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沖喜霸妃 050 夜話刻字

作者 ︰ 軒少爺的娘

萌紫玥靜靜地望著他,不言不語,僅用一雙透徹人心的黑眸望著他。愛睍蓴璩

明珠淡淡的光芒中,一頭如雲的黑發順著她的肩頭披散下來,籠罩住她柔美的身影,仍是光亮可人,襯著她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清麗如畫的眉眼,當真風情萬種,嫵媚難言。

盡管她沉默不語,也沒有因為他的話有絲毫動容,可羽千夜已經很感激了。至少她嘴里沒有像方才那樣吐出那樣無情的話語,令他驚痛莫名,有一種將要被拋棄的感覺,也沒有掙扎,安靜地任他握著他的手。

「玥玥。」他望著萌紫玥微微一笑,如是說︰「你听我把話說完,不要驚,也不要怕,倘若我說完後,你還是不想見我,也不願意理我,那我……」

萌紫玥神色自若︰「你要怎樣?」

羽千夜垂下頭,對著她肥肥的豬蹄,輕輕地道︰「那我就一輩子纏著你,直到死為止。」

萌紫玥遠山翠眉一挑,明眸微睞,上下 巡了他一眼,冷哧一聲︰「我還以為會怎樣,也就那點子出息。」

羽千夜絲毫不以為忤,僅是淡淡一笑︰「我本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能求得心愛之人為妻,已是心滿意足,自然是她到哪,我就到哪。」

萌紫玥微微撇過頭,轉開視線,假裝沒听懂,望著虛空處沉默起來。

羽千夜暗暗窺了她一眼,見她似沒有注意到自己,便不著痕跡地挪動身子,離她更近了,近的可以聞到她身上幽幽的清香,以及淡淡的略帶清苦味的藥香。他得寸進尺,居然想湊上去親親她。

萌紫玥倏地回過頭來,斜睨著他。

羽千夜呼吸一窒,兩人的臉離的很近,近的氣息相聞。

他長睫輕輕眨了幾眨,佯裝自己什麼也沒干,就那麼眼巴巴地瞅著萌紫玥如花的面容,明亮的眼神既純潔又無辜,低柔地道︰「玥玥,我們已是夫妻了,夫有錯,妻當勸戒,我知道我罪大惡極,惹你傷心了,但不管怎麼樣,我對你的一片真心是不會變的。」

他還敢提這個話?也好意思提?有人像他這樣,剛甜甜蜜蜜地私定終身,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的麼?萌紫玥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心底一片冰冷,說是三九嚴寒也不過如此。

她眸中寒光頓射,冷冷地道︰「說的比唱的好听,什麼夫妻?誰和你是夫妻?以你湮國寶睿王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拿些虛頭巴腦的話來哄誰?打量著別人都是傻瓜嗎?你扯著情深意重的幌子,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天水族的寶藏而已,當我不知道呢!」

羽千夜眼神一黯,欲言又止,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他該怎麼向玥玥說起,許多事,他當時做的時候很茫茫然,就是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仿佛那個人不是他自己。

然而他清醒的時候,那些與玥玥無關的事他都能記起來,並記得一清二楚。可大凡與玥玥有關的事,他怎麼用力也回想不起來。只知道當時自己一定是惹她生氣了,或是傷了她的心!

每次玥玥不理他的時候,他都追悔莫及,恨不得殺了自己!要知道,這世上他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玥玥。說什麼天水族的寶藏,那與他有什麼相干啊?天下的寶藏再多,能和他們之間的感情相提並論嗎?

思及此,他輕輕撫模著她皓白的手腕,低聲道︰「你信我,在我心里,你比天下任何的寶藏都重要!我若是說過什麼傷害你的話,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請你相信我,那絕對不是出于我的本心!」

這些話,他說過不止一次兩次,都是些老生長談,萌紫玥覺得他死性不改,這會子說的好听,十又八九明天又會變卦,一直反復不定,鬼知道他在搞什麼ど蛾子。

她低低的,一字一句地道︰「口、是、心、非。」

旋即,掙了掙被他握著的右手腕,不耐煩地道︰「放開我,我累了,你走吧!」

羽千夜黯然沉默片刻,輕輕放開她的手,轉身真走了。

沒有听到意料中的關門聲,萌紫玥抿了抿唇,看著床前充當屏風的藍色帷幔被風吹的一起一蕩,打算起床去關門。她晚上一直是一個人,張安蘭她們怕她右手不方便,都自告奮勇來給她陪夜,卻被她一一婉言謝絕了。她只是手傷著了,許多事還是可以獨立完成的。

