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後清醒,岑凝軒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上還蓋了厚厚的棉被。隱隱約約記得有人來過,還替他收拾了殘局,可是來的人是誰,他卻沒有一點印象。
這是他頭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此前,他從來不會對女人上心,而他的身邊也從來不缺女人。
靳小柔,這個讓他失態的女人,他會記住,當然,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那麼輕易的進入他的心,就讓她在地牢好好的呆著吧,看不見她,她便無法再干擾他的心了吧。
「天啊,國王陛下已經多久沒有叫我們去表演舞蹈了,今天怎麼會忽然想起我們?」
「難道你還沒听說王妃的事情嗎?真是看不出,國王陛下對王妃那麼好,她居然還跟閻將軍玩紅杏出牆。」
舞姬們竊竊私語著。
因為靳小柔被關而暫時回到舞姬處的柳伊雪將一切都听進了耳朵。
真是難得,自從有了靳小柔,國王陛下就再也沒有看過她們的舞蹈,現在居然又想起了她們。那是不是說她的機會來了?
為了能一舉吸引岑凝軒的視線,每一個舞姬都小心翼翼的打扮著自己。她們都想著,要是自己能借著這個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那麼,自己這一輩子就不用擔心了。
「你們這些丫頭,還蘑菇什麼呢?還沒梳妝好嗎?」
老太監不滿的催促道。
「來了,來了,來了。公公,我們這就出發。」
為首的舞姬帶著眾舞姬跟著那老太監朝副殿而去。
在副殿的偏廳,早已擺滿了美酒佳肴,還邀請了幾個平時岑凝軒最不屑的讒臣。那些個臣子,平時巴不得岑凝軒學壞,這一次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音樂飄揚,那些臣子不停的給岑凝軒敬酒,不過幾杯下肚,岑凝軒已經開始有點暈。
他本來不是一個好酒的人,昨夜的酒本來還沒完全清醒,現在又喝了這麼多,難怪他會覺得難受。
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難堪,所以,即使喝不下去,也要硬撐。
舞姬們來了,還沒來得及稍微休息,岑凝軒就催促她們表演。
伴隨著音樂,舞姬們一個一個極盡妖嬈。不時的朝岑凝軒拋著眉眼,使出渾身的解數。但唯獨角落里有一個人與其他人的步調不太一樣,她明顯的動作看起來不那麼自然,而且有點心不在焉。
岑凝軒不滿,指了指那個舞姬。
「你……過來。」
那舞姬與別人不同,臉上竟然蒙著一層薄紗。
「你為什麼心不在焉?」
「陛下,奴婢從來不為不懂舞蹈的人表演,但您是陛下,您的旨意,奴婢不敢違抗,因此,奴婢只有遵旨。但那並不代表奴婢一定要去取悅于陛下。」
「什麼?一個小小舞姬還敢跟本王做對?你不要命了?」
「小命自然是要的。但若陛下允許,奴婢願意為陛下一人而舞蹈,而不是在這些庸俗的臣子面前。」
口氣不小,這個舞姬的特別,一下吸引了岑凝軒的注意。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圈套。
思前想後,他已經是第三次跌入同一個人的圈套。
沒錯,那個帶著面紗,故意跟岑凝軒做對的舞姬,正是柳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