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任見《夏商周三代演義》061
商辛的所作所為,不但給社稷帶來災難,也從根本上抹殺了商的權威,不少諸侯國停止入貢,有的表面順從,內心打起了小算盤。
不過大商王朝是當時最為強大的國家,經營了幾百年,人才濟濟,朝廷里賢臣不在少數,他們對形勢憂心如焚,極少數膽大的便冒死上諫。
商辛同父異母的哥哥微子,要斗膽進入鹿台別宮,就嚴峻的形勢面見辛。
鹿台警衛擋住了微子,微子大發雷霆,硬朝里闖。警衛知道他的身份,只好放他進去。
鹿台內宮里,辛正摟著光溜溜的妲己在和一群**男女共樂樂哩,微子見狀,心里好生難受。
辛的娛樂被沖了,非常不快,但念及微子是兄長也就不再計較,說︰「兄長何事啊?你難得來一趟,不如與我一起和她們同樂樂吧。」
微子哪有心思受用辛這一套,淡然一笑,施禮道︰「我今天來,乃是有要事稟告。」
辛問什麼事,微子慢慢說道︰「想當年我湯祖為打江山,付出了多少血汗,而你現在卻不思朝政,日日只圖一己之快。你提拔地方小吏進入軍委,把宗親老臣給晾在一邊。天下諸侯紛爭,亂象頻生,朝野都在申吟,無法安心吃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前景不妙。為王者理當以國事為重,以祖先打下的江山社稷為重……」
微子越說越激動,辛卻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腳踢翻眼前的幾案,大聲喝道︰「你還自以為多有政治水平呢,說了半天,不著邊際。別嗦了,哪兒涼快待哪兒去吧!」
微子又冒死進諫幾次,無效還找罵,感到這個弟弟要玩兒完了,便會同太師、少師一干人逃出商地,奔敵人周方去了。
退居二線的老干部商容、祖伊等人,也都冒著生命危險進諫辛,甚至拿出佔卜結果來,希望辛警惕和改過,都沒有效,還把官丟了。
辛的叔父兼老師比干,生性耿直,性格倔強,他覺得現在只有自己可以進諫辛了,況且自己也對商家王朝負有沉重的責任。
比干進了鹿台,辛照例在和妲己放縱取樂。
比干忠心直言,將心中的擔憂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指責辛的荒唐,要辛改過自新︰「辛呀辛,丟先帝的臉哪。老干部都弄二線,沒有背景的挑重擔,祖宗典法不修,一味听信婦言,再不回頭,大禍不遠了。」
辛聞言大發雷霆,喝令手下把這胡言亂語的家伙趕出去。
比干的 脾氣也上來了,死抱著柱子不走︰「你不接受諫議,我就一直在這兒,當你的障礙。」
辛說︰「好,你厲害。你在這兒,在這兒。我走。」
比干一言九鼎,在鹿台里站了三天三夜。第四日,辛走到前廳見比干還在那里站著,火就不打一處來。
妲己也斥責比干︰「你作為臣子,在時局艱危之際,不尊敬領袖,不理解領袖,反而指責他,訓斥他,真是昏了頭。你還是叔父呢,配不配呀!」
比干接口詈罵妲己是個妖孽︰「要不是你迷住辛,他怎麼會混蛋成這樣?,他怎麼會混蛋成這樣!」
辛說︰「你說我是昏君,混蛋,難道你便是聖人?聖人的心髒有七個孔,你想讓我看看嗎?」
妲己遭比干痛罵,無地自容,立即在一旁加柴燒火道︰「就是,還自詡聖人呢。我看你的心髒絕不會有七個孔眼兒。」
妲己的話正依了辛的心思,辛于是說:「一個孔也不見得有。有一個孔,就不會如此盲目地辱罵領導人。」
比干為了表達忠心,讓佷子早日回頭,就執刀開月復,自挖其心獻給辛。「自挖其心」是文學化的歷史,但商辛殺死比干,在《書經》中卻是鑿鑿有載的。
老臣箕子聞知情況慌忙來救,已經晚了,比干的心髒放在案幾上,血腥正在鹿台宮廷彌漫。
鬢發如雪的箕子痛苦失聲,隨後也逃跑了。
再也沒有人進諫商辛和效忠商辛了。
在商辛政治**、國勢虛弱的關鍵當口,微子、大夫帝甲、內史向摯、箕子等反對派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