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
鄭世軒強烈要求,石青陽也實在不好拒絕。《》
在與京城的鄭懷遠通過電話後,詢問了站長和軍醫確實情況允許,他終于點頭同意了。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鄭世軒,剛才他也同鄭老通過話,期間沒有提一句別人,只說是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石青陽嘴角閃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真的是這樣的麼?
若梅都能看出來的東西,顯然石上校一打眼就看出來了。不過能以坐火箭的速度上升,石青陽絕對是實力與頭腦兼具之人。既然苦主都不樂意說出來,那他也就裝作不知道。
「我留下來照顧大哥吧?」
鄭世逸眼中有著愧疚,是他先抓起雪球開始打鬧的。雖然人是馮耀推的,但也是他們的責任。
「不必麻煩……」
「不行!」
鄭世軒和石青陽的聲音一同響起,「夏令營有紀律,接下來的訓練必須得保質保量的完成。」
「是啊,有軍醫在這兒呢。再說我這傷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其實也沒多少大礙,總不能耽誤了世逸的訓練。」
鄭世逸突然有點不敢看大哥的眼楮,他什麼都知道了。怎麼辦?回京後他會不會告訴爺爺?心慌意亂之下,鄭世逸只得強行打起精神,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大哥耽誤的份子,就讓弟弟去完成。」
「還有我!」
「還有我們!」
吳勇和馮耀加進來,把手搭在鄭世軒手上。馮耀推鄭世軒下去,只是一瞬間而已,是以吳勇並不知道。所以現在,他神色間一片坦然。馮耀慣會是裝臉色的,此時也做兄弟情深狀。
三人手搭在一起,堅定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好哥們」。
鄭世軒略顯虛弱的笑了笑,剛才只是懷疑,現在他是真的確定了。這個弟弟,哎。
出生時他們只相差半年,是在同一個嬰兒車里長大的。一起讀幼兒園一起爬樹掏鳥蛋,念一座小學用一個游泳池……,往事歷歷在目,怎麼就這樣了呢?
一陣風吹進來,軍醫終于包扎收拾好了他全部破皮青紫的地方。
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再看看床上難掩落寞的鄭世軒。若梅心底嘆口氣,人心吶,就如這高原上的天氣,從來都是變幻莫測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要是狠起來,那可是誰都想不到的。
一個人出了狀況,其余四十九個人的訓練還在繼續。官兵們的生活看似寂寞,但少了花花世界的**,單純枯燥的生活讓他們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一股淳樸熱情的氣息。
他們把最好的食物和所剩不多的蔬菜,全都給了養病的鄭世軒。而且平日走路盡量輕手輕腳,盡管不多說一句話吵到他。雖然不擅言辭,但他們的關心之情充分表達在行動中。夏令營的小伙伴們,沒有值班任務時,也都分批圍在他的床前。
在大家的熱情下,沒兩天鄭世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活動活動筋骨,他回了隊伍。中午的那一班主動要求,與若梅這一隊換了班。萱萱雖然有些遺憾,但為了病號的身體她還是答應了。
「這幫孩子真不錯。」
帳篷里的石上校得知此事後,對著一旁的陸中尉說道。其實他不想帶這個陸中尉,他們的性子合不來。但當時上面的命令已經下來了,他也懶得麻煩。但是這一路上的表現,他有點後悔帶他來了。
圍著篝火,教導員們也露出了笑容。雖然下決定的是石上校,但領著訓練的可是他們。就如為師者期待桃李滿天下一般,當教官的也希望自己手下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出息的。
如今願望達成,他們怎麼能不欣喜?
