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紈褲少東霸寵妻 016 誤會!(13-16修)

作者 ︰ 二月榴

他就那樣瞧著她,狹長的眼眸間,在最初那一秒意外之後,只余下一片冰冷無波的黑。如潭,諱莫如深,又如冰,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凍僵。

宋凝久就是迎著這樣的眸光,一步步地走過來。她知道他一定會生氣,所以每一步腿都如灌了鉛似的沉重,動作又像失去了自如的行動能力一樣僵硬。

最終,她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因為她知道,該來總是會來。

兩人就隔著那張寬度為七十公寸的辦公桌面相望,就辦公來說它很寬敞舒適,隔著兩個人的距離來說,也不算太遠,甚至很近。可是他與她心的距離呢?

這一刻也許比那天涯海角猶遠不及。

助理瞧著兩人的情景自然不敢插嘴,輕輕將門關上,空間留給他們自己來解決。

站定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他的眼神冷,而這間屋子里根本就沒開暖氣。空氣里都帶著涼氣,冰涼冰涼的,喘息間都可以看到吐出的白色呵氣。

靳名珩放開手里的照片,問︰「你怎麼從卓越那里出來的?」

他開口了,那語氣並不重,臉上的線條也不緊繃,仿佛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宋凝久對上他仿佛含著戲謔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他那習慣用于偽裝的戲謔後所露出的寒意,那遠遠要比這間屋子的溫度更加冰冷。

低溫可以使腦子更清醒,所以她清楚地知道這樣的靳名珩很可怕。因為明知他不會放過自己,卻又不知道等待她的結果的是什麼,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心生恐懼。

「楚辭的哥哥帶我出來的。」盡管她努力穩住心神,嗓音卻因為長久沒有說話而有些干澀。

靳名珩是很想繼續維持他此時漫不經心的狀態,可是听到楚辭這個名字時,眼眸還是不受控制地收縮了一下。

半晌,他才緩慢地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繞過桌面來到她面前,問︰「那麼說,你是把東西交給他了?」聲音依舊控制的很輕,但可以聞出努力在克制的味道。

這麼低溫的房間里,他只穿了一件雞心領的毛衣。宋凝久咬著唇,明知道在瞧著自己,卻不敢抬頭,只將眼前那一片冰藍色映進眼底。

不過半晌才回過味來,不解地抬頭看著他,問︰「什麼東西?」

靳名珩看著她「裝傻」的模樣笑,他說︰「宋凝久,不是你為了救楚辭,把下午原本該給我的文件抽走了一部分?」

宋凝久滿眼懵懂,搖頭,說︰「我沒有。」

靳名珩卻不相信,在他看到公司地板上那散了一地的,關于她與楚辭「纏綿」過往之後。在他看到原本律師起訴的文件里,獨獨少了關于楚辭的那份之後,他沒有辦法相信,相信這件事與她無關。

看著他高大的身子逼向自己,宋凝久下意識地後退。

他的大掌已經毫不留情地掐上她縴細的脖頸,冰冷的觸感,就像是結了許久的冰,又像是蛇,讓人心生恐懼。

宋凝久則努力思索著他說的話,抽走一部分文件,她自然就想到了關于楚辭的文件。將今天的事情快速地捊了一遍,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靳名珩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陰鷙的眸子牢牢鎖住她,咬著牙問︰「既然把東西拿走了,又何必還要回來?」

這份文件他本來是要交給律師的,讓她拿給自己時並沒有多想,可是當他發現里面獨獨少了關于楚辭的證據時。她可知道他當時心底的感覺?那是真實的痛,還有被愛人背叛的憤怒。說到底,是他錯看了她。也低估了楚辭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宋凝久被迫抬頭,不得不將他此時的神情收入眼底。此時此刻,靳名珩無疑是冰冷駭人的,他憤怒眼眸里燃燒的火,仿佛恨不得將她也燃成灰燼。

可是那眼眸里也繁衍出諸多復雜的情感,復雜卻又明顯,明顯地可以看到一種痛意。這種痛意甚至讓宋凝久忘了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威脅,心被不自覺地牽引,跟著傷,跟著痛,牽引地陷進他復雜的眼眸里去。

總想要看清楚一點,再清楚一點,仿佛答案觸手可見。可是不等她理清里面的東西是什麼,呼吸卻越來越困難起來,是他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她回過神來。

她痛得五官皺在一起,卻听到他譏誚的話。他說︰「宋凝久,別以為這樣你就能救他。你真的以為,我手里的證據只有這一份?」

听到此刻,宋凝久已經有些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懷疑自己拿走了關于起訴楚辭的文件。今天讓她帶去公司的那些文件里,包括有關于楚辭的證據,她是瞧過的……

「靳名珩,既然懷疑我,又為什麼要讓我送?」她問。

「如果不讓你送,我又怎麼知道你吃里扒外,又怎麼知道你會背叛我。」

宋凝久听到這些話的那刻只感覺到心涼,她臉卻很蒼白,故意挺了挺瘦弱的肩,回答︰「沒錯,資料是我拿出去的。」喉間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能踫觸到他的掌心。

靳名珩瞧著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樣,真恨不得掐死她。咬牙,手掌收緊。

她感覺到痛,不止痛,而且呼吸也困難起來。宋凝久並沒有掙扎,她覺得這樣挺好的。此時此刻唯有這痛可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是他的情婦,不要再陷進那樣的溫柔陷阱里。

