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軼事 趙有福氣病了,嬌嬌與富貴一見鐘情

作者 ︰ 老頭六十

趙有福他老婆肖嬌嬌,這幾天可把他慪服了,不吃不喝啥話不說,只蓋著那床露棉絮的破被子蒙頭大睡。什麼王老頭死沒人喂牲口,一概裝不知道,听到有福進臥室時,就哭就罵,有福也不敢吭聲,只能看看床上這塊料皺著眉悄悄走開。他想︰這是個啥娘們,好說不听、歹說就罵,真是個母夜叉。她娘家勢力比我大,俺又不敢真揍解恨,這可怎麼辦?真如孔夫子所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頭一天,廚子把飯端到桌上,好言相勸,她一聲不吭,看也不看。第二天她餓壞了,趁有福外出雇喂牲口的機會,讓廚子炒了一袋花生米藏進被窩里準備餓時吃。趙有福怕和她見面再鬧,嚇的不敢到臥室睡覺,躲到牲口棚王老頭的床上。今天是第三天了,他把胡大有、周富貴安排到牲口棚里,自己沒了睡覺的地方,只能硬著頭皮回到嬌嬌睡覺的床上。

他點亮油燈,打開立廚拿出一床被子放到床外邊,慢慢月兌掉衣裳準備上床。剛鑽進被窩,就听嬌嬌大罵一聲︰「滾開!別挨著我。」話音剛落就听撲通一聲,嬌嬌用腳把他連人帶被踹到床下。有福被摔的哎喲一聲,氣的立馬光著身子站起來。大吼道︰「你這個潑婦!還沒鬧夠!真氣煞人!」舉起拳頭就打。嬌嬌急忙爬起來躲開,有福高舉著拳頭,突然感覺眼前發黑,霎時全身搖晃、站立不穩、不知不覺倒到地上。

趙有福這幾天光生悶氣,傍黑又喝了酒,剛才被嬌嬌一踹,連摔帶氣頭里發蒙,又猛一起暈了過去。「你裝什麼佯死?有本事你可打呀?」嬌嬌光著身站在床上氣乎乎的說。有福沒吭聲,全身在地上抽搐。嬌嬌看了一會,心想這老東西不像裝的,我下床看看。她光著身下了床,用手推推他說︰「別裝蒜,快起來吧」,說著用手拽他。有福像條死狗,全身癱軟,一動不動。「救命呀!救命呀!」嬌嬌大喊起來。她這時才明白了,當家的不是裝蒜、是真不行了。喊了半天也沒人來,就急忙穿好衣裳去找廚子張師傅。嬌嬌慌慌張張走到廚房對廚子說︰「快去看看,當家的他怎麼了。」張師傅與嬌嬌來到上房,見有福光溜溜的躺在地上,閉著眼、只喘氣不能動。他彎下腰把有福托到床上,對嬌嬌說︰「太太,東家病重,要馬上找個郎中看看,時間長了,怕沒命了。」嬌嬌也真害怕了,請求廚子說︰「張師傅,請你快去請郎中,不管花多少錢也要把郎中請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郎中騎著毛驢來了。嬌嬌趕忙請入上房,並吩咐廚子弄酒菜。郎中是個老者,辮子和胡子全白了,中等身材,六十多歲,戴著一副老花鏡,長得很秀氣。他試完脈說︰「東家腎虛、下寒上火、胸悶氣短、肝火攻心、腎虛難以控制血脈,一時血氣攻入腦門,導致神智昏迷。」「能治好嗎?」嬌嬌著急的問。「夫人不要擔心,服藥調理,把氣暢通了,再靜養一段時間東家會恢復健康的。」「這我就放心了」,嬌嬌自語。「是不是他生氣了?」郎中又問。嬌嬌點點頭。「這就對了」,郎中說,「本來身虛,又喝了酒,再加上生氣,一時沖亂經脈使大腦神經錯亂了」,說完低頭開藥方。藥方開好後、嬌嬌陪同郎中喝酒,讓廚子到藥房去取藥。

