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嫡女 第五十六章 顏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作者 ︰ 涵江雪

雲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旖旎的桃花眼微微一挑︰「你差點做死了她。說實在的,靖。女人,再怎麼不好,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對待的。只差一點,她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聲線多情輕和︰「我記得,你說過的,她為你治好過雙腿。她自己也是醫術高明的大夫,不會不明白自己的狀況。但她卻沒有自治,想必,是因為被你傷害慘了吧。」

歐陽靖頓住,隨即整個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影︰「你說,她差點不能生育了?她差點,活生生地被我做死了?」

他只覺得,整個人冰冷的很,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心底,一陣陣的害怕,他真的,差點害死了她?差點讓她一輩子無法生育?

他突然想起,她那句,歐陽靖,別逼我,恨你。當時的他,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說出這樣的話的。她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雲影點頭,柔軟的發絲落在耳側,竟有說不出的風華。他微微蹙眉,口氣有些不悅︰「再說了,靖,你這樣硬生生地進,會很疼的。女人,是用來疼的。卻不能讓女人疼。」

他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失落︰「就算是,以愛之名,靖,你也不能傷害一個,你愛著的女人。因為,到頭來,疼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

歐陽靖整張臉的神情,是冰冷到極致的。但眼底,卻藏著濃濃的苦澀。甚至,整個人,都散發著莫名的不知所措。他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像是,任何力量,都不能再將他們分開。

他苦笑︰「影,你不明白的。她……她要離開我,將我送給了別的女人。我當時,腦子里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佔有她,狠狠地佔著她。」

雲影整個人怔住了,這個男子,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意氣風發,對任何東西,只要想要的,都是志在必得的。在戰場上,更是無往不利,殺人不眨眼。

所有人都說他是冰冷無情的,但是,雲影知道,又有什麼人配得上他的溫柔呢?他這般的堅強,孤傲。甚至,在得知自己的腿,再也不能站起來時,他都沒有透露出過多的悲傷。因為,不僅僅是他的溫柔,就連他的悲傷,他都不願拿出來跟別人一起分擔。

但是如今,這般驕傲的男子,竟然在不知所措地害怕著。但眉宇間,偏偏又含著滿滿的情意。雲影再一次看向容顏,他實在不明白,她究竟是哪里吸引了歐陽靖,讓他這般地為她?

一時之間,雲影再也說不出責怪的話。因為這樣一個孤傲深情的男子,傷了她,恐怕傷得最重的還是他自己吧。

雲影覺得,愛是千姿百態的,而歐陽靖的愛,是深愛,深深地愛,深深地痛。卻偏偏,痛了以後,也無法放手。怎麼放?那是愛啊。

他低著頭,認真地看著安靜的女子。現在的她,不會跟他頂嘴,不會讓他生氣,卻莫名的讓他心疼。他抬眼,看向雲影︰「她怎麼樣?嚴重嗎?」

雲影拿了筆在紙上寫藥方,听到歐陽靖的問話,筆尖微微一頓︰「沒什麼事,多休息就成。一個月之內,忌房事。」說著又開始寫,寫完後,吩咐人出門抓了藥。

他拍了拍歐陽靖的肩︰「靖,等下喂她喝藥就好。唔,你現在,最好幫她洗洗,然後幫她擦上這個。」雲影從醫箱中拿出一瓶藥,放在桌子上。

歐陽靖眼神依然看著女子,款款深情。听到雲影的話,不禁問道︰「這個,擦在哪里?」

雲影眨了眨眼楮,細細地看著歐陽靖,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傷哪兒,擦哪兒。」

歐陽靖臉色微紅,尷尬地咳了一聲,正色道︰「嗯,我知道了。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雲影像是知道歐陽靖的尷尬,止不住地笑,看著歐陽靖︰「靖,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容易害羞。看來,她把你教的很好哦。」

說著不顧歐陽靖的怒氣,徑自走出房門。

歐陽靖坐在床沿,伸出手,將她額前微亂的發絲理了理,又撫上他的臉,絲綢般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掀了被子,歐陽靖抱起容顏,向著後堂的溫泉處走去。

他月兌了她的衣服,指尖微微顫著。他細細幫她洗著,神情認真專注,像是在做著什麼神聖的事情。連眉眼,都是流淌著沉靜卻又濃濃的深情。

容顏嚶嚀一聲,動了動身子,毛茸茸的腦袋更是往歐陽靖身上靠去。見她如此依靠著自己的樣子,歐陽靖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顏兒,你叫我拿你怎麼辦?我是真的舍不得不要你。我後悔了,想收回那句話了。你願意原諒我嗎?顏兒。」

