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同吳叔那樣的許多**家庭一樣,鄭懷遠的兩個兒子不是一個媳婦生的。前鄭太太同鄭懷遠是原配**夫妻,生下了其大兒子鄭承業。戰爭年代朝不保夕,夫妻分離之下,正鄭懷遠很快又重新娶了位夫人。
中國人幾千年的傳統在那,即使國不復國,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再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在被霓虹國的特務抓到後,不知是心灰意賴還是為國盡忠,這位嫡妻原配如劉胡蘭一般,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了。
許是愧對原配,幾經輾轉找到大兒子後,鄭懷遠就對他關愛栽培有加。沒幾年條件就好了,新任妻子也生下了小兒子,鄭懷遠直接起名為鄭恪。沒用鄭家祖上排下來的「承」字輩。這個「恪」字也表明了他的身份,恪守本分,他的大哥才是鄭家的繼承人。
現任的鄭太太自然不滿意,無奈鄭懷遠心意已決。所以鄭家雖然表面一團和氣,但內里的矛盾由來已久。只是鄭承業是厚道人,多年的軍旅生涯養成了他耿直的性子。對于繼母和二弟,他一直是尊敬和關愛的。上行下效,鄭世軒對鄭世逸的態度可想而知。
所以現在,鄭世逸才會這般猶豫不決。營帳外面的燈早已熄滅,正是初一,帳內一片昏暗。吳勇早已停止嚷嚷,打著淺淺的呼嚕睡了過去。但馮耀和鄭世逸還在小聲的爭議著。
「世逸,到了京城再找機會就難了。你想想鄭叔叔,再想想鄭女乃女乃。」
鄭世逸更加猶豫,鄭家不允許內斗,若是被發現他就全完了。但想起從小,女乃女乃眼里偶爾的落寞,父親一直以來的郁郁不得志。明明他比大伯有才干,卻一直在那個不高不低的職位上混著,十來年未曾提升。
「一切看天意吧!」
鄭世逸拉上被子,翻了個身,馮耀知道他這是基本答應了。天意,那是什麼玩意兒?他們這種人家,最不信的就是天意。任何一個家族的沒落,都有其必然的原因。
就比如勇子一直看不順眼的林家兩兄妹,要不是李老爺子太不知變通,他至于去頂罪,落到那個地步麼?「文∣革」那麼厲害,怎麼沒刮到他們這些人家?人吶,不管什麼時候都得識時務,選擇對自己最有力的途徑。
「成,哥們兒我一直挺你。」
沒睡著的鄭世軒回頭,握起馮耀的拳頭,「好兄弟!」
……
西部高原上的天總是亮的很晚,簡單的早餐過後,眾人列隊開始朝目標開拔。五十個人站成長長的兩排,若梅和萱萱在最中間。在他們後面,遠遠地跟著兩輛大馬力的柴油卡車。
一開始眾人還有些興奮,畢竟在一個地方呆了半個月,四周景色單調眾人都有些膩了。但是沒走多久,疲憊感涌來,大家就沒那麼樂觀了。
戈壁的風夾雜著砂礫,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偏生這時候,前方傳來哨聲,大家集體跑步走。
「受不了了!」
跑了大概十分鐘,前面就有人扛不住了。側步挪出隊伍,彎腰喝了口水喘著粗氣。
「無故月兌離隊伍,加罰!」
袁龐的背包兩側被塞進去了幾塊石頭,在這種極限的環境下,任何重量都有可能成為壓彎人的稻草。但看看四周,一望無際的戈壁,沒有人能阻擋的了石上校。
有這個前車之鑒,再也沒人敢隨便出聲了。又跑了十來分鐘,若梅看了下腕表,已經快半小時了,她現在感覺整個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
「來,把包給我吧?」
萱萱伸手過來,拉了她一把說道。若梅扭頭一看,雖然汗水打濕了劉海,但她臉上一副輕松的表情。萱萱姐能做到這麼好,她也不能太丟人。
「謝謝萱萱姐,我沒事兒,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石上校跑在隊伍兩側,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果然他再次失望了,女兒到現在還有余力。呼吸了一口氣,看下高升的日頭。
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下去他們中哪個孩子出了差池,他也沒法跟上面交代。出發第一天,石上校就有種預感,這次他的計劃肯定會落空了。他已經開始尋思著,要不冬天那次也叫上閨女?
