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035 改革試點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下午在集市開始要散去時,所有的鄉及其以下官員全部都集中于衙門的大堂里,這次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因為過去開會就是集中在一塊空地上宣讀點什麼,那里會想現在這麼隆重,這麼正式。感覺就像是待客一樣,很多偏遠小村子里來的人,都覺不自在,這一輩子從那沒有來過這麼好的地方,也沒有這麼隆重和熱鬧過。

而事實上,在大廳你開始的第一件事情的確就是待客,因為縣長請大家吃飯了。每人一小盆白米飯,一小碗炖菜,炖菜中還能嘗得出肉的味道來,這對一些人來說,可能是一兩年里吃過最好的飯菜。在很多時候,普通窮人家,肉都拿出來換成了東西,自己及時常常接觸這些東西,能吃上下水就不錯了。這一頓飯讓很多拘謹的人心中很緊張,今天的一切都十分反常,好像在做夢,讓人心里很不踏實。

但有人帶頭,大家也就吃了起來,漸漸吃上幾口飯,大家也就膽子大了起來,吃得更加響亮了。甚至到最後,有些節省的家伙,連飯盆和菜碗都舌忝得干干淨淨。當然沒有人被嘲笑,因為這些年月里,能吃飽飯都是間困難的事情。

在這之後,飯菜撤去,每個人的面前擺上了一碗清水,然後縣令才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而在縣令的身旁,坐在一個非常體面的青年人,看上去這個人身份很高貴,因為縣令對他實在是太客氣了。當然,在列會的一個老頭子卻認得此人,他就是顯遲。

縣令咳嗽一聲,本來就十分安靜的大廳里更加寧靜了。之後他拿出一卷布來,看看什麼,然後宣布︰「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大王冊封的江東君管理我們這里的一切,從今天起,大家都是江東君的子民了。嗯,江東君來到我們這里之後,決定首先在我縣實行改革嘗試,第一點,就是今年起大家的賦稅將實行三十稅一策,具體來說,就是所有的人不在按著人頭收稅,而是按著個人所有的土地收益來收稅,你的收入中國家只抽取三十份中的一份作為稅賦。這是農稅,當然沒有土地的,就不用交這份稅收。」

當縣令將三十稅一講完之後,大廳想起了嗡嗡得議論聲,對于這個稅收辦法,有些人已經理解了,並表現很是激動。

「嗯,咳咳」縣令咳嗽又讓大家恢復嚴肅。「對于農稅,還要作具體的解釋,首先,由于在江東君到來之前,我們已經收取了大的稅賦,甚至是往年積欠的,對此,江東君決定,這些收取的糧食,將不會再不會退還,當時,會按照實價,給予銅錢。稍後那些已經交齊稅收的鄉村里正,可以在衙門領取銅錢,你們將代表我們將這些錢返還給村民們。江東君也會再之後派人去鄉下探訪,如果有人貪污,無論多少,人頭落地。」

「對于那些沒有收上來的賦稅,江東君已經給予免去。當然,如果有去年欠稅,今年賦稅都沒有上繳的,還必需要上繳,如果無法上繳,在會後還要留下來,和我們作詳細說明,以便于做出合理的解決方案。」

「以後的稅賦進行實行一稅,只在秋收之後進行,一年農稅只收錢一次,一種。稅後所有納稅人,都能得到一張記載納稅的竹板,上面有自己納稅的紀錄,可以作為納稅憑證,以後如果有人收取了多余的稅賦,和稅種,所有人都可以前往縣衙要求解釋,從明天起,縣衙將會再門外設立一架響鼓,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前來擊鼓求助。如果涉及刑事,將有縣司進行調查處理。」

「下面,我要說第二點,我們各地有作買賣的人,從三天後起,所有在集市里交易的,都要交稅,從收獲的利潤十稅一。如果在身邊有作買賣的人,都必需要交稅。同時,這次改革限制在我縣之內,因此從在起,最晚到後一年冬天,所有人都只能在本縣內進行交易,如果大家距離太遠,我們鼓勵大家設立集市,集市開市時間我們到時候會作統一規劃,以便于商人們輪流去各地出售商品,這樣大家很多時候,也不用跑過遠的路程來到縣城,屆時,縣衙將會派人前往集市維護次序,收稅。如果在集市中固定經營,可以申請商稅月結。」

這點說完之後,大多數人都很安靜,即使少數某些聰明的人想要討論,也根本沒有什麼可說的。

縣令繼續道︰「第一個市已經被申請下來,將在鎮江鄉,它的開市時間初步定在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如果臨近的鄉村有人要交易,可以在初一十五前往哪里。」

「當然,大家可能不關心這些事情,我們接下來說說徭役方面的變動,軍役暫時不作任何變動,而力役,我們將分有償勞役和無償勞役,無償勞役,是就是在大家住的就近村里之間的工程建設,比如修路,架橋等等,在這些地方,大家和一起一樣,必須按照要求來作。而在離開鄉村里之外的地方,所以的勞役,我們將會給大家提供食物,並給予一定的勞動報酬,安天結算。當然,如果不遠參加這樣力役,可以付出一倍于報酬的錢來抵役,這叫作租庸。」

