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系列 戰爭

作者 ︰ 王啟超

有一天,學校突然下令,三公寓的所有男生全部搬到一公寓去,這下,整個三公寓炸了鍋。三公寓是2000年新修的,而對面的一公寓是八十年代建的老房子。當年姜浩剛來的時候被領到一公寓去領被套,他看了看陰森森的樓道說︰「這是人住的嗎?」一公寓的管理員笑著說︰「確實不是人住的,你們住對面。」

可是現在,大伙都要入住鬼屋了,所以都是一萬億個不願意。于是,三公寓的所有人都誓死不從,留守在宿舍里一動不動。最後,學校拉掉電閘,斷掉水源,本來就不是很干淨的三公寓頓時惡臭連天,幾天沒沖廁所了,皇宮都有味道。

有些人受不了了,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向一公寓奔去。有了這些先鋒隊,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搬出,最後只剩208的四個人還堅守在寢室里。學校也沒去管他們,就這麼跟他們耗著,不信他們在沒水沒電的情況下能待多久。可是學校小瞧了這四人,每天上課時,他們就帶著各自的筆記本,手機和電筒去教室充電。下課後回到寢室窩在一起打牌,姜浩更是專門去辦了無線網卡,幾個人就擠在一起看在線電影,直到沒電了,然後各自上床睡覺,第二天又帶著一籮筐的東西奔教室充電。

這四個釘子戶終于惹怒了學校,有天放學後,四人回到寢室發現他們的東西都不見了,于是拿出電話準備報警。這時,管理員靠著門叼著煙笑嘻嘻的說︰「你們的東西都被搬到一公寓去了。」然後他拿出四把鑰匙仍在桌上,朝四人吐了個煙圈轉身走了。

四人被逼無奈,只好沒精打采的來到一公寓。由于他們最後搬來,所以被分到最頂層的角落里,終日不見陽光。加上幾個人都不愛干淨,沒幾天被子上就長出綠油油的霉。于是大伙幾乎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四個人扛著輩子上頂樓。遇到下雨了,就可以看到四個人爭先恐後的從教室里跑出來,沖到宿舍頂樓去收被子。

沒過多久又到了兩年一度的高校聯誼運動會,這次學校派出了200人參加了所有12項比賽,姜浩和吳慈仁被捉進足球隊,杜飛本來是跳高隊的,可是他曾經發過誓再也不跳了,于是程鵬輕松地摘奪了冠軍,本來他指望這次再和杜飛一決高下的,可是他卻體會到了高手的孤獨。

體院的一群人悶悶不樂的坐在看台上,他們是專業的,所以沒有參賽資格,本來可以不來的,但是他們以為這麼大的比賽肯定能看到美女,于是興致勃勃的跑來,結果看到的全是運動健將,你能想象一個美女扔鉛球嗎?所以,在運動會上看美女是不可能的。

許苟德參加了開幕式的演出,大家看著一群人在台上亂跳了五分鐘之後莫名其妙的問旁邊的人︰「這是什麼?」旁邊的人也是同樣莫名其妙的搖搖頭說︰「不知道,好像是在跳舞吧!」

田徑項目的比賽兩天後就結束了,學校只有程鵬一人拿到一塊獎牌,川大的據說拿了20塊。最後只剩下球類比賽了,足球場和排球場邊圍了一群男生,籃球場邊圍了一群女生,乒乓球場邊除了裁判和運動員一個人沒有。