這種想法剛浮上來,他就直接否決了。那麼冷的天,躲在冰窟里凍壞閨女可怎麼辦?
可以說石上校是一個很擰巴的人,他希望鍛煉得女兒受不住,讓她軟萌的撲過來求放水。又時刻關心著,生怕她受到任何傷害。幸好他常年出任務,早已練就一張泰山崩于前色不變的臉,所以沒人能看出他這讓人蛋疼的心思。
「前方變四排,跑步走變齊步走。」
命令一下,隨行的幾人松了口氣,上校瞎折騰沒事,國家怎麼都舍不得他這麼優秀的人才。但他們,若是這其中哪個小祖宗出了事兒,他們中沒人有好果子吃。
走了一會兒隊伍終于停下,後面的車並沒有跟上來。看這樣若梅也明白了,不到飯點補給車是不會停下來的。
擰開水壺灌了幾口,現在她慶幸這種又大又丑又沉的軍用水壺,可以裝足夠多的水。席地而坐,戈壁灘的溫度燙到了她。二無處不在的砂礫,更是透過衣服膈得她生疼。
「妞妞妹妹,坐這個。」
若梅抬頭,看到李浩辰打開包裹拿出軍大衣,二話沒說平鋪在地上。海峰喝完水,也拿出自己的放在旁邊。
「大家一起坐吧,總不能一直站著。」
若梅剛想把自己的包裹打開,就被海峰制止住了。妹妹有多愛干淨,他又不是不知道。那麼髒的衣服,她穿上怎麼可能舒服。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一件軍大衣疊起來,坐四個人足夠了。兩件搭在一起,七人席地而坐。
「世軒,你也一起來坐?」
剛才被懲罰的袁龐,現在沒正形的坐在邊上,招呼著有同帳之情的鄭世軒。
「不用了,我在這邊就好。」
順著聲音若梅向那邊看去,鄭世軒的包裹果然癟癟的。而屬于他的那件大衣上,鄭世逸吳勇馮耀正舒服的坐著。看三人眼底的黑眼圈,昨晚肯定沒睡好。
尤其是吳勇,對著她更是沒有任何好臉色。看著他微微傾斜的唇角,整個人臉上寫滿了「**」二字,若梅心里拉響了警鐘。沒睡好的原因,不會是通宵商量怎麼找她報仇吧?
