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請別引誘我 第78章 娘子凶殘

作者 ︰ 芯葬

第78章娘子凶殘

景離剛講完最後一個字,就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淺笑著看著懷里的小人兒,「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是被嚇傻了?」

「放我下去!」過了片刻,回過神來的梓瑤厲聲道,「快點松手!」

「瑤兒莫動怒。舒駑襻這女子可不能經常生氣,不然很容易變老的。」景離識趣地把她放下來,面上依然掛著笑容,「想相公沒有?」

梓瑤同剛才那會兒一樣,仍是面無表情不苟言笑。見到他沒事,既不表驚喜,也不露怒意,只一動不動冷眼瞪著他。

「娘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一直板著個臉?莫非真想先揍相公一頓?」

景離見她半晌也不開口,周身散發著滲人的寒氣,不由地伸出了雙手,想要把她攬入懷中。可他連胳膊都還未伸直,甚至連衣裙都還未踫到,就被她一個耳光扇得眼冒金星,腦袋昏花到東西南北中也分不清了。

隱在草叢里的千舞看到這一幕,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驚叫聲從口中溢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以平復內心受到的震撼。

她知道王妃心情不太好,可以說是差到極點,否則不可能想著用靈力來對付聖姑。她也知道王妃定會生王爺的氣,要瞅準時機找王爺算賬,好好懲治一下王爺。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王妃竟然給了王爺一耳光,直接讓王爺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旁人只需要看一眼王爺可憐的左臉,就曉得王妃下手有多重,並且曉得她有多麼生氣。

很快便反應過來的景離手捂著左臉,稍稍偏過頭,把右臉湊到梓瑤的跟前,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娘子這次溫柔一些,別打得太狠,我日後還要靠著這張臉來引誘你的。若是打丑了,你不喜歡了,就沒有人肯要我了。」

梓瑤見他還有心思玩笑,氣得立即抬起左手,想要來個左右開弓。可是胳膊才剛抬到一半,她卻突然間停住了,表情顯得很是猶豫不決。這麼沉默著僵持了片刻,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從猶豫轉變為心疼,隨即不忍地重重垂下手。

「瑤兒不氣了,不氣了……」景離趁她垂手之際,一把將她拉入懷里,「是哥哥不好,沒有提前把這事告訴你,讓你擔心了。等離開天璣崖之後,隨你怎麼打怎麼罵都行,現在先讓哥哥抱抱好不好?」

「不好!」梓瑤听後猛地把他推開,「你這回別想著蒙混過關!不要以為幾句話就可以完事了!」

「都讓你溫柔一點了,還這麼大力,你是真的想謀殺親夫嗎?」景離說話間輕嘶了一聲,面色痛苦地微微彎下腰,看起來像是傷口被踫到,一時間疼痛感加劇。

梓瑤剛才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只一直注視著他的笑臉,沒有來得及查看他的身體狀況。現在听他這麼一說,才趕忙扯住了他的衣領,二話不說就扒開他外面的衣袍。

「娘子這又是想要做什麼?」景離見她動作急切,忍不住勾起嘴角調侃道,「這里雖然人煙稀少,但畢竟還有別人在,而且天也已經亮了,不適合做其它事情。等到處理完血魔教,回到水鳳山莊以後,我們再慢慢……」

「你給我閉嘴!」梓瑤仰起頭,眼圈泛紅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想進到地陵里,也知道你想拿到夜魔琴,所以才會跑到這里活受罪。但是你不能換個方法嗎?難道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取回盤龍印嗎?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想見閻王了是不是?」

因為鎖骨上的兩個鉤子箍得太緊了,千舞又不敢動手取下來,所以景離就只讓她把鐵鏈斬斷,鉤子等到回去之後再取。

而之前身上的那套衣袍,早已被戚戎用鞭子抽成了布條,根本沒辦法繼續穿下去。因此景離在離開地牢後,首先跑到戚戎寢室里面,拿了件干淨的換上,然後才來到鐵索橋。

梓瑤沒見到他身上的傷,推他的力道又挺大,且剛好踫到他胸前被烙鐵燙到,以及被鞭子抽過的地方,讓才止住沒多久的血又開始慢慢滲了出來。

「沒有關系的,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而已,養個幾日就全好了。」景離又趁機摟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道,「你明明知道我受了傷的,還扇我耳光,又大力推我。你這麼凶殘,是不是不準備要我這個相公了?」

