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嫡女 第五十四章 我真的再也不要你了【二更

作者 ︰ 涵江雪

餐桌上,歐陽靖看著,竟然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原來,她對自己,不是不上心的。不然,她怎麼能知道,自己的喜好呢?

想到此,他整個人越加柔情起來,看著容顏的眼神,都是帶著些激動的神情的。「顏兒,這些都是你可以為我準備的,是嗎?」

容顏不敢去看他的眼楮,他的眼楮很好看,清澈與幽深並存,這時候,他的眼底,分明是蕩漾著一抹名叫感激的情緒的。

感激?

感激什麼?

若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他會生氣的吧。會氣到,恨不得殺了她的吧。他素來便有冰冷狠冽之名的,這樣的他,如果做了那樣的事情,應該是會殺了她的吧。

她轉了頭,不敢再去看他。徑自地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嗯,是為你準備的。」

歐陽靖听到女子的肯定,心一下子就雀躍了起來。他走到她的身前,蹲下,看著她。「顏兒,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讓我覺得,你是對我……」

歐陽靖頓住,他怎麼,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呢?他現在,不應該給她壓力的。他現在,只要對著她好,讓她慢慢地接受自己,就行了。哪怕,不是愛,而是對他對她的好的依賴,習慣,也好的。

容顏低下頭,眼神對上他的,他的眼楮流光溢彩,褶褶生輝。里面似乎是有千言萬語的,卻都化作濃濃的深情。

深情?

女子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怎麼會想到深情二字。她配嗎?

歐陽靖看著女子的眼楮,細細地看著,她的眼楮很美,清澈如水,瞳仁很黑,沉澱著一抹淡雅如霜,卻又像春風吹動的柳枝,靈動柔軟。他一下子深陷進去,整個人,帶著痴迷的美。他修長有力的手,撫上她的面,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

「顏兒……」他喚著她的名字,像是低喃,低聲的呢喃,性感旖旎。一下子,溫熱了室內,溫熱了女子的臉。

容顏听著他的低喃,從來也不知道,原來,她的名字,竟還能這般叫,這般好听。就像是一下子,就能進入她的心底。讓她心底,一下子柔軟了下來。讓她整個人,輕輕地顫著。

時間過了很久,他們誰也不願意打破這平靜。歐陽靖喜歡這樣跟她在一起,就像是心的交流。會讓他覺得,她跟她,其實是很近的。

容顏也不願意打破這平靜,她珍惜著現在的時光。怕是,發生了那件事以後,他會不理她的吧。到時候,她該怎麼辦?走,還是留?

一時間,容顏微微地有些走神。知道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讓她回了神。歐陽靖嗤嗤地笑,溫暖的大掌模上容顏的肚子︰「瞧它,都迫不及待了。」

容顏頓時臉紅,只覺得月復部處傳來一陣陣的溫暖,以及酥麻。她有些惱怒地看著歐陽靖,微微嘟了唇︰「你……歐陽靖,你在笑話我。」

歐陽靖哪見過這般的容顏,臉微紅,唇微嘟,看上去,誘人的很。他咽了咽口水,壓下心中沖動。起身,坐在容顏身側︰「吃吧,本來就瘦,不知道的以為,你容顏嫁了我王府,虧待了你呢。」

這般說著,便夾了一塊容顏愛吃的菜,放到她的碗里。整個人的神情,都是帶著細細的溫柔的。

容顏拿起酒壺,為歐陽靖添了杯酒。心里確實忐忑的很的,她拼命地壓下緊張,面上,依舊是一片笑意淺淺的樣子,看起來,溫軟地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是在顫著的。

她似乎,真的,離幸福越來越遠了。

其實,真的想要幸福地活著的。就算前世這般的被傷害,其實,還是渴望被愛著。就算整個世界,只剩下痛苦與淚水,黑暗與冰冷,但是,心卻依然沒有絕望。只是想要幸福……

歐陽靖心中激動,正想用酒來宣泄。他拿起酒杯,就想要喝了下去。容顏一急,攔著他,臉色微微地蒼白了下去。

歐陽靖側過頭看著容顏,笑了笑︰「怎麼了?」

容顏頓時一陣慌亂,穩了穩情緒,帶著笑意︰「先吃點菜,吃了菜再吃。你這般空肚喝酒,對身體不好的。」

歐陽靖點點頭,嘴角弧度加深,整個人越加地傾國傾城。他的聲音低沉魅惑︰「顏兒,你今天,究竟有多少驚喜等著我。今天,我真的很開心的。顏兒,在你心里,竟然開始關心我了。」

容顏轉了頭,不敢去看歐陽靖炙熱的眼神。她徑自夾了些菜,放進歐陽靖碗中。她強迫著自己不去看他,她怕她會忍不住地打翻酒杯,她會阻止。

歐陽靖自然不會浪費了容顏的一片心意,夾了菜便開始吃。他的動作,不急不緩,一口口慢慢地吃著。誰能想到,戰場上的神話,吃飯的動作,竟是這般的優雅。

容顏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著歐陽靖,看到他吃菜,動作天然而成的高貴。他拿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她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一下子的,她頓在原地,像是被點穴了一般,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臉唇色也變得毫無色彩,微微顫著。