歐陽靖認真地將容顏,里里外外,洗的干干淨淨。然後起身,走出浴池。吩咐人換了全新的床單被套,將她放在床上。拿出雲影給的藥膏,躊躇著。

歐陽靖起身,關了門。原本就剛剛洗了身子,下半身根本沒穿。只是幫她蓋了件衣服,現在要擦藥膏,倒也省的再月兌。

低下頭,歐陽靖拿了藥膏,細細地為她擦著。里里外外,仔細地擦著,一寸不漏。剛擦好,他便忙為她蓋好了被子,深深地呼吸著。

女子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眉眼安靜而美好,皮膚過分的白皙,原本櫻花般粉女敕的唇,此時也是蒼白的很。但是,這樣的五官,拼湊起來的臉,卻讓歐陽靖,一度的沉淪了下去。

剛做完一切,門外敲門聲想起。歐陽靖看了看容顏,起身開門。門外痕兒拿著藥,就要進門。被歐陽靖攔了下來︰「給我吧,我來喂。」

痕兒點頭,將藥遞給歐陽靖。

歐陽靖拿著藥,將容顏扶了起來,半躺在自己身上。溫柔地拿著勺子,舀了一勺,喂了進去。但容顏卻只是蹙了蹙眉,盡數地將藥都吐了出來。歐陽靖蹙著眉,看著容顏糾結的小臉,頓時失笑。她竟然,不喜歡吃藥?

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將藥拿過,往自己嘴里灌。接著又將自己的唇對上他的,將口中的藥,盡數地往她的嘴里渡去,吻著她的唇,讓她完全沒機會再將藥吐出來。接著一次又一次,滿滿一碗藥,竟很快便見了底。

他將她扶著躺下,唇卻依然沒有離開她的。依舊深深淺淺地吻著,為什麼,她的嘴,就算喝了藥,也還是這麼甜,這麼軟?這麼的,讓他欲罷不能。呼吸開始沉重起來,他起身,拿了條涼毛巾,將它附在她的額頭。

一直就這樣守著她,坐在一旁,牽著她的手。她的手柔若無骨,看起來柔軟的很。讓歐陽靖一時間,竟然舍不得用力。只敢這般輕輕地握著。一整晚,歐陽靖都守在容顏身邊,時不時地便用手模著女子的額頭。直到破曉,女子的燒才算退了下去。歐陽靖輕輕地松了口氣,看了看窗外,天快亮了。

她是不是快要醒了?見到他,她會怎麼樣?會生氣?還是,淡漠地無視自己,對自己無動于衷?歐陽靖發現,不論是哪一樣,他心底都會疼。

歐陽靖見女子扇形的睫毛微微地顫著,豆燈下,折射出無與倫比的美。他突然呼吸一滯,心里竟緊張了起來。他忙起身,走了出去。他不敢見她了,昨夜,他對著她說的那些話,連自己都覺得禽獸的很。如果僅僅是不愛,就要遭受這樣的疼痛,那未免對她太不公平。

也許,也許是被自己逼急了,她才會這般地慌不擇路,選擇了將自己給別人,一了百了。歐陽靖暗暗的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也絕不會斷了跟她的最後一點聯系。

他當時,真的是被氣糊涂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他不要尊嚴,不要面子,他就是反悔了。

到了書房,歐陽靖吩咐小黑,小黑領命退下,歐陽靖親自去了暗七部。

曾經,先皇確實留下了一批暗衛。但是卻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歐陽靖的師傅親自教出來的暗七部。

暗衛,分成七個部,其中,以暗七為首。

歐陽靖之所以能從歐陽明幾萬大軍手中逃月兌,自然,也是靠了暗七部。也是那一次,暗衛元氣大傷。

其實,容顏要拿的令牌,不過是一,二部,三部的令牌。這些人,只看令牌辦事。而再以上,他們便是認人不認物。

歐陽靖暗暗地籌謀了一個計劃,嘴角冷冷地笑。是不是仁慈太久,別人忘記自己是歐陽靖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替他們提提醒。

容顏幽幽地轉醒,看著紗帳,眨了眨眼楮。看了看身邊,沒有人。有些失望,她以為歐陽靖在的。明明昨夜,她感覺他是在的。她的手,一直被一只溫溫熱熱的手包圍著的。甚至,甚至,她還感覺的,身體……

容顏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攥著。原來,是自己在做夢。連夢里,都是這種旖旎的畫面。是不是歐陽靖真的說對了?其實骨子里,她就是下賤的?

