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在他們中間攪合。她就坐山觀虎斗好了。
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里面有幾個昨晚買的幾個菜,都是現成的,只要放進鍋里炒一炒就好。但盡管是這樣,劉夏也差點把菜燒糊了。把那些胡了的幾塊挑出來扔掉後,這幾盤菜看上去還是能騙一下人的。
「我那時精神上的支持。反正,我不能敢那麼沒有義氣的事。而且,她和程立之間的糾結,多少都是因為我而起。」劉夏堅決不讓步。
劉夏一邊看著,林庚辛剛才的話一邊在她的腦海里翻騰。
對面爭吵的兩個人看上去也沒了食欲。本來飯菜就不咋的,還被這2個人說得這麼惡心,不當場吐出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又半個小時之後,劉夏回到了小區。
劉夏興奮了,拿起來就點,抓起來就放。
把飯菜端出去,擺好碗筷,開吃。
「你想干什麼?「劉夏驚呼一聲,然後跳到林庚辛的身後,探出腦袋說道。
「不斗了,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已經贏了?」林庚辛得意地一笑。
「既然覺得惡心怎麼還吃這種裝著惡心物體的東西?」林庚辛擺出一個很虛情假意的笑容來。
「怎麼樣?不斗了?」劉夏朝著他翻一個白眼。
「我陪你去。」
看著一束束的火樹銀花在自己的上空轟然綻放,劉夏開心得大喊大叫起來。
看著外面硝煙又開始濃重的樣子,劉夏趕緊閃進了廚房里,每只碗都慢慢地洗上三遍。
「就是因為它惡心,所以我才會把它裝在肚子里,而不是像任小姐這樣,把它拿出來紅燒了吃,還要吃得津津有味。所以說我特別佩服你。」林庚辛很冷靜自持地笑著說。
劉夏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一股熱氣湊到耳邊,她一個激靈,轉頭,清楚地看見林庚辛那張慢慢靠近的俊顏,挺直的鼻梁,清瘦白淨的臉龐,還有,那雙墨黑的眼,像塊黑玉,像個絢麗的漩渦,將她拉近,拉近……
還在胡思亂想,林庚辛用手肘踫踫劉夏,示意她抬頭。
「真是很佩服任小姐有這樣的勇氣。」林庚辛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敢吃這道菜的人真是一不不怕苦,二不怕死(屎)。」
「就算你佔了先機,可是來日方長,在她以後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六十年的人生里,跟她最親密的人只能是我?以後我不僅能知道她身上長了幾顆痣,還能更‘深入’地了解她,請問……你能‘深入了解’她嗎?」林庚辛意味深長地說道。
哎,如果真搬過去了,任安安一定跟自己絕交。但是男女之間突破了那層關系,好像就會有一種相互屬于彼此的微妙情感。其實她也好想兩個人呆在一起的。可是,她也不能見色忘友是不是?要不然上半夜陪任安安,下半夜陪林庚辛。哎哎,真是命苦啊,人家小姐都沒她這麼忙!
「我都被某些人惡心死了。」任安安說著也站了起來,坐到了沙發上。
一個長吻過去了,林庚辛似乎已經得到滿足的樣子。拉起劉夏的手就往回走。
「同一陣線?同仇敵愾?強強聯合?共同殺敵啊?劉夏,你真是提醒了我。」林庚辛說著,捧起劉夏的臉蛋就是一啄。然後他很得意地笑、很得意地笑了。
「這苦瓜溜肥腸我喜歡,你以後要多買。」任安安也不甘示弱地夾起一塊肥腸。
兩人靜靜地坐著,抬頭看著頭頂的煙花在綻放,煙火的光芒映在臉上,看上去是一種年華絢爛的美好。
「你先上去,這兒有我在。」林庚辛稍稍轉頭對劉夏說道。zVXC。
劉夏默默垂下眼簾,稍稍抬起了頭,嘴唇輕輕地觸踫,然後被他手上的力度一圈,劉夏就整個人趴到了他身上。林庚辛低下頭來,吻得很用力,似乎是在懲罰劉夏的不听話。他輕輕地噬咬,微微的痛讓劉夏輕輕地叫出聲來。他的舌頭便趁機狂野地入侵,熾熱的靈巧的舌,教纏,瞬間吸去全部的氧氣。劉夏只覺得全身血液像要沸騰,熱得受不了,耳中嗡嗡作響,臨近窒息邊緣。
斗吧斗吧,大不了我回家再收尸。
居然連她住哪都知道?厲害啊厲害,男安安現在怎麼了?已經被他帶走?這樣一想,劉夏心里馬上一緊。
「你想通了啊?那好啊,我再也不用當夾心餅了,你們以後要團結友愛,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啊。」劉夏對林庚辛的頓悟深感安慰。
下了車,兩人手牽手。突然,從暗影里,突然閃出一個黑影。
林庚辛露出了一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
「切,自己的女人在里面洗碗,你坐著看電視,還好意思說等著她一起出來看節目?」任安安撇撇嘴說道。
「我找安安,她一定是住你這吧?」程立淡淡地說道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你們還吃不吃啊?不吃我要收拾碗筷了。」劉夏看著兩個人哭著臉說道。
「任小姐的品味可真是獨特。」林庚辛看見了嗤笑一聲。
居然是程立!劉夏驚得張大了嘴巴,他怎麼找到這的?