「歐陽靖,你……」

歐陽靖只覺得一陣睡意襲來,整個人便趴在了餐桌上,睡了過去。

容顏知道,是藥效來了。她安靜地看了他一陣子,起身,叫來痕兒,兩個人有些吃力地將他扶回房間。

「你去叫林宛月過來吧。」容顏對著痕兒說道。

痕兒點點頭,退了出去。沒一會兒,林宛月便款款而來。見到容顏,頓時笑開,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容顏卻對著她說︰「準備吧,他馬上就會醒過來的。」

林宛月雀躍,見容顏出了房間,便忙關了門。開始一件件地褪去身上的衣衫。床上的男子,就算是閉著眼楮,看上去,卻依然這般的讓人心動。緊閉的眼,斂去了一身的冰冷,看上去,真的傾國傾城。

用傾國傾城形容一個男子,其實是不對的。但是,林宛月卻偏偏,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詞。就是覺得,傾國傾城用他,最合適。

這般看著,林宛月已經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起來。她紅著臉,赤果地躺在他的身側。一下子便來了感覺,細細地喘息著。

容顏做完這一切,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紗帳,浮現的,竟是歐陽靖的臉。她狠狠地閉上雙眼,不要想,不能想。

歐陽靖漸漸轉醒,只覺得整個人火熱的很。他起身,感覺著懷中的柔軟,睜開眼,竟然是他的顏兒。此時正一絲不掛地在他懷中,乖順柔軟。

他低下頭,吻向她。微微蹙眉,感覺,感覺有些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但是,這分明就是他的顏兒,想到此,他又低下頭吻向女子。身體,似乎因為這個吻,微微的舒服了些。不自覺地,他想要的更多。

林宛月感受著男子的吻,伸出手臂,勾上男子的脖子,細細地shen呻yin因。歐陽靖感覺女子的主動,激動著,他的顏兒,是第一次,這般地對著他主動。他的呼吸越加的濃重起來,手也開始動作起來。

室內,一片旖旎。一切,水到渠成。歐陽靖對著她,蓄勢待發。兩個人,似乎都到了情到濃時。林宛月扭動著身子,覺得身體空蕩蕩的有些難受︰「王爺,嗯……給我。」

歐陽靖頓下動作,她在那時候,都是叫他歐陽靖的。軟軟的聲音,連名帶姓地叫,卻偏偏總是讓他心底一片柔軟。他努力的眨了眨眼楮,看向女子,似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楚。不甘心的,他再一次用力地看。

「林宛月?」不是他的顏兒。歐陽靖頓時起身,整個人一片冰冷。伸出手,掐著林宛月的脖子,眼底一片冰冷,聲音帶著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怎麼回事?」

林宛月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她整張臉通紅,搖著頭。

歐陽靖突然收了手,起身離開,像是避著瘟疫般,遠遠地離開林宛月。走進後堂,將整個人浸入水池中。刺骨的寒冷,讓他微微清醒。

他整個人,憤怒的很。其實,就算林宛月不說,他也能想得到。他想起她吃飯時的反常,冷冷地笑。她就這般煩著他,煩到要將他送到別的女人身邊。他歐陽靖,什麼時候起,竟變得這般廉價?這般被人嫌棄?

他原本以為,她是對他上了心,才會為他準備了一桌子的菜。

他甚至想,哪怕,不是愛,而是對他對她的好的依賴,習慣,也好的。

他將自己低到了塵埃里,她卻狠狠地踩了上來。現在想來,他曾經的想法,是這般的可笑。他怎麼能這般可笑,這般天真。

真的,愛可以妥協,可以寵愛,可以放段。但是,不能失去自我,去犯賤。犯賤的愛,不值錢的。不僅不值錢,還會被嫌棄。

他確實賤了,他承認。他犯賤地愛著他,所以,這是他犯賤的下場。

他起身,穿衣。他倒要看看,將他送了人,少了他這個犯賤的人在她身邊,她活的有多自在,有多快活?

歐陽靖,真的怒了,真的憤怒了。他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讓她陪著他一起下了地獄,他才甘心。

容顏還是剛剛那個姿勢,躺著。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翻雲覆雨吧。心里是有些嫉妒的,有些不甘的。憑什麼,歐陽明能這樣掌握著她的命運。憑什麼,他能這般的為所欲為。讓別人痛苦?

