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賤笑了 佛堂,死不掉就很好

作者 ︰ 猶京黧櫻

顏栗希一直記得,當年的她作風放蕩,因為輸的身無分文,把自己抵押給了贏家兩個月,而當時的南宮悠主卻無條件的包容她的全部,她一開始針對他,是討厭的吧丫。

討厭他總是用那麼干淨的眸光對她笑,在他的面前,她看到了自己的罪孽,和他……實在不相配。

他是個笑話,那是她對他的第一個想法,有哪個男人會跟人豪賭贏了後把那人當祖母一樣供著,而南宮悠主就是那個例外,她愛罵他,但是不允許別人也跟著罵他蠢貨。

所以因為游艇上有人指指點點的,她跟人打起來了,最後打贏了卻帶著身上的傷回去,南宮悠主只是怯怯地看著臉色不善的她,輕柔地給她上藥。

然後在她心情好了,逗弄地捏捏他的臉,每當那個時候,南宮悠主都會低頭羞澀的笑,那個時候她只把南宮悠主當成消遣的玩具,而在她知道自己愛上南宮悠主,是在那場晚宴上。

他在她黯然神傷的時候毅然站在她身邊,那時候,她愛上了他媲。

愛上南宮悠主,是她生命里出錯的軌道,那一年,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她在手術室里,無能為力,親手埋葬了她的孩子。

***********

奢靡的燈光照耀在宴會廳里,舞曲優美流暢,侍應端著酒穿梭在宴會里,男賓客在一旁里商量著公事,名媛貴婦聚在一起嬌笑攀談,豪華的上流社會。

「不知羞恥的私生女,好意思出現在這種上流社會。」

冰冷尖銳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顏栗希的身體一僵,轉過身去。

開口的女人很美,歲月並沒有在她那張美顏上留下滄桑的痕跡,她穿著華美的金邊晚禮服,縴長漂亮的手指拿著一杯紅酒,眼神輕蔑的看著她。

「媽媽……」

「閉嘴,私生女還有臉叫我媽嗎,你媽早就死了,我說過了,這是情婦的報應,她活該要破壞我的家庭,還留下你這個拖油瓶!」卓敗露當場就發火了,引來不少賓客側目。

的確,她的母親,親生母親只是情婦,被父親包養的女人。

她冷艷的美眸里第一次縈繞上淚水,她倔 地看著眼前所謂的母親︰「卓女士……」

就在她開口的時候,卓敗露已經揚起了手。

巴掌要落下的瞬間,南宮悠主擋在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那一刻,他一向溫柔純淨的眼眸里冰寒閃耀,他冷聲道︰「顏夫人,請不要在我的宴會上惹事,謝謝!」

卓敗露怒極反笑,她強壓下心里的火,笑容虛假︰「抱歉,二少。」

顏栗希還記得,卓敗露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只是笑了笑,對于媽媽,她跟她年幼過世的親生母親本身就欠了她,媽媽不能生育,她的存在無疑是在她臉上打一巴掌,她理應承受媽媽的痛苦的。

回去的時候在靜謐的長廊上,顏栗希很沉默,直到到了套房外她突然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腰,抱著他哭。

那時候,顏栗希淚眼蒙里,她看見南宮悠主小鹿般純潔的眼眸無措的盯著她,那時候,她看見南宮悠主的未婚妻湯糖就在不遠處,嘴角的笑容僵住。

顏栗希想,大概是她壞心眼比較多,那一刻,本來就對湯糖厭惡的她,把南宮悠主拉近了房里,不出所料,一向淑女的湯糖瘋了,她在門外一直拍著套房的門,要南宮悠主出去。

南宮悠主迷茫地看著她,她靠在牆上,听著湯糖聲嘶力竭的喊聲笑得很開心,心里有絲報復的快感,只因,湯糖讓她無理由的厭惡,那個時候的她,不明白那是對情敵天生的敵意。

直到半夜的時候,湯糖還在喊,她不耐煩了,南宮悠主又睡著了,她干脆悶頭睡在了他的身旁,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她看見南宮悠主直勾勾地盯著她,她打了個激靈,跳起來了。

