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軍醫歸 第一百零五章︰證實一下

作者 ︰ 姚啊遙

白雨桐打量傅歆時,傅歆也在看著她,終究是成長的壞境不一樣,像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互相了解。

白雨桐攪拌著眼前的咖啡,冷笑,「傅歆,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人和人之間是的確存在著門第之差。」

她是話里有話,無非還是指傅歆根本配不上張奇。

自從在北京看到傅歆的第一眼,她就調查清楚了她的背景,原來,只是個暴發戶家的女兒,真是俗氣,像那種爛泥巴怎麼可能配得上高貴如神邸,不到三十已經是軍中少將的張奇。

哪怕現在,證明她其實是邱意明的女兒又怎麼樣?

邱意明已經死了,而且隨著他的死,很多關于他不好的消息也已經弄得人盡皆知。

所以啊,在她看來,不管傅歆是不是上市公司總裁的女兒,也不管她的生父到底是不是省長,和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所以……」傅歆雙手搓著礦泉水瓶,神色淡淡,「白小姐,你是想讓我離開張奇嗎?」

白美人揚起一側的眉毛,露出倨傲之色很不屑的看著傅歆,「是的。」

傅歆看著她的眼楮,忽然就笑了一下,「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和張奇以前到底是什麼關系,又或者說,你對他一直存在著什麼樣的念想,今天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張奇是我的丈夫,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有權利來對我們的婚姻指手畫腳,合適不合適,或者是幸福不幸福,我們自己最清楚!」

傅歆一口氣說完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覺得到這里來,真是純粹自己給自己添堵。

白雨桐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覺得自取其辱了,還是被傅歆的話給刺激到了。

她居然不知道張奇和傅歆已經結婚了?

傅歆轉身走到門口時,她想到了什麼,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傅歆的背影,大聲說道︰「傅歆,你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奇被開除軍籍,甚至是鋃鐺入獄嗎?」

傅歆頓住腳步,回頭看著白雨桐,大概是昨天晚上太貪欲,她覺得眼皮有點沉,看東西不是很清楚,包括不遠處美人那張寫著憤怒的,微微扭曲的臉。

「他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不會看著他如你說的那樣,有鋃鐺入獄的一天。」

話說完,傅歆沒再看白美人,轉身,徑直走了,她沒讓白美人看到她眼底的堅定。

傅歆走後沒多久,包廂里又出現一個人,端詳著白雨桐因為憤怒而徹底扭曲的臉龐,他陰測測的笑了,「白小姐,看樣子,你的計劃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完美。」

白雨梧瞪了他一眼,「我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少在這里幸災樂禍。」

有些事挑明之後,白雨桐覺得已經沒必要對莫凌瀚那麼客氣,B市新任市長又如何,她手里掌握的東西,足可以讓他從一個萬人羨慕,意氣風發的市長,跌到地上,成為人人可以踐踏一腳的階下囚。

莫凌瀚沒有生氣,笑了笑,朝她身後的落地玻璃看去,從這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從外面卻是看不到里面。

白雨桐看他一直盯著她身後看,覺得有點不對勁,也回過頭看了過去,傅歆剛攔下一輛出租車,正在上車。

她明白了什麼,咬著牙,從齒縫里冷冷迸出一句話,「她居然騙我!」

什麼張奇的勤務兵跟著她一起來的,都是鬼話。

「是不是覺得她很聰明?」看出租車絕塵而去後,莫凌瀚把目光移到對面人身上。

白雨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像這樣鬼話連篇的女人,張奇居然也喜歡?」

莫凌瀚沒說,而是低頭看了看傅歆留在桌子上的礦泉水瓶,「白小姐,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

似乎是沒想到莫凌瀚的話題跳躍的那麼快,白雨桐微微怔了怔,點頭,「的確,張清烈是我干爹,同時也是你的親大伯,就這層關系來說我們的確是沾了點親。」

莫凌瀚忽然朝白雨桐湊近了些,聲音壓得很低,表情也很詭異,「這只是表面上的親戚關系,事實上,張清烈也是我的干爹,那麼我們還是干兄妹的關系。」

白雨桐總覺得這次看到的莫凌瀚和上一次看到的很一樣,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對,她和莫凌瀚真的不熟,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蹙緊著眉,問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干爹一直都很疼你吧。」莫凌瀚像是沒听到她說的話,又扯了一句。

他的眼楮一直都在看著白雨桐,她忽然很緊張,似乎是為了緩解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咽到喉嚨里時,莫凌瀚似乎又說了一句話,聲音太低,她沒有听到。

漸漸的,她感覺到眼皮很重,身體很輕,一開始,她勉強還能睜開眼楮看著莫凌瀚,過了沒一會兒,她連睜開的力氣都沒了,頭耷拉下去,直接趴到了大理石桌面上。

莫凌瀚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在傅歆剛剛摩挲過的瓶子上輕輕的撫過,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說非洲的有錢人,現在非常喜歡亞洲的女人,我離開那里好多年了,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要不,就麻煩你去證實一下?」

看著是商量的口氣,卻是在對一個根本沒有知覺的人說話,殘忍嗎?