「那你搬來我這好不好?」林庚辛說道。
呃!………劉夏听到這里,干嘔了一下,奈何卻嘔不出來。
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原來這還有這免費的好戲看啊,以前她怎麼不知道的?回去一定得給報社的女人們宣傳一下,這肯定能拉動河灘的經濟。
「她被你表哥是逼得走投無路才跑我這的,你不是很討厭程立嗎?你應該和她站在同一陣線,同仇敵愾、強強聯合、共同殺敵才是啊?」劉夏很語重心長地說道。
電視被打開了。
劉夏抬起頭,一看立馬傻眼,這才發現周圍的那些男男女女,成雙成對,摟摟抱抱,恨不得融為一體。
「只有骯髒的人才會看到里面骯髒的東西。像我等光明磊落的人質看得到肥腸。還有,請林先生你吃飯的時候別說這麼惡心的話。」任安安冷笑一聲。
「不吃了。」林庚辛甕著聲音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林庚辛看著劉夏的背影消失了才回過頭對著程立說道。
「哼!夏夏是想要給我下面條才不出來,你可別裝作很了解她的樣子。」任安安哼了一聲。
隨著一聲聲的尖叫,漆黑夜幕上,布滿煙花,鵝黃,銀白,緋色,絳紫,茜色,秋香色,蟹殼青,黛玉色,寶藍,青蓮,紫棠,藕色,水紅,赤金……奼紫嫣紅,絢爛璀璨,滿天火樹銀花,流光溢彩,無限繁華。
美色當前,不能不吃啊,況且還是在如此良辰美景下?
「好美啊!」劉夏感嘆著,剛才被2個人肆無忌憚地剝衣拆骨的郁悶不見了。
「我不喜歡看這台,遙控器給我。」任安安伸手向林庚辛要遙控器。
「劉夏!!!!」任安安猛地回頭,嚇得劉夏趕緊地縮了回去。
「夠了!」劉夏猛地一甩抹布,深吸口氣,握緊拳頭︰「我很榮幸自己的身體能引起你們兩位這麼濃厚的興趣與……覬覦。謝謝。我要出去倒垃圾。」
「你陪著她住就能幫她解決掉程立?」林庚辛反問。
終于累了,劉夏坐下休息,把頭靠在林庚辛的肩膀上。
劉夏放眼望去,沙灘上是黑壓壓的一片人,一個個地正圍著那些煙火玩得忘形。
「不行,安安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我不能拋棄她。」劉夏坐直身子很義正言辭地說道。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河邊。還沒到雨季,河邊有一大片鋪滿潔白細沙的灘涂。邊上還有賣煙花的小攤。
仔細一听,劉夏還依稀听見一陣陣悉悉索索的「啾啾」聲,在河岸上空徘徊,驚飛小鳥無數,拉下鳥屎數堆。以至于不時地有罵娘的聲音響起,繼而又是更響亮的「啵啵「聲。
「謝謝夸獎。」任安安不管他,把肥腸放進嘴巴。
「不用了,我想‘清清靜靜’地去倒垃圾,身邊和保安大哥交流一下感情。」劉夏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提起一袋垃圾就往外溜。
「你……」任安安指著林庚辛,覺得用人渣、卑鄙、無恥這樣的詞語都已經完全表達不了她內心的憤怒。
「對了,話說,我已經‘深入地’了解過她了。那種感覺,是你這一輩子都不能感受得到的。以後她的人生歲月里,基本是沒你的什麼事了。我看你還是回去‘深入’了解一下程立那家伙吧。那混蛋的技術不錯的。」林庚辛一字一句地咬文嚼字。特別是深入那個詞,說得真是深沉婉轉,蕩氣回腸。
「不好意思,我喜歡吃。夏夏你以後要多弄。」林庚辛夾起一塊醬牛肉挑挑眉毛說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就拉著她來到了車庫。
