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019 外交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在城外的大帳里,莊蹻的將領都在營帳里整齊的坐在兩邊,盯著表現和舉止看上去很輕浮的顯遲。在這種嚴肅的時候,這廝一派從容瀟灑的樣子,總讓人感覺很別扭。有些將領甚至等著眼楮,這種輕浮的流氓氣,讓他們感覺不自在。

進過一天一夜的行軍,莊蹻將自己的部隊帶回了郢城之下。在到郢城的路上,莊蹻收攏的士卒進行了整編,而在殺掉傳令來的禁軍,徹底走上反抗之路後,部隊的團結更加緊密。這已經完全是一只屬于莊蹻自己的力量。

隨著力量的**的膨脹和自己的造反,讓他有了更多的想法,他快速回到郢城的時候,也就期望這收攏郢城附近的百姓,然後猛攻郢城,最好要挾楚王,在迫使楚王妥協的時候,也讓自己從中獲得權力和地位。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能拯救楚國,也能讓自己封侯拜將。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先生卻是縮水的。到郢下的時候,和自己想象的不同。郢城的百姓已經擁有了領導者,他們組成了軍隊,還控制了郢城。

別人替代了自己,作了自己想作的事情。這讓他很失望,有些不甘心,也點害怕。對手人多實重,如果將自己看做敵人,那麼自己這只從戰場上逃散的一萬軍人,是否有能力擊敗對方呢,想象這些士兵,他們很多人手里甚至沒有了兵器,因為逃亡,大家沒有足夠的糧食,很多人都因為饑餓而變得虛弱了。

之所以要留下來,他也不知道現在去哪里,不讓軍隊休息是不行了,一天一夜的行軍對胃里空空的士卒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如果現在離開郢城,大家體力不支持不要緊,遇到勤王的軍隊,那就是一場屠殺。之所以留下來觀望,他也是希望自己還有機會。

和手底下的將士們不同,他有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顯遲如此傲慢輕浮的表現,代表著一種自信,他的從容大度,都來自于對自己隊伍的信心。從他輕浮的舉止來看,這幫人的頭領要不是個二愣子,就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不是充愣,走狗屎運,那就一定是這個人為人大氣隨和,對事從容不迫,在將才里,是一個有運籌帷幄智慧的人物。

很不幸,在顯遲對自己軍隊的介紹之中,莊蹻了解道,姬雲不是一個普通的雛兒,能在半天一夜之間,從絕境中逆勢而起,最終反客為主,左右郢城,如果讓自己來,絕對無法做到的。

「說了這麼久,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莊蹻的一個將領叫道。

「我們將軍的意思是,大家既然是為同一個目標而努力,那麼分則兩害人,合則兩力。我們希望和將軍合並一起,重新組建團隊,共同來解決目前的問題。」

顯遲微笑著看著莊蹻,後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沒能逃月兌他的眼楮。「將軍如果有興趣,我可以作點詳細說明。「

莊蹻之所以對共同組建軍隊感到憂慮,就是因為在姬雲的隊伍里,有些士卒的親人,如果隊伍合並,依著姬雲現在的威望,極有可能讓自己的軍隊就被他所吞沒了。沒有了手上這些人,他什麼都不是。然而此時顯遲提出這種事情,本身就代表著善意,自己如何能因為疑惑而拒絕呢,尤其是在座的將領都在場的時候。

這只能硬著頭皮順著往下走了,「說來听听。「

「將軍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在戰場上下來佔兵,為此,我們在合並一起時,將軍獨自成軍一只,為中軍,而我家將軍在領導左右兩路軍。其余百姓也暫時由我家將軍和諸位老者先帶為管理,如此之火,大家再坐下來,共同商議,推選最為賢能者作最高的統帥。我們全軍上下,若是有人認為有能力者,都可以參加推選!「

「好,此法不錯,我喜歡。「顯遲的解釋一出,就獲得了許多將領的擁護和贊同。很多人也開始對這位使者態度上有所改觀,認為他之所以這麼輕松的態度,是因為他沒有敵意,沒有吧大家另眼相看。

