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死不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修煉成煞?」鐘欞不解,在她的印象中,煞這東西,少說也得修煉個百年啊!要是煞這麼容易修煉這天下不是大亂了!「也許是他體質特殊,可以吸收怨氣據為己用。」陸判模糊不定地說。「也許?」鐘欞顯然很不滿意陸判的回答,看了陸判一眼,又問:「按理說這種冤死的鬼魂天天都有,怎麼沒見閻王那麼熱心的幫忙,這一個就要你出手護持?」陸判微微一笑,看著鐘欞:「這個就要問你了。」鐘欞一怔,看了程斌半天,隨手一招,一枚古幣從程斌魂體里飛出來,落到鐘欞手中。古幣和鐘欞給許豫的護身符很像,不同的是古幣兩面都刻著繁復的符咒,而許豫那枚明顯要簡單的多。鐘欞看著古幣,眼神晦暗不明,但顯然不是什麼友善的目光。「這個東西護著他,鬼差也拿他沒辦法,閻王也是看在你們鐘家的面子上才準他回來報仇的,沒想到就幾天時間他就修煉成煞了。」陸判嘆氣,顯然程斌成煞的事也在地府的預料之外。鐘欞不語,伸手按住胸口那里也有一枚古幣和她手上的這枚一模一樣。那是她小時候爸爸給她的,也是她迄今為止擁有的唯一一枚鐘家家徽。可是程斌這個外人,卻有著一枚……「鐘欞……」許豫知道這家徽對鐘欞的意義,鐘家的家徽,有獨特的制作方法,只有鐘家的傳人,家主才能繼承,鐘家的家徽更加是從不外傳的。鐘欞雖然繼承了鐘家的道術,卻始終不被她祖母承認,所以她祖母從來沒有把家徽傳給她,甚至想要收回她身上的那枚。「你從哪里得到的這個?」鐘欞低聲問。程斌原本就怕鐘欞,自然是有問必答:「是一個老婆婆給我的!她說我是有緣人。」鐘欞深吸口氣,把古幣打回程斌魂體里。古幣材質特殊,蘊含著鐘家家主的靈力,對于修煉有事半功倍之效。難怪程斌修煉的速度那麼快!「怎麼樣?接不接手這件事?」陸判滿懷期待的問,畢竟這還屬于陽間的事,他不好總插手。鐘欞抿唇不說話。原本這是地府和警察的事,她只負責驅鬼的,現在程斌修煉成煞,無法投胎往生,這下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原本她是可以直接打散了程斌的魂魄,但是程斌從來沒有害過人,沒有過錯,她不能出手,再說他和鐘家的淵源……「我們會查出真相還你一個公道的!」許豫趕在鐘鐘欞開口之前說道。程斌看著許豫,明顯的不相信。他是被警察陷害的,也看到很多警察丑惡的嘴臉,他沒辦法相信警察。「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會查出真相的!我們和魏國不一樣!」風暉看到程斌懷疑的樣子著急道。程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鐘欞。鐘欞明顯情緒低落。鐘榕看了鐘欞一眼,低聲說:「如果你不想管,我們就不管了。」鐘欞笑:「怎麼會不管呢?陸判這麼照顧我送生意上門哪有不接的道理!」陸判只覺得頭皮一麻,深深的後悔接了這個差事,原本以為有鐘家家徽,鐘欞怎麼著也要辦好這事啊,可是現在看來反而起到了反效果!鐘榕看著鐘欞,眉頭皺得死緊。看向程斌的目光愈發的不善。「那個,我幫你解決你身邊那位的事情怎麼樣?」陸判看向鐘榕。「哼,他我自己可以解決,不需要地府插手。」鐘欞不屑。陸判模模鼻子:「那你想怎麼樣?別獅子打大開口啊,我只是判官,做不了太多主的!」「我也不喜歡開空頭支票,你做不了的事我也不會要求。」鐘欞比較實際,太過分的要求就是判官答應,閻王也不會答應的。他們這一行和地府打交道的地方太多,得罪閻王是很不明智的。「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到了地府,給我一次機會。」她自己的命運她也清楚那麼一點,她記得小時候爸爸媽媽總抱著她嘆氣,說著什麼逆天改命的話,大概的是她活不了多久的意思,但是她多一次機會就多一些時間解除血咒對鐘榕的影響。陸判低頭想了想,點頭答應。鐘欞看向程斌:「你跟我走,剩下的事情交給許豫。」程斌看向鐘欞,不情不願的樣子。「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方法來查出真相,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許豫再次承諾。「修煉不易,你又何必為了那種混蛋毀了自己的道行和陰德呢!陽間的事自然由陽間的辦法來解決!」鐘欞淡淡說道。她一直都很尊重這種各界之間互不干涉的規則,自然就對那些破壞規則的人或者非人感到非常的厭煩。程斌委屈,弱弱的說道:「老婆婆說,拿著這個可以找到鐘家傳人,提一個要求……」鐘欞冷笑:「那你就去找鐘家傳人啊!我很樂意不管你!」祖母從來沒有承認過她鐘家傳人的身份,寧願把家徽交給一個外人……現在有什麼資格找她提要求?鐘家傳人?她不稀罕!「可是……」程斌看著鐘欞囁嚅:「你不就是鐘家傳人嗎?」。鐘欞目光漸漸變冷:「鐘家從來傳男不傳女鐘家的傳人也只能是男人。」程斌求助的目光轉向陸判,陸判嘆了口氣,算是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不過這終歸是他們鐘家的家事,外人也沒辦法插手。「鐘欞,這件事就拜托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鐘欞沖著陸判點點頭,看著陸判消失之後對著程斌說道:「你有兩個選擇,跟我走,事情交給警方解決或者你自己報仇,等你殺人之後我來收了你。」程斌看了看面色不善的鐘榕,面無表情的鐘欞,怯怯地飄到鐘欞身後。鐘欞沖著許豫點點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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