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毒妃撩人 一石三鳥之計(60000+)

作者 ︰ 丁可顏

而這雪漫顧忌著呂微瀾,自然更不敢在蕭卿墨面前展露這些傷口了。睍蓴璩曉畢竟她的賣身契是在呂微瀾的手上,而她的主子又是蕭卿墨心愛的女人。

因而,此時的淺夏就算是看見了那些傷疤,她也不問,因為問了也是白問,她斷然是不會說給自己听的。

而至于她想要知道的訊息麼,總歸有法子讓雪漫自己找上.門來的。

「對了,雪漫!這些日子本妃一直忙著替王爺打點不久後就要夏狩的事情,倒是許久不曾見過側妃姐姐了,側妃姐姐的身子可大好了?」見著雨勢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的了,淺夏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雪漫說著話。

「回王妃娘娘,側妃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似乎是覺得在手腕上的疤不會被人看見了,雪漫的心定了許多,卑恭的回答著熨。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呂夫人的秘方果然很靈呢!」淺夏的視線故意的不對著她看,眼角余光卻時時的注意著雪漫的臉色,「唉~那日在側妃姐姐的房中,看到她病發的時候那樣的痛苦,本妃真是擔心的緊呢。

對了,雪漫啊,我那日進了側妃姐姐的寢房中的時候,便覺得那里面的味道似乎不只是橙花和薔薇的味道,似乎還有依蘭花的濃郁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本妃聞錯了還是怎麼的呢?你是側妃姐姐身邊的陪嫁丫鬟,每日里伺候著姐姐,不知道有沒有發覺呢?睫」

「奴、奴婢沒……呃~奴婢只是個下人,什麼都不懂!」神色微微一慌,雪漫抱著布匹的雙手手指不自主的掐進了柔軟的布匹中。

「是嗎?你也沒有發覺呀!看來是我聞錯了吧,只是為何第二日一早的時候,本妃與筱藍路過這邊的池塘的時候,也隱隱的聞到了一絲依蘭花的味道呢!」淡淡一笑,淺夏對著筱藍說道,「筱藍,那日我似乎與你這樣說了,你也聞到了是吧?」

「是呀!小姐!那日小姐說是聞到了很香的味道,也叫奴婢細細的聞來著。雖然,奴婢不知道那是不是依蘭花的香味,但那味道確實濃郁,奴婢聞著都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呢!」筱藍會意,立即與淺夏一搭一唱起來。

他們這主僕這樣一說,雪漫的臉色立時刷的一下子慘白了起來,人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哎呀,雪漫,你是冷了嗎?快,快,再站進來一點兒,別靠在外圍被雨水濺濕了衣裳!」一見她顫抖,筱藍立即上前親熱的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將她往里拉一點,可觸手之下,一片冰涼,立即叫道,「欸,瞧你這手兒怎麼的這般冰涼,你要是著了涼得了風寒可怎生是好?我可是听說側妃只認你一人的伺候,可別生病了就沒人能好好的服侍著側妃了!」

「筱藍姐姐,雪漫沒事沒事!多謝姐姐關懷!」冰涼的手踫上筱藍暖熱的雙手,雪漫雖然心中擔心著她們這主僕的一唱一和是不是有著試探在其中。可此時,難得接受到的關懷,令的她眼眶驀地一熱,眼中竟然噙起了淚花。

看著雪漫這番無助淒涼的表情,筱藍看了看淺夏,心頭一軟,不由分說的便將她手中的布匹拿過往圓桌上一放,然後將她的雙手焐在自己暖和的雙掌中,道︰「你瞧瞧你,伺候主子重要,更是咱們做奴婢應盡的本分,但若是不將自己的身子好好的保護好,那主子豈不是還要為咱們操勞。

你呀,以後可要多吃點,將自己的身子養得壯壯的,才不會這麼面黃肌瘦,即便是夏天了,手掌還是這般的冰涼。

你跟著側妃嫁進王府,一定與我跟小姐一般有著主僕的深厚情誼,你就算是為了你家的主子,也該要好好的保護自己不是!」

筱藍的這番話前面的確實是出自真心,後面的當然是試探居多,但此時的雪漫一是被她的關切感動,二又羨慕著她們的真正可以算是的主僕之情,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竟是克制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見此情狀,筱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雖說奴才的命不值錢,可是如果跟了好主子,一樣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就像她跟筱汐一般,從來沒有在小姐這里遭過罪。