縣令繼續道︰「我告訴所有人,最近,江東君將要恢復船廠建設,在寒冬前施用一個月,這對大多數人來說,將是有償的勞役,所有的村落二十往上四五歲以下的男丁,都要參加,時間就在十天之後,因為天氣轉冷,本縣希望大家都能囑咐各鄉男丁,多帶些御寒衣物。」

「此外,為了促進本縣的就業,讓大家能有有余錢,在近期,所有擁有一技之長的人,都要求作一次統計,以後在需要特殊力役之時,zh ngf 會視其能力,給予更多的報酬。最近,江東君招收船匠,鐵匠和馴師,會有相應的具體工作給予安排,如果有熟練的技術,那麼就可以獲得長期從業的資格,這樣的人,完全可以一個人輕松養活一家人。我相信,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好的機會,希望大家關注,並相互轉告。」

隨後,縣令就站起身來,宣布這次會議的內容就這麼多了,會議結束退場。

會議結束後,很快就有人縣衙的人擺出一張桌子,一邊擺上厚厚的竹簡,一邊是一箱一箱的銅錢。

「渣澤村的村正,上前來。」

「小人在此。」一個中年漢子說著上前來。

辦公的衙役是個少年,對他道︰「今天你村繳納了賦稅,按照現行的三十稅一,將返回現錢是150金加三十萬枚鐵錢,請你當面點清。」說著,旁邊的人就開始清點起了錢,150塊黃燦燦的青銅錢,35塊鬼面錢。

「這……,見到這麼多錢」中年漢子看到這麼多錢都遞給自己,一時間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全身都發抖了。

「這些錢可不是給你的,你們全村,擔著交稅的多少分下去,每個人該是多少,你可不能錯了,如果以後知道你貪污了,你就活不了。」

大漢激動的說︰「我知道,知道,可就是這些錢,分到我的頭上,也會有不少的錢啊」

「有了錢就買些要緊的東西吧,缺什麼買什麼,種田總是用得著。」少年的衙役笑道。

「小的明白,謝謝大人。」

「上田村的村正,上前來。」

「來了來了。」

這次退款活動,直到天黑前才發放完畢,180多個自然村子,都領取到了自己的錢。為了這些財物的安全,衙役們也像他們建議,在城里將就一夜,天亮以後趕路。這也得到了很多人的相應。

「我快要累死了,從來沒有干過這麼重的活兒。」唐夕很自豪得埋怨道。他當然知道,自己能被外放出來執行這麼一次任務,說明將軍很看好自己的才能,會重用自己。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還要給這些百姓退錢。糧食不是我們收起來的,即使我們拿走了糧食,也依然算不得什麼,如果我們不給他們錢,我們用這些錢,還能在各處買到不少的東西,包括糧食。」唐夕對此有些不理解。

「這你就不明白了,將軍花錢,買的是信任,是人心。」

「我不明白。」

顯遲笑道︰「給他們的是錢不是糧食,將軍的本意就是用錢來買下這些糧食,買下糧食就是為了給修建船廠作的準備。而給錢還有其他的目的,一是為了讓大家明白,我們是有誠信的,言出必行,說給就給,你要讓別人信任你,最簡單的就是付出,拿出足夠讓人認可的誠意來,你應該听過一句話,將y 取之必先與之。」

唐夕嘟囔道︰「將軍不識字,怎麼總是什麼都知道,這是《老子》里的句子。」

「將軍如果人人都能懂他,那誰都能成為將軍了。」顯遲模模少年的腦袋︰「你知道最後第二是什麼嗎?」

「你居然學會賣弄了?」唐夕,掰著魷魚的觸角,一小口一小口得嚼著。

「賣弄的機會是我有你沒有,這就是本事。」顯遲笑道︰「因為我舉得,這第二點最奇妙。因為這些錢,很快就能回到我們的手里。」

「有這種事情,錢可不能說回到我們手里,就回到我們的手里。」

「對于這些人來說,如果船廠勞役會給錢,還管飯,那麼家里暫時就沒有什麼顧慮了,可以一心一意的干活兒,等到下月初一,大部分人都在鎮江的時候,我們的各種工具都要淘汰處理了,這些東西夠便宜,而恰恰是這些老百姓們最需要的東西,他們就會買,錢就能完成一次回籠。又流到我們的錢袋子里了。」

「你覺得將軍說的鐵器,真的能比現在更好嗎?」

「你只要見過將軍的劍,你就知道,只要普通的農具有它十分之一的質量,就能是你此生見過最好的農具。」

「那個,我們是不是再烤一種魷魚,你太摳門,這只最小,還兩個人吃。根本就不過癮……」

「混賬東西,這本來就不是給你買的東西,想吃自己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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