當然殘忍。

莫凌瀚揚起手,對著半空輕輕擊掌,很快,有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出現在了包廂里,立在他身邊,恭敬地喊了聲,「老板。」

莫凌瀚面無表情地朝對面像是一灘亂泥一樣趴在桌子上的女人看去,「都準備好了嗎?」

黑衣人低頭,恭敬地回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莫凌瀚沒再看白雨桐一眼,起身,離開了。

在莫凌瀚離開後,兩個黑衣男子,一邊一個架著白雨桐的胳膊,也離開了包廂。

白雨桐這一次是真的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出來對付傅歆的陰招,會被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

自從坐進車里,莫凌瀚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跟隨了他多年的助手,打量了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老板,現在是回酒店嗎?」

誰能想到堂堂的B市新當選的市長,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在那個身份里,他是令人很多人聞聲喪膽,連抬起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的安老板。

莫凌瀚靠到車椅後背上,雙目微闔,聲音平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剛想開口,手機響了,他劃過接听鍵,听了一會兒,臉色更難看了,直接把電話摔到地上,對助手說︰「回B市。」

「啊?」助手以為自己听錯了,「老板你的假還沒結束,再說了……」他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提醒,「傅小姐還在B市。」

身為莫凌瀚另外一重身份的助手,他的確要比那個市長助理要了解莫凌瀚的多。

莫凌瀚猛地睜開眼,臉上已經有了不悅,「同樣一句話,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

傅歆從出咖啡館到坐上出租車,一直都很緊張,像白雨桐這樣有些前輩光輝業績可以庇護納蔭的人,想對付一個人,有的時候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所以她才會騙她,張奇的勤務兵跟她一去了。

多久沒有這樣緊張了,傅歆一直都在催促司機開快點,到最後,出租車司機都抱怨了,「小姐,再開快,我開的就不是出租車,而是飛機了。」

傅歆沒再說話,只是時不時的回頭看一下車後,出租車司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看傅歆一直頻繁朝後看,頓悟道︰「小姐,你是怕被人跟蹤嗎?」

話說著,朝反光鏡看了一眼,還真發現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不緊不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他們。

傅歆依然沒吭聲,胸口一陣緊張。

到底是直轄市,素質就是不一樣,傅歆的不搭理,一點都沒影響司機的見義勇為的熱心腸,他以一個S市土生土長人對S市的熟悉,外加多年開車的經驗,很快把車開進了小弄堂。

也正是因為那個出租車司機的東繞西繞,莫凌瀚派去跟蹤傅歆的人跟丟了傅歆,只能打電話給莫凌瀚。

傅歆和白雨桐說話時,他就在隔壁,當听到傅歆把張奇稱為丈夫,心頭一緊,肺葉像是被人用細密的針扎中,連每次呼吸都痛。

他自己並不是什麼純潔的男人,也不像很多男人那樣,一定要女人是完璧,相對熟女和處女來說,他其實更喜歡前者。

每一次需要女人,都不是因為情,只是為了發泄生理上的需求,經驗豐富的熟女比起青澀的處女,要合心意的多。

也許是真的愛上而來傅歆,親耳听到她已經成了他人的妻子,滋味相當的不好受。

按照他的性格,他本想讓人把傅歆攔下,然後用張奇那個一千五百萬威脅她,讓她從了他。

但是,忽然間,他又猶豫了,傅歆那樣個性強烈的人,為了張奇或許是能被他威脅,可是,那樣的傅歆,還是他所看到的,所喜歡和所愛的那個傅歆嗎?

接到手下跟丟的電話,他的確發了一通脾氣,把助手今天早晨才給他買來的手機又摔了,冷靜下來後,他覺得跟丟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一定要等著傅歆親自來求他的那一天。

至于那一天,他厲眸微眯,望向車窗外,相信用不了很長的時間了。

張奇那一千五百萬,到底從哪里來的,他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就就會有結果。

……

等走過哨位,才算是真正的走進部隊,傅歆長長的松了口氣,低頭一看,手心里全部都是冷汗。

也許是從小就被傅世誠放在他隔壁辦公室的緣故,傅歆不管在哪里,對隔壁的房間總是特別的敏感。

她走進包廂前,特地注意了下兩邊的廂,白雨桐訂的是位于走廊最里面的包廂,只有一個隔壁。

傅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即便包廂門緊閉著,她依然聞到了香煙味。

推開院門時,張小花正在給花花草草澆水,看到傅歆,她笑著打招呼,「夫人,回來了啊?」

傅歆對她笑笑,也許是剛才真的太緊張了,猛地一個放松,她有點月兌力,拖著腳步朝屋子里走去。

張奇還沒回來,在傅歆接到白雨桐電話前,他接了個電話,就換上軍裝去了部隊里。

這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傅歆給自己道了杯白開水,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著,也算是慢慢的平穩好了情緒。