可萬一跟了一個毒辣的主子,恐怕就是像雪漫這般受苦又遭罪了。

憐惜的拍了拍雪漫的手背,筱藍無聲的安慰著。這時,涼亭外一陣風過,卷起了雪漫的衣袖,那觸目驚心的各色傷疤霎時映入筱藍的眼簾。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雪漫經常會被呂微瀾責打,但這傷口還是讓筱藍吃了一驚。倏地一下子,撩開她的衣袖,只見兩條胳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這是怎麼一回事?」低聲驚呼著,筱藍心里閃過一陣寒意,那個呂側妃果然是個心狠的主子,連一起長大的丫鬟都能下這麼重的手,可見心腸有多歹毒。

難怪主子一直關照著她和筱汐,單獨見到呂微瀾的時候一定要躲遠一點,想來是自家小姐早就知道那個女人的毒辣了。

一見傷痕被發現,雪漫整個人驚慌失措了起來,一邊慌亂的撩著衣袖想要遮蓋住那猙獰的疤痕,一邊掙扎著要從筱藍的手下逃離。

「是誰欺負你了?」此時,淺夏也已經坐不住的站了起來,走到雪漫的身邊,陰沉著俏臉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痕。

有指甲的劃傷和掐痕,有用利器剜挖的凹陷,有類似于鞭子抽打的長痕……

那呂微瀾究竟將不將人當回事呀?

「對呀,雪漫,你快說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王妃娘娘,王妃一定會幫你做主討回公道的!」筱藍真想此刻王爺就在身邊,讓他好好的看一看雪漫身上的傷,然後立即一紙休書,將呂微瀾休回丞相府去。

「沒,沒人欺負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傷到的!」身子是顫抖的,聲音亦是顫抖的,雪漫如何敢告訴別人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就是今日在此遇見王妃的事情,若是傳回了呂微瀾的耳朵里,自己定然是逃不過被她送給大舅老爺的可怕命運了。「雪漫,你這是不相信王妃娘娘會幫你做主嗎?」筱藍簡直是又氣又急,正是因為她的的軟弱,才會一直被呂微瀾欺負著。

「不!不是!奴、奴婢……」王妃得罪不起,側妃更是不能招惹,雪漫急得只覺得頭都昏沉了起來,身子搖搖欲墜,臉色愈發的蒼白沒有血色。

淺夏料想雪漫對呂微瀾的恐懼不是一時半刻能夠緩解的,于是,趕緊阻止了筱藍繼續想要說的話,只是溫和的對雪漫道︰「雪漫,你別急,也別激動~!這會兒雨勢這般大,園子里沒有來往的人,斷然是不會有人看見你與咱們在一起的。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本妃不會逼你。只是,本妃想要讓你知道的是,有時候一味的忍讓並不一定能夠換來別人的珍惜。或者說,你的退讓只會造就別人越發的囂張和深陷,這于你于她都不是好事。

而且,這里如今是王府,整個王府雖說本妃並不能完全的做主,但王爺卻是可以的。

何況,你進了王府已經三個多月了,應該也清楚,咱們的王爺並不是那種昏庸無能的,反而是心如明鏡,能夠看透一切事情真相的。

雖說,他至今為止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只是在考驗各房各院而已。就比如說,當初薛姨娘之死,王爺心里的疑惑早就生了根了。

再有,那依蘭花的香味,絕對不是只有本妃和筱藍聞見了,王爺是連橙花都能采摘而來的,那麼濃郁的依蘭花香,他不會不知道。

至于,王爺為何隱而不發,本妃雖然不清楚,但想來他定然是有著自己的思量和考慮。

因此,雪漫,本妃今日與你說這麼多,只是憐你身世本就可憐,又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兒,若是就這樣被折磨得丟了小命,怕是不值得的。

當然啦,雖然丞相府的勢力非同一般,但再如何總也沒法越過王府的權勢不是,有許多的事情,說不定只要一說出來,王爺便會做主幫著解決了。

你覺得對嗎,雪漫?」

淺夏旁敲側擊的一番話自然是令得雪漫身子克制不住的顫抖,但淺夏並沒有因此而抓住她的異樣追根究底。因為她知道,只有讓她自己想通了過來找她,說出的話才是可靠可信的,若是此刻強逼,恐怕反而害了她。

而且,她有十足的把握,這雪漫看著是膽小如鼠,什麼事情只會听著呂微瀾的命令去做。但跟著一個陰狠毒辣的主子時日久了,總也會生出一些惡膽來,就比如是那被她偷偷倒掉的香灰。

