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周小慧求助曾向榮
早晨醒來，沒看到周小慧，祖為國側耳細听，听到廚房里的聲音。一股香味傳了進來，祖為國知道那是妻子在做荷包蛋。祖為國起了床，周小慧見到了他，說︰「這麼早就醒了。」
祖為國對他淡一笑，便去了衛生間洗漱。
早餐是幾個雞蛋，幾個面包，祖為國吃不下，他只喝了半碗稀飯。祖為國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他怔怔坐著。周小慧走了出來，他對祖為國說︰「我走了。」
「你到哪去？」祖為國問。
「到青台縣城，找龔時運書記，找宋正善縣長。」
「你能找到他們嗎？」
「無論找得著還是找不著，我都得去。」
周小慧邊說邊換好馬靴，背了包子。剛準備出門，祖為國把他叫住︰「等一下，我跟你一道去。」
祖為國與周小慧一道進了縣城。進了縣委大院，祖為國停住了。周小慧叫祖為國一道去見領導，祖為國沒有去，他不是沒這個膽氣，他是不會做一個媚相，他不想說違心的話，不願意擺一副奴才相。
周小慧單獨上了縣委大樓，她沒找到龔時運，遇到了曾向榮。曾向榮正在辦公室里，看到周小慧的到來，曾向榮非常熱情。
「什麼風把你吹來的？」曾向榮樂哈哈的問。
「你還有心開玩笑，我都氣瘋了！」周小慧氣沖沖的坐在沙發上，把一個紫色的包子往沙發上一撂。
「什麼事惹你這麼生氣？」
「曾書記，你得評評理。老祖在夢河十二年了。這些年，夢河鎮的工作是不是出色？為什麼總是讓他在夢河里呆著？」
曾向榮笑了笑，說︰「這麼回事，是這麼回事呀！」曾向榮抽燃了一根煙，「也是的，青台縣對祖為國同志還是關心不夠的。」
「听說白沙洲的江書記到了縣教育局？祖為國哪一點不如江書記！江書記在白沙洲只一屆的時間，他能調動，祖為國這麼久了為什麼不能調動？」
「誰說白沙洲的江書記調動到了縣教育局？我都沒听說，誰的信息這麼靈通？」
「無風不起浪，祖為國這些年在夢河，夢河辦得怎麼樣，眾所周知。曾書記，我只靠在你這棵樹上，你不幫我又有誰能幫我？你是縣三把手，說話是有分量的。曾書記，我可把一切都給了你，你也該發發善心了。你就再一次幫幫忙吧！」周小慧說完，眼里含著了淚水。
曾向榮勸道︰「周小慧同志，請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嗎！我會幫你的忙的。我怎麼不幫你的忙呢？」曾向榮從椅子上慢騰騰的站了起來，「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對縣里的安排也有些反感，人事變動憑的是什麼？不過，有些事情，我們的龔書記與宋縣長也是沒辦法。周小慧同志，請相信我！這一次，我是要豁出去了。就是讓我辭職，我也得讓祖為國同志挪動一個位置！」曾向榮走到周小慧的身邊，接過周小慧手中的手帕，替她擦干了眼楮，「寶貝，相信我，請相信我。」
周小慧低聲嗚咽，任憑曾向榮替他擦著臉上的淚水，任憑曾向榮用手模著她的臉。曾向榮邊擦邊深情的看著周小慧的臉，這是一張嫵媚的臉，只可惜，這張臉經過了四十多年風霜，略具松馳而顯疲態。曾向榮手中的手帕慢慢的擦著，周小慧頰上的粉黛被曾向榮的手帕擦得斑駁點點。擦過之後，曾向榮的擁抱了他，吻著周小慧的小嘴。周小慧猛然撲在曾向榮的胸中，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她的哭聲更大了。兩人擁抱了一會，曾向榮把周小慧攔腰抱起，打開休息室的門，把她平放在充滿暖氣的休息室內的床子里。曾向榮替周小慧月兌了衣服，慢慢的月兌著，每月兌開一個部位，都憐香惜玉似的吻著。周小慧那直挺而飽滿的胸脯，平細而圓潤的腰肢，光滑富有彈性的大腿她每一個部位，都賞心悅目，具有極強的誘惑力。