突然,門被狠狠踢開。容顏嚇了一跳,坐起,看著憤怒進門的歐陽靖,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張了張嘴,她呆愣地看著歐陽靖︰「歐陽靖,你不是在……」

歐陽靖冷笑,走近容顏,神情冰冷,滿臉寒霜。「不是在做什麼?不是應該跟林宛月在一起?翻雲覆雨?容顏,你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老鴇了?做了老鴇的行當?喜歡給別人搭橋牽線了?說實在的容顏,你真的太讓我意外了。」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怒氣橫生。他跨步上前一手抓起她的領子,另一只手狠狠地扯了她的頭發,讓她與他對視著,他滿眼鄙夷,厭惡。「容顏,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你不喜歡,跟我說就是。我歐陽靖就是再犯賤,也不會腆著點地粘著你。我不是非逼著你跟我在一起的。還是你真的以為,我歐陽靖這輩子,就真的非你不可了?」

容顏頭皮發麻,臉仰著,被迫與他對視著。看到他這樣,她是有些害怕的。她從沒見過歐陽靖這個樣子。像是發了瘋似的,整個人對著她滿是厭惡的神情。讓她的心刺痛了起來,她不斷的呼吸,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歐陽靖,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也沒辦法的。我真的沒辦法的。」

歐陽靖冷冷一笑,心底一片荒涼。沒辦法?他歐陽靖什麼時候,竟逼她至此了?她竟然對著他說,她沒辦法?他憤怒著,將她丟在床上,狠狠地壓了上去。

動作不溫柔,甚至是帶著暴戾的。他咬著她的唇,她的身體,所過之處,一片青紫。他撕碎了她的衣服,神情冰冷,眼神卻有壓抑的炙熱。

他就這是這般犯賤,到了這時候,他竟對著她還有情意。他越加憤怒,越加粗暴。他氣自己,也氣她。

他死死地壓著,狠狠的要著她。似乎是要將胸膛的怒氣發泄出來,他整個人都是輕輕地顫著的,他的表情,卻只剩下冰冷與厭惡。他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讓自己不再去想著她。

他毫不留情地開口,語氣冰冷︰「既然是你自己下的藥,那麼容顏,就由你自己來替我解決吧。其實,你剩下的,也只有這點用處了。」

容顏睜著眼楮,整個人是有些屈辱的。他像是個帝王般,冰冷地俯視著她,他衣衫完整,她卻以這樣的姿態。她睜大眼楮,不敢閉上,她怕一眨眼,眼淚就會下來了。

她痛得痙攣,雙手緊緊沒地方支撐,她胡亂地抓上他的肩膀,卻被他狠狠地壓下,冷著聲︰「別踫我,容顏,說實在,我現在嫌棄你惡心了。你踫我,我會惡心。」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會心軟的,他不允許自己再犯賤了。

歐陽靖冷冷地看著容顏,眼底閃過一絲沉痛,他閉上眼。他知道她疼,他這樣,她自然是疼得很的。他也疼,撕心裂肺地疼,就這樣疼著吧。她疼,他也疼,現在,他們總算是在感受著同樣的感覺。其實,疼也挺好的。身體疼了,心就不是那麼疼了。

容顏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疼痛,整個人昏昏沉沉了起來。她想到過他會生氣,甚至會殺了她。但她絕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這般屈辱的方式,讓她整個人委屈了起來。

容顏面色幾近透明起來,她整個人昏了過去。又在男子的動作中,醒了過來。這般來回,她覺得似乎不那麼痛了。隱隱覺得像是有液體流了出來,緩解了些疼痛。

歐陽靖依舊是冷著結束了自己,看著身下的女子,此時像是沒有生氣的水晶女圭女圭,碎了一地。心里,不是不疼的。只是,再也不會這麼犯賤地,想要對著她好了。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將林宛月送上自己的床的。他只知道,她踐踏了他對她的好。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腳步頓住,他回頭︰「容顏,在我眼里,其實,你跟妓女是沒什麼區別的。我跟別的嫖客,也沒什麼區別。睡了一次,便沒什麼興趣再睡第二次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要你了。而你,也不用整天的想著法子,怕我纏著你了。」

他神色冰冷,聲音清淺︰「你看,容顏,你這般地在我面前月兌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提不起興致了。」

容顏只覺得身上一陣陣地寒冷,他說,在他眼里,她跟妓女沒什麼區別的?原來,他竟是這般地看她的。她想起了前世,臨死前,所有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說她是妓女,是人盡可夫的妓女。她整個人細細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地可怕,甚至帶著一絲死灰色。

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她不是妓女,她其實,比誰都想找個愛的人,幸福地生活。

他說,他以後,再也不要她了?他以前,是會為了她隱忍著欲yuwang望的。他以前看上去,這般地想要她。他現在說,不要她了。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摧毀的。

其實,她確實跟妓女,沒什麼區別了。如果人人都指著你,說你是妓女的話,那麼,也許,你真的該相信,你可能,真的是妓女。只不過,別人首先看到了你的本質。只有你自己,還在苦苦掙扎,急急解釋。

解釋?

解釋什麼?

容顏低低地哭著笑著,她的眼神空洞異常,冷漠異常。整個人因為眼楮失去光彩,而變得支離破碎。「歐陽靖,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不要我了?」

歐陽靖頓住,他從來沒听她這樣地對自己說話。柔軟的,卻又帶著妥協的,小心翼翼的問著自己,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自己也問著自己,他是不是,就此,真的放下她了。

她是他,歷時兩年的理想。

她是他,想要一生對著她好的女子。是他認定了的女子啊!

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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