半月後,趙有福病臥在床、服藥調理、身體逐漸好轉。嬌嬌也不敢再鬧了,光說些入耳好听的話,夫妻二人和好如初。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溫暖,有福對嬌嬌說︰「天氣這麼好,你搬把椅子放到天井里,我想出去曬曬太陽。」嬌嬌點點頭,搬把椅子放到天井里,又幫他穿好衣服,扶他下了床。有福站在地上,雙腿無力、前俯後仰,差點摔倒,嬌嬌急忙攙住他。兩人慢慢往屋外挪,就在這時廚子從廚房走出來。嬌嬌馬上喊︰「張師傅、快幫我把當家的弄到椅子上。」廚子听後、緊走幾步,把趙有福背到椅子上。趙有福瘦了,兩眼深陷、面色土黃。多日不見陽光,乍一出來,刺的他兩眼眯縫著。他用手擋住光,讓眼楮慢慢適應。一會兒他感覺陽光不扎眼了,于是兩腳在地上輕輕跺跺,又伸伸腿、撐撐臂、晃晃腰,轉轉脖,活動活動全身。「今天啥日子?」他問廚子。「二月初三。」廚子答。有福想了一會說︰「不對,王老頭死那天就是二月二十四,怎麼又出了個二月初三?」廚子笑笑說︰「那是前二月,這是後二月。」「你看我這記性?今年閏二月都記不住了,這場病把我身體折騰的不輕」,有福拍著腦門自責的說。「成天還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吹腦子好使,這下丟丑了吧?」嬌嬌趁機數落他。「俺東家就是腦子好使,一般人都算不過他,是出了名的鐵……」,廚子感覺說冒了嘴,話到口邊又停住了,把‘算盤’二字咽了回去。「春分過了嗎?」嬌嬌怕有福生氣傷身,急忙把話岔開。「上月三十是春分,這月十五是清明」,廚子回答嬌嬌。有福听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說︰「要叫富貴到胡大叔家去幫忙,我答應他過了春分就去給他耕地、耙地,再不去,那老東西會來催的,他來了要招待他、又破費些酒菜。」「那就快派富貴去呀,免的讓他來催」,嬌嬌馬上說。「明天就叫他去,你去把他叫來,我給他說說。」「我不去,我又不認識他」,嬌嬌不听使喚,轉身回到上房。「我去叫他」,廚子討好地說。

「趙東家,病好了嗎?」過了一會兒,一個響亮的男高音傳進嬌嬌的耳朵里,她朝門外看看,一個健壯精神的小伙子大步三搖的走過來。「找我有啥事?」他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問。「張師傅沒告訴你?」有福反問他。「沒有,他只說你找我有事,讓我快過來。」嬌嬌想︰這就是才雇來的那個喂牲口的,看他那身材和長相,這人挺俊巴;明眉大眼、五官端正、皮膚白皙,再瞧他那精神頭和走相,是個精明、利索人。當家的好看力,雇的這個人不賴。「屋里那位是太太吧?」富貴看了看嬌嬌問。「是我內人」,有福答。嬌嬌听到說她,就走出門站在台階上、並熱情的問︰「大哥,你貴姓?」「小弟免貴姓周,太太叫我富貴就行。」「哪敢呢,有勞周兄了,光臨寒舍,為俺辛勞。」「不用客氣」,說著瞥了嬌嬌一眼,又說,「小弟一定盡心盡力把牲畜照料好。」「那就辛苦你了」,嬌嬌客氣的說。「應該、應該,請東家、太太放心,我保證讓騾馬膘肥體壯,大黃牛油光發亮。」嬌嬌听了心想︰這小子還挺賽,是個油嘴滑舌的玩藝,悶的慌了找他嘮嘮,可以開心解悶。「富貴」,有福說,「你知道胡大叔家嗎?」「他告訴過我、我知道」,富貴答。「知道就好,明天你套上車,帶上犁和耙,去給他把春地犁犁、耙耙,讓他種上春莊稼。」「多少地?」富貴問「他這麼窮,地多不了,一天保證能干完。」「干不完,你少給他耙一遍,早晚趕回來」,嬌嬌插上一句。富貴看看她,笑笑說︰「听東家的,想干完還不容易,我有偷懶的辦法,只要東家不責怪我就行。」「你看著辦吧。」趙有福也說。周富貴听後轉身想走。「等一等」,有福又叫住他。「還有啥事?」富貴回頭問。「明天走時再給他帶上兩布袋高粱,我借給他的」,有福笑著說。其實這是他答應給胡大有的好處。周富貴無心听趙有福解釋,他那兩只眼楮早被嬌嬌那漂亮的臉蛋吸引過去,等趙有福說完他很盯一眼肖嬌嬌,轉身走出內院,去準備明天干活的用具。他在前院拾掇著工具,心里老想著嬌嬌的模樣。這個娘們不賴,知書達理、能說會道,長的也惹人愛看;鼻子、眼、嘴安排的都很勻稱;高鼻梁、瞪眼子、小嘴下面長著一顆米粒大的小黑痣,臉色像蔥白那樣白女敕,算得上是一個俊娘們;再瞧那身段,高個子、不胖不瘦,夠苗條;兩只拳頭大的三寸金蓮插進一扎長的靴子里;細女敕的皮膚、又白又女敕,東家真艷福不淺,娶了一個標致的美人。

快響午了,陽光越來越暖和了,曬的趙有福身上出了汗,他感覺很舒坦,于是站起來,慢慢活動活動全身。汗從臉上流下來,他掏出手絹,摘下帽子,擦擦頭上、臉上的汗水。打個舒伸,全身長了勁,腿也站穩了,就不自覺的倒背起手,在內院溜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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