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急了,語氣也變得焦躁起來「誰都知道你和陸三江穿一條褲子,這次他連招呼也沒和我打一聲就把場子給了大頭梁,還把管賭場的龍昆打的斷了好幾條肋骨,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別說這些你都不知道」?
苗雲琛拿起桌上的紅酒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優雅無比的抿了一口垂著眼簾慢悠悠的說「我最近記性不好,記不起來誰是龍昆了」。
絡腮胡子瞪著鼓鼓的金魚眼,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吐在干淨的大理石地面上「苗雲琛,你他媽裝哪門子大蒜,我今天叫你一聲琛哥那是給你面子,你他媽別在我面前充紳士,當年要不是我幫你你能有今天嗎」?
在那口痰吐到他腳邊時,連熙看見他的臉明顯的陰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連熙開始替那個絡腮胡子擔憂起來
果然,他冷冷的說「把你吐出來的東西擦干淨,然後滾出去,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
絡腮胡子明顯受了刺激,整張臉憋得通紅脖子一梗,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連熙,那雙金魚眼緊緊盯著她,眼神要多猥褻就有多猥褻。
苗雲琛轉過頭,臉一沉「小熙,站在那里干什麼,回房去」。
連熙吐吐舌頭,絞著兩手進來。
絡腮胡子很機靈,一看苗頭就知道這女的和他關系匪淺,連忙展出一副笑臉和她打招呼「呦,這是嫂子吧,琛哥真有眼光,嫂子還很年輕呀」。
連熙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在苗雲琛殺死人的眼神中乖乖的上樓去。
她听見苗雲琛咒罵了一句「你特麼還有臉來找我,再敢踏進苗宅我就打斷你的腿」。
一個人在房間坐了一會,連熙看著牆上的掛鐘發呆。
又等了一會,虛掩的房門還是沒什麼動靜。她有點坐不住了,忽的一下站起來拉開房門,探著腦袋在空蕩蕩的走廊張望了一下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來到樓下,沙發上空無一人。
她跑到外面,他的車也不在了。
連熙的心跌入谷底,被人遺忘的感覺真不好。
夜深了,連熙穿著睡衣光著腳趴在窗戶上等苗雲琛的車子開進大門,十點沒來,十一點還沒來
她看著點點星辰自言自語「臭混蛋,我才不是在等你,我只是睡不著數星星而已」。
十二點了,她還趴在窗戶上,初秋的夜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在她單薄的身板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渾然不覺,垂頭喪氣的蜷縮在窗台邊憤憤的說「騙子,把人家騙來自己卻玩消失,騙子,臭騙子」。
夜越來越深,風越來越涼,厚重的大鐵門在寂寥的燈光下安靜的像幅油畫。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轉身蹬蹬蹬跑出去。
我有點桑心,有點淚奔,有點捉急,嗷,乃們懂得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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