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夏鷗說話,黑澤明就像是這的男主人似的將她拒之門外,可她只是一個晚輩,自然不能說什麼,還是對一向客氣的叔叔。
夏鷗也連忙掛上招牌微笑,對他說道,「是嗎,那我就不進去了,不過叔叔,你知道我要去哪里渡蜜月嗎?」
想她夏鷗,活了二十年,大姑娘上轎頭一次結婚,卻都不知道怎麼嫁的,還悲催的不知道被誰給辦了,搞了半天,連去哪渡蜜月都不知道,還真夠杯具的了。
不過游輪,是那種可以載下幾千人的嗎,不,她想什麼呢,泰坦尼克號就是再美,她也不做,糟了,黑澤殞說過,娶她就是一門面,不會是準備把她拐到海上,然後收拾收拾扔進海里……
夏鷗的大腦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黑澤明隨意的攬住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殞兒雖然跟你沒什麼感情,可是他還是很重視你的,所以他準備帶你來個全球旅行,怎麼樣?」
「全球旅行呀?」
兩個人邊說邊向前走,夏鷗在心里琢磨著,那有這種好事,而且全球旅行不得至少半年以上呀,又是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到時候他把她給整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呀。
「叔叔呀,全球旅行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而且我也沒有跟學校請假呀,我看這蜜月,你跟他說說,就省了吧,要不等我畢業以後再去。」
「唉,結婚是件大事,再說了,你都跟殞兒結婚了,還上什麼學,如果你想學什麼,我們請個老師回來教你就好了。」
黑澤明帶著她直接進了電梯,繼續教育著她如何做好黑澤家的兒媳婦,不過夏鷗總結下來就一天,那就是——起來吃、吃了睡、睡了再吃,敢情黑澤殞娶的不是媳婦,是頭豬呀!
可老人家就是老人家,而且還是看起來很和藹的老人家,可能他是覺得她是一個小女孩吧,而且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掉進狼窩的女孩,所以無比的關心,大概可以翻譯做——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呵呵……」
瞧,這就是夏鷗,前一刻還在為做豬而憤慨,可下一秒就會讓自己變快樂起來,但這並不代表她沒腦子,從酒席上她就感覺到黑澤殞對他的敵意了,還有他與她那個冰冷如霜婆婆之間的關系,好像也是很耐人尋味的。
但是她是不會表現出來的,‘難得糊涂’怎麼說的,在沒有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