還未等她走到房門口,羽千夜又折回來了。他廣袖寬袍,白色衣袂飄蕩飛揚,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優雅出塵,微挑的美目如夜幕一般黑。

見她盈盈立于眼前,他眸中有璀璨的星子閃過,輕舒廣袖,舉起手中握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古樸盒子,腆著討好的笑容︰「玥,我那個精于岐黃之術的師傅留下的藥,外敷的,內服的都有,全在里面,我給你換上……」

在萌紫玥帶著微涼的鄙視目光中,他慢慢收住話頭,不知所措地道︰「玥玥,為何這樣看著我?你再生我的氣,可不能不顧著自己的身子,這些藥都是我師傅精心制作的,比郎中的藥不知好多少倍……」

萌紫玥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置可否地道︰「你到是對你師傅的藥推祟有加,這藥我已經用過了,你貴人多忘事,忘了也不一定。」

羽千夜立時明白過來,絕口不提是自己幫她上的藥,聰明地道︰「是那個惹你生氣的家伙上的?」

萌紫玥冷哼一聲,伸手將他往外面推︰「正是,所以你可以走了。」

羽千夜的修長的身軀如山岳矗立,巋然不動,言語中多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欣慰︰「還好,看來也不是無可救藥,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還知道給你用最好的藥。」

萌紫玥怔了一怔,水眸中有微光一閃即逝,手下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羽千夜何許人也,本來就抱著贖罪的心情來的,此時不抓住機會,更待何時。他迅速的將房門合攏,用空著的一只手拉起萌紫玥的手腕,央求道︰「玥玥,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看看你的傷,然後我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你。」

……

與此同時,位于棲鳳鎮上的一套兩進的院子里,宗瀚和薩覡師正盤腿坐在幾盞燈籠之下。

燈籠是八角燈籠,上面畫著幾道奇怪的符號,閃發著幽幽森森的螢藍色的光,將周圍的景色也照出了幾分詭異和陰森。

薩覡師身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連帽斗篷,腿上橫放著那根怪異的饕餮手杖。

他今夜與往常不同,頭上的連帽被掀開,露出了他皺紋橫雜、溝壑從生的臉,一頭灰白的頭發很長,彎彎曲曲地隨風飄蕩在空中,猶如千萬條細小的蛇爬在他頭上。頭頂戴著一根古怪的頭鏈,有一個閃著紅光的獸首垂在他的額頭中間,耳朵上綴滿銀色的鏈子,閃著銀色光芒的長長銀鏈垂在他臉側,繁復的花紋樣式散發著古老悠久的氣息。

他盤坐在蒲團之上,深陷的眼楮緊閉,臉上肌肉不動,唇不動,卻有隱隱的聲音,似咒語一般自他身上發出,在院子上空嗡嗡盤旋,裊裊繞繞,經久不散。

守瀚一反往常中原人士的打扮,頭上戴著一頂華光璀璨的珠冠,由各式各樣的寶石瓖嵌而成,奢侈無比,肉肉的耳垂上綴著一對光華四射的深藍色寶石,形狀如彎彎的月亮,折射的燦燦光芒能閃瞎人的眼楮。

他的衣飾與頭上的珠冠相得益彰,同樣綴滿了珠寶,乍一看,滿身的珠光寶氣,宛如一個移動寶庫,高貴與華美盡顯。此刻,他閉著眼楮,雙手放在膝上,豎耳聆听著薩覡師身上發出來的聲音,英俊的眉眼一片祥和與安寧。

驀地,薩覡師陡然睜開眼楮,深凹的雙眼一片精光閃爍,不見半絲老態,而半空中咒語似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宗瀚感覺到異樣,倏地睜開虎目,臉上的祥和與安寧消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一絲忐忑不安之色。他端詳著薩覡師的神秘莫測的臉色,猶豫了片刻,沉聲道︰「覡師大人,為何停下來?是有什麼不妥嗎?」

薩覡師抬首望天,右手緩緩模著杖首凶惡的饕餮,悶悶沉沉地吐了一口氣,臉上顯出幾分痛苦之色,眉頭緊皺,粗嘎地道︰「倒沒有不妥,只是出了點狀況,令本覡師感到甚是意外。」