話說三分,七分靠她自己來悟了。

「好了,這雨勢漸漸的小了些了,筱藍,咱們就先回水菡院吧!」看看外面的雨,由原本的傾盆換變成細雨蒙蒙,淺夏便道,「雪漫,你主子的布匹不能淋濕,你便在涼亭中再多呆一會兒吧!」

說罷,再也不看雪漫一眼,徑直走進了雨中。

「哎呀,小姐,您慢點兒,小心摔著了!」筱藍原本還想要與雪漫多說幾句,曉之以理的,但見淺夏已經不顧下著雨地面濕滑就快步沖了出去,來不及再說什麼,趕緊追了上去扶住了她。

看著那主僕二人親密的緊靠在一起,不時還听見筱藍的抱怨,而淺夏只是輕笑安撫,只讓雪漫心頭漾起陣陣不平靜的漣漪。收回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手臂上深淺不一的傷痕,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而淺夏主僕二人,在轉了一個彎,再也看不見那處涼亭和雪漫的身影之後,筱藍憂心的壓低聲音問道︰「小姐,你覺得她會听進去您說的話麼?」

「人心隔肚皮,誰也猜想不到面對面的人心里作何感想。但我已經將話講到那個份上了,如若她是聰明機靈又對呂微瀾有著怨恨的,定然會來找咱們。

如若她是愚忠又膽小的,最多也就去會在呂微瀾的面上說出咱們已經對呂微瀾的事情有了防備,並知道了某些事情而已。

呂微瀾縱然知道這個訊息,一時半刻也不敢茫然行動,同時亦是會懷疑雪漫究竟是怎麼得來消息的!」伸手擼了擼臉上的雨水,淺夏笑得恬然。

「哦!小姐,奴婢明白了,您這是一石三鳥之計,對吧?」筱藍恍然。

淺夏但笑不語,只是加快了腳步,這雨看著只不過是蒙蒙細雨,卻也只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全身淋濕了,要是不小心得了風寒,可就要耽誤夏狩的行程了。

如今,呂微瀾的「心悸」之癥已經痊愈,自然會使出渾身解數想要重新將蕭卿墨勾.引至她的身旁,那她怎麼會這般輕易的讓她得逞呢!

「哦,對了!筱藍,這幾日半夜,你留意著點,看雪漫會不會趁著夜深人靜過來找你!」

「好!奴婢明白!」

————

淺夏怎麼也沒有想到,呂微瀾叫人加在自己湯藥中的好寶貝居然是可以令人不孕的息子湯。

呵呵呵!當真是很毒辣的手段呢!幸好發現得早,她一滴都沒有喝過。縱然雪漫說過,那息子湯對人的身體不會有太嚴重的影響,待得停藥之後,恢復個月余便能正常的有孕。

但是藥三分毒,何況是折損女體本命的藥物呢。

只是,讓淺夏萬分不解的是,為何呂微瀾自己也在服用?難怪她前兩個多月夜夜承歡,也不見有喜訊傳出,原來自己亦是喝了著息子湯了。

如若深刻的喜愛一個男人,不是會想要早些為其誕下一兒半女,不但能穩住在府中的地位,又能以子女緊緊的拴住男人的心嗎?

這應當是所有女人都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嗎?

而那個呂微瀾卻選擇了以喝息子湯這樣的方式來避免懷有蕭卿墨的孩子,當真是非常詭異的事情,亦是萬般的值得人推敲啊。

還有那些姬妾,難道也是因為喝了息子湯才至今不孕的嗎?不!應該不會,畢竟她們都是比她和呂微瀾早進王府的,那柳拾葉甚至是四年多前就已經做了蕭卿墨的妾侍,呂微瀾那時不過十三歲,還不認識蕭卿墨,斷然不可能這麼早就已經將魔爪滲進王府了。

那麼,蕭卿墨的這些妻妾都不曾有孕,他蕭卿墨就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或者,正如筱汐那時的推測,他是不能有子嗣的?可是,他又明明健壯狂野的就像是一頭精力充沛的猛虎,哪里像那種廢物呢?