手卻不自覺的又開始握緊,總覺得,手心的溫暖,分明是他的溫度。自嘲的笑了笑,容顏,你還在痴心妄想什麼?難道,他的話,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了。你還在想什麼?嗯?

坐起身,感覺不是那麼疼了。暗暗舒了口氣,她起身穿衣,既然歐陽靖已經不指望了,那就只能找別人幫忙了。這般想著,容顏便匆匆地洗漱了一番,便出了府。

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能幫她。南宮信,那個孤傲清冷的男子。到了將軍府,容顏敲門。有家僕開門詢問,容顏答道︰「麻煩通報一聲,容顏有事要見少將軍。」

家僕見容顏雖然單薄,一身的淡漠高貴卻不容的小覷,忙恭敬地道︰「好的,您稍等。」

南宮信正在後院練劍,他每天早晨,都有練劍的習慣。而且,在練劍的過程中,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家僕自然不敢貿然上前,後果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南宮信練完劍,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家僕只覺得腿都快站得麻了,一見南宮信練完劍,正在擦著汗,忙上前︰「少將軍,門外有女子求見,說是叫容顏。」

南宮信動作一頓,看向家僕,神情激動,一只手抓著家僕的肩膀問道︰「你說什麼?」

家僕不明所以,忙又說了一遍︰「門外有位名叫容顏的女子,求見少將軍。」

南宮信一激動,忙匆匆往門外走去︰「你怎麼不早說?等了有多久了?」

家僕被南宮信一責怪,嚇出一身冷汗︰「將軍練劍時不讓近身,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您沒吩咐,小的也不敢隨便將人請進門。」

南宮信冷冷一哼,竟然讓顏兒在門外等了一個時辰?不知道還在不在門外,最近總是想去看看她,卻找不出理由。畢竟,他跟歐陽靖並不熟悉。貿然上門,怕是會給她造成負擔。

沒想到,她竟然先來了。想到此,南宮信的腳步,又加快了起來。到了門口,空蕩蕩的一片,哪還有人。南宮信忍不住有些失望,也許等得太久了吧。

剛想回身,另外一個家僕忙上前問道︰「少將軍是否在找剛剛那位姑娘?」

南宮信轉過頭,看著家僕︰「你知道?」

家僕點頭,微微彎著身子︰「將軍跟夫人回來,見到人,就將她帶走了。」

南宮信臉一黑,忙向著住屋走去。爹娘怕是早就對顏兒有意見了,那次她及笄,他差點就跟家里斷絕關系。這一次,容顏上門,不知道會不會受什麼委屈。

南宮信的父母坐在一側,看著容顏。早就想知道,能讓兒子神魂顛倒,讓皇上娶了,又讓靖王爺娶了一次的女人,是個什麼樣子。

南宮信的母親南宮夫人首先開口,帶著淡淡的笑道︰「姑娘就是相府大小姐,容顏吧。」

容顏笑意淺淺,笑容得體端莊,點頭道︰「是。」

南宮夫人點點頭,再仔細的端詳,女子明眸皓齒,舉止得體,便也暗暗的點頭,也難怪能讓信兒這般痴迷︰「你跟我們家信兒很熟?」

容顏低下頭想了想,南宮信救過她兩次,但是自己對他卻不是很了解。這樣算熟,還是不算?她只能搖頭︰「不算熟,不過,我們說好了,做朋友的。」

南宮將軍詫異,他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哦?不算熟,但又是朋友?」

南宮夫人冷哼,雖然容顏不討厭,但她卻太復雜,不適合信兒。她必須早早地為他掃除這些,會為他帶來麻煩的人,想到此,聲音便不自覺的冷了下來︰「靖王爺今日怎麼沒陪著你一起過來?」

容顏臉色微微一白,他們是怕自己勾引他們的兒子。也難怪,畢竟,自己嫁過兩次。跟自己有關聯的,他們肯定不願意接觸。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快被歐陽靖休掉的話,應該會越加鄙夷的吧。

「嗯,他今天很忙,沒時間一起過來。」

南宮夫人實在是有點恨容顏的,她差一點就搶了他的兒子。搶了也就搶了,但問題是,要他兒子跟皇上搶女人,不是找死嗎?現在倒好,她說,不是很熟?自己兒子都差點為她拼上命了,她竟然跟他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當初就進了次宮,怎麼就傷痕累累的回來了?南宮夫人深深地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掃把星,自己兒子只要跟她沾上邊,那絕對是倒霉。這幾個月,不是平安無事嗎?怎麼就找上門來了呢?