宗瀚一怔,抬頭望著頭頂的幾個藍幽幽地燈籠,不解地道︰「噬心燈一直亮著,看不出什麼異樣,這表示覡師大人的薩家秘術很成功,為何還有不妥?」

薩覡師臉上的痛苦之色加深,眉心擰出深深的褶皺,沉吟半晌,強捺著胸中的錐心之痛,陰陰沉沉地道︰「這也是本覡師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日子過了這麼久,偶術越種越深,他為何還能有自己的意識?」

宗瀚微驚,這才將目光放到薩覡師的臉上,見他一臉痛楚,不由愕然地道︰「覡師,你被……你被……」

薩覡師向他擺了擺雞爪子一樣的大手,忍痛沙啞地道︰「噬心蟲的一點反噬,本覡師還受得起,只是他早該受到控制,卻一次一次自己醒來,弄得本覡師體內的噬心蟲暴跳如雷……」

宗瀚臉色遽變,噬心蟲本是雌雄一對,雌的那只潛入被施偶術者的體內,雄的那只種在薩覡師體內。如果對方一直有自己的意識,雌的噬心蟲必死無疑,而薩覡師體內的雄蟲受到影晌,安肯老老實實蜇伏?定會煩躁不安地啃噬薩覡師的心髒,這就叫噬心之痛。

他越想越不妙,萬能的薩覡師可決不能出事,不由建議道︰「覡師何不直接對他下降頭,一勞永逸,也省得這麼麻煩?」

所謂降頭,就和苗疆的蠱術一樣,會使一個人離奇地死亡。就是要人的生辰八字,然後給人下降頭術,那個人就離魂了,人家拿個女圭女圭就能操縱他做事。如果要下降,施降人也是要冒很大風險,甚至忍受痛苦,也就是「咒術反噬」。故而不是血海深仇,一般不會有人這樣做。

萬能的薩覡師搖了搖頭,垂頭無力地捂著胸口︰「族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覡師自認巫術高強,奈何對方身份太過貴重,他若身死,勢必禍及本族。所以,下降頭實乃下下之舉。」

論到巫術,薩覡師是權威,宗族長無權置喙,頓時也跟著苦惱起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以往薩覡師也對人施用過偶術,每次都是順順利利的。哪像這一次,一波三折,反反復復,對方動不動就意識清醒,弄得薩覡師屢屢受噬心之苦,痛楚不堪,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傀儡了誰?誰操縱了誰?

忽然,一直在暗處護法的芸娘款款上前,嬌聲道︰「覡師大人何不像上次那樣,用血祭操縱他到盤龍山,然後再想法子讓他忘掉對玥的一切。我看上次覡師要他殺的人,他不是無一遺漏的全殺了麼?」

宗瀚深以為然,一臉希翼地望著薩覡師︰「薩覡師,這法子極好,玥早晚是要死的,他能忘掉她,我們行事就會少很多麻煩。」

芸娘含情脈脈地看了宗瀚一眼,得意地掩唇嬌笑。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妒忌玥了,也不用挖空心思的想她死了!

薩覡師心口一陣陣的抽痛,知道是噬心蟲在作祟,卻頗有些無能為力之感。

听到他們兩人的話,他搖了搖頭︰「他武功高強,心志也強,上次不知費了本覡師多少血,花了許多心思才成功操縱他一次,且地點還必須是在盤龍山。再來一次,恐引起他的警覺……」

薩覡師撫摩著饕餮頭,喃喃地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紕漏,為何他還能清醒過來……」

……

「你說什麼?」萌紫玥听了羽千夜的話,立刻認真地看著他︰「你覺得有人對你行厭勝之術?」

忽地,羽千夜一把將她抱住,伏在她肩頭默默地頜了頜首。

萌紫玥本來斜倚在榻上,背後抵著軟綿綿的褥子,此時被他這麼一抱,立刻讓他抱了個滿懷。她心里對他還有氣,正想掙扎,卻感覺陡然有水滴滴進脖子里。那水滴熱熱燙燙的,往她脖子里漱漱直落,顆顆如豆大,很快就將她脖頸周圍的衣服濡濕了一片。

她默然了片刻,感覺這水滴像洪水決堤一樣,沒完沒了,沒個盡頭似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伸出左手拍了拍伏在她肩頭的人︰「早干嘛去了?這會子你就算把長城哭塌了,我一樣不會原諒你的。」