排球場上全是女生,一個個穿著緊身衣惹得場邊無數男生口水決堤。籃球場邊的女生也是相同的狀況,不過其中包括鄒浩。

足球場邊基本上說全是流氓,無論那邊射門都大吼大叫的,沒射進就罵別人性無能。吳慈仁就是被罵的對象之一。要說吳慈仁踢足球還是不錯的,可是遇到了不會踢球的隊友。對方射門被守門員撲住以後將球扔給後衛,後衛帶著球就奔前場來了,其他的幾個也跟著一擁而上,後場只剩姜浩和守門員傻乎乎的站在那。吳慈仁一個勁的叫他們傳球,可是那人就像听不見,帶著球直接向對方禁區奔去,晃過對方中後衛,起腳,射門,球超過球門兩米飛出底線。然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回到自己的後場。對方前鋒過了中場就看到9個人排成一排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自己根本無處下腳,這邊的隊友也不能過去,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然後,吳慈仁趁機斷球,繞過對方還在發呆的後衛直接面對守門員,守門員跑上來斷球,吳慈仁轉身一扣,球晃過守門員,這一動作惹來場邊無數的叫好聲,吳慈仁得意的用腳跟輕輕一推,眼看就要進門了,結果用力不夠,球在門邊停了下來。對方守門員忙跑過去抱住球,吳慈仁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中場,場邊無數人向他丟瓶子說他怎麼射到一半就軟了。

最後,他們小組賽以一球沒丟一球沒進的成績進入八強。四強爭奪戰前一天,裁判組派人到教練組通知吳慈仁他們,以後的比賽不能再用9-0-1的戰術,不然沒有什麼看點。

教練組本來也沒排什麼陣型,被裁判這麼一說連夜跑去查資料,比賽當天排出5-4-1的基本防守陣型。姜浩當仁不讓的站在後場的中間,他的身子往那一杵,沒有人能過得去,真有一夫當關的氣勢。

對方中場斷球,一路小跑晃過兩邊沖上來的四個後衛,然後面對著如同山一般站在那里的姜浩,對方做了幾個假動作,姜浩都不予理會依然鎮定自如的站在那看著他,他向左扣球,姜浩向左移動,他又向右一回撥,姜浩又攔在他面前。他帶著球退後幾步,然後轉身想繞過姜浩,結果人是繞過去了,球卻跑到姜浩腳下。姜浩拿著球對著吳慈仁大喊︰「老吳!接球!」然後起腳一記長傳,從吳慈仁頭頂飛了過去,對方守門員站在點球線上還在想比賽完了吃什麼,然後就看到一個球朝這邊飛來,他連忙往後退,結果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球砸在橫梁上彈了回來,所有人松了口氣。接著球狠狠地落在地上守門員的頭頂上一彈,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球慢慢的滾進球門。

球進了,所有人歡呼起來,這是姜浩他們對開賽5天以來進的第一個球,而且還是80米開外的一腳遠射,大家都沒在意這球姜浩本來是打算傳給吳慈仁的。

半決賽姜浩他們面臨的是上屆的冠軍川師校隊,川師的人看了1/4決賽後很是驚奇,這樣一支以前小組墊底的球隊今年怎麼一路過關斬將就到了半決賽了,身為上屆冠軍,不打他們個10︰0面子上過意不去。于是他們的教練排出了前所未有的2-5-3陣型。姜浩他們準備排10-0-0的,可是裁判組打死不讓。于是他們教練加固後防線排出6-4-0陣型,他們肯本不打算進球,輸四個球已經算是奇跡了。

比賽開始後,川師隊氣勢逼人的沖上來,姜浩他們六個後衛龜縮在禁區里擋住球門。川師的前鋒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把球傳來傳去找機會射門。就這樣過了上半場,上半場統計川師隊控球率100%,射門次數0。姜浩他們控球率0,射門次數0。比分0︰0。

下半場由吳慈仁開球,他傳出球就往對方後場奔去,中後衛帶球沒走兩步就被對方斷了,他朝對方吐了口口水,對方火了,放下球轉身一腳踢把中後衛踢翻,裁判連忙吹哨,那人瞪著裁判員,裁判見他太過囂張,埋著頭在兜里找了半天,沒找到紅牌,多半是昨晚大便時沒帶紙用掉了,于是他掏出一包雲煙舉在頭頂指著場外說︰「下去。」那人嘆了口氣低著頭出了場。

