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陰沉著臉.我卻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不知如何有點心虛.
奇了怪了.我和他也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充其量算得上好朋友.我一不欠他錢.二不欠他人情.怎麼搞得這種情形看到他.像欠他八輩子豬肉似的.
如此不以為然.那顆不安的心頓時安定很多.我調整了一下情緒.「還真是稀奇.怎麼火雲洞和九頭蛇怪也交往頗深.」我很鎮定地.小心翼翼地問.
紅孩兒一直探詢的注視著我們.仿佛沒有听到問話；玉瞳收回眼神.低垂凝望著地面.似是若有所思；烏金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紅孩兒.不知道紅孩兒遲遲不離開.到底是去是留.
我的問題好像隨著空氣的輕風消散.無人理會.
「走吧.」我對小白龍輕聲說.不想自討沒趣.
「我的父親和碧波潭的龍王是莫逆之交.和九頭蛇也相識.算是朋友吧.」紅孩兒突然出聲.解釋他來這兒的緣由.
素聞牛魔王生性豪放.朋友遍布五湖四海.人鬼妖神.原來不僅和碧波潭老龍王是至交.跟九頭蛇怪也是朋友.
「你父牛魔王已回了芭蕉洞麼.那真是可喜可賀.」我不禁隨口道.
紅孩兒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玉瞳也覺出氣氛不對勁.「哦.碧波潭龍王的請柬送到了芭蕉洞.原是邀請老大王和老夫人來觀禮的.老大王不在.老夫人身體也不佳.所以就委托我們幾個代為拜訪.送點賀禮.」他適當地解釋.
「玉瞳.她是什麼人.干嘛要跟她解釋那麼清楚.」紅孩兒直愣愣瞅著我們.頭也沒向旁扭一下.卻是聲聲責怪玉瞳.
玉瞳嘴角一彎.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我又踫了個軟釘子.更覺沒趣.拉住小白龍的胳膊的手牽動了一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紅孩兒又打量了我們幾眼.「在下眼拙.真真好一個兩情相悅.我該說‘可喜可賀’吧.」他語調冷冷的.吹不起一絲水面皺褶.眼楮里的疑慮和煩躁卻是難掩.
小白龍渾然不明所以.他和紅孩兒在無底洞一起對抗金毛夫人時有過一面之緣.對他並不反感.因此也就拱手行禮道︰「客氣.在下小白龍.靈珠是我的朋友.上次得緣相見.竟忘了問公子的尊姓大名.」
紅孩兒一愣.大概沒料到他不曾听說他.眼楮不由自主探尋地掃了我一眼.我暗叫「慚愧」.說來和紅孩兒也打過不止一次交道了.雖受他作弄.但也救過我數次.確實不曾對小白龍提及.主要是覺得沒必要.哪里想到有此見面.
「不敢當.吾乃紅孩兒.」紅孩兒拱了拱手回禮.「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玉瞳和烏金.」他一一介紹.
小白龍訝異地盯著著他們.「原來是火雲洞的三位大王.久仰久仰.」大概是見我剛才急欲離開.又客氣道.「今日有要事在身.在此先與眾位別過了.」
剛剛欲離開.忽听四周響徹起「哈哈.哈哈」的大笑.仿佛震動整片樹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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