「陸中尉,中午是你帶班,好好干!」
路中尉鄭重的點點頭,大半個月他對若梅兄妹的印象改觀了不少。但第一印象在那,大家都很努力,所以夏令營中他最不喜歡的人,還是若梅和海峰。
這邊若梅和海峰端著大骨頭湯喝,這是特意為鄭世軒做的。當然沾著他的光,大家最起碼也有肉骨頭啃。
「哥哥,等會值班的時候用心點。」
海峰點頭,「你是在擔心那個人?」
朝地上呶呶嘴,陸地代表陸中尉,兄妹倆早已達成了共識。
「恩,總有一些人冥頑不靈,愛帶有色眼鏡看人。不過哥哥放心,只要咱們做的沒錯,他還能雞蛋里頭挑骨頭不成?」
海峰安慰下妹妹︰「還有幾天就結束了,妹妹也不用再這麼小心而且勞累了。」
「我沒事,哥哥你看我現在身體好多了。我敢保證,現在就是來兩個海濤,我也能打得過。」
若梅邊說邊伸展了下胳膊,海峰捏了捏妹妹的鼻子,回想著這大半個月的生活。從石頭城跑完後,他們還有針對性的爬高、匍匐前進等訓練,更有甚者吊在桿子上幾根繩子,讓他們像人猿泰山那樣到達幾十米外的目的地。
雖然當時每天累成狗,但短短一段時日下來,收獲卻是巨大的。他都感覺,自己現在渾身是力氣。而且那些來參加的哥們,每個都有幾手絕活,互相切磋之下,現在他感覺自己是個武林高手。
吃完飯刷好碗,也到了他們那一班,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六點。
兩隊人面對面依次站好,敬禮交接完畢。由于身上有傷,鄭世軒負責著火堆和燒水。陸中尉走過來,依次看著自己的新隊員。
圍著若梅觀看了兩圈,看她站得筆直挑不出任何毛病,中尉終于開始看下一個。
「不錯,看到馮耀、吳勇了沒?看他們站得多直,你們要多像他們學學。」
坐在鄭世軒身旁的袁龐周鵬發出高高的噓聲,「快點添柴火,火苗快滅了。」
童天策抱著一堆柴火過來,「有煤氣罐你們不用,偏偏選這玩意兒!」
「咱們得像吳勇他們學習,發揚不怕吃苦的精神。」
冷嘲熱諷之下,陸中尉一陣臉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若梅嘴角上揚,開始她可能認為是誤會什麼的。但這些日子下來,她早就看出來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軍人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但這並不能杜絕有不可愛的軍人。
很不幸的,陸中尉就是不可愛的軍人之一,俗稱害群之馬。他沒什麼大本事,但一心向上爬,雖然出身貧寒但鄙視一切貧寒出身之人。整個夏令營中,他也就敢惹惹若梅海峰這樣,家里沒有人做大官的。
一輛皮卡從巴基斯坦方向駛過來,若梅揚起新奇感。晚上通關的人少,來了三天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參與檢察。
官兵們攔下車,從里面走下來三男一女,都穿著「卡帕斯蒂科」。一件長及小腿的圓式高領長衫,外面罩著一件伊斯蘭圖案的寬袖緊身外套。男人一頭卷發,女人頭包的緊緊地只露出兩只眼楮。
精通塔吉克語的官兵把他們引下車,他們則開始細致的檢察。皮卡後面裝了不少東西,據大兵說這戶人家是過關探親的,那個女人就是塔縣一戶人家的女兒,前幾年嫁到了巴基斯坦那邊。
若梅跟著把每件東西都打開,一樣樣的挨個看過,再放回原處。就一輛小小的皮卡,這麼多人十分鐘還沒檢查完。她們檢查的還是車上面,有位士兵直接趴到車底下去看了。
「拿熱水來。」
車底下的士兵發出呼喊,強風吹過來,若梅閉上眼楮,露在外面的眼皮和眉心一陣刀剮的疼。這見鬼的天氣,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這麼冷。跳下車一看,一個士兵正把熱水壺遞給車底下的人。
天太冷,士兵的手是熱的,接觸到冰冷的車底盤一出汗,然後整個手黏在了徹底上。用熱水捂上去,總算化開了。出乎若梅意料的是,士兵並沒有鑽出車底,而是繼續挨處檢察著。
等到全部檢查完,士兵才鑽了出來。此時,他懷中的那瓶水也都凍成了冰。揉了揉發痛的眼楮,若梅繼續檢察著車里。他們檢查過的還不算完,要有人復檢一遍才可以。倒不是不信他們,而是規定上必須得檢察兩遍。
剛檢查完徹底的那位士兵,馬不停蹄的開始查上面。
「怎麼還沒好?」
跟著來的女人有些著急,站長和另外一位官兵做著勸解工作。若梅看了下表,這時間也不長啊,而且他們也沒推月兌故意放慢速度,這女的脾氣也太急了點兒吧。
再看旁邊那個男的,說了女的一句,然後模了下自己的喉結。
模喉結,又是這個動作。馮耀那是緊張,若梅仔細回憶著一路惡補的伊斯蘭教習俗,沒有模喉結這個習慣。那她可不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是在緊張?
