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于盲 第六章 雲游

作者 ︰ 莫憶笙簫醉

()第二天早上慧明是被早課的鐘聲驚醒,他急忙起床匆匆洗漱趕往正殿。路上他才想起來昨晚好像是跟慧天一塊睡的,早上怎麼沒人了。慧天沒有去參加早課,他一大早就醒來了,感覺好像有些怪怪的。自己摟著慧明睡了一晚,結果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他現在想起一些夢里的事都感到不好意思。他趕忙從慧明身上溜下床。他也發現自己的底褲有些不對勁,慧天是知道怎麼回事,在王屋派時師兄弟們也會說起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匆忙換了內衣慧天跑到寺院外的小山上去了。

山坡上的樹木有許多葉子都已經掉了,顯得頗為蕭索。慧天簡單打了趟拳腳便找了塊石頭盤腿坐下了。定了定神他開始運轉真氣在經脈里運行了一遍,當他把真氣運至丹田之處時依舊是無法納入進去。雖然這不是一次兩次的失敗了,他還是失望的嘆了口氣。到底這是個什麼東西?他用神識再次去窺探。他的丹田處那白s 的混沌雲團根本看不清里面,神識也無法深入。真氣無法觸動,神識又看不明白,他心想哪怕這玩意能動一動也許還有點希望搞清楚。這麼想著,忽然他似乎感覺到雲團動了一下。慧天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用真氣再試了下,沒有一點反應。難道真是錯覺?他用神識再探到那個雲團,發現自己又能感覺到雲團動了一下。難道這個只能用神識去調動?慧天j ng神大振,把全部神識涌入丹田,果然,當他意想雲團動一動時,他清楚的感覺的雲團動的幅度更大了一點。但是畢竟他之前才不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神識也就那麼點。不大一會他就j ng疲力盡了。雖然發現神識能起作用,慧天心中大喜,但也覺得奇怪,之前那麼多天他也用神識去探過,並沒有今天的動靜啊。

慧天所不知道的是今天這番驚喜正是昨天晚上他第一次泄出了元j ng造成的。這個雲團的強大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當他昏迷了七天七夜勉強撐下來時,這股力量在他身體卻是密封了起來。昨夜就猶如泄了一個小口子,終于能和他的身體產生一點聯系了。慧天並不知道這些,神識能起作用讓他欣喜之余又漸漸苦惱起來。修煉神識那要到化神期才能有所成,他現在這樣子金丹都結不了,如何還能去一步步修煉到元嬰渡劫。看來得問問元空師傅有沒有什麼辦法,慧天意興索然的坐著直到太陽出來了才慢慢走回了寺院。

早課結束後,慧明急忙回到小屋收拾床鋪。他想早點把被子鋪蓋洗洗今晚還能晾干了用。等他把被子抱開,原以為被尿濕的床鋪倒沒發現。洗是不用洗了,那就拿出去晾晾。當他在屋前晾好被子時,慧天回來了。慧天看著他期期艾艾的說道︰「那個師弟我。」慧明以為他要說昨晚的事,他搶先說了句︰「師兄我不會說出去的。」慧天腦子正想著修煉的事,也沒注意慧明說的啥意思︰「什麼不說出去?我想問問你師傅在不在,我有些話想問問師傅。」慧明一听原來師兄是想找師傅,倒是他多想了。「師傅今天在,早課時他還問起你,要不我們吃了早飯去找師傅吧。」慧天說︰「好。」

