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許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一邊喝著綠茶的劉夏看著許年說道。
話說經過這麼的一小陣交談,劉夏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緩和了許多,沒有了很多的尷尬。所謂買賣不成情意在!她相信許年是個做大事的人,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絕對不會放在心上,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力壓眾鬼子爬上現在的位置。嗯嗯,一定是這樣的。那現在他們不是情人但也是朋友對不對?是朋友的話,求他幫一個小忙也是很小菜一碟對不對?
「對啊。」童雅薇故作天真地說道。場外的導演見她來了這麼一出,現在的活潑中蘊含著堅忍,這讓童雅薇看上去更有味道,導演也覺得這樣的變動一下效果好像更好。于是也沒有喊停的意思。
為拍戲,女演員舍生就義
「兩人斗嘴呢斗嘴呢。」一個女人很激動地說道。
「都這樣子了,還采訪?」許年拉起了她。
不過這次的情況有點特殊啊。以往都是女一女二,最最差勁也是女三在爭在搶。這次這小丫鬟是哪門子的人啊?女一居然跟一個本來是要燒火的丫頭爭風吃醋?這讓本次爭斗很有看點。大家伙都屏住呼吸,默默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啪!!!!
藝術果然是來源于生活的。這樣敬業的演員真是很少有啊。這讓劉夏又心生佩服。
「什麼情況啊?」劉夏努力地把頭夾在那兩個碩大的腦袋中間,但嘗試多次都不能擠上窗台的邊沿。
「小蓮,這花真美,你多采一點回去做胭脂。」
「她?」導演看著那一頭非主流古裝碎發,本來是燒火丫頭角色的劉夏。很疑惑地說道。
看著頭頂倆包子的自己,雖然劉夏還是不怎麼滿意,但是比起非主流碎發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她要跟童雅薇配戲啊?這讓劉夏很有壓力。
「可是,我還沒采訪。」劉夏很佩服自己的敬業精神。
周圍所有的人,都很自覺地往後推開了三尺的距離。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是要留給主角們空間的是不是?跑慣片場的人對這些潛。規則真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已經是見慣大場面,但有免費的戲看,不看還不是白不看?
干嘛啊?難道電視上的那些女一號借拍戲的機會折磨女N號的事情是真的?藝術果然又是來源于生活啊。
來到片場,這是一處春天意境的布景。只見碧草青青,滿樹芳菲,各種紅的白的黃的紫的藍的的花豆開放了,一場雨過後,花瓣落了一地。一陣陣的風吹過,還有無數的花瓣慢慢地飄下。
劉夏實在是把男人想得太簡單。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做男人心,海底針的嗎?
「走吧,我送你回去。」許年向她伸出手。
「那好。」導演說完,把劉夏喊了過來,然後讓化妝師給她重新梳了一對丫鬟髻。
「啊!!!!」zVXC。
「你說呢?」被吼得昏頭轉向的劉夏一下拿開手掌,露出那印著紅紅指印的臉。
女主一身雪白的神仙姐姐的裝扮,走到樹下,伸手托起飄落在掌心的花瓣,真是既唯美有浪漫。
「你有病啊?干嘛踹我?什麼人來的?給我滾?」劉夏還沒有出聲,童雅薇已經在那邊咆哮。
真是沒素質的8婆,斗嘴有什麼好激動的?劉夏表示很不屑。
劉夏立馬躥到另一扇的窗戶下面,我靠,居然已經有2個女人在那蹲著了。八卦果然是無處不在啊!
這邊是郎情妾意,那邊的女豬腳是暴風雨的前奏啊。
導演︰這人誰找的?趕緊趕出去。
「什麼事?」許年問道。
坐在椅子上的劉夏很不習慣接受來自各方的檢閱的眼光。呵呵呵,干笑幾聲,自己消失了。
靠,怎麼回事啊?干嘛打人啊?劉夏捂著半邊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童雅薇。
童雅薇很為自己的美好計謀而得意。
「哎喲哎喲,都斗到牆壁了。」另一個女人也很激動地說。
「那個,你有事情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劉夏很通情達理地說道。
「導演,我想換一個角色。那邊那個演小丫頭就很不錯。」童雅薇伸手,遙遙地指向了劉夏。
好吧,這一期采訪的題目不如就叫做︰個意她間。
「是的,小姐。」劉夏,不,是小蓮回到道。
「小姐,我踹了哈。」劉夏對童雅薇說道。
「這花真好看,我就站這,你踹一腳,肯定很好玩。」這時她自己臨時起意的改劇本。努力掩飾自己的憂傷,然後強顏歡笑,告訴觀眾,雖然我心很痛苦,但我會一直堅強。這比起蹙著一雙眉毛的林妹妹形象會討好一些。而且,既然是在導演的控制之外,那戲里的一切就得由她安排了。哼哼,那這小丫頭怎麼處置還不是她說了算?