雖然對方少了一個人,可是形勢卻依舊沒有變化,下半場結束川師控球,射門次數0。姜浩他們控球,射門次數0。比分0︰0。

加時賽上,雙方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川師隊拿球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腳就射,包括守門員在內每個隊員都有射門,可是都被姜浩他們擋住,然後大腳開出。加時賽下半場,川師隊體力耗盡,也不進攻了,就在中場傳球玩,後衛們坐在地上休息等待著點球決戰,想那群二百五點球肯定贏不了。可是,戲劇化的一幕再次發生。

吳慈仁見對方不進攻了,于是跑上去斷球,沖到禁區後射門,被守門員撲住,吳慈仁失望的往地上一摔,這時,在一旁打瞌睡的裁判突然睜開眼楮,見吳慈仁在對方禁區倒地,然後忙吹哨,判罰點球。對方所有人都罵裁判是瞎子,場邊的人看終于有可能進球了,也就沒去在意吳慈仁周圍人都沒有怎麼會被推到,然後大吼著「進一個,進一個。」

吳慈仁坐好準備射點球,伸展,彎腰俯沖,從禁區外快速向球奔去起腳,沒踫到球,對方守門員卻向右邊撲去。吳慈仁踢了空氣一腳後站穩了,面對著空門腦袋里也一片空白,很久沒進過球了,都忘了進球是什麼感覺。他想了想然後一下回過神來,看著腳下的球,抬腳,爆發小宇宙,能量MAX×2,氣運丹田,將力量集中于腳上,然後猛地向球踢去。

全場爆發,所有人再度歡呼,川師隊跑去跟裁判說這個球不算,沒有人這樣射過點球。裁判聳聳肩說︰「也沒有人判過,我就是第一個了,哈哈。進球有效!」比分變成1:0,姜浩他們領先,加時賽也只剩最後一分鐘了,川師隊急于進球,可是直到終場結束也沒有任何改變。

全場統計川師控球,射門41次,射正39次。姜浩他們控球,射門2次,射正2次。整場比分0︰1。姜浩他們奇跡般的進入決賽。

決賽的對手是上屆輸給川師的西財,本來他們苦練兩年打算這一屆復仇雪恨的,救過半路殺出個姜小胖,西財隊面對著姜浩他們這群二百五不知如何應對。決賽前一天晚上,十幾個人擠在烏煙瘴氣的寢室里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對策來,而姜浩他們卻早早的睡去,明天的比賽他們還是采用隨機應變的招式,足球場上最怕的就是沒有戰術的對手,因為他們不按套路出牌,你根本無法預知他們會怎麼樣做。

決賽那天,現場擠滿了4萬人,都是來看最終結果的,有人還在現場設了局,姜浩他們10賠1,西財1賠1,這種局沒有哪個傻瓜會去買,因為無論如何都贏不了錢。可是,面對著同上場比賽差不多的局勢,大伙紛紛掏錢,賭西財贏。上場比賽就是一個好的教材,西財不可能敗在同樣的情況下。

比賽進行到75分鐘的時候比分仍然是0︰0,然而,老天爺看不下去了,下令讓府南河龍王下場大雨。于是看台上的人都擠到主席台上去躲雨。一個小小的主席台當然擠不下這麼多人了,終于在你推我擠的過程中,前一天輸掉比賽的川師隊員爆發了,十幾個人拎著川大的一個人打。周圍的人一下散開,騰出一個圈,把川師和川大的人圍在中間。

場上的西財見看台上去了狀況于是都轉過頭去看,此時,姜浩正在逼搶對方前腰的球,前腰一記回傳,後衛正看著主席台,球從他腳下滾過,守門員也在看著主席台,球從他腳下滾過。

當川師的一群人被現場的保安帶走後,大伙回過頭來一看,球不見了,一個眼尖的人發現球正在西財的球門里,于是大叫起來,跟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吼聲。西財的人回過神來之後,開始到處找球,當看到球在自家球門里後都莫名奇妙的看著隊友。而姜浩他們是在听到裁判的哨聲之後才發現球在不知不覺中進了對方的球門,大伙都沒弄明白球是怎麼進的。

比賽在大雨中落下帷幕,姜浩他們最終獲得了冠軍,由于雨下得太大,領導們頒完獎就匆匆離去,留下姜浩他們在雨中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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