所以這樣挺好的,會時不時提醒她不要再沉浸于這種安逸。他提醒的夠及時,不用等到他摒棄自己的那天會跌得很慘。所以痛吧,再痛一點點,此時越痛才能越清醒。

靳名珩的手掌因為用力而顫抖,可是他卻看到這個女人明明很痛苦,可是唇角卻帶著一絲釋然的笑時,那不得不說在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景下顯得很是詭異,卻令他心也驟然沉下去。

仿佛她在離自己遠去,這個念頭讓他心微慌,手上的力道松開。宋凝久的身子就這樣滑下去,捂著脖子跌在冰涼的地上。驟然涌進口腔里的新鮮口氣,嗆得她一直咳嗽。

直到她急劇的咳嗽聲傳來,他才驚醒過來。

他瞧著她,瞧著跌在腳下的宋凝久,蹲子,將她重新拽到自己面前,問︰「宋凝久,既然跑了,又為什麼要回來?」

宋凝久唇角扯出抹淒然的笑,滿含嘲諷地說︰「在昕豐市,我就算跑到哪里,還不一樣被你找到。」

「你倒是聰明。」他說,然後又問︰「宋凝久,你是不是篤定了不會動你,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嗯?」

宋凝久聞言口中苦澀,說她聰明,她反覺得自己是個最傻的人。至于他會不會動自己,她更加沒有把握,如果她早知道他讓她送文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她今天說什麼都不會出去。

靳名珩看著面前的宋凝久,此時她臉上那坦然的表情仿佛在刺激他。仿佛在告訴他,只要楚辭沒事,她怎樣都無所謂。

他眼楮微眯著沉下去,冷著聲音問︰「宋凝久,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偷走了那份文件,就真的能救楚辭?」

宋凝久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問︰「什麼意思?」他還是不肯信她?

靳名珩看著她的模樣,唇邊的笑意冰冷,起身,猛然將一只藍色的文件夾從桌上抄起,然後拋下來。文件夾的邊緣砸在她的額角,帶起一片刺痛,然後里面的紙張散落了一地。

他看著她諷刺地笑,唇角的弧度如刀般鋒利無情︰「我讓你再選擇一次,或者你就代替他去做牢。」

宋凝久來不及看清地上那些文件的內容,只感覺到痛地捂著額角,他的腳步從自己身邊掠過,出了房間,書房門口傳來 地一聲關門聲。

她低眸去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除了她拿出去的文件內容外,還有楚辭在宋成軒的案子,以及其它案子中的一些問題,一條一例,條條分明,證據確鑿。

他是在告訴她,捏死楚辭,他就如捏死一只螞蟻般簡單!

靳名珩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張嫂因為不放心宋凝久,正在走廊上徘徊張望。看到他出來,便上前喊了句︰「靳少。」

靳名珩並沒有理她,徑自往外走。

張嫂趕緊走到書房的門口,打算去看宋凝久的情況。

靳名珩的腳步微頓,並沒有回頭,只冷著嗓音吩咐︰「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去。」

張嫂聞言,欲打開門的手抖了下。她站在門口,見靳名珩進了臥室,張嫂偷偷扭了扭門把發現門竟然是鎖上的。

「凝久?凝久?」張嫂輕聲敲著門,壓低的聲音喊。

宋凝久卻並沒有回答,她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將散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撿起,收攏,看著那些東西,心是極痛的。

可是她死咬著唇,任牙齒深深嵌進唇肉里,嘗到血腥的味道都沒有哭出來。強撐著身子站起,腳步不穩地走到陽台那里,發現門是被鎖上的,根本就打不開。

張嫂感覺到家里的氣氛不對,又擔心宋凝久,可是又沒什麼辦法,只能時不時注意著二樓的情況。

如此煎熬到天色將亮,她做了碗粥端上來,想端給靳名珩,順便試探下他的態度。卻聞到一股燒糊的味道,然後便注意書房的門縫里溢出許多煙氣。

「凝久!」嚇得她手一抖,手里的托盤帶碗都摔到了地上。

同一時間,臥室的門被人推開,靳名珩听到動靜跑出來,看到張嫂抖手指著書房的位置。

看到書房里竄出來的煙氣時,也是臉色驟變。上前,扭動門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上了鎖,當即抬腳就踹過去,門 地一聲打開,門板忽閃了兩下,靳名珩闖進來。

屋里滿是煙氣,然後他看到宋凝久坐在結了窗花的陽台位置,腳邊燃著一些紙張……

------題外話------

首先呢,我很抱歉。從昨天卡文開始,我的心就不能平靜,一直翻復翻復地想著這幾天的情節。很多朋友都勸我,寫過的不要改動,沒有多少讀者會有興趣再翻回去看發過文,只是白白浪費精力,而且很影響訂閱。可是我最終還是決定了修改和理順這幾天的情節。

我知道這對等文的親愛滴們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很抱歉,今天沒什麼新內容,只是花了大量的時間主要針對小久偷文件情節做了調整。有興趣的親愛滴們可以翻回去看一下。沒興趣的也可以繼續保留小久偷文件的印象一起看下去,造成困擾之處,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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