若梅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可笑,喝了口水靠著哥哥的肩膀眯上了眼楮。這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海峰換了個姿勢,讓妹妹更舒服點。看著她慢慢尖起來的下巴頦兒,好哥哥一陣心疼。不過再想想她每次堅持跑步完後的開心笑容,他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妹妹說的對,他們正是學本事的時候,技多不壓身。尤其是體格這種東西,練好了會受益終生。恰當的時候他也該放手,讓妹妹自己成長。
哨聲再度響起,戈壁灘上又多了一道運動的綠色風景線。辛苦有過、汗水也有過,不過苦勞過後一支嘹亮的軍歌,一頓豐盛的飯菜,大家的神情總能放松下來。
五天的急行軍過後,在高原的黃昏里,眾人終于到達了紅其拉甫邊檢站。看著此行的目的地,小伙伴們都驚呆了。石頭堆砌起來的房子,原始的支架上,一位穿著軍大衣的士兵,正把從不遠處搬過來的冰塊投進鍋里。而隨行的教官們介紹,這就是官兵們日常的飲用水。
他們簡直不敢想象,在這個已經全面小康的國度里,還有人過著這樣的生活。想起在京城的日子,菜做的稍微咸一點,就一口都不吃,眾人深深的汗顏了。《》
天公不作美,眾人睜大眼楮驚呆的同時,風雪突至。不同于鵝毛般的輕柔,有點類似冰雹的雪砸打在人臉上格外的疼。八月飛雪,這是高原獨有的壯麗景觀。美景過後,是極速嚴寒的天氣,高原的黑夜總是代表著極致的寒冷。
「紅其拉甫全年的霜凍期有360多天,平均每日風力七八級,平均溫度零下二十攝氏度。今天,還算是個不錯的日子。」
駐地官兵熱情的接待了他們,這石頭房子還是前幾年蓋的,以前大家都是直接住帳篷。官兵們臉上滿足的笑容,讓若梅等人更加內疚。最低零下四十度的氣溫,常年風雪天。從五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這麼長的開關時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一直跟著眾人的車,也拉來了官兵們這個月的補給。看到有蔬菜,官兵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蔬菜的保質期短,而且邊疆本就不產蔬菜,他們也就每個月送補給的這幾天,可以吃上一點兒。
若梅下廚,跟著炊事長做了好幾個菜。吃慣了大鍋飯,貿然有這麼精致夠火候的菜,官兵們很滿足。而這邊夏令營的五十人,仿佛一瞬間長大了。大多數人都慶幸,他們真的已經夠幸運了,那還有什麼理由去抱怨生活。
吃完飯教官布置了此次的任務,每日輪班跟著官兵們一起巡邏。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這次卻沒有一個人再抱怨。就連一路各種喊髒的吳勇,也忍住沒說出來。
任務即可開始,守衛都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制。夏令營這邊,則是大致分成了四個班。從零點開始,每四個小時輪一班。
若梅和馮耀等人在一組,理所當然的萱萱是班長。至于副班長,他們不流行那一套,听萱萱姐一個人的就好了。分組抽簽,運氣不好他們瞅到了零點到六點這唯一的夜班。
「實在是太棒了!」
萱萱難掩雀躍,她就是喜歡各種挑戰。白天有什麼好的,晚上才好玩兒。
故意在簽上做了手腳的石上校徹底死心了,這種任務已經難不倒女兒了。森森的憂傷著,他還是自動把自己的班調到了晚上。
馮耀朝著鄭世逸眨眨眼,鄭世逸一臉猶豫。官兵們的不怕吃苦的精神對他觸動很大,比起這邊父親和他也不缺什麼,他們比全國大多數人過得都要好。看他這樣,馮耀嘆了口氣。趁人不注意,他又是一陣**。
「哥們兒,你真當這是生活?用不了一星期,咱們就回去了,難道你想永遠被人壓著,做你只知道玩樂的二少爺?」
「你想想大少,想想別人對他的態度。咱們這些人,生下來注定了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你要真甘心當個米蟲,那還來這鬼地方做什麼?」
鄭世軒提上褲子,只是撒了個尿,差點把他那玩意兒凍下來。是啊,他來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想證明給爺爺看,他不比鄭世軒差。他比鄭世軒人緣好,他也跟鄭世軒一樣能吃苦。
石頭房子顯然睡不開這麼多人,所以大多數人還是睡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沿著中巴公路兩側,一朵朵的帳篷很快的搭起來。為了保溫,這次六人一頂,擠擠更暖和。
「爸爸……」
看著一臉遲疑的女兒,石上校心里升起巨大的喜悅。難道在今天,他的願望要實現了?