「我什麼地方凶殘了!誰讓你隨便亂來的!」梓瑤這一回沒有再大力推開他,而是輕輕地靠在他胸前,悶著聲音道,「你有沒有帶止血的藥粉?」她昨晚拿的那些藥,全放在落宣的身上,自己一瓶都沒有揣。

景離把下巴擱在她頭頂,心情愉悅地蹭著她的發,「不需要用那些東西,這麼一點血,很快就自行止住了。」

「我怎麼嫁了你這樣一個自虐狂?」梓瑤說著拉開他的手臂,轉頭問草叢里面的千舞,「千舞,你身上有沒有傷藥?」

千舞在懷里亂模了一把,取出五、六個小瓷瓶,「落莊主讓我帶了好幾種,我之前本想給王爺用的,但是王爺說不需要。」

「你以為你是妖精嗎?不用擦傷藥就可以自我恢復了?」梓瑤瞪了景離一眼,走到千舞身前接過瓷瓶,「你們找到密室沒有?」

「早都找到了。」千舞起身走出草叢,「我們才剛進入密室,小北就追上了我們,說是落莊主帶著王妃你來到了總壇。王爺一听是你來了,立即讓小北帶著容銘他們進山,接著便直接跑出了密室,趕過來找你。」

梓瑤走回到景離的身旁,拉起他的手,「等離開天璣崖之後,我再跟你好好算賬。現在先找個干淨的地方,我替你把藥給上了。」

「一切都听娘子安排。」景離看了看千舞道,「密室外面的那些人都解決了嗎?」

「全都解決了。」千舞點點頭,「這座山上只剩我們三個活人了。」

景離又看回梓瑤道,「我們不如就去密室里吧!先把盤龍印給找到。」

他說完之後,運足了內力,向對面的蘇尋喊道,「你在原地等落宣來,告訴他我們先進密室了。」

蘇尋自之前見到那一個突然躥出來的白色身影,腦子就開始有些微打結,心道那個人莫非是景離?如果真是景離沒錯,他為什麼在武功被廢後,還有那麼好的輕功?

而見到那人把小瑤兒摟在懷里之後,他就確定了是景離不假,于是心中疑惑更重。等最後見到一個藕荷色的身影跟著兩人離開了,他的腦袋已經完全變大,實在是搞不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瑤兒說過,並非只有景離一人被帶進總壇,還有其他人也跟了進來。蘇尋之前並不怎麼相信,因為上山的路十分狹窄,並且只有那唯一一條路,若是有其他人尾隨,肯定會被教主發現。

可是那身著藕荷色衣裳的人為何沒被發現?為什麼能夠把景離救走?看這個架勢,應該也是那人先找到了密室的位置,再把景離帶過來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在教主和大護法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完這一切。難不成那人和小北一樣,全都是妖怪?

一想到「妖怪」兩個字,蘇尋立即就低下頭,看著痛苦地在地上打滾的素月,腦海里浮現小瑤兒出手的那一瞬間。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手腳,讓素月中了萬蟻噬骨之痛的毒。

這邊的蘇尋冥思苦想著,無人給他答疑解惑,那邊的景離卻是開始了和梓瑤的一問一答。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法?你心里難道一點不害怕,戚戎真的把你給殺了嗎?」梓瑤的語氣依然很嚴厲,卻也有著明顯不過的關切。

「在沒有得到那些物件前,他是不可能殺我的,頂多像這樣給點苦頭吃。」

景離緊了緊握著她的手,「其實要取回盤龍印,並非只有這個辦法,但這個辦法卻是最快的。我之所以會這樣做,原因是不想再拖時間了。我想等取回盤龍印之後,帶著你好好地游山玩水,別再被其它的雜事絆住,不然玩兒得不夠盡興。」