「你家相公忙,就能找別的男人了嗎?」

容顏臉色一白,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有錯覺,是不是她前世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所以,他們一個個才會透露出這樣的意思?容顏神色微微淡漠了下去,客氣的回道︰「不是因為相公忙才來找信的,只是……」

容顏低了低頭,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既然他沒空的話,就算了。將軍,夫人,容顏先告退了。」

南宮夫人自然也知道,女人被指著這樣說,確實不好。她自己也是女人,自然明白的。但是愛子心切,她不得不說︰「姑娘,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們家信兒對你的感情?」

容顏側過頭想了想,感情?不是朋友的感情嗎?頓時便點點頭︰「我知道。」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將他當做朋友來看的。」

南宮夫人微微蹙眉︰「只是朋友嗎?」

容顏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當然,不然還能是什麼?信也跟我說過的,他將我當做朋友的。」

南宮將軍微微嘆息,看女子的的眼神清澈,神情坦蕩。看來,只是自家兒子一頭熱。人家根本就沒那意思。「姑娘若有什麼難處,盡管直說。」

容顏心里是有些感動的,能在知道了利弊之後,還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容易的。容顏笑著,笑容明媚︰「多謝南宮將軍,其實,也沒什麼事。那容顏便先告辭了。」

南宮夫人雖然也漸漸覺得女子似乎不那麼討厭了,卻也終究喜歡不起來,便說道︰「若是沒什麼事,還希望姑娘,能與信兒保持些距離。畢竟,你現在是皇家的人。」

容顏點點頭,笑了笑︰「謝南宮夫人教誨,容顏明白。」

說著便轉身,離開。後背驕傲地挺直,整個人都散發著寧折不彎的驕傲。

南宮禮摟著自家夫人︰「這女子,倒是跟信兒有些像。」

南宮夫人點點頭,看著寵辱不驚的女子︰「若不是她與信兒有這層瓜葛,我倒是挺喜歡她的。」

容顏走出主屋,便向著門外走去。剛剛踫上急急趕來的南宮信,南宮信一樣就看到了容顏,上前︰「他們說,你來找我了。我剛剛在練武,所以,不知道你來。」他看了看主屋的方向,有些忐忑︰「顏兒,我爹娘沒有為難你吧。」

容顏笑了笑道︰「怎麼會為難我呢?你就把你爹娘想的這麼不堪?」

其實,真的羨慕死了南宮信。他的父母,對她雖然不算友善,但是,這一切,都是一個父母對自己兒子的愛。容顏的母親去得早,父親對她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所以,她是真的羨慕南宮信。

「南宮信,說真的,我還挺羨慕你的。看得出,你有一個愛你的父親和母親。」

南宮信笑開,看著容顏︰「你要是喜歡,就將他們當做你自己的父母親。」

容顏整個人微微一僵,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南宮信的父母會對自己排斥了。也許,就是因為南宮信對自己的態度,過于的曖昧了吧。

「南宮信,時間有些晚了,我該回去了。」容顏整個人是有些急促的,她不想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南宮信有些失望,他看著容顏,微微地蹙眉︰「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你今天來的目的了嗎?容顏,我們雖然相處的並不久,但我還是清楚地明白,沒事的話,你應該不會這般地找上我的吧。」

容顏有些心驚,面上卻還是笑意淺淺地模樣︰「原來,在你心里,我竟然是這樣的人?真的沒事,只不過路過,邊想著進來看看你。」

南宮信自然不信,他緊緊地鎖著女子的眼楮,問道︰「哦?路過?這大清早的,不知道顏兒你去了哪里?」

容顏頓了頓,笑開︰「唔,就是前街張家鋪子的油條跟包子,靖很喜歡吃。我就特意趕早,想替他買了去。路過這里,就順道走進來看看。沒想到,沒見到你,到有幸見了你的父母。」

南宮信只覺得自己的心髒猛地一痛,看來,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她竟然親自為她趕早買早餐?南宮信有些自嘲,他南宮信能做到的事情,歐陽靖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樣啊,那,那你趕緊去吧。張家鋪子的油條燒餅,生意可好的很,你要是去晚了,就買不到了。」

容顏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看來,找南宮信也是不可能的了。也確實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人家啊。他有家人,有朋友,有重視的人。而自己,又憑什麼去連累了他?只是因為自己小小的私心。

容顏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私心。現在,已經知道容華沒在歐陽明手中,她其實根本不用這般著急了。聰明如歐陽明,他應該知道,如果自己已經知道,容華沒在他手上,光憑著幾個丫鬟婆子,他憑什麼覺得能還能控制著自己?