「妞妞,你過來。」
若梅兩步走過去,哥哥手下正是一袋面粉。見她走過來,海峰壓低了聲音。
「噓,我不知道想的對不對,但這面粉有古怪。來之前,爸爸帶我去咱們廠里看過,我總覺得這不對勁。」
「怎麼了?」
若梅只是出了個主意罷了,至于面粉的生產什麼的,她真是外行中的外行。雖然會做飯,但看著袋子里白花花的一團粉末,她真的沒看出什麼不一樣。
「喲,才這麼會兒就開始偷懶了?」
吳勇諷刺的聲音響起,也吸引了車主四人的主意。若梅眼尖的看到,那個一直模著喉結的男人手上一頓,然後笑著跟站長說了些什麼。
「這邊有人結婚,都會撒面粉表示祝福。」
兵哥指了指旁邊的另外一個男人,「听說,這次就是來給他弟弟提親的,所以才帶著面粉。」
若梅放下疑惑,人家民族習慣那應該是正常的了。兄妹倆把面粉袋子放回去,一個不慎袋子傾倒,面粉倒了一部分出來。
「不好意思,那個我們不小心的,雙倍賠給你們行麼?」
若梅對有些生氣的幾人賠著不是,李浩辰眼疾手快的進屋,搬出半袋子面粉。
「粗手粗腳的,這點事都干不好,真是給我們國家丟臉。」
吳勇還在說著風涼話,海峰有些疑惑的伸手,抓起一小把面粉,在手里揉捏一下,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不對!」
四名巴基斯坦人圍在車邊,小心的收起他們的面粉,對著官兵一陣嘰里呱啦。翻譯過來大體意思,他們不怪大家,面粉也是用來灑的,收起來就好了。
「面粉不應該是這樣的。」
萱萱也湊了過來,抓起一把模了模︰「很正常啊,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若梅扶額,雖然她很崇拜萱萱姐,但哥哥的性子在那,如果不是真的有問題,他輕易是不會亂說話的。
鄭世軒站在站長身邊,听到這沖他解釋了下︰「海峰家是開面粉廠的,這方面應該比較在行。」
站長正了正帽子,走了過來問道海峰︰「小兄弟,你覺得哪里不一樣?」
海峰攤開手,手心一片潔白,「站長,你模模看,這面粉好粗。我不知道是磨制方法的問題,還是別的原因,它跟我們平常吃的面粉不太一樣。」
「我們家開面粉廠的,我爸帶我去看過。現在再粗的面粉,也頂多是麥麩摻的比較多。可你看這顏色,完全沒有麩皮的樣子。」
紅其拉甫位于天朝最西部,毗鄰阿富汗、巴基斯坦,是天朝抗擊「三股勢力」以及毒-品、槍-支走-私的第一線。站長已經在紅其拉甫做了好多年,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士。海峰只說出了一點疑惑,他腦子里就想出了多種可能。
捏了下面粉,有些粗糙的感覺劃過手心,應該是毒品。
哨子一吹,「抓住他們。」
可惜官兵反應快,毒販子動作更快。眼看事情敗露,帶頭的高個卷發男人往袍子里一伸,變出一支手槍,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著。
「不許動!」
要是只有官兵在這還好,畢竟他們個個身經百戰且經驗豐富。但現在有夏令營的孩子們,雖然有過訓練,但生命受到威脅時大家都是害怕的。
包裹嚴實的婦女抓住最近的鄭世軒,她早就看出來了,那個領頭的一直對這孩子很關心,那他一定地位不低。另外兩個男子,一個想抓破壞了他好事的海峰,但被他躲了過去。
無奈下他們只得將矛頭指向若梅,若梅一弓腰閃過,但對面又上來一個。情況不妙之際,萱萱右手把她推向一邊,雙腿一個連環踢。可那堆亡命之徒其實好對付的,幾招打斗之後萱萱也被擒住了。
有槍有人質,官兵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好在孩子們的驚慌只是一時的,看官兵們那麼鎮靜,他們也很快冷靜下來。
若梅紅了眼眶,前世她看過新聞,落在恐\怖分子手里的人質,那些海盜山匪什麼的還好辦,交點錢總能全須全好的回來。但這些愛搞人體炸彈的伊斯蘭極端分子,一般人質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很少有活命的。
都是她拖累的,如果她手腳功夫好點,萱萱姐也就不會落入敵手了。擦了擦眼眶,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出解決的辦法。
情況陷入僵持,販-毒者必須嚴懲。而且這幫人不僅販-毒,還私藏槍支,更是罪加一等。但鄭世軒和石萱萱,哪個都是不能出危險的人物。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很快邊檢站的人都過來了。石上校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不過當他看到女兒眼中的那抹興奮時,松口氣又有些無奈。不能再慣著萱萱了,想玩兒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邊百十號人,對陣對面的四人。勝敗很明顯,顯然四人也急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帶頭的人狠狠踢了鄭世軒一腳,吃痛之下他總算沒了先前的雲淡風輕。本來就有傷病,這下他更是沒了行動能力。
「有話好好說,別傷害孩子們。」
站長總算率先退了一步,鄭世軒無奈的苦笑了下,百無一用是書生。回去後他一定要听爺爺的,好好鍛煉身體,只是這次還能平安回去麼?
