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是來敬酒的.怎麼說起以前的事情來了.」萬聖龍瞧出我們的臉色不好看.趕緊制止住九頭蛇.
九頭蛇來之前喝了不少酒.正微醉.哪里听得進萬聖龍的勸誡.「娘子.我沒說錯.這丫頭明明沒事了.還執意躲著我們.若不是我早早得到消息.現在還受天庭追緝呢.」
「那你待如何.」我很沉靜地問.「若不是你當年一時起貪念.我們大家何以至此.靈珠丟掉一條命難道還抵不過你三百年的刑罰嗎.」
「听听.說的什麼話.」九頭蛇的表情變得霸道.酒精似乎在燃燒.火氣十足.「你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嗎.就是因為你裝得可憐兮兮的.連天庭都被你蒙騙了.」
小白龍听著不自在.「九頭蛇.你若是想找茬.不要沖著靈珠.直接沖我好了.」
「哎喲.哎喲.」萬聖龍忽然捂著肚子蹲下.叫個不停.
「怎麼了.娘子.」九頭蛇一驚.顧不得和小白龍爭辯.扶住萬聖龍問候安撫個不停.
萬聖龍找到一處大石頭坐下.將九頭蛇的手臂怒得一甩月兌.「你說得好听.陪我來敬酒.卻原來是惹是生非來了.這話都不能好好說.」
「娘子.剛才你也看見了.他們分明是來找事的.」他憤懣地瞪了一眼小白龍.「哼.想必是我與你結成連理.他心懷嫉妒.故意在大喜的日子讓我們難堪.偏偏我們還扔下滿堂的賓客跑這里來與他們周旋.」他又將小白龍一指.「小白龍.你存心搗亂.我今日沒時間與你計較.等過兩天.你想怎麼樣鬧.我奉陪.」
萬聖龍氣得腳在他的腳背上一跺.「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原是希望你們兩相和好.從此大家相安無事.你偏偏還挑起這仇恨的話說.」
「兩相和好.娘子.和不和好.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不怕那小白龍.」他滿不在乎地說.接而眼楮動了幾下.恍然明白什麼似地.疑惑道︰「娘子.我們為什麼要與他修好.難不成你忘不了他.還想以後和他有所來往.」
萬聖龍又羞又氣.「這說的哪里話.我已經嫁與你為妻.你還懷疑我.」
小白龍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我不想懷疑你.只是你和他之前到底有那麼長時間的交往.再說你們前幾月不還背著我偷偷見面嗎.我和他修好.你們以後的來往豈不更變得光明正大.有恃無恐.」九頭蛇嘟噥著.
萬聖龍一下子站起來.指著九頭蛇罵道︰「九頭蛇.若早知你這般不相信我.我就不該嫁與你.既然懷疑我.還娶我做什麼.」
九頭蛇見萬聖龍動怒了.不想惹她生氣.但話不說明又不快.于是緩緩又道︰「娘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原本開開心心的.你還偏偏叫來老情人.若說僅僅只是想我與他和解.以後有的是日子.單單為何定挑這一天.惹得我心里老大不痛快.」
「什麼老情人.她現在已是你的妻子了.你嘴里干淨點.」小白龍覺得刺耳.
「不是嗎.」九頭蛇剛才是礙于萬聖龍.才不得不好言好語.小白龍一插言.那股憋著的怨氣就向他撒來.「我和娘子說話.關你什麼事.我說.你也覺得難听嗎.還是心疼她.早知道你不肯死心.果然露出心意了.什麼和解.你最好離她遠遠的.」他怒不可竭地大叫.雙手直取小白龍胸前襲來.
小白龍未等他近身.轉形一讓.九頭蛇襲了空.
萬聖龍又急又恨.又氣又嘔.坐在石頭上哭了起來.
小白龍也惱得臉色煞白.卻反駁不出一句話.
男女主人遲遲不在婚禮大堂現身.早有一幫賓客聞訊尋到此處.碧波潭龍王也趕了過來.
潭龍王乍見小白龍.又看女兒哭哭啼啼.女婿面色沉悶.「小白龍.今日是我女兒女婿成婚之日.這高高興興地一場婚禮被你搞砸了.看在喜事的份上.我不動手.你趕快走.不要再來糾纏我女兒.」
這一說.眾人的眼楮皆流露出不屑.不滿和鄙視.
小白龍把我一拉.「靈珠.我們走.」
「慢.」我挽住小白龍.「潭龍王.你是老糊涂了嗎.說這種話.這里是掃葉林.不是你碧波潭.久聞掃葉林的落葉景致無限.我和三太子剛好有興致來此處賞賞.不想你這剛過門的女婿像條瘋狗似的來找我們的晦氣；再說你哪只眼楮看見三太子糾纏你女兒了.自三太子從鷹愁澗出來就不曾踏過你碧波潭一步.你女兒就因傷心失望才下嫁這條怪蛇.他不懂珍惜.卻因嫉生恨.處處與我們糾纏不休.本來我和三太子兩情相悅.在此賞景興致正濃.倒是你的女兒女婿來此騷擾.還是帶著他們快快離去吧.不要浩著一幫人打擾我們的雅興.」
我這麼一說.眾人將信將疑.但眼前事實是九頭蛇和萬聖龍是來掃葉林里找我們.由不得他們不信.皆勸九頭蛇和萬聖龍繼續回去完成婚典.碧波潭老龍王的臉面也有幾分難堪.
「好個臭丫頭.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巧如舌簧.以前見你沉默少語.膽小謹慎.果然是裝出來的.我暫不與你理論.待來日與你們清算.」九頭蛇百口莫辯.恨得牙癢癢.沒料到會在這麼多親朋好友前失了顏面.
萬聖龍也不曾想驚動這麼多人.結果還丟人現眼.又擔心九頭蛇不甘休.拉著他就騰雲離去.「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眾賓客紛紛緊隨其後.回了碧波潭.直至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我才意外地發現有幾張熟悉的面孔.赫然是紅孩兒.玉瞳和烏金.
紅孩兒呆立那里.死死地盯著我和小白龍.玉瞳和烏金站在他身旁.也是不可理解的表情.
我也呆住了.他怎麼會在這兒.竟來參加九頭蛇和萬聖龍的婚禮.他和九頭蛇交情不菲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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