在齋堂時他們兩踫到了元空,當听說慧天有事找他,師徒三天吃完早飯就一同來到元空的房里。听慧天把他的身體狀況一說,元空也覺得奇怪,他用神識探查了一下慧天的身體,發現他丹田的那個雲團果然能被神識調動。可是他也只能做到能雲團慢慢轉動,對于慧天來說起不到半點幫助。元空撓了撓光光的腦袋說︰「這個真是怪呀,我們去方丈那吧。看看師傅有沒有辦法。」師徒三人又來到方丈室。听得慧天和元空把情況一說,方丈也查看了一下。方丈沉思了一會說道︰「慧天丹田里這個似乎和元嬰有點相似。」元空是知道慧天的修為的,驚奇道︰「師傅,這怎麼可能?他不過才築基期。」方丈點點頭︰「正因為他才築基期所以這個元嬰不能為他所用。」慧天听了心里不禁苦笑︰「自己居然有了元嬰?可是又不能用,這不跟水中望月鏡中看花一樣。」他問方丈︰「師祖,我這莫名其妙有了元嬰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方丈想了想說︰「我剛剛探查了一番,這個對你倒沒有害。」慧天又問道︰「那這樣子我是不是就沒辦法修煉了。」方丈說︰「如果一直這樣恐怕你這輩子就只能築基期到頭了。不過我倒覺得有個辦法可以試試。有沒有效果能不能成只能看天意了。」慧天想如果只能到築基期,那他這輩子還能干啥?更不要說滅門大仇如何去報了。他望著方丈說︰「師祖,我想試。」元空擔心的問道︰「師傅,您是有什麼辦法?會不會有危險?」方丈看了他一眼︰「辦法是有,可能我一個人的力量還不夠,你去把你幾個師叔請來。」

元空出去後方丈對慧天說︰「我們修練到金丹元嬰期是將虛化實,而你現在的情況卻是要化實為虛。等會我和你幾個師叔組合力把你丹田的雲團壓散,逼它進入你的經脈之中。這樣能成的話,將來你再練到金丹元嬰期時,你就能自己控制了。」慧天點了點頭,倒是慧明不安的問道︰「師祖,我听說元嬰期的修士被打碎了元嬰的話輕者功力全失重者x ng命也沒了。」方丈點頭道︰「不錯,不過那是搏斗之中下的殺手,現在我們只要注意控制倒沒那麼危險。」慧明還是有點擔心的望著慧天,慧天對方丈堅定的說︰「師祖,再危險我也要試。」方丈贊許的點點頭︰「等會你按我吩咐去做,一定小心仔細。」慧天答道︰「弟子明白。」

轉眼冬天過去了,ch n天已經來到。山中的花兒開的還是晚些,空中仍飄著些許寒意。慧天現在也經常跟著元空,慧明去念經禮佛。那年冬天方丈和幾位師叔組合力將他丹田的雲團壓散,他運用真氣引動著那些混沌的白s 雲氣散布在他的全身經脈之中。當時慧天覺得身體就像每寸肉都被刀在割開一樣,痛的大汗淋灕,連一旁的慧明看得都不禁捏了一把汗。最後一絲雲氣化入他的經脈時,慧天終于痛的昏倒了。方丈和幾位師叔組也是疲憊不堪,方丈趕緊吩咐元空助慧天運功一遍。慧天最後是被慧明背著回到了小屋里。不過自此之後慧天倒是又能正常修煉了,只是真氣在經脈中運行的頗為緩慢。

開ch n寺里有一場**事,這r 寺院里非常熱鬧。不但周圍的百姓紛紛上山來上香禮佛,就連不遠的東京洛陽的不少達官貴人們也攜帶著奴僕前來既當游了ch n又能拜拜佛。甚至宮里也賜了不少禮佛的東西。小沙彌們在一旁敲著法器,慧天也在他們中間心不在焉的瞧著木魚。別的小和尚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絲毫松懈,他老人家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眼楮卻不時看著那些來來往往善男信女們。寺里的大和尚們正跟著方丈念誦著經文,小沙彌那里本來整齊的法音里突然被一聲木魚敲亂了一下。方丈一瞧,看見慧天正吐了吐舌頭。方丈瞪了他一眼也沒多說。晚上,元空被師傅叫到房里,方丈對元空說︰「我看慧天終究成不了我佛弟子啊。」元空惶恐的對師傅說道︰「師傅,弟子沒有教好。回去我就處罰他。」方丈嘆了口氣︰「你難道以為我是因為他今天出了岔子這麼說的嗎?元空,你是個好和尚卻不是個好師傅。」元空低下頭︰「是,師傅,弟子無能。」方丈接著說道︰「你沒發現慧天修煉不了我佛法門嗎?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只怕他自己也有了去意,可是你這做師傅的卻沒有及時發現。」元空听得說慧天要走,急道︰「師傅,且不說寺里救下他來,上次還耗損師傅和幾位師叔的功力助他修煉,難道他不感恩圖報麼。」方丈厲聲的對元空喝道︰「你修佛修到哪里去了?施恩還要圖報。」「弟子錯了,弟子不是這個意思。」方丈對元空緩和下語氣道︰「元空,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和我佛無緣,不要強求。我等所做一切也是結的善因,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派你去王屋祝壽麼?」元空大為不解︰「師傅,難道你老人家預先知道?」方丈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什麼?我要知道豈不連整個王屋派一塊救了。一切都是因緣,你莫要混亂猜測。」「是,師傅,那慧天他」元空問道。「你把他喊來,我自有交代。」

