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異單元︰我們隔紙的婚姻 7、梅微不是屬兔的

作者 ︰ 人面桃花

「實在對不起,現在就辦你的。」

「謝謝梅經理」

「您也別一口一個梅經理的,咱們是鄰居,樓上樓下,也許以後我也有用得著你幫忙的地方呢。先把你帶的那些證件拿來吧,我去復印一下。」

牧平听話遞過了證件,本來是想一次把那些證件全部遞齊的,可這時,他突然多了一點兒心思,沒有全部遞出去,故意留了幾樣在自己的包里。

梅微拿著去復印了。

牧平自己個兒在屋子里臉紅了,他感到自己挺齷齪的。

梅微復印著證件,拼命埋怨這個略顯土氣小伙子真是記性不好。

自己昨天說的那麼清楚,居然只拿了三樣來胡弄她。唉沒辦法,這些內地來的「口里娃」是這個樣子了,一個個都背井離鄉的,也挺不容易的。

梅微又在發揮著自己的菩薩心腸了。

每次當她面對沉重的工作,感到厭煩的時候,她總能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用種種借口給自己解月兌。

可是梅微的心里也有煩的時候,而且不少。

隨著城市化的突飛猛進,在鋼筋水泥的叢林里,每一個涌進都市的現代人都是在計算著夢想和差距的,誰的心里不是煩得呢。

車來車往、卡拉OK、酒綠燈紅也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焦燥和空虛的。

梅微雖然出了經理間,但牧平的眼楮依然是需要梅微背影的撫慰的。

男女相逢相遇相知,最讓人激動,最讓人難忘的莫過于起初的相識。

牧平透過經理室半開的門,牧平又一次欣賞梅微那削瘦、淒美的身影。

梅微趁著復印東西的空當,一手插著腰際,一手伸到脖子上,用自己縴細的手指按壓著自己的脖頸。

牧平覺得自己的行為叫偷窺,這樣直接地看人家,也許並不那麼仗義,因此,點了一支煙握在手里,用香煙上飄起的煙霧,來遮擋自己的目光。

只三個證件,不消片刻功夫就復印完了,梅微走回來。牧平已經急匆匆地轉身回來,坐在客人坐的沙發上了。

「哎呀,你怎麼還抽上煙了,我們這里可是無煙辦公室,哎喲,要是被行長發現,我就慘了。」

「噢,對不起」,牧平連忙掏出自己身上掏出一個空的煙盒,摁滅煙頭。

梅微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用個紙夾子抽打空氣,盡力驅散著這流動的煙霧。

牧平看得清楚,梅微的手腕上,有一個明顯的壓痕,牧平不清楚那是什麼圖案,他在思索著,那個壓痕是怎麼形成的,盡管在他眼里梅經理的皓腕上,有這個一個淺紅的壓痕也並不難看。

梅微草草驅了幾把散不盡的煙霧,就坐回自己的轉椅上開始給牧平建檔案了。

牧平還在惦記著微腕上的那個印跡,他還惦記著這跟自己八桿子打不著的事兒了。

梅微用自己細瘦的手臂迅捷地翻閱著一摞一摞紙檔。

臂腕深處,滑落下來一條紅繩,紅繩上系著一個精致的小玩意兒,放射著黃澄澄的光,牧平知道,這是金的了。

「梅經理,你的飾品很好看。」

「噢,一只小兔子」

「壞了嗎?」牧平說著話,心里盤算著,如果梅微是屬兔的,年齡得比自己大多少歲呀!

「沒有,本來就這樣的,哪有那麼多錢買實金的,這是鏤空的,只有一面。」

牧平的心涼了,拔涼拔涼的。本來,牧平的心里那個壓痕在此刻是比房子的檔案更重要的事兒了。

其實這世上要求物質的永遠是女人,男人對物質生活的要求是相當低的。男人通常把這些都只當做生活的累贅。

在牧平的眼里,生命只是一個旅程,家庭只是一張床。

「哦,我帶的是我女兒的屬相,我比你大一歲不到,剛才替你復印身份證的時候看了。」梅微說這些話的時候,頭都沒有抬一下,甚至連她馬尾辮前留下的那一綹劉海也故意配合似的,在她明淨的額前拉起了簾幕。

牧平的心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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