「如果大人願意,我想打今天就能在一張飯桌上吃飯!當然,若是莊將軍以為此法不妥,我們也並不強求,只要大家目標一致,自然我們就是友軍。我看將軍帳中將士缺糧,今日回去便讓我軍送些食物前來,望諸位不要嫌棄。「

莊蹻自然不能那麼淡漠下去,微笑道︰「你家將軍果然仁義,我們實在是感激不盡。「一句感謝之後,不讓大家又更多情緒升溫的時間,向顯遲問道︰」不知道你家將軍,對日後的事情,有什麼計劃,若是我們合兵一起,日後又要如何行事?「

「這件事情我們將軍已經有了幾個計劃,到時候,根據具體的情況來應對。「至于具體如何,我所知道也不多,不過,以將軍的能力和眼光,大家自然能有個好的結果。過上安慰的日子。」

顯遲問道「我家將軍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不知將軍意下如何?」看看周圍的一些官員,很多人對合兵已經很贊同了。這個時候,大家把目光集中在莊蹻的身上。

「額…」莊蹻感覺對面不給自己喘氣的機會,他也感覺到人心在邊,顯遲看似不露聲色,但卻已經贏得了不少人心,「此事重大,事關一萬將士的前程,我需要仔細考慮一番才是。「

「如此我就在日後靜待將軍佳音了。我家將軍,也希望和莊將軍會面,好好商討楚國的大事。「顯遲如此之言,也就是自己要回去了。

離開的時候,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轉會身來對莊蹻道︰「有件事情差點忘了告訴將軍大人,今日晨時,我軍已經在牢獄中找到了大人的部分家眷,我家將軍已經命人收斂其尸骨,希望將軍能早些時間送回將軍這里。「隨後也不再說什麼,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此時的營帳里,莊蹻臉色慘白,仿佛老了好幾十歲。

剛剛躺下來休息的姬雲又被叫醒了。這個時候,居然會有非官方背景的人來拜見自己。難道是有人要投靠自己?顯然不可能。

姬雲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看出了不少門道。這個男子體格強壯,相貌粗狂,但卻有著一雙深邃黑言,看著姬雲的時候,他的眼楮變得像刀子一般犀利。

如果是沒有什麼世面的人,大概越道這種氣場的人,都要有些膽怯,沒有了氣勢。但姬雲卻是微微一笑,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而姬雲的儒雅隨和的樣子,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淺笑。都在這人眼中覺得深不可測。

「在下趙徹,拜見將軍。「這人給姬雲行了一禮,做得很恭敬。

姬雲被沒有在乎這些虛禮︰「先生找我,是不是要和我作買賣?「

「哦…「來人有些奇怪︰」將軍為何如此認為呢。「

「先生從秦到楚國這麼對年月,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今日出門來,找到我這里,難道大人不是要作買賣,黑能作什麼。「姬雲打個哈欠,很輕松得說道。

趙徹一听,身體立刻提高了警惕。

姬雲笑道︰「即使現在兩國交戰,殺你也毫無意義。況且,我不是官府的人。作什麼,要看買賣劃不劃算。「隨即解釋「你臉龐粗狂,一雙黑眼,內穿黑衣,我已經很斷定你秦國人,在看看你的衣服上居然留有苦菜的的痕跡,這種東西,在楚國有錢人不吃這種東西,而你卻今天剛剛吃過,依你的依著,你不是窮人,若非秦人,少有人喜好這種東西的人。我就斷定你是秦人。而你的皮膚卻很白,這說明你很少出門,看看你的衣服也就知道,你很少在又光的地方待,如今秦楚正在開展,你決不可能是剛剛到楚國來。你到楚國不出門肯定有人為你做事,你只需要運籌帷幄便可,但你是練家子,而且氣質上看去,也不是商賈風範,士人氣派,而你在這個時候找我,自然只可能是秦國的間人。你來不是為了殺我,自然就是要談買賣。」