想到蕭卿墨每夜不知疲倦、精力充沛的折騰得她非要虛月兌才肯罷手,淺夏的臉霎時緋紅了起來。

「小姐!陳御醫進府了!」這時,筱藍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淺夏低語道。

「嗯,好!」趕緊揉亂了秀發,淺夏斜靠在床柱上,方才因為胡思亂想而緋紅的臉色倒是有一點發熱的假象,「筱汐和小玉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按小姐的囑咐進行著呢!」筱藍篤定的道,並從袖袋中取出一顆灰黃色的藥丸喂了淺夏吃下。

不多時,淺夏臉上的潮紅便越發的厲害了些,喉間發癢的咳嗽了起來。

此時外面也傳來了筱汐的通報︰「小姐,陳御醫到了!」

「快請陳御醫進來!咳咳~」聲音中透著沙啞,還伴著數聲咳嗽,淺夏無力的說道。

「陳御醫快請進吧,王妃娘娘大約是前日淋了雨,受了風寒,今兒一早出門吹了風之後,便開始咳嗽了起來。不知只是感染風寒而引起的不適,還是上次的咳疾還不曾恢復得徹底的原因呢!」筱汐一邊憂心忡忡的向陳御醫解釋今日請他過來的原因,一邊撩開帷幔將陳御醫請進了內寢。

「下官見過王妃娘娘!」陳御醫可說是心里不停的打鼓,真是不曉得這王府中的內眷究竟是太看得起他了,還是想要折騰他這把老骨頭,不管是什麼病都要找他來。

每次,還無巧不巧的剛好只有他最空。唉~他絕對與晉卿王府犯沖!

「咳咳~陳御醫不用多禮!咳咳~」淺夏咳得十分難受,連講話都是非常吃力的模樣,「筱藍,看座!」

陳御醫坐下後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淺夏的面色,然後才搭上她的手腕把脈。雖听她聲音嘶啞,面色潮紅,又不斷咳嗽,但手下脈象還算平和,估計著風邪只在表面。

還好不是什麼疑難雜癥!

暗暗松了一口氣,陳御醫寬慰淺夏道︰「王妃娘娘,您的身子並無大礙,內里脈象平和有序。因只是前日不小心受了些風寒之邪,停滯在喉間表面,才會咳嗽不止,面色潮紅,下官開些驅寒暖胃潤肺的藥,不出兩日便會痊愈了!」

「好!」微微點頭,淺夏見陳御醫沒有拆穿自己使的小把戲,暗自偷笑,心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子沒事,不過是事先服用了一顆加了辣子粉的補藥藥丸,才會辣的滿臉通紅,咳嗽不止而已。

「奴婢小玉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門外適時傳進來小玉的聲音,時候掌握的剛剛好。

緊接著,隨著不同的腳步聲走近,蕭卿墨一臉憂色的先走了進來︰「夏兒,你身子哪里不適?」

一見陳御醫已在,他又趕緊對陳御醫道︰「陳太醫,你要給王妃好好的診治!」

「卿,我無礙!咳咳~只是稍感風寒而已,只要服藥兩日便好了!咳咳~」因著蕭卿墨的關心,淺夏舒心一笑,不顧沙啞的聲音寬慰他道。

「還說無礙,你看你的聲音都啞成這般了!」怪責又憐愛的往床沿一坐,蕭卿墨就對著跟在他身後進來,有些緊張的小玉問道,「你那手里端的可是王妃的藥?快呈過來。」

接收到淺夏眼色的筱藍立即一邊去接過小玉手中的藥碗,一邊替她回答道︰「王爺,這是您前些日子囑咐廚房給小姐熬的補藥,小姐一直都喝著呢!」

「哦!對了,說到補藥,還要麻煩陳御醫一下了!」蕭卿墨恍然,他說呢,听喱夜說陳御醫也才過府不久,怎麼就已經開好方子,連藥都煎好了呢。

「王爺請吩咐!」忙停下手里正在寫的方子,陳御醫恭敬的走到了蕭卿墨的身邊候著。

「夏兒喝的補藥不過是本王讓城里的醫館大夫開的靈芝、人參、當歸之類的補氣補血的,正好你在,看看里面可還需要添加些什麼藥材對夏兒的身子有益。不管需要多珍貴的,陳太醫只管說便是。」指了指筱藍手中的藥碗,蕭卿墨如此說道。

淺夏和三個丫頭聞言,心中皆不由的一喜,原道還要費些周折才能引起陳御醫對這碗補藥的關注,卻不想蕭卿墨卻直接無意中幫她們解決了難題了。

「是!」陳御醫恭敬的接過藥碗,放到鼻端仔細的辨別里面已經添放了哪些珍貴的補藥。可這一聞,霎時嚇得雙手一顫,臉色噶白,滿滿的一碗補藥灑了大半出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清君側,毒妃撩人最新章節 | 清君側,毒妃撩人全文閱讀 | 清君側,毒妃撩人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