不得不說,那眼神夠驚悚,大半夜的任誰睡到迷迷糊糊,發現有人詭異的看著你,你不會害怕,至少,顏栗希被嚇到了。

當時南宮悠主也坐起身來,他瞅著她,悶悶道︰「湯糖還在外面喊,為什麼沒人帶她走?」

因為這是你家的產業,那是你的未婚妻,白痴!顏栗希差點就吼了出來。

好吧,她沒吼,被湯糖那嗓子給激怒了,她一翻身壓在了南宮悠主身上,美眸里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南宮悠主,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嗯?」

果不其然,那廝還是白痴一樣無辜地看著她,困惑道︰「做什麼?」

她嘆了口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南宮悠主剝得精光,然後看著他完美的身材發愣了好一會,霎時春心萌動了,想著以前和猶京櫻姬看過的片子,結果馬馬虎虎地痛了一夜。

最後還是南宮悠主獸性大發,農民翻身做主人,把她吃干抹淨了,他們的關系在那一夜徹底改變。

她的初夜就這樣悲催地過了,很多次她悔恨,當時至少給她吃飽了再痛,餓著肚子還痛得死去活來的,那滋味真心不好受!

天亮的時候,顏栗希剛打開門,湯糖還在門外,只是美顏疲累,看見她很冷靜,沒有了昨晚的聲嘶力竭,南宮悠主正好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湯糖的美眸里閃動著淚光,推開她,沖上去抱住了南宮悠主,哭了。

她當時心里直冒酸,撇了撇嘴,抱臂站在一旁,南宮悠主想推開,卻推不開湯糖,急的團團轉。

那一天過後,湯糖約她單獨聊,她對她說︰「顏栗希,你還是個孩子,你有想過你真的愛悠主嗎?他很單純,在勾心斗角的家族里,他被他的哥哥保護的很好,你可以騙他,玩弄他的感情,他都只會手足無措的讓你看笑話。」

「顏栗希,我和悠主是成年人,我能確定的是我愛他,我愛了南宮悠主十年,與他訂婚是我最開心的事,嫁給他是我的夢想,在你沒出現之前,悠主他不懂愛,現在的他也許懂了也許他還是不懂,但我知道,你對他來說是特別的。」

「而我,身為他的未婚妻,我希望從今以後還是由我來守護他,所以,請你遠離我的男人!」

顏栗希必須承認,那一刻她被向來強勢的湯糖那痴情震撼到了,她抬起頭,美眸里是倔 的神色︰「湯糖,我能告訴你,我喜歡南宮悠主,我比你更希望,從今以後,是我顏栗希在守護他!」

那一刻,湯糖眼底的寒,冷入骨髓,她嗤笑︰「是嗎?」

低頭喝了口咖啡,湯糖像是要說什麼,南宮悠主就來了,她們的話題到此結束。

那一天她對南宮悠主說她愛他,南宮悠主驚喜地看著她,兩人正式宣告了戀愛關系。

對于顏栗希來講,她和猶京櫻姬是一個標準,動真感情的話,她們只結婚不談戀愛,因為談戀愛被吃干抹淨了還不一定結婚,所以她們的愛情都是以結婚為前提,但是她最後卻還是步上了談戀愛,還是當小三。

她跟南宮悠主在一起,身邊還跟著他的未婚妻,但是南宮悠主那白痴卻沒想到這層問題。

她想到了,顏栗希曾經站在湯糖的角度上想,如果是她,她看見她的白痴未婚夫跟情敵雙宿雙飛,她會忍得下那口氣嗎,她忍不下。

但是即便知道湯糖的立場,她還是不願放開南宮悠主,顏栗希能做的,只是在湯糖面前,有時候會下意識地收斂,在南宮悠主不滿的眸光里,讓她跟南宮悠主獨處那麼幾分鐘,這是她的底線了。