「萱萱,怎麼了?」
石萱萱一個照面,就知道老爹心里在想啥。抬頭瞅了瞅外面的風雪,罷了,就讓他這一次。
「妞妞妹妹是個女孩子,總不能跟人擠在一起。但是如果我倆在一起,凍壞了可怎麼辦?爸爸,你幫忙把她安排在房子里好不好?」
雖然女兒的口氣還是那麼生硬,但最後的三個字讓石上校**了。忍不住端起笑臉,仔細回味著。女兒求他了,而且用了「好不好」這麼軟軟的口氣,哎呀女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石青陽覺得人生**了,他渾身上下升起一股無限的滿足。跟國際佣兵一起捕獲文物大盜時的那種成就感,都沒有現在來的深切。
「行不行,說句話!」
受不了了,眼前的這個白痴還是她親爹麼?想她石萱萱,八個月能言十個月能步,滿周歲後就再也沒尿過床。英明一世,怎麼會有這麼個中二的老爹!跳起來給了老爹個爆栗子,媽蛋答應不答應啊。
「萱萱,你再求爸爸一次,我就答應你。」
萱萱甩了下馬尾,甩都沒甩他直接往回走,「大不了把我的大衣給妞妞妹妹蓋上,哼!」
「哼」字成功治愈了石上校,他閨女可別凍出什麼毛病來,快走兩步拉住女兒。
「爸爸早就安排好了,你們六點回來直接去房里。不過地方有限,你倆只能睡一張床上了。」
「哦,謝謝爸爸。」
萱萱說完快步走了出去,其實說出這話也沒想象中那麼丟人。石青陽看著女兒的背影,笑得心滿意足,他的閨女還是很軟很萌的。
時間不多,若梅跟萱萱擠在一米二的小床上,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十一點半鬧鐘準時響起,揉揉惺忪的睡眼,要開始上工了。
一般的海關晚上是不開放的,但無奈此地設施太過簡陋,需要有人日夜盯梢。穿著軍大衣的將士們站得像一座筆直的豐碑,受其影響眾人也嚴肅起來。輪番站崗,剩下的人負責著篝火和水源。
氣溫嚴寒,燒開了的水用不了多久就會結冰。沒有辦法,只能一邊取冰一邊現燒開。
「咱們去鑿冰吧。」
馮耀提議,鄭世逸附和。無事的吳勇和鄭世軒跟了上去,若梅跟萱萱站在官兵身邊,凜冽的寒風打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的。放下了帽檐上的裘皮,抬頭兩人數起了天上的星星。
「萱萱姐,你說從高原上看星星,是不是格外大?」
眼尖的看到四人離開,若梅也沒太注意。她跟鄭世軒沒什麼交情,貿然說人家堂弟的壞話,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是挺亮的,可能是京城的空氣污染太嚴重吧。」
「哦,也是,咱們縣城里的星星就挺亮的。」
若梅往手上呵了口氣,發麻的雙腳忍不住動起來。看著旁邊一直坐標桿的官兵,她遞上了一杯熱水,「大哥哥,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士兵喝完水,對她致謝後繼續做標桿裝。若梅無奈,萱萱對她搖搖頭,剛才那個人不也是這樣,站不滿時間他們是不會放松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聲聊著,北風呼呼的吹,時間慢慢過去。海峰和李浩辰走過來,到換班的時間了。
等等,到換班時間了?若梅看了下表,都四十分鐘了那四個人怎麼還沒回來?