張奇臨走時,一直叮囑她,千萬不要離開部隊,說那句話時,表情很嚴肅,她在心里還偷偷的月復誹了他,張少將同志,也就這點膽量。

現在看來,他說的話還是要听的。

張小花走進來問她,「夫人,張將剛剛打電話回來說,他在部隊吃了,你想吃點什麼?」

傅歆拿出手機,屏幕一片漆黑,果然是沒電了,「我不餓。」

張小花笑道︰「不餓也是要吃飯的,夫人要是不嫌棄的話,中午我做最拿手的面疙瘩給夫人吃。」

她一口一個夫人的喊,傅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隨便吧。」

張小花到廚房里去忙了,傅歆則去了二樓的書房,把手機充電後,她在書桌上看到張奇給她買的司法考試的書,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張奇本來的確是在部隊食堂吃的,想打電話告訴傅歆,結果手機關機,就打了家里的固定電話,沒想到是張小花接的電話,更沒想到她告訴他,傅歆不在。

他有點著急,這不,一散會,直接就趕回家了。

家屬區和部隊辦公的地方,看似隔得地方不遠,其實要真走起路來,也挺遠的,他卻只用了十分鐘不到就走到了。

推開書房門時,看到傅歆趴在書桌上,眼楮閉著,壓在一本書上,已經睡著了。

張奇啞然失笑,走到書桌邊,看她累成那樣,很心疼,也一陣自責,是他沒管好自己,貪欲了,把她給累壞了。

傅歆睡得很沉,被人一抱起來,反而不悅的皺了皺眉。

張奇笑了笑,抱著她走出書房,來到了主臥。

這里,他已經讓人重新布置過了,床單不再是他一個人時的白色,變成了帶著碎花的粉色,窗簾也換成了傅歆喜歡的顏色。

至于他以前一直覺得可以將就著用的熱水器也都換了。

傅歆看他換了那麼多東西,伸出雙臂,圈繞上他的脖子,戲謔道︰「張少將同志,你發大財了嗎啊?」

他記得自己當時怎麼對她說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也太小看你老公的能力了,這麼點小錢,我還是有的。」

他把這里布置成傅歆喜歡的樣子,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和上次一樣,他暫時又要離開她一段時間。

這一次的離開,不管是對他還是傅歆,和上一次都不一樣。

他的此去,前路布滿荊棘和危險,同樣的,傅歆也一樣,他是真的不放心。

剛才,就在會議散場,他身為軍中最為年輕的少將,不管他分管的是哪一塊,都一直以老誠自律著,今天卻毛毛躁躁的,有點像個毛頭小子,原因還只是因為傅歆。

傅歆不知道,她手機關機了,又听張小花說她不在家,他到底有多擔心。

拉過被子替她蓋好,張奇就坐在床邊看著她,俊美的臉上表情凝重。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他拿出來一看,生怕吵醒傅歆,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去書房接了電話。

電話是張清士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後,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阿奇,爸爸決定提前退休了。」

張奇淡淡的說了聲「這樣也好」,並沒說其他的。

「阿奇。」張清士嘆了口氣,「你和翔翔終究是親兄弟,我不指望你們能像其他親兄弟那樣相親相愛,但是,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們互相傷害。」

張奇不知道張清士到底知道了多少,抿了抿唇,保持著沉默。

張清士又叮囑他要好好照顧宮凝袖,還有不要像他那樣辜負了兩個女人,最後,讓他注意自己的身體,好好照顧自己,就掛了電話。

張奇總覺得今天打電話來的張清士怪怪的,也沒有朝深處想,房門傳來聲音,他轉過臉看去,傅歆睡眼惺忪的站在書房門口。

看她身上沒多穿一件衣服,大步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有點涼,忍不住說︰「剛起床怎麼不多加件衣服?」

隨著白美人的出現,傅歆似乎變得也特別嗲了,順勢就依偎進張奇懷里,秀麗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他胸前的姓名牌,「張少將同志,我以後一定記住。」

張奇似乎拿傅歆很沒辦法,拉上她的手先去房間里給她披了件外套,才拉著她的手下樓。

餐廳里,張小花剛把做好的面疙瘩端上桌,熱氣騰騰的,應該是淋了小磨香油,空氣里都是芝麻的香味。

傅歆深深吸了口彌漫在空氣里的香氣,還真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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