周小慧仰在床子里，一動不動，她的膚色保養得很好，雖說她已是四十掛零的人了，可他的膚色如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的美妙。周小慧的**呈現在曾向榮的面前，如一件藝術品。曾向榮摩挲著周小慧的大腿，審視著眼前的這幅藝術品，他滿意的笑著。曾向榮在這方面很有一套，他不急于對這囊中之物的發泄，他要蹂躪她，征服她，如一個雄貓玩弄著老鼠，直到她精疲力盡，失去意志，才張開血盆大口，這樣，曾向榮才感到極大的快慰。
周小慧一雙迷茫的眼楮望著花板，這雙眼楮是無奈的，是無神的，是值得憐憫的，眼珠子的下面是辛酸的淚水。
曾向榮突然看到陽光照在他的床上，窗戶還沒關。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對面一座高層建築的工人正向他們望著，曾向榮馬上走過去，關上了窗戶。
祖為國坐在縣委大院的綠蔭叢中的石凳子里，他等著他的妻子。祖為國抽著煙，不停的看著他那塊見證歷史的舊表。能當一個有名的鎮委書記，敏感性是很強的，他霎時想到了曾向榮，便馬上繞到縣委大樓的東面。他眼楮死死的瞪著三樓曾向榮的辦公室的窗戶，好像看到了內面人影在晃動。過了一會，他看到曾向榮，從窗戶口里探出頭，對下面張望了一下，縮了回去，窗戶一下子關嚴實了，窗簾也拉下了。一個多小時過去，祖為國是坐不住的了，他站了起來，又坐了回去，他抽的煙頭散落在地下，他數了數，整整抽了十支煙。祖為國是一個有水平的領導，他的洞察力是很強的，他的想象力是豐富的，他對妻子與曾向榮的苟且之事早有耳聞，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他也向妻子暗示過，他不想把事情挑明，他也不過多的責怪周小慧，他把責任都追究到自己的身上。他愛周小慧，同情周小慧。祖為國踱著，他不想讓認識他的人看到他在這里，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就馬上閃到樹叢中。祖為國踱著，邊踱邊想象著內面的事情，想象著曾向榮蹂躪著他的妻子。畢竟是個男人，誰都難以承受。祖為國有些受不了了，感到頭一陣的昏眩。祖為國靠在一棵廣玉蘭的樹干上，清醒了一下腦子，他要往好處想，想自己已經調動到了財政局，調到了公安局，坐在財政大廳里與宋縣長商議，坐在公安局的辦公室里思考案情，祖為國就是這樣想著，分散注意力。
周小慧出來了，她的神情顯得疲憊不堪，她的頭有些亂，臉剛洗過，還是看得出如被誰親過的印記。祖為國默默的看著他，他不想多問，不想觸動了妻子的神經，他覺得妻子的精神已不堪重負了。周小慧理了理亂發，臉上免強的綻出一絲的微笑，看得出，這微笑是痛苦的，微笑掩飾不了她內心的不安，掩飾不了心頭的無限悲傷。
祖為國走向前去，拉了妻子的手，把她擁抱在懷里，撫模著她的脊背。周小慧流出了眼淚，他哇的一聲哭出聲來。祖為國替他擦干了淚，歉意的對她說︰「小慧，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周小慧整了整衣襟，抬眼看了看空，對祖為國道︰「沒這事會有說法的！」
祖為國心情無比沉痛，他覺得這世界既滑稽又可惡，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上這麼戲弄他，懲罰他。祖為國咬牙切齒，眼中放出可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