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雲墨喬感覺自己的手開始變得僵硬,下半身也不听使喚了。
理智一直在心底吶喊著千萬不能睡,可眼皮就是該死的不听話。
她勉強的睜開眼,看著聶博雅那逐漸變得青紫的臉,她一個巴掌扇上他的面頰,「我說不許睡,听懂了嗎?」
可就算把自己的手打疼,聶博雅仍舊沒有半點反應,最後雲墨喬不得不狠狠的咬破自己手腕,瞬時間滾燙的熱血噴涌而出,她強忍著疼痛,把手腕湊到他的唇邊,「聶博雅,醒醒。」
溫熱的感覺喚醒了聶博雅的意志,他像個貪婪的孩子拼命的吸允著乳汁般的嘬著雲墨喬的血液。
看著那逐漸恢復的氣色,雲墨喬不覺笑了,可她卻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但這種感覺反而讓自己有種解月兌的感覺。
如果自己這麼登上了極樂世界,那也不就不用再面對凡塵俗世的苦惱,再也不用背負著前世的記憶痛苦生生世世,就如同阿鼻地獄中永不超生了。
想著那仙樂齊鳴的場面,雲墨喬不禁變得飄飄然起來,眼皮也越來越沉。
就在自己即將昏睡的時候,懷里的人動了動,「雲墨喬,雲墨喬--」
聶博雅的呼喚讓她睜開眼,「什麼?」
「雲歌她想要你的幫助,你會幫忙的對吧?」他氣若游絲的回答。
「這個時候,你還為她著想,我真是感動啊!」
「答應我,你一定要幫她,達成她的心願好嗎?」
「為什麼?」
「她愛不愛我沒關系,我愛她就好了,只要她高興,我也就無憾了--」
「這麼痴情的話從一個風流大少的嘴里說出來,我還真有些感動了!」
「你會幫她嗎?」
「你知道她要我幫她什麼忙嗎?」
聶博雅搖了搖頭。
「即便幫忙的代價是付出我的生命,你也要我幫她?」
聶博雅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靠在她的懷里。
手腕上的傷口越發的痛楚,就如同一條攀上手臂的毒蛇咬了一口,毒液深入血液,直達心髒,雲墨喬想要是宋諫一再找不到他們,他們很可能就交待在這里了。
終于理智抵不過寒冷的侵襲,她也閉上了眼楮。
夢里她站在凜凜的寒風中,四處都是陡壁峭崖,她饑渴難耐,可有無法月兌身,不遠處有顆果樹,樹上的果實嬌艷欲滴,她太餓了,所以寧願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去摘過來,可就在馬上要夠到的時候,樹枝斷了,連同她一起摔下了懸崖--
「啊!」尖叫一聲,雲墨喬猛然的坐起身來,溫暖的氣息登時撲面而來。
「喬,你怎麼樣了?」
雲墨喬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旁邊的男人,「我這是在哪?」
「沒事了,還好我們及時找到你了!」想想要是自己晚到一步還不知打會變成什麼樣子?
雲墨喬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起來,壁爐中也燒了足足的火,「聶博雅怎麼樣?」
「估計現在還沒醒呢,不過不會有什麼大礙!」
雲墨喬點了點頭,重新躺好,「小一,我的腰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