換好衣服,閑得無聊啊,于是就四處游蕩。游到那間布景小屋前,劉夏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繼而又忍不住往窗戶底下挪了挪。
然後,劉夏眯著眼楮,對著童雅薇的小腿肚,狠狠地踹了一腳。
「真的?」劉夏很迷茫地問道。
看著許年有點焦急、有點心痛的樣子,導演和陳哥馬上閉嘴!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本來鏡頭拉到女主身上,要給她臉部來一個憂傷的大特寫這一場戲就算是完了。但童雅薇,突然又回過頭來看了劉夏一眼,然後自己加了台詞︰
「不過是一兩個鏡頭的事,我相信我的眼光。」童雅薇扯扯嘴角,淡淡一笑。
娘的,死女人,斗個嘴都那麼激動,還佔那麼大的地。都快把她擠成人干了,真的虧大鳥。
這一場拍的是,女主和初戀情人相會後,心情低落憂傷又帶著不忿,她覺得天意弄人,想不到昔日的一個窮小子,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威武大將軍。而且他身邊竟然也有了美麗的女人。
「有什麼事情回公司再談。」許年淡淡地說道。自從上次同學聚會之後,某些誤會解開之後。許年曾深深地反思過自己。
「許總,關于電影的事,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一下。」童雅薇黑著一張臉飄了過來。
咦咦,有好戲看了!
劉夏呢,提著一個籃子,正跟著神仙姐姐的身後把飄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撿起來。
「我現在就要談。否則,今天的戲,我不拍。」童雅薇雙手抱著胸,一副看你怎麼辦的表情。
可是,只是蹲在窗戶底下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啊?想要拉開窗,靠,居然打不開。
第二場戲很快就開始了。
劉夏掃了一眼,這明顯就是八卦的風水寶地,窗戶有窗台伸出來,是一個很好的天然屏障,就算被發現了,窗戶底下還有一叢花,頂多來一個懶驢打滾,保管沒人看見。好幾年的狗仔經驗這樣子告訴她。
「那你等我。」說著,許年就和童雅薇往片場的一間布景房子走了過去。
正彎腰低頭見花瓣撿得一肚子怨氣的劉夏一听此話,馬上直起了腰。但由于起身太快,腦袋供血不足,意識有點迷糊。她只清楚地听到了「踹她一腳」這句話。
當然,以上是女主的內心世界,外在還只是很傷春悲秋的文藝女青年一個。
陳哥︰你沒腦子啊?想砸老子飯碗啊?滾!
「擠擠。擠擠。」劉夏擠了過去。
由始至終,童雅薇的眼光都追隨著這一對男女。難怪許年最近對自己若即若離,原來,跑出了這麼個女人來。
不過剛才自己的那一腳,力度也不少。嗯嗯,總算沒有吃虧。這樣一想,劉夏又轉憂為喜!
所有人都沖了上來︰
所以,劉夏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再一次地清晰起來。即使她已經有了男朋友,他還是可以爭取的是不是?
好吧,是你自己說的。可是劉夏還是想不通啊,這戲就算是她自己臨時加上去的也不帶這麼自虐的對不對?不過結合劇情,這女主受情傷之後一定是急于解決痛苦,借酒消愁不好,那倒不如讓人踹幾腳以減輕自己的傷痛好。就像是某人做了對不起某人的事,都是嚷嚷,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這樣就可以減輕良心的責問。
許年︰你沒事吧?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新聞工作者,明知不可能也要變成可能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自認為年輕的我們愛的不是愛情,最愛的都是我們自己!!
「我想采訪一下童小姐,你可不可以幫我搭搭橋、牽牽線啊?最好能給我多爆點料哈。」劉夏把身子往許年的方向靠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可是,她劉夏跟她也沒什麼梁子是不是?她隨便想打誰就打誰啊?真是太欺負人了!在許年的攙扶下,劉夏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伸手接過許年遞過來的冰鎮綠茶,敷著臉,一邊恨恨地想到。
這個動作在童雅薇看來,真是好曖昧。她看了一眼劉夏身上的衣服,冷笑了一下。
還說有一兩個鏡頭呢,那鏡頭都只是瞧見她的頭頂和的是吧?劉夏覺得這真是可惜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這樣想著,劉夏一邊走過去一邊握緊了拳頭。
劉夏很悲哀地覺得中國8婆的素質急需提高。要不然,就是阻礙人們喜聞樂見的新聞業的發展。
好不容易,擠了上去,劉夏也激動了︰
「什麼時候斗嘴的?什麼斗嘴的?什麼時候斗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