「你還真是自負過頭!如果這次丟了性命,我看你還能怎麼帶我游山玩水。」梓瑤說話間咬了咬下唇,略有不滿地對他道,「來血魔教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能嚴肅對待?搞得就像是過家家一樣,連個眉頭都懶得皺一下。」

「本來就是過家家啊!憑你相公我的能力,滅掉血魔教絕對是易如反掌的。此次不過是演個苦肉計,稍微向戚戎示了一點弱,想早些把這事情解決了。當初我除掉寧家的時候,都懶得皺什麼眉頭,這會兒更沒有皺眉的必要。」景離說完後對著她眨了眨眼楮。

「你就厚臉皮地臭美去吧!全天下就你最強了,任誰都不能比過你!」梓瑤見千舞帶她來到了一個洞窟前,明白這是到密室外面了,于是趕忙喚住千舞,「里面有沒有布什麼機關?」

千舞得意地笑了笑,「王妃請放心,都是些小玩意兒,我已經全部破壞了,你只管安心地進去就行了。」

「其實說到自負過頭,戚戎他可是比我要自負得多了。」景離牽著梓瑤走進洞窟,「他以為有了山石陣就萬事大吉,根本沒怎麼考慮過密室該如何修建。所以千舞才很快就找到了密室,並且是毫不費力地進入密室中。」

梓瑤斜覷了他一眼,「但是戚戎的山石陣真的很管用,連你花暝宮的宮主都束手無策,最後還得以這種狼狽的模樣混進來。」

景離像是想到什麼,抬手模了模自己的左臉,「娘子莫不是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覺得我失了王爺的風度,不準備再喜歡我了?」

「你以後若是還這樣亂來,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我就真的要不喜歡你了。」梓瑤說完停下腳步,對走在他們前面的千舞道,「你去找一下盤龍印,我先在這給他上藥。」

「瑤兒不著急,等找到……」景離本想說,等找到了盤龍印後再上藥,沒必要在意他身上的傷。但是一見到梓瑤的眼刀,他立即閉上了嘴巴,按她的要求,靠著外室的一側石壁坐來。

「手給我放好!不準再亂動!」梓瑤又吼了他一句,接著替他月兌下衣袍,露出上半身,拿起傷藥給他涂抹。

「瑤兒啊!我總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景離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們成親前,你雖然也會對我發發火,但是每次都很快過去了。可成親之後,你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並且是越來越凶殘,一點也不像以前那麼乖巧可愛。」

梓瑤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悅地挑了挑眉道,「你連說了兩遍凶殘,似乎我在你心目中越來越像個悍婦了。是不是開始對我不滿意,想要馬上休掉我了?空出瑾王妃的位置,再去找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娘子?」

「我絕對沒有那樣的念頭,你就是乖巧可愛的小娘子。」景離討好地笑著道,「你都說了我是自虐狂的,所以一定要有一個凶殘的娘子,時時刻刻陪伴在我身邊。沒日沒夜地鞭笞我,堅持對我舞刀弄槍,讓我整日不得安寧。」

「我到底哪里凶殘了?若不是因為你總愛胡來,我怎麼可能會凶你?」梓瑤繼續給他抹藥,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不少。

在听到他的悶哼聲之後,她掀起眼簾瞪著他,「這個時候知道痛了,被打的時候怎麼不跑呢?怎麼還自願呆在牢里呢?你就應該多挨上幾鞭子,活該痛死你!」

「被打的時候並不怎麼疼,我皮糙肉厚,感覺就像是撓癢癢一樣。」景離深情地看著她,「可是一見到你來了,我卻覺得渾身都疼,總想告訴你我身上難受,希望你能多關心關心我。」

梓瑤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換一個表情,現在不適合用這種眼神。」

景離听後輕輕嘆了口氣,「你不但脾氣變壞了,還變得這麼不解風情了。」

「去你的不解風情!你現在這個鬼樣子,想怎麼風情?」梓瑤看了看他鎖骨上的那兩個鉤子,心里覺得很是憋悶,「鉤子沒有取下來前,盡量別用手,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景離等她把瓷瓶都收好,才繼續說道,「可是我想要抱抱你,怎麼辦?你坐到我的腿上好不好?」

