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句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實話，但卻讓宮明感到無比的壓力和羞愧，臉和耳朵瞬間通紅，眼神飄忽地看著哈經理。
「那呼機你總有吧？」
哈經理似在給宮明解圍的這句話，如同在撕開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宮明再不敢看哈經理，漸漸低下頭。但瞬間腦子又靈光閃現，抬起頭，
鎮定地說︰「我和女朋友共用一部手機，有時手機在她那，我把那個號留您吧，您有急事可以打這個電話，如果是我女朋友接的，您有什麼事告訴她就行，她能很快找到我，我們是同學。」
宮明接過哈經理遞上的本和筆，寫下了仇曉的手機號，順手想寫上「仇曉」，但出于自尊，猶豫了一下便沒有寫。
哈經理接過小本，看都沒看就順手合上，雙眸飽含笑意很是語重心長地說︰「小伙子，公司給你機會要好好珍惜，知道嗎？
人生的轉機就來自于能抓住每一次機遇！你要是表現好了，公司還會長期聘用你，等明年畢業，可能還會派你常駐日本。」
哈經理的這份勸慰頓時就驅趕了宮明心中羞愧、自卑和對這家公司隱約的懷疑。笑著頻頻點頭，說︰「是，我一定會努力的，不會讓您和趙經理失望的。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當然有很多要求了。」
宮明立即表情嚴肅，做出一副認真聆听的樣子。
哈經理莞爾笑著說︰「今天先說這麼多，其它的等你和公司簽約之後再慢慢說。你先忙去吧。」說完便伸出了右手。
宮明立即微微欠身，也伸出右手輕輕握了一下哈經理綿軟溫滑的手，蜻蜓點水般地接觸後，將要開分的瞬間，
哈經理突然用力輕輕攥了一下。宮明抬起頭與哈經理目光踫撞的瞬間，感到對方的雙眸含情流波似山間的潺潺溪水直入心頭，又開始心慌意亂起來，立即避開，
轉身對著大班台後的趙經理微微鞠躬︰「趙經理，哈經理，再見。」說完便落荒逃了出來。
小馮坐在電腦前打紙牌游戲，看到宮明便起身微笑著送出。走門口時，宮明小聲問︰「總經理不常來公司是嗎？」
小馮一怔後，抬手指了指里面說︰「他們倆就是公司的總經理。」
「兩位總經理？」
小馮笑了笑，說︰「你還沒看出來啊？他們是兩口子！」
宮明恍然大悟，自嘲地笑著走出了經聯大廈。
哈經理轉身看著趙經理輕輕挑挑眉，問︰「是時候嗎？」
趙經理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來的正是時候。」
哈經理有些不屑地問︰「這小子還是個學生，能行嗎？別耽誤了事？」
「試試看吧，一會還有幾個呢，每人都讓他們翻一部分，怎麼也能湊齊了。」趙經理盯著電腦屏幕回答著。
宮明回到學校，去圖書館又借幾本日語方面的專業辭典，才回到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