伏在她肩頭的人不做聲,可她感覺衣服上的濕意擴散的越來越大,頓時恨不得仰天長嘆,無奈地道︰「我都沒哭呢,你哭個什麼勁?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話嗎?」

羽千夜聞言,仍伏在她肩頭不動。他承認自己很脆弱,當第一眼看到她原本一只春蔥玉手變的血流肉爛,慘不忍睹時,他的確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當時只覺得腦子一懵,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半晌沒回過神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著那些結了血痂,和沒有結血痂的糜爛皮肉布滿她整只紅腫的手掌,有的地方還不停的滲著血,他就能想像的出那種鮮血淋灕、血肉模糊的場景。那麼縴細漂亮的一只手,他平時都舍不得用力咬,卻被尖銳的刺傷的快殘廢了,也不知流了多少血……

他的心猶如被一雙大手攥的緊緊的,只覺透不過氣來。盯著那些傷,他心如刀割,喉嚨似被什麼堵住,整個人難受極了,心疼,憐惜,悔恨,酸楚,恨不得以身代之……種種感覺紛至沓來,讓他當場就紅了眼楮。

強忍著內心的難過幫她纏好傷手,又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但他的心實在是太痛了,又非常痛恨自己讓她傷成這樣,委實沒辦法維持住「男人流血不流淚」的古訓,立刻抱住她哽咽淚流,傷心不已。心想,只要她的手能盡快的復原,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萌紫玥見他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好似真的傷心,遂放柔聲音︰「別的事情暫且押後,咱們先來說說你所說的厭勝之術吧,你是怎麼感覺到的?」

羽千夜見她好像不生自己的氣了,心里固然因為她的手難過,可心里升起了希望的曙光。他不著痕跡的將兩人調換了個位置,自己斜倚在床上,讓她軟軟的靠在自己懷中。伸手撫著她的青絲,低低地道︰「這事得從我的兵器說起,我有一把兵器……」

見萌紫玥瞟了他一眼,他立即輕輕一笑︰「我從來沒有使用過,所以你不知道,但你不會以為我是不使兵器,單憑一雙肉掌活到如今的吧?」

萌紫玥見他眼圈還有些紅,長睫微濕,心里一軟,軟軟地叮囑道︰「你撿緊要的事長話短說吧,省得又變了模樣。」

「嗯。」羽千夜的心情頓時變好了︰「這把兵器你其實見過,就是下雨時我常打的那把蓮花油紙傘。」

萌紫玥心里微微有些驚訝,臉上卻沒怎麼變,每個人趁手的兵器各式各樣,不盡相同,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只是沒想到羽千夜的兵器會這麼詩情畫意。

羽千夜接著道︰「你也曾說過這把傘的樣子小巧又漂亮,它的名字也很漂亮,名為艷光。我鮮少使用艷光,因為它太嗜血,每次殺人,它必飲血,事後,傘面上的蓮花便會呈現朵朵紅蓮,非得過上一段日子才洗得下來。這些天,艷光上的紅蓮一直盛開著,不褪色。」

萌紫玥下意識地道︰「誰用艷光殺過人?還是你用它殺過人?」

「只能是我,除了我,沒有誰會使用艷光!」

羽千夜的語氣很肯定︰「而我,已多年沒有用艷光殺人了!每當我需動用到艷光時,那只能有兩種解釋,要麼敵人數量太過龐大,要麼是敵人太強悍。但我能肯定,最近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萌紫玥臉上輕松的神色不見了,換上了慎重之色。

羽千夜繼續道︰「這只是其一,偶爾,我腦海里會听到一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聲音,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更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還有,我明明連去南疆尋寶這樣的事都知道,也清楚我命人將阿呆和貓神鎖起來了。可關于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我卻一無所知,就連你手傷到了,我也是現在才得知,這一切的一切,豈不是令人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萌紫玥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細細琢磨了一回。

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覺得最近果真處處透著詭異和蹊蹺,又想起羽千夜變的這樣捉模不定,居然連自己殺了人都不曉得。

她沉思了片刻,緩緩地道︰「不是厭勝之術,此術太容易被窺破,且代價極大。一般厭勝之物被發現時,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就能破除它的巫術效力,人也能重獲平安,作孽者則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多半是丟掉小命。況且厭勝之術會讓你行為失常,做起事來沒有章法,可你看起來很正常,做起事來條理清楚,發號施令也是井然有序,僅僅是性格變化的厲害,再來就是對我變心太快了……」