梓瑤頓時有種難以言說的無力感彌漫全身,「景離,算我求你了,你就嚴肅上一刻鐘也好,至少讓我安然一些。你一直像個沒事人,我真不知道應該和你說些什麼。」

她幫他把衣裳穿好,「你這樣輕輕松松的,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總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大傻瓜,生氣也是自尋煩惱。」

「你本來就是一個大傻瓜,盡做些無謂的擔心。」景離拉住正欲起身的她,「反正你都讓千舞去找盤龍印了,落宣他們過一陣子才會來,你就順了哥哥的意,陪陪哥哥吧!」

梓瑤無奈地看了他片刻,接著長長唉了一聲,便跨坐到他的腿上,「滿意了?」

「說不定再過上半年,你氣勢漸長,我一看到你就渾身發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景離挪揄道。

「我要是有那個能耐便好了,你也就不會總是沒個正經樣了。」梓瑤將他垂到面前的發絲挽好,撫上他左臉的五個指印,輕笑道,「你這個樣子也挺好看的,以後我沒事就給你扇上幾耳光,好好地教教你。」

「等傷養好了,為夫任你隨意教。」景離攬上她的縴腰,「教之前先給幾個甜頭怎麼樣?反正現在無事可做,我還能用你給我的甜頭止止痛。」

「我真的被你打敗了。」梓瑤好笑又好氣地對他道,「你根本不是來這里冒險,而是到這里來了個血魔教總壇兩日游。落宣他們在外面打得不可開交,你卻在密室要什麼甜頭,我對你已經無言了。」

「我倒是想要出去打一架,但是你肯定不願讓我去,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找其它事做了。」景離正準備抬起手,就被梓瑤給按住了。

「說了盡量別用手的,總這麼活動會扯到傷口。」梓瑤自覺地往前坐了些,「我實在覺得對不住落宣和蘇尋,還有容嵐和夕語兩個人。明明是我讓他們一起來,結果我卻躲在這里,讓他們在前方殺敵。」

景離將頭埋到她的頸窩處,「落宣和蘇尋是自找麻煩,不用理他們,容嵐和夕語是我的手下,你就是不讓他們來,他們也會自己跑過來的。你應該覺得對不住的人是你的相公,不但把我給踹下床,喝醉酒了還要動手打我,今日又這般不懂疼惜我。」

「听你這麼說,反倒是我做錯事了?」梓瑤把他的頭給拉出來,「現在就先給你甜頭,回去後再給你苦頭,讓你搞明白到底誰有錯。」

她話音剛落,就低下頭吻上了他。雖然說話時的語氣,還有之前的那些個舉動都不算溫柔的,但是這一吻卻極盡纏綿,讓景離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成親前的那些日子,娘子還是那般順從可人,從來不會對他又打又罵。

「發什麼呆呢!」梓瑤不滿地分開了兩人膠合的唇瓣,「你說的讓我給你甜頭的,現在給你了,你又開始發起了呆,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瞎說什麼呢!哪里有耍你?」景離輕聲笑了起來,「我只是在想,以前都是我拿捏你,如今都是你拿捏我,你為什麼這麼快就騎到我的頭上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梓瑤戳了戳他左臉上的手指印,「是不是還想讓我給你扇一巴掌?」

景離示意她把頭低下來,咬著她的唇瓣含糊地道,「等到為夫養好傷後,一定要重振夫綱,不能讓你再囂張下去了,不然日後真的是鎮不住你了。」

梓瑤本想跟他理論一番,但是唇舌被他封住,只得選擇作罷。在吻不斷加深之時,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全部都歸零,以此來穩住自己的心神。

她知道今日有一些失態。在他受了傷的情況下,她不但沒有關切地對他,甚至還對他又打又罵的。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她的心里面會一直不安,即便他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還是覺得很不安。

只有听到他戲弄的話語,看到他無謂的神情,不斷埋怨他,不斷責怪他,又不斷關心他,這麼矛盾地對待他,才會覺得好受一些,才會真正地認識到,他沒有發生什麼事,並且還很好地活著。

景離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不顧她之前的叮囑,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讓她與自己緊密地貼合。同時雙手也鑽進了她的衣裙里,在她的腰身上游走,不安分地撩撥著她。

