十根鋼針,很體貼的一下一下插進他的指尖里,沒入半寸。

有道是十指連心,這樣的痛苦絕對難以忍受,劇烈的疼痛讓托地公子在第一根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卻又在第三根的時候就昏迷過去,又在第六根的時候醒了過來,地九根的時候昏死了過去。

「嘿嘿,托地公子,這感覺是不是很爽啊?今晚我會蘀那些女人好好的伺候你,讓你爽死的別心急,這才剛剛開始」

「這還只是開始?」

不管是看戲的還是演戲的都在驚懼之中以非人的眼光看著這位充滿了藝術家氣質的家伙又模出一根蠟燭,像幼兒園小朋友數果果一般逐一烤炙鋼針,將高溫通過鋼針直接傳進人類身體最敏感的手指部位。

馬文銘看著拖地痛不欲生的表情,露出陰冷的微笑,手上的動作卻像撫琴的仕女一般,時而如同春風拂柳,時而如同渴驥奔泉,而是如同老僧面壁,時而如同將軍引弓。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雍容典雅,在男一號拖地那想昏死都不能的感受之中,比舀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印在犯人的身上的惡刑,何止慘烈了十倍?!

馬文銘對待這頭牲口的方法就是用一根點燃的蠟燭,直接烤那插入十指的鋼針,用不間斷的燒烤,把目標活活疼死。

如果非要對這種死亡方式,做一個對比的話,痛苦承度絕不亞于被活活丟進油鍋里。不同的是,一個活人被丟進油鍋里,撐死只需要三五分鐘就會被炸熟煎透,再也沒有半絲人氣,但是這種用鋼針和蠟燭組成的酷刑,卻至少要用三十分鐘,才會讓對活活疼死。

對于一個像他這樣的軍人,對所謂的「以德報怨」的天朝思維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尚武,鐵血,我不欺負你,不恃強凌弱。但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加我一指,我必還你一拳,你加我一刀,我必致你于死地!

什麼「以德報怨」?那請問,何以報德?

看著唯一的兒子在自己眼前像鐵板上燒烤的羊肉一般被折磨得七竅流出血淚污穢,大陸花痴大人的瞳孔在瞬間迅速放大,他看起來痛苦極了,眼淚就像是打開閥門的水籠頭,從他那一雙見慣了別人家生死,早已經刀槍不入再也找不到半絲人性的眼楮里噴涌出來,狠狠劃過他不斷扭曲的面部肌肉,滴落到身下的漠漠黃沙之上。

他嘴角抽動了好半晌,卻始終吐不出肺葉里一口長長的悶氣,全身急劇的掙扎,向著這比他們這些畜生還要殘酷的馬文銘爬了過去,身下的黃沙被他沉重的身軀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不過這溝壑只向前劃出了半丈,就驟然一頓,尊貴的大人那高傲的頭顱一垂,撲面栽在這黃沙之中,空氣之中已經彌漫出一股肚月復眾人污穢流出的惡臭,那耶律大人竟然活活被嚇死了。

「畜生就是畜生,它們再野蠻,還能干得過人不成?」

馬文銘冷笑這看著眼前的三位尊貴的畜生,用他們祖宗的戰利品烏茲鋼刀,像死神揮舞這鐮刀一樣,把那三個丑陋的頭顱割下來,放到一個斗囊里面。

秋風是最好的清潔工,半個時辰之後,這里已經沒有了惡臭,只余下了幾片幽冷寂寞的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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