她以為湯糖是個很好的未婚妻,她會吃醋,但不會怎樣,事實證明,她把湯糖想得太好。

顏栗希開始為南宮悠主戒毒,她痛苦到想抓狂的時候,南宮悠主會緊緊抱住她,她熬過了兩個晚上,身體卻開始虛弱,南宮悠主還是那樣單純,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沒由來的煩躁,逮著他吵。

他也總是用那雙純淨的眼看著她,只會跟她道歉,沒有錯卻還是跟個白痴一樣跟她道歉,她很火,卻無可奈何。

後來一個星期相安無事,她沒熬過,在第三天的時候她開始受不了了,南宮悠主最後經不住她的哀求,把東西給她了,他沒有表現出對她失望還是什麼,直到那一晚她看見湯糖圍繞在南宮悠主身邊,心情不佳,喝醉了,迷迷糊糊的。

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卻躺了個男人,床頭櫃上還有散落的毒品,她來不及震驚,就看到南宮悠主震驚的站在那里,湯糖也在,她還看見湯糖的嘴角不易察覺的一勾。

她突然想到她喝酒的時候湯糖就在不遠處,古怪的看著她,還湊在她耳邊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她說︰「我不打算忍了,顏栗希,你說怎麼辦?」

她看著滿地散落的艷照,身體因為震怒而微微發抖,一向脾氣好的南宮悠主發怒的時候很可怕,他揍完那個男人後,拿起那一張張艷照甩到她臉上,冷笑。

「你醉後可真瘋狂,連艷照都出來了!顏栗希,你一輩子就是這樣,為了吸毒你連尊嚴都不要了,是不是誰給你海洛因你都可以跟他上床?」

顏栗希想解釋的時候,房間里突然有記者出現,她憤怒地瞪著湯糖,南宮悠主咬牙,卻還是護在她面前,不讓記者照到。

顏栗希埋在他胸膛,哭了︰「是湯糖,南宮悠主,真的是她……」

南宮悠主緊攫住她的肩膀,惱火地低吼︰「你為什麼不肯承認?」

他就是不相信她,顏栗希哭笑不得。

事後那件事被南宮悠主壓下,沒有傳出顏家的丑聞,而她離開了,連夜回了M國。

回國後,她在顏家還是受到了卓敗露的冷眼嘲諷,她早已見怪不怪了,直到她開始出現嘔吐的狀況,那一天她是恐慌的,拿著驗孕棒出來的時候,她只感覺頭昏眼花。

同一天,她得知了猶京櫻姬坐牢的消息,她震驚,去監獄里看她,那段時候猶京櫻姬也在戒毒,臉色蒼白的厲害,她眼圈紅紅的,她說︰「栗希,那是你的孩子,你愛它就生下來吧。」

她哭著笑了,她用顏家的錢買了間獨立公寓,打算在那里生下她的孩子,這就是她當時的想法,得知一個生命來的驚喜和無措,那期間,她一面獨立生活,一面去看猶京櫻姬,不再踫海洛因,是孩子才能讓她束縛住自己,第一次她堅持了那麼久的毒癮。

那時候她覺得其實那樣子也很好,等到猶京櫻姬出來後,他們三人在一起。

但是在懷孕兩個月的時候,卓敗露來了,看到了她當時在顏家忘了扔的驗孕棒,強拉著她去墮胎,她的父親顏天明冷眼看著,對她說︰「栗希,爸爸是為你好。」

她在手術室里被打了麻醉,那一刻,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寶寶玩完了。

醒來後,她的身邊是父親顏天明,卓敗露站在窗前冷冷地看著她,要她搬回顏家,她沒有回去,她出院後回到了那棟獨立公寓,重新踫上了海洛因,沒有再去看猶京櫻姬,那些個月,她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景曲岩一直都在M國,那時候他沒有去看猶京櫻姬,只是來找她,問猶京櫻姬的狀況。