「救命啊!」
遠處傳來微弱的呼喊聲,想起那天帳篷外听到的話。不對,這里遍地是冰塊,雖然為了干淨會取遠一點兒的,但也不至于四十分鐘還回不來。
「萱萱姐,我們去看看。」
若梅剛出聲,萱萱已經快她一步,拉起她循著聲音跑去了。高原上一片漆黑,換班的士兵拿著手電筒,引著兩人熟門熟路的跑了過去。後面不當值的小伙伴也跟上,越走進了聲音越來越高。
「救命,快來人啊!」
無助呼喊的正是鄭世逸,取冰的地點位于一座矮丘的頂上。眾人趕到時,正看到鄭世逸一臉無助,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馮耀在旁邊勸著他,吳勇則是往下面巴望著。
「世軒,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爬上來?」
「世軒,你倒是喊一聲啊。」
矮丘並不高,大概也就五十米左右。爬上來只需要幾步,但要是從這里直直的摔下去,那真夠人喝一壺的。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很多人,石上校帶著沒值班的官兵一起過來了。
「怎麼回事兒?」
吳勇忙著喊人,鄭世逸忙著悲傷,馮耀以沉重的口氣敘述了事情的全過程︰
「我們覺得,這邊的冰干淨點兒,世軒就拿上鏟子去取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听到撲通一聲,然後他一下子掉下去了。」
「救人要緊!」
石上校當機立斷,駐地官兵提了出來,有條路可以繞道矮邱的後面。事不宜遲,眾人一窩蜂的涌了過去。臨走前若梅借著光瞅了眼,那地方可不像是能隨便摔下去的。再看馮耀模了下喉結,同學四年她知道,只有特別緊張的時候他才會如此。
不過沒有任何證據,她也不能貿然的就這麼提出來懷疑一個人。現在,找到鄭世軒才是最重要的。叫了這麼多聲,山坡下都沒有人回應,那情況可能不容樂觀了。
跟著大部隊走著,若梅一直注意著馮耀的動靜。全程他都在安撫著鄭世逸,只是他還是會不自覺的模模喉結,似乎在正著自己的衣領。若梅幾乎可以確定,這次的事大概就出自他之手。
矮邱雖矮,但與周圍的眾多山嶺串在一起,想要穿到背面並不容易。在上面看著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彎彎環環的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眾多超強力手電筒聚在一起,山谷中充斥著呼喊聲。
「這里……」
微弱的聲音傳來,手電筒的光一下子匯聚過去。鄭世軒被埋在一堆冰雪砂礫之間,頭上的擦傷怵目驚心。更讓人擔心的是,他下半身處壓著一大塊石頭。
「你先別動!」
石上校走上去,單手搬開了巨石。鄭世軒發出痛苦的j□j,許是太過他直接暈了過去。兩位官兵展開擔架,把他抬上來做了簡單的包扎固定。
一路回到邊檢站,駐地醫生檢查過後,告訴大家只是皮外傷罷了。至于腿上那處,只是看著恐怖,但休息幾天就好了。
「只是高原地區,傷口不容易好。保險起見,還是讓他……」
大夫話沒說完,床上清醒著的鄭世軒就擺明了態度︰「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大家的進度。」
他再三堅持,眾人也沒辦法,只得給他在石頭房里騰了個位置,妥善的安置了一番。
「世軒,你怎麼會摔下去?」
石青陽問出了大家的疑問,方才回來的時候駐地官兵就說了,鑿冰的地方還是比較安全的。若是稍微注意點,一般人都不會出狀況的。
鄭世軒沉默了,他不是傻子,四個人當時雖然在嬉戲,但明顯推他的那只手力道拿捏得很準。
「是我……」
鄭世逸的聲音響起,鄭世軒握緊了拳頭。一起長大的堂兄弟,世逸雖然愛玩了些,平時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父親說過,他是哥哥應該讓著弟弟。
「世逸,沒事兒,是我不小心。」
鄭世軒這樣說著,卻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他一都很清楚明白,叔叔和弟弟有別樣的心思。女乃女乃雖然慈祥,但她最關心的是二叔。
但是父親卻是寬厚之人,一直那樣的教導他。而且爺爺雖然對他們一家好,但二叔也是爺爺的孩子。這次先給他圓過去,以後他一定得再多個心眼。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該動動腦子了。
一旁的若梅也松了一口氣,不過新的疑惑又出來了。鄭世軒的危機解除了,還是還沒到?風雪依舊在呼嘯著,紅其拉甫的每一天注定不會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一切紅其拉甫的資料,來自度娘和央視《遠方的家邊疆行》,向當地海關的官兵們致敬!
下一章這部分就全面展開了~也就快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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