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怎麼堵在門口?」柔柔的女聲自身後響起。
管家見了,忙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大小姐,您回來了?」說罷見到葉知秋旁邊的男人,更是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葉霜沫和蘭花見狀,作勢也要請安,卻叫夜伏堇止住了︰「都免禮罷。」
「謝太子!」
「陳管家,我三妹來了,為何遲遲不開門讓她進去?這要是讓爹爹知曉了,還不定得發多大脾氣呢。」
「大小姐有所不知,老爺一早便吩咐過了,為著大小姐的大嫁能夠順利完成,從今日起,這到得府上的客人都要先行有個訪貼才行。」
「是嗎?」葉知秋疑惑地問道,「爹爹真是如此說的嗎?」
「是。」
「可三妹又不是外人,陳管家你怎能如此糊涂不讓三妹進府?」
「老奴……」
葉霜沫站在一旁,看葉知秋和陳管家在那里一唱一合地唱著雙簧,心里不免覺得好笑。
雖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她再怎麼說也還算得上是丞相府的半個人吧?哦,就一句客人、一封訪貼,便將她拒之門外?
「好了好了,這次就看在你愚忠于爹爹的命令,若有下回……」
「老奴謹記大小姐的教誨,下次一定不敢了。」說著,他極是狗腿地說道,「太子殿下里面請,七王妃請。」
古時,人在進門時也分規矩。以這規矩,葉霜沫該是走在最後。蘭花跟在葉霜沫身後,經過管家身旁時,停下步子對著那管家「哼」了一聲。
「妹妹,你此次出行怎生只帶了一個丫頭呀?你現在好歹也是堂堂的七王妃,這要是說出去,還以為七王爺府上無人了呢。」葉知秋看了一眼夜伏堇身後的隨從們,見葉霜沫身旁只有一個蘭花,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實際上卻字字句句帶了挖苦和炫耀。
葉霜沫听了也不生氣,笑著答道︰「讓姐姐見笑了,只是我不喜排場和講究,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哎,也是。你打小就沒習慣,我呀,若是身邊不跟個幾個人,這還覺得不自在,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這話听得葉霜沫心里一頓鄙視,嘴上卻還是說道︰「姐姐是天生富貴命,自是該這樣。」
夜伏堇跟在兩個狀似親密實則不是的女人身後,視線卻落在了葉霜沫的身上。
這個女人,比一般女人要來得坦然和冷靜,也更智慧。
像那日在太子府發生的事,若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哭著喊著求饒命求理解了,她卻倒好,一滴眼淚不說,居然還請求受杖刑。
但若是換作別的女人,只怕也不會在他的府上與夜擎越……
說到夜擎越,那日,他本是下了心要罰他的,一是挫挫他的銳氣,二是他要讓人知道,他夜伏堇不是個善主。哪知卻被這個女人給擋了下去。以他是她的夫君的名義替他受了罰。
他不知道她是有多愛夜擎越,還是因為其它,反正在她說出要替夜擎越受罰那一刻起,他便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這個女人,夠辣夠勁,他夜伏堇勢必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