終于四人提出要求,放他們離開,他們會在安全後把人質放回來。
「不行,必須先放人。」
僵持不下,最終萱萱開口了。一出口,就是一口流利的塔吉克語。眾人看向石上校,他搖搖頭。天知道,他保證女兒真的是第一次來這邊,才幾天啊話就說的這麼溜了。
還好只是幾句日常用語,況且這時候也沒人有心思過多的關注這些。萱萱的大意就是,放生病的鄭世軒回去,她一個女孩子跟著他們走。邊說著她還展示了下她縴細的胳膊和腿,然後喘了幾下粗氣,證明她只是會花架子,真的身嬌體軟易推倒。雖然她剛才露了幾手,但四人實在是看不過來兩個人質。
「我是石青陽上校,你們手中的女孩,是我的女兒。我保證,只要你們放了人質,我們會讓你們離開。」
翻譯很有技巧的說成了放了鄭世軒就平安,幾人只是粗通漢語罷了,可以說這是一個語言差異引起的誤會。看到那閃亮亮的肩章,听說這邊的軍人都很有信譽。又是一陣嘰嘰咕咕,他們終于同意了。
四人開車往後退,石青陽只帶上了若梅一組的孩子們開車跟上。在臨近界碑之處,鄭世軒被丟下了車。皮卡正待再次發動,本來嬌喘的萱萱突然發力,一個劈叉雙腳踢開看守的二人,咕嚕著翻了下去。
試了下從大胡子男人身上臨時奪過來的槍,挺老式的,還好在東北跟著鄂倫春人學過土槍。萱萱點點頭,又打了個滾兒趴趴開了兩槍。車胎應聲爆開,皮卡走了兩步拋錨了。
車上的四人見情況不妙,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手槍,朝這個壞事的死丫頭掃去。幾個咕嚕低□子跑著,萱萱跟後面長眼楮似得躲開槍子。
「萱萱姐!」
若梅抱住一身土的萱萱,把李浩辰遞過來的大衣給她披上。剛才她的心簡直冒到了嗓子眼上,可怕萱萱姐分心,她一直憋著沒敢出聲。現在她平安回來了,真好。
「行了,我沒事兒。爸爸,這次真好玩!」
石青陽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這也是她能玩兒的地方。萱萱無辜的眨眨眼,以前又不是沒玩兒過。真刀真槍多好玩,哎呀她的槍法又準了,兩槍打爆四胎太有成就感了有木有。
「集中精力!」
大胡子男人和蒙面女人看人質沒了,心知這次宰了,干脆瘋狂起來,下車朝這邊掃射著。為了取信于他們,來之前開的車是運補給的,上面沒有任何槍支彈藥。不過常年執行任務,他總會留有後招,模了下後腰總算掏出來一把。但,多了就再也沒有了。
「沒事的躲在車後面去,萱萱跟我留在這。」
歹徒越來越近了,常年干這一行,他們早就有亡命天涯的覺悟。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空閑的一大段時間,享受的同時還得厲兵秣馬,所以他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小伙伴們听吩咐,排隊往車後面走去。這麼大一塊鐵,很給人安全感。鄭世軒腿腳不便,鄭世逸在一旁扶著她。若梅拉著萱萱姐的手,叮囑她一定要小心,然後和哥哥走在最後面。
剛一回頭,看到馮耀的手正模著衣領。有些難以置信,都這時候了這位大少爺還在想什麼?不過想想他先前辦過的事,若梅還是繃緊了神經。
槍聲響起,若梅看到馮耀微微回頭,踩上了鄭世軒的鞋跟。本來就不良于行,這一踩他直接往側面倒去。鄭世逸剛想去扶,卻被吳勇攔住了。
猝不及防之下,鄭世軒直接暴露在了射擊範圍之內。歹徒也剛好看到了他,一股憤恨涌入他們的神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瘸子停車,怎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又一陣嘰里呱啦聲響起,若梅听不懂但她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們是瞄準了這邊。眾人四散逃開,性命有危險的時候鄭世逸也不顧上大哥了。
耳邊槍聲響起,若梅感覺後面一股力氣抓住了他。扭頭一看,是吳勇!他嘴角掛著那股**的笑,原來他的恨這麼深,竟然到了想讓她死的地步!
「放開我妹妹!」
海峰邊喊著,邊往吳勇的身上踹去。吳勇吃痛下松開手,若梅也不是吃素的,翻過身來狠狠踹了他一腳。這人實在是太惡心了,危機之下她用了十成的力氣。
吳勇同樣倒向側邊,正好蓋在了鄭世軒身上。槍聲響起,若梅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好沒入了吳勇雙腿間。
趁著人走進了,石上校和萱萱一人兩槍,百步穿楊。四位歹徒眉心躺出鮮血,應聲倒地。還有些力氣的手,最後一下勾起了扳機。
又是兩下,然後槍聲停了。
「世軒、世軒,你沒事吧?」
「世軒哥,你怎麼樣了?」
鄭世逸和馮耀從車後面跑出來,看到面前的情況驚呆了。鄭世軒躺在血泊里,周圍還有幾個子彈打出來的坑。而他上面,趴著的正是吳勇,而那痛苦的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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