千舞找到了盤龍印,興高采烈地向外室走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了靠在一側石壁,忘情忘到了九重天上的兩個人。

按常理來說,作為一個久經風月的女子,作為花惜樓屹立不倒的大花魁,靠吸食男子的陽精過活的花精,見到這樣的場面應該是見怪不怪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千舞竟是頓時羞紅了臉,並且猛地轉過身去,不敢看那兩人一眼。只不住地假意咳嗽,想要引起那兩人的注意。

梓瑤听到千舞的咳嗽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推開景離,卻被他死死地鉗住,怎麼也不肯放開她。她怕不小心傷到他,只能夠小力地掙扎,不想他吃準了這點,死活都不讓她離開。正在她準備狠下心,給他再來上一巴掌之際,就听到外面落宣的驚叫。

「干什麼呢!干什麼呢!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命都快沒了,你們兩個卻給我在這里親親我我的,找死是不是!」落宣大步走進外室,伸手就要把梓瑤扯過來。

景離直接左手一揮,打開了落宣伸過來的手,然後不舍地放開了梓瑤,看著她慌亂地站起身來。

「景離!讓你盡量不要用手,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不是?」梓瑤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捂著滾燙的小臉斥責道,「你怎麼每次都是蹬鼻子上臉的!」

「他如果不是蹬鼻子上臉,他的名字就不叫景離了。」落宣走到他的身旁,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別裝虛弱了,快給我起來,盤龍印找到了沒有?」

千舞听到了落宣的聲音,這才又轉過了身來,晃了晃手里面的盤龍印,「已經找到了,在我這。」

景離見到後,並沒有立即站起身,而是扭頭看向梓瑤,「娘子,我起不來了,你扶我一把。」

梓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也像落宣那樣子,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別給我裝模作樣的,快點自己起來。」

「你們全都是趁人之危,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景離嘆著氣自己站起身,牽著梓瑤走到落宣跟前,「是不是真的?」

落宣拿著那盤龍印看了好半天,最後點了點頭道,「是真的,這玩意兒不可能造假。」

「那你就幫我收著吧!」景離沒有伸手接下他遞過來的盤龍印,「放在你身上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搶得走。」

「還算你聰明,知道讓我替你保管。」落宣沒有拒絕,直接把盤龍印放進自己的懷中,「戚戎那家伙不太好對付,容嵐和夕語已先走一步,下山去接應容銘了。」

梓瑤听到落宣這話,輕蹙著眉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落宣搖搖頭,「他本欲跟著我過來,但見到聖姑似是中了毒,便先去照看聖姑了,沒有追著我。」

他說完之後,面色顯得有些凝重,「小瑤瑤,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聖姑她動用了靈力?」

「你怎麼知道我有靈力的?」梓瑤沒有回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

她穿越到這里之後,只有景離和千舞兩個人知道她身上帶的有靈力,即便落宣曾和清遠大師學習過捉妖,她也未曾告訴過他這件事。

「這個問題我日後會回答你的。」落宣嚴肅地看著她,「你先告訴我,聖姑的身上是不是被你注入了靈力?」

梓瑤見景離示意她可以說出來,于是輕輕嗯了一聲,「我實在是氣得急了,想到她對景離做了那些事,一時間沒有忍耐住,給她下了萬蟻噬骨之痛。」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你會忍不住呢?早知道就提前給你提一個醒了。」落宣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下怕是要麻煩了。」

「麻煩了?有什麼麻煩?」梓瑤又突然想起爺爺的那些個叮囑,不知怎麼的,心里也覺得有一些不安,「我是不是不能夠這麼做?」

「你做都做了,也沒有什麼能不能夠的。」落宣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雖然有麻煩,但問題不大,交給我處理就好了。但你必須要記住了,日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切不可對凡人動用靈力。」

「我記住了。」梓瑤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落宣看了一眼洞外,又看了一眼內室,然後對景離道,「戚戎應該等上一陣才會跟過來,容銘他們也不會那麼快趕到這。我們不如就先把密室里的寶物都查看一遍,看有無什麼有用的東西,順帶撈回去。」