他們三人青梅竹馬那麼多年,她怎麼會看不出景曲岩的心思,她笑了笑︰「喜歡就去告訴她,別等到你還沒說出愛,猶京櫻姬就跑了。」

他當時只是輕蔑地冷笑,卻掩飾不了他眼里的動搖,她搖頭笑,煙霧繚繞里,景曲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酒吧。

後來的後來,猶京櫻姬出獄,她去了,猶京櫻姬當天和師父南宮澈回了美國,她去送行,回頭的時候,她看見了猶京炊也,他眸光幽深,雙手攥緊成拳。

顏栗希一直知道,當猶京櫻姬愛上一個人,對她來說會是一場災難,因為那份愛是她的全部,愛著的猶京櫻姬其實很脆弱,也很傻,如果愛對了人,猶京櫻姬會成長,一直幸福,因為猶京櫻姬一旦愛了,就會愛一生。

如果愛錯了人,猶京櫻姬更會成長,明白自己的無知,更會決絕的不再愛,只是,她內心的傷痛只有自己知道,她愛上一個人,尊重那人的想法,本來聰明的她,變的什麼都不懂,越來越希望去依賴。

而她的愛就像騎馬打仗般刺激,不是馬上摔死就是被亂箭射死,所以,她時常對猶京櫻姬說,你一輩子的感情會是你最悲劇的地方。

那個時候望著猶京炊也,她想,要是猶京櫻姬看到她心愛的小舅舅,非得激動死,可是沒有,終究是錯過了,猶京櫻姬和猶京炊也。

多年後,她見到了南宮悠主,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他,她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她。

很多時候,顏栗希都在想,她為什麼會對顏家有那麼深的眷戀,明明她的童年在顏家並沒有美好的回憶,但是那還是她的家,她心里的家。

對卓敗露,她的感情很復雜,比起年幼時候的親生母親,她對卓敗露的感情比較深,年幼的她,一直下意識地想靠近卓敗露,在她那里得到母愛。

也許是糊涂了,她有的時候會恍神,覺得自己其實跟卓敗露很像,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卓敗露才是她的親生母親。

即便是站在任何一個立場上,她都不會讓自己的過錯毀了顏家,畢竟,那是父親的心血,父親顏天明是這世上跟她唯一有血緣關系的人。

********************

醒來的時候,落地窗外已經是第二天黃昏,顏栗希感覺做了個很長的噩夢,有點緩不過神來,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我們結婚吧,顏栗希。」他的薄唇里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顏栗希只覺得晴天霹靂,她震驚地看著南宮悠主。

獨立公寓。

縹木炎和她吵架走後,景曲岩被那些聲音吵到,出來的時候看到猶京櫻姬靠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單,煙霧繚繞里,她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從後面抱住她,一只手拿掉她手里的煙,低聲道︰「你的煙癮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少抽點,對肺不好……」

猶京櫻姬的身體一僵,緩緩拉下他的手,美眸里貌似有淚光閃耀。

景曲岩幽深的看著她的背影。

你總是外熱內冷,凝望別的地方,對你有所期待,真的是白費力氣嗎,猶京櫻姬……

同一時刻,猶京櫻姬跟景曲岩黯然神傷的時候,另一邊的人也不好過。

奢靡的燈光下,猶京炊也在她的房間里,落地窗外皎潔的月光灑進室內,他站在房間里沉默著。

這里,是他唯一的寄托,有她的氣息縈繞著的房間。

猶京炊也一直記得,有多少次,他想對那人說︰「做我的妻子吧,猶京櫻姬。」

可是最後到嘴的話都會被他咽下去,只因,他身上的帕金森病。

管家從後面看著他,嘆氣︰「少爺。」

猶京炊也身體微僵,他轉過身,眼底復雜幽深︰「管家,你說,她是不是不回來了……」

「不會的,小小姐不是還在M國嗎?」管家安慰道。

聞言,猶京炊也只是笑,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澀︰「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她離婚嗎?」

