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歿有一種後背發冷的感覺,雖然同為一相模子刻出來的人,可上天注定他生出來是陪著他玩的,「難道你不害怕老鬼背後搞鬼嗎?」
「你覺得他搞得鬼還不夠多嗎,難道我們就只能等著他出手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還有第二次逃命的機會!」
陰鷙的光芒從他銀灰色的雙眸中迸出,冰若寒霜般的語氣中壓抑著慍怒,握在他手中的派克金筆‘撲喳’一聲被折成了兩截,黑澤歿的心猛的一縮,看來他要出手了。
「出去吧,最近我的話太多了。」
他隨手將折斷的金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隨手又從筆架上拿了一支,除了對他這個弟弟,就連佩蓮,他有時候都很少說這麼多的話,如果不是佩蓮出了事的話,他也不會裝成另外一個人去接近她,而這一回,他要來一個徹底的了斷。
……
夏鷗洗漱過後,吃了點東西,換了件米色的背帶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若蘭在後面跟著介紹著別墅的整個構造,一層是大廳、二層、三層、四層都是保鏢、佣人住的,女乃女乃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這麼恨他,居然派這麼多人保護他,而五層、六層則是他們住的地方。
她不知道,黑澤歿之前專用的別墅被大火燒得一干二淨,還在修建中,還以為他有被害妄想癥呢,當她走過五層時,听到有佛樂從里面傳出來。
「有誰信佛嗎?」
她對若蘭問道,她連忙回答,「是老夫人,老夫人不喜歡被人打擾,除了吃飯、偶爾散步,老夫人也很少出來的。」
「哦……」
難怪在敬酒的時候,她的臉總是冷冷的,寡居的人多多少少都是這樣子的,可她以後還要在這里生活一輩子,搞好婆媳關系總沒錯。
想到這里,她調頭向劉月花的房間里走去,若蘭連忙跟上,說道,「少夫人,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老夫人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沒關系,我是她兒媳婦,頭一天,怎麼也得請個安什麼的,是吧。」
她剛說著,卻看到黑澤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愣了一下,之前她不知道,可後來听若蘭講了,黑澤殞的父親黑澤強已經過世,劉月花雖然是個老太太,可他就這樣子從她的房間里出來,好像有點不太妥吧。
「唉喲,小鷗呀,真是的,你婆婆剛睡下,你是請安吧,不用了、不用了,等一下殞兒準備的游輪就來了,你還是準備準備去渡蜜月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