「我就知道你跟著來這里沒有安好心。」景離讓千舞到洞窟外面守候著,「若是見到有人來了,立即知會我們一聲。」

梓瑤見落宣的神色恢復了正常,稍稍放下心,但心里還是有點不安穩。

景離讓落宣先進去,然後轉過身捏了捏梓瑤的小臉,「你那麼做是為哥哥出氣?」

「我不是打不贏素月,但左右不過刺上她幾劍,讓她受一些皮肉的痛苦。和你之前受過的苦比起來,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梓瑤這會兒沒了剛才的氣勢,低埋著頭道,「她說教主對你用刑,還廢了你的武功。我想到之前她對你使壞,你之所以會來這里,也是因為被她偷走盤龍印。因此我一氣之下,想多給她一些罪受,就沒有在意爺爺的叮囑,對她動用了靈力。」

「原來娘子還是疼惜我的。」景離早知道她會這麼做的原因,但還是想要听她說一遍,「你今日一副悍婦的模樣,我真的以為你不愛我了。」

「景離!算我求求你了!我跪下來求求你了!你能不能等到回去之後,再好好地和小瑤瑤講情話?」落宣又折返了回來,無奈地抬手撫著額,「我心目中的那一個冷心冷情的瑾王去哪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兒女情長的傻男人?」

梓瑤忍不住笑出聲,「他就是這麼個德行,冷心冷情都是做給其他人看的,不過是端著個架子。」

「你倒是把我吃透了。」景離又將落宣趕了進去,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動用靈力這件事情,既然落宣說不算大問題,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他說了由他來處理,你只需把麻煩丟給他就好。等我們離開天璣崖,等我把傷都養好了,我一定兌現之前的承諾,帶著你好好地游山玩水。」

「素月說我總是躲在你們的身後,現在看起來真的是這樣。」梓瑤有些自責地道,「本來是想出個風頭,佔一佔上風,沒想到最後還給落宣他惹上了麻煩。」

景離听後輕笑一聲,「這一點你就更加無須擔憂。落宣為你做任何事都是自願的,你不用對他感到愧疚自責。」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梓瑤隨他走進內室,不解地問他,「而且落宣他為什麼知道我帶有靈力?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哥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景離見落宣正專心致志地挑著寶物,用傳音入密對梓瑤說道,「你听到之後就當不知道。」

「什麼小秘密?」梓瑤也用傳音入密與他交流著,「快點告訴我吧!」

景離指了指背對著他們的落宣,「他是小赤狐,你夢里面的小赤狐。」

梓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想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間轉過腦子,震驚地睜大了眼楮,語氣很是不可思議,「他真的是小赤狐嗎?」

「雖然很多事還沒弄清楚,不過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是來找你報恩的。」景離對她眨了眨眼,「所以你只需安心地把所有麻煩交給他,他會很樂意幫你的忙的。」

「你們倆又在講什麼悄悄話?」落宣感覺到身後的視線,轉過身幽幽地說道,「難不成是在講我的壞話?」

「沒有,沒有,你繼續忙你的。」梓瑤慌忙擺了擺手,目光卻還是落在他身上,怎麼都無法把他和那只小赤狐聯系在一起。

「瑤兒也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寶物?」景離拉她走到那些寶物跟前,「這里都是戚戎搜刮來的好東西,若是有喜歡的,你直接拿走就好了。」

梓瑤扭頭瞪了瞪他,「听你這口氣,好像密室里的寶物都是你家的一樣。」

「天璣崖很快就要變成花暝宮的地盤了,所以這密室里面的東西當然是我的。」景離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你是宮主夫人,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盡管放心地拿吧!」

「還說我沒有安好心,我看沒有安好心的人是你還差不多。」落宣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布袋子,一邊挑選寶物,一邊朝布袋子里面扔,「我就知道你不會只想要拿到盤龍印,原來是想把整個天璣崖都據為己有,你的胃口也太大了,我實在是甘拜下風。」