「我沒有變心,我把心剜出來給你看。」羽千夜長眉一挑,伸手便按上自己的胸膛,如玉的手指根根呈彎鉤狀,儼然是一副要將心剜出來的模樣。

萌紫玥一臉黑線,拉下他的手︰「我要你的心作啥?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找出事情的根源,說什麼都等于白說,轉個頭,你照樣冷冰冰的對我。」

「等等!」羽千夜突然欣喜地道︰「我想起一個好法子,能讓我無論怎麼改變,變成什麼樣,卻都不會忘記你。」

言畢,他毫不猶豫的一把拉開胸前的白袍,露出一大片白皙又結實的胸膛。不待萌紫玥反應過來,他的右手以指為刀,閃電般地劃破胸膛上光滑的肌膚,在其上留下一道清晰地血痕。

頓時,滴滴殷紅地血珠從那道血痕中滲了出來。

接著,他又想如法炮制。萌紫玥連忙用左手格開他的手,輕叱道︰「果真中了邪術嗎?神神叨叨地,干嘛傷害自己?」

羽千夜嘴角微翹,笑的漂亮極了,語帶盅惑︰「玥玥,我要在我的胸膛刻上︰寶睿王妃萌紫玥,乃羽千夜的至愛,此生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萌紫玥頓時一臉瀑布汗,此時此刻,她沒有感動的流淚,竟然大煞風景地想起看到的一則故事。

說是有一對情侶,兩人情濃如火,如膠似漆的時候,就將對方的名字紋在自己身上,也和羽千夜一樣的想法,寫成XX愛XX至死不渝。但事與願違,兩人最終分手,然後又不辭勞苦地跑去洗掉紋身。

紋身的過程甚是痛苦,洗掉紋身的過程亦不輕松,個中滋味,恐怕只有這對情侶才明了吧!

她當即反駁羽千夜︰「這種作法不可取,有句老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如果雙方的感情牢不可破,其實不用拘泥什麼形式,感情依舊在。若兩個人感情不在了,你就是千般手段,萬般花樣使盡,也留不住什麼,反倒成了牛不喝水強按頭了。」

胸口那道傷痕上的血珠紛紛滴落下來,在白色的衣袍上如同雪地上的朵朵紅梅,羽千夜猶未自覺,反而望著萌紫玥揚眉淺笑,聲音溫柔的出奇︰「我當然知道感情若一旦不在,做什麼皆是枉然。可我們不一樣啊!我依然愛你如昔,對你的心意由始至終沒有變過,而你的心里,也並非真的沒有我了,所以我們是相愛的一對。只是因為一些莫名的原因,使我們發生了誤會,我要做些事,讓這些誤會消失,也讓我們更加密不可分!」

他眸光燦璨,晶瑩無比,絕美的臉龐透著堅定和執著,即使衣衫不整,渾身依然散發出一股銳不可擋的氣勢,仿佛可以清除擋在他們前面的一切障礙。

萌紫玥抿了抿唇瓣,伸指按在他傷口處,緩緩揩抹,指上很快猩紅一片。她低聲道︰「一定要這麼做嗎?我早已接受你不再喜歡我的事實了,你大可不必為了挽回我而這樣做。」

「必須這麼做!我不是做戲,實際上是因為我害怕,我怕有人故意讓我忘記你,但我是這麼的喜歡你,如果我的人生沒有你,我不敢想像那是什麼生活。所以你讓我刻上幾個字安安心吧。這樣就算我下次又犯渾,可只要看到這幾個字,我就會想起你是我的誰。」

萌紫玥點了點頭︰「那你刻吧,我不攔著,不過可不可以換幾個字?」

羽千夜美目含笑地注視著她,柔聲道︰「都依你,你想換什麼?」

「吾妻萌紫玥,說東吾不敢西,如若不听話,便是大烏龜!」萌紫玥用左手在他胸口笨拙地劃著一撇一捺。

羽千夜忍俊不禁,湊上去親了親她軟女敕的臉頰,低笑道︰「如若不答應,那我豈不是只大烏龜。」

萌紫玥嗔了他一眼,老神在在︰「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放心吧,明日你就會變成一只大烏龜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獨寵,沖喜霸妃最新章節 | 獨寵,沖喜霸妃全文閱讀 | 獨寵,沖喜霸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