只不過,容顏想在歐陽靖成親前,救出紫雲她們。然後,再跟歐陽靖坦白。問問他,因為這些原因犯下的錯,是不是肯原諒她?是不是還能要了自己?

但是,一切,似乎都不是那麼盡如人意啊。容顏望了望天,就真的走到了張家鋪子,買了油條燒餅,對自己好一點吧。就算要被歐陽靖休了,人生,又不是會就此終結。還是得活下去的啊。

回府的時候,容顏見到了林宛月。林宛月自然也見到了容顏,大概是知道了歐陽靖會休了自己,娶了她的緣故吧,她看上去,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很。

前幾日,廚房里的她,黑了瘦了。但現在的她,才沒幾日,竟又養回了往日的風采,甚至,更甚。

林宛月見到容顏,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過,她揚起了笑,走向容顏︰「妹妹,幾日不見,妹妹的起色,似乎不見好呢。」

容顏微微一笑,說實在的,林宛月這般,只會讓她替歐陽靖不值。她配不上歐陽靖,並不是覺得容顏覺得自己有多好,而是,容顏覺得林宛月不夠好。在她心里,如天神般的男子,他的姓,怎麼能冠了這樣的女人的名呢?

「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只是偶感風寒,休息幾日便好。若是沒什麼事,妹妹就不打擾姐姐雅興了。」

林宛月見到容顏手上的早餐,忙上前,攔著容顏的去路︰「妹妹這大清早的就去買了早餐?正好有些餓了,妹妹可不能太小氣哦。」

容顏側過頭,看著比自己矮上一些的林宛月,覺得歲月靜好,卻偏偏多了幾只蒼蠅。忍不住地嘆息,繞過林宛月︰「姐姐若是想吃,便隨便差個人去買便是。君子不奪人所好,姐姐應該听說過的吧。」

林宛月氣憤,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丫鬟︰「你們是死人嗎?難道沒看到我想要什麼嗎?」

兩個丫鬟看了看容顏,又看了看林宛月。一個是曾經,整個王府上下,都明白不能得罪的人。臉剪花的人都知道,王爺寵王妃,已經到了沒天理的地步。一個是新得寵的姑娘,王爺吩咐過,盡量滿足她的所有要求。這樣兩個分量都頗重的人,讓她們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容顏笑了笑,又繼續往前走去。林宛月,還希望你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林宛月見此情景,頓時怒氣橫生,指著兩個丫鬟罵道︰「你們兩個,難道忘了王爺出門前,怎麼交代的嗎?」

兩個丫鬟忙跪了下來,磕頭︰「回姑娘,記得的。」

林宛月得意地看了看容顏,上前幾步,又一次地攔了容顏的路,眼楮看著容顏,卻問著兩個丫鬟︰「是什麼?說。」

林宛月從來都是不喜歡容顏的,覺得她得天獨厚,從生下來開始,就什麼都有。而她,什麼都要靠自己,什麼都沒有。偏偏,她們兩個,成了朋友。

丫鬟磕頭道︰「姑娘的要求,都要盡力滿足。」

林宛月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她看向丫鬟︰「那你們覺得,我想要吃頓早餐,過分嗎?」

丫鬟忙搖了搖頭,看向容顏,眼神忐忑,聲音顫抖︰「王妃……」

林宛月緊緊地攥起手,王妃?她容顏很快就不是了。

容顏終是轉了身,看著丫鬟,又看了看林宛月︰「姐姐覺得,如今得了王爺的寵,便可以無法無天了?還是,姐姐你就這麼著急地想要將我這個王妃擠下去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姐姐,我現在尊稱你一聲姐姐,不是承認了你是王爺的妾。其實,現在,你確實連妾都不是的,對嗎?而且,姐姐別忘了,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著王府的女主人。你覺得我治不了你,可以任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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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的不敢在寫H的了。真的只有一點點,就被無情的一次次的刷了下來。本來早上有一更的,涉H,發不上去。又急著上班,就沒管。晚上回家,徹底地大修了一番。緊趕慢趕,也只趕了八千不到。大家原諒我這個罪人吧。

神啊,我有罪,請救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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