「落莊主你就別再發什麼牢騷了,抓緊時間裝寶貝吧!」景離背靠著石壁,淺笑著道,「一會兒容銘他們來了,你可是什麼東西都帶不出去的。」

落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立即加快了,「你們花暝宮的人全都是強盜!比山賊都還要可惡!」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梓瑤走到景離身旁,見他面色有些蒼白,擔憂地看著他,「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她說著就轉過頭去問落宣,「落宣,你有把雪靈丹給帶上嗎?」

落宣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順手扔給她,「我現在整個是你的隨身空間了。」

梓瑤又想起夢里的那只小赤狐,好笑地打量了他一番,緩著聲音道,「我說了我自己拿著就好了,你偏偏不讓,還嫌我笨手笨腳的,要把瓷瓶給摔壞了。」

「瑤兒喂。」景離見她把雪靈丹攤在手心里,立即主動張開了嘴。

「你們倆一個來游玩,一個來打劫,我倒是顯得多余了,只會給你們添麻煩。」梓瑤把丹藥塞進他嘴里,「要不要吃兩粒?好得快一些。」

「一粒就夠了。」景離搖搖頭,「哥哥不過是皮肉傷,丹田都還是好好的,戚戎根本就沒那個能耐廢我的武功。」

「你是全天下最無敵的人,沒有人能夠制服你,除了你拿捏別人,就沒有人能拿捏你。」梓瑤歪著腦袋對他道,「你再這麼下去,說不定直接升仙了。」

落宣听到梓瑤這話,半開玩笑地道,「他是應該找個日子升仙了。」

「要不要我送你們三個人一起上西天?」落宣的話音剛落下,外室就傳來戚戎的聲音,「你們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這樣的情況下,還在我的密室里面扯閑話。看來我之前還是太過于手軟了,沒有對你們使一些狠招,讓你們以為,我就只有這麼一點能耐。」

景離見千舞都沒有能夠把戚戎攔住,不由地警惕了起來,將梓瑤掩到自己的身後,「戚教主能耐本就不算大,何必在這虛張聲勢。」

「瑾王似乎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特別是對我。」戚戎向前邁了兩步,定定地看著梓瑤道,「梓瑤,看在你娘親的面子上,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識趣地跟我走,乖乖做我的教主夫人,要麼陪著你這個短命的夫君,到地下做一對亡命的鴛鴦。一刻鐘的時間,你好好考慮。」

「不需要任何的時間考慮。我絕對不會做你的教主夫人的,你就死心吧!」梓瑤用余光瞟見石壁的縫隙中,像是有一條小小的巴蛇,悄悄捏了捏景離的手。

落宣也注意到了那條巴蛇,趁著戚戎的注意力在那兩個人身上,不著痕跡地移動到了石壁旁邊。

那條小巴蛇見他過來了,用尾巴劃過石壁上的一處凸起,似乎在示意他觸模這里,接著便鑽進縫隙中,消失不見了。

其實直接和戚戎打一架,完事之後離開密室是最簡單的,但是落宣總覺得,那條小巴蛇在此時出現,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像是要告訴他們些什麼,又像是想要救他們,總之並沒有壞心思。

他這麼想著,就用傳音入密讓景離和梓瑤靠過來,然後側轉過身子,擋住了那一塊凸起,同時伸手撫上那個地方。

「你們以為這個密室沒什麼機關,以為我沒有為這個密室費什麼心思。」戚戎用腳蹭了一下地面,「只要我踩下設好的機關,你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逃離這里。」

他見三人都退到了一側的石壁,很是輕蔑地笑道,「那里面沒有任何的出口,你們除了被困死在這里,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逃出來。識相的,就給我乖乖地跪下,把該說的話都跟我說清楚,不要再在我的跟前耍什麼花樣。」

「戚教主,說你自負你還真是自負。」落宣緩緩地開了口,「你以為這座天璣崖,就真的是你血魔教的地盤嗎?你難道不知道,這山崖還有其它的主人嗎?」

「你什麼意思?」戚戎察覺到不對勁,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落宣用力按下石壁上面的凸起,下一刻,整個石壁就突然間轉動,顯現出了一條通道。三人見狀,立即閃身進入通道里面,而石壁也在瞬間閉合上,將急速沖來的戚戎擋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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