「不好意思,這節目我和夏夏都喜歡看。我等著她出來一起看。」林庚辛不以為然。
算了,當減肥好了。
他倆異口同聲,然後敵意地對視一眼。
「劉夏,這醬牛肉以後別弄了,我不喜歡吃。」任安安挑起一塊牛肉說道。
「好男不跟女斗,看來你並不是一個好男啊。」劉夏長嘆一聲。
「劉夏,你喜不喜歡這樣的二人世界?」林庚辛問。
「哼,我這是在保護我女人,不想她被某些人影響了心情,你都不跑去看看她是怎麼洗碗的,每個碗洗三遍,你以為她真這麼愛清潔講衛生?還不是怕了你這個怨婦,不想無辜被波及。我是她男人,為她當子彈是我的分內事。」林庚辛說著,瞧了一眼廚房那頭,剛好就看見了劉夏探出來的頭。
「你這是搞器官歧視啊。你肚子里不是也有這惡心的東西嗎?對了它現在還裝著惡心的物體呢。」任安安咬牙切齒地說道。
扔完垃圾,劉夏剛想往回走就被林庚辛拉住了︰
「好。那你小心點。」這樣的男人真夠男人的,做一個大後方的女人真好。
「當然喜歡。」劉夏回答。屬于兩個人的世界啊,多好。一起牽手散步看夕陽,這種細水長流,平平淡淡的幸福,誰不喜歡?覺得太平淡了,還可以跑出來放放煙花,多好。
「是啊,不想被惡心到,最好趕緊搬回自己家。」奪人所愛,不是殺人父母嗎?況且他們還是剛剛正式開始呢?偏偏劉夏那女人還死活不肯搬到自己的屋子。林庚辛覺得憋得很郁悶。
劉夏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握拳,點頭鼓勵林庚辛︰同志好好努力,我等先走一步。
可是,等她沖進電梯的時候,林庚辛也沖了進來。
的燒那是。看著劉夏如此堅決的態度,他笑一笑,沒再說話。
一看這奇景,劉夏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定楮細看,靠,有法國浪漫深、喉式,中國古典含蓄式,西班牙狂野瘋牛式,日本BT色、情式……簡直是包羅萬象,應有盡有。
「我不了解她,那你又有多了解她?」林庚辛反問。
「來,我們過這邊放。」這時,林庚辛也抱了一大堆的煙花回來。什麼金色年華,梅開二度,蝴蝶王,芭蕉扇,小蜜蜂,花開富貴,真是要什麼有什麼。
「我們認識20年,幼兒園時是我罩她,小學是我借作業給她抄,中學時我幫她給男生遞紙條,大學時天天一起上課,一起打飯,一起逛街,她喜歡的食物,最討厭的動物,她討厭哪個女生,被哪個女生討厭,她的初吻是什麼時候,她最想一、夜、情的男星,最想踹的女明星,甚至什麼時候挨她媽媽的揍,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對了,」任安安頓了一頓,眼楮一眯︰「我們還一起洗過澡,還幫她搓過背,她全身上下我都模遍了,有幾顆痣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請問你呢?」靠,任安安,你真是毀人不倦啊?她什麼時候抄過作業,她什麼時候給男生遞過紙條啊?就算是,你也不用說出來嘛。劉夏站在廚房門口,哭著臉看著任安安吧嗒吧嗒不停的開合的嘴巴真是欲哭無淚。
「怎麼?你又想管我的事了?」程立冷笑。
「我也不想管,可是你女人壞了我的好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你怎麼才能盡快把她帶走。」林庚辛說道。
還沉浸在革命情懷中的劉夏,根本不知道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個卑鄙的陰謀正在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