趙徹釋然,笑道︰「將軍年少,卻能一夜之間,顛倒乾坤,趙徹佩服,徹此次前來,是想為先生指明一條去路。「

姬雲道︰「可是秦國?」

趙徹道︰「然也,我秦國,如今兵強馬壯,人口眾多,君上又有待士人,思賢若渴,而先生這樣的大才,也只有秦國是您最好的去處。將軍若是舉兵西北,以我軍一起突破北方要塞,那麼就是大功一件,拜君封土指日可待。」

「恩,你這話說得明白。秦國的確是個秦國,法律嚴明,思賢若渴,上下齊心,沒有貪污,是個朝氣蓬勃的國家。」姬雲贊賞道,隨即又道︰「不過,我卻不喜歡秦國。」

這個說法讓趙徹無法接受,什麼都好為什麼能不喜歡呢?「這是為何?」

姬雲也不作解釋,道︰「你不是來招攬我的,你最多是想來了解我,現在,你能了解的,估計已經夠多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該休息了。」說完就毫不掩飾的打哈欠了。

這話明顯有趕人的意識,說自己應該了解的夠過了,其實是自己被人看透了。趙徹一頭黑線。

「其實,我這次來,住要是像作一把買賣。」

「恩,這才爽快。說來听听。」其實說作買賣,只不過是姬雲的一個小伎倆,引入話題需要罷了。但到現在,這家伙說真的是要作買賣,姬雲就注意了。

「昨天夜間,將軍夜襲王宮,實在是精彩,那武器犀利無比,在下對此有興趣,希望能得此物的技術,將軍可隨意開價,只要…。」

「原來先生是看上了這火藥。」姬雲感到驚訝,這些古人的精明程度,一點都不差啊。自己配比成熟的火藥一使用,第二天就跑來買配方。效率不是一般的高。「這個東西嘛,現在還不能賣。」

「難道將軍覺得不妥?」

「我的火藥已經用完了,沒有存貨。」

「在下買的,只是制作方法,想來說出來,並不困難吧?」

就在這時,有位士兵跑進來,在姬雲耳邊悄悄說了什麼,姬雲點點頭吩咐道︰「讓廚營的人做飯吧,弄連個好菜。」隨後就讓人下去了。

姬雲道︰「配方我從來沒有像過要買掉,賣只母雞不如賣雞蛋。戲水長流才能過日子啊。」既然有人要買著東西,姬雲自然高興,他很快就想起了軍火行業的暴力。這種消耗品,可能再將來成為大產業啊。

「那麼將軍,若是我秦國願意大批訂購此物,將軍可會買給我們?」

「這個自然可以,如果到時候我安頓了下來,有了這東西,我隨時歡迎秦國的朋友前來購買此物。我還保證質優價廉,當然,必需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額…」

「好了先生,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飯了。」姬雲趕人了。「我順便還有點事情要辦,這就送你一程。」說著很優雅得作了情的手勢。

這讓趙徹感動無語啊。那又這種人啊。在做飯前趕客,還作得如此**果的。

一路往屋外走,一路上,姬雲還不停得找一些事情和趙徹聊。「先生是秦國人,不知道又沒有吃過隻果?」

「這隻果是何物?我從未听說過。」趙徹不解。

「隻果,就是一種水果,它長在樹上,果實圓形,有這麼啊,口感是甜中帶酸…」

進過姬雲一番解釋,趙徹明白了。「將軍說的隻果,便是奈子。此物我秦國不產。在下倒是見過。」

「哦,你在哪里見過,?」

「在秦國時候,有西方的商人來到咸陽城,在下到是見過,只是此物雖然看上漂亮,卻並不好吃…」

「居然西方有這東西,那麼先生以後回去,有機會的話,可要讓這夷人給帶上幾株樹苗過來,我對此物有些興趣。」

兩人有說有笑,儼然就像是朋友。但姬雲把人送出門時,外面真有著一只氣派輝煌的儀仗,因為三閭大夫正在門外等待著。

姬雲送人出門是小事,真正的目的,是要親自出來迎接這位大牛人。傳說中的屈願大詩人。

不過一眼看去,屈大文豪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和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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