元空來喚慧天時,慧天也正踹踹不安。這些天他一直處在矛盾之中,雖然能夠修煉了,但是他發覺如果按照佛門的方法修煉似乎與他格格不入,而且一旦真正成為佛門弟子,他就不可能去為王屋派報什麼仇了。可是元空師傅和方丈師祖對他又恩重如山,他又豈能說出離去的話來。慧明坐在桌前正抄寫著經文,看見他坐立不安的模樣,笑他道︰「師兄今天敲的好木魚。」慧天又羞又惱的作勢要打他︰「你是不是癢了。」慧明聞言竟然臉紅了起來。原來慧明听傳授醫學的師伯的講課也明白上次慧天是怎麼回事了。最近跟師傅下山去幾次也听到市井俚言說到些什麼龍陽之好短袖之癖。雖然慧天後來再也沒跑到他床上睡了,可是他那心里也老想著萬一師兄又來跟他同睡,要做些什麼事他是從呢還是不從。自打王屋一見到現在朝夕相處,他愈發感覺到和慧天的親近。慧天解決了修煉的問題後,心情也好多了,慢慢的又露出頑皮的本s 。時不時笑話慧明不但長得像女孩子還洗衣疊被挺賢惠的,鬧得慧明常跟他急。打又打不過慧天還老被慧天在上捏兩把。不過慧天鬧歸鬧到也沒真怎麼的。「慧天,慧明,不好好抄經書,鬧什麼。」元空突然出現在屋門口,嚇得兩人趕緊回桌坐好。「慧天,你跟我來一趟。」「是,師傅。」慧天跟著元空走後,慧明又替他擔心起來,于是偷偷跟在後面看看師傅如何處罰他。

「什麼?師祖,您要我走。」雖然慧天心里是有離開的想法,但當方丈真這麼跟他說時,他反而舍不得。方丈問他可是願真心成為我佛門弟子,可是能放得下王屋派的仇恨時,他只得低頭默默不語。方丈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慧天,我佛慈悲,但是既然無緣就不要強求。」慧天雖然知道方丈說的對,但是心里也是很難過。一旁的元空也向方丈求情道︰「師傅,你看要不」「元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慧天留在我們這里不會有多大出息。」方丈嚴厲的說道︰「不過,你既然也入過我門,我看就以俗家弟子身份去各地雲游尋找你自己的道。如果有適合的門派你可以加入。不過你就不要用慧天的法號了,恢復你俗家名字吧。」慧天听了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他嗚咽著說︰「師祖,師傅,弟子。」元空看了心里也不好過,拍著他的肩頭說︰「你還是我的俗家弟子,不過千萬記住修煉無成不要去做傻事。」方丈也對元空說︰「你明天給他辦個度牒,去你掌院師叔那里拿些盤纏。」

慧天眼楮紅紅的回到屋里,見慧明仍坐在那抄寫經文。慧天不想告訴慧明實情,就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對慧明說︰「慧明,師兄我明天就要去雲游了,呵呵,可以去看看各地的風光和市井人情,到時候等我回來講給你听。」慧明輕輕「哦」了一聲︰「恭喜師兄了。」慧天還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師兄我可是今年15歲了,可以出去的。慧明你過兩年師兄就可以帶你去了。」「嗯,謝謝師兄。」慧明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可是筆卻半天沒寫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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