管家沉默了,隱約猜到了幾分,猶京炊也開口了。

「因為,我知道,她離婚後又要去下一站了,她不會停留在M國,兩年里,她回家里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她再離開,下一次她再回來是什麼時候,我都不知道,也許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管家……」

突然的,管家老淚縱橫,他背過身擦掉了眼里的淚。

猶京炊也走上前,遞給了他一塊手帕︰「管家,你知道的,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猶京櫻姬的性格容易惹禍,我找不到可以管住她的人,如果到了那一天,我拜托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猶京櫻姬。」

「少爺,我會的,您放心……」

另一邊。

顏栗希緊抿著紅唇,美眸里有些動搖︰「我們結婚,你想好了嗎,還有……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南宮悠主清楚的看見她眼里的動搖,冷笑著反問道︰「顏栗希,你認為是為什麼。」

她的心髒微微一顫,放下自尊,攥緊他的衣領,低聲下氣道︰「你,還愛我嗎?」

「從今以後,再無可能!」冷冷地看她一眼,南宮悠主撐起身體,下了沙發,轉過身的那瞬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短促地笑了下,笑聲溫柔,「顏栗希,難道你還愛我,是不是?」

她身體僵硬著,她低著頭,長發遮住她的美顏,南宮悠主沒有看見她眼里的淚水,上了樓。

「我們還是保持這種關系吧。」良久,她啟唇。

走在樓梯的南宮悠主單手插著褲袋,微微側過臉,邪氣地挑眉︰「哦,可惜我已經跟你父親談過了,他很贊成我們的婚事呢。」

顏栗希猛地抬起臉,不可置信。

冷哼一聲,南宮悠主的話里帶著輕蔑,他挑釁地看著她︰「顏栗希,咱倆就湊合過吧。」

「……」

***************

猶京櫻姬去了佛堂,多年來的習慣,她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個虔誠向佛的人。

「怎麼突然想起來拜佛?」南宮澈的嗓音低啞性感,他笑道。

「贖罪來了,沒辦法,造孽太多。」聳了聳肩,猶京櫻姬上了香,跪在坐墊上,唇角的笑容清淺完美。

南宮澈燒了香,沒有跪拜,只是靠在柱子上,深邃的眼眸瞅著她,薄唇里似乎發出一聲短促的笑。

跪拜的時候,猶京櫻姬突然出神了。

還記得,在拉斯維加斯那些年來,陪伴她的都是佛,她在心情浮躁的時候,喜歡呆在靜謐的房間里,拜佛讓自己心定下來。

那時候,她剛從植物人蘇醒,那一天她醒來後是去了佛堂,師父得知她蘇醒來了後,看見她並沒有笑,只是深深地看著她,她笑道︰「死不掉就很好,你說是不是,師父?」

「我開不起玩笑,猶京櫻姬。」師父突然沖過來,緊緊抱住了她,臉埋在她的脖頸間,有些濕濕的。

她的師父,全國跆拳道冠軍,人稱魔鬼教練,自尊心極高的南宮澈對她說,他開不起玩笑。

那一刻,猶京櫻姬的心震顫了下,她突然懂了。

猶京櫻姬,你的人生是屬于你自己的,你的為愛自殺只是他人眼里的笑話。

她再怎麼樣,小舅舅都不會愛她,而她,卻讓關心她的人擔憂了那麼久,何必呢?

何必自欺欺人地以為小舅舅會為了她,偶爾感到痛心?

佛堂外不知不覺下起了暴風雨,猶京櫻姬的眼前恍神了。

這一刻,就讓它保持現狀吧,至少,在這一刻,我……喜歡你,師父。

她抱住了他,南宮澈的身體微僵,卻緊緊的回抱住她。

那是,她跟師父不曾觸踫的一段過往,那時候的他們不是單純的師徒,他們之間有說不出的曖昧。

***************

「發什麼呆呢,蠢貨?」

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南宮澈的呼吸在她脖頸間狂傲的掃過,猶京櫻姬眼里的迷霧散去,漸漸恢復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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