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請別引誘我 第64章 大婚之日

作者 ︰ 芯葬

第64章大婚之日

三日後的一個晌午,全公公帶著皇上的聖旨來到瑾親王府,匆匆將聖旨交給瑾王後,又匆匆離開,親自領著人去張貼皇榜。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在這三日的時間里,皇上按景離的要求,讓手下將話傳得廣一些。又命茶館里那些說書人,連著幾日都只說瑾王和郡主的事情。還派人假扮成市井百姓,到最熱鬧的幾個街市去,散播著「瑾王就要娶郡主了」這種還未明確下來的言論。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雖仍有人心存疑惑,但還是信服者居多。畢竟皇上是很注重規矩禮法的,若瑾王同郡主真是同宗一姓的堂兄妹,皇上絕不可能讓他倆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親自下旨賜婚。

所以在連續听了好幾日瑾王與郡主的事後,大家基本都接受了,郡主其實非安親王和安親王妃所生。當初安親王妃確實是在生產之時死于血崩,但眾人不知道的是,一同死去的,還有剛落地的長平郡主。安親王痛失愛妻和愛女,為了找個寄托,就從安親王妃母家接回一個同一時間出生的女嬰,讓她來代替真正的郡主。

梓瑤听完夕語的轉述後,不由輕笑出聲,對剛走進院里的景離道,「哥哥,我之前講的沒錯吧?皇伯父定會說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是撿來的。你看,我現在就成了撿來的那個。」

景離讓夕語先去忙別的事,接著走到梓瑤身邊,一把將她抱起,假意不悅地道,「跟你講過好幾遍了,石凳有寒氣,來葵水的時候不能坐,你怎麼偏就不听呢?難不成哥哥說的話都是耳旁風嗎?」

「你別動不動就板著個臉,我才不吃你這套呢!」梓瑤無所謂地輕嗤一聲,「眼下是夏日,那石凳都被日頭烤熱了,怎麼可能會有寒氣,你也不動腦子想想。而且我的葵水都快完了,坐一坐石凳有什麼關系,就你喜歡瞎操閑心。」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不但不認錯,還跟哥哥頂起了嘴。」景離抱著她走進屋,坐在軟榻上,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道,「你就不怕我在成親之後,變著法子地治你嗎?」

「你要是膽敢欺負我,我立即跑得遠遠的。」梓瑤在他腿上調整好了坐姿,然後抓過他兩只手握著,很是認真地道,「哥哥,我給你講秘密。」

「這麼快就思考好了?」景離見到她點頭後,捏了兩下她的小手,「那就從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講起。」

雖然在她喝下忘塵露時,他就已經是听過一遍了,但是現在听她再講一遍,他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準笑!嚴肅點兒!」梓瑤不好意思地捶了他幾下,扁著小嘴道,「人家都夠丟臉的了。」

景離又笑了好一陣,才漸漸止住,但唇角仍向上勾著,怎麼都下不來,「你這小丫頭,沒事玩兒石頭做什麼?」

「我見那石頭又大又沉的,就想試一試能不能推動。」梓瑤哭喪著臉,「本來它是不會掉下去的,但誰能想到突然間就地震了呢……誰又能想到尖麻草的毒好巧不巧發作了呢……」

「如此看來,你應該是命中注定要遭這一劫。」景離松開她的小手,轉而摟住她的縴腰,「瑤兒想家嗎?」

「不想。」梓瑤搖了搖頭,「爺爺說了,人要一直向前進,不能總是回頭看。我已經被巨石砸死了,再也做不成林玥了,想家只會徒增傷感。」

「真不知道你是沒心沒肺,還是自欺欺人。」景離頗有些無奈地笑道,「有沒有難過的時候?」

「沒有。」梓瑤很是干脆地道,「爺爺去世時,我特別難過,但是家里面的人說,生死都是命數,不需要為此而難過。不管死得早死得晚,死得好看或者難看,該上天的總會上天,該入地的總會入地。所以他們不會為了我的死難過,我也不會為了自己的死而難過。」

景離听後,將她摟緊了些,「你確實死了,也確實沒了命。可你既沒上天,也沒入地,而是來到了哥哥的跟前。」

「這也是命數。」梓瑤對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哥哥,我們去南皖的途中,若是有寺廟,你記得告訴我。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佛像都拜過,免得這一世又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

「有哥哥跟你在一起,你怎麼可能會丟了性命?」景離對她眨了眨眼,「哥哥會好好保護你,一直到你變成小老太婆。」

他說完之後,把衣袖里的葫蘆遞給她,「你既然可以幫助千舞取回元丹,那麼她暫時交由你保管。等過上幾日,寧文天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就找容嵐拿到縛妖鏡,將千舞放出來。」

「你不帶著寧文天去地陵嗎?」梓瑤收好葫蘆,有些好奇地道,「那個忘塵露真的能讓他把什麼秘密都說給你听?」

「即便是受過訓練的死士,在喝下了忘塵露後,都不可能藏住秘密。所以就算寧文天嘴再緊,也不可能敵得過忘塵露。」景離知她動了心思,戳了戳她的腦門道,「日後遇到需要套話的人,哥哥讓落宣給你一小瓶。」

梓瑤笑眯眯地抬起胳膊環上他的脖頸,「哥哥你真好。」

「瑤兒。」景離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你死的時候有多大?」

「剛好滿十八。」梓瑤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比你要小兩歲。」

「十八?怎麼看起來一點不像十八的人?」景離假裝驚訝地道,「哥哥見你這麼孩子心性,以為你也是才剛滿十五。」

梓瑤听後坐直身子,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天真爛漫,又活潑可愛,所以說看起來顯小。哪像你一樣,不過才二十,就整日裝深沉。你能娶了我,絕對是老牛吃女敕草,得了大便宜。」

「這麼大言不慚地夸自己,你也不臉紅。」景離伸手捧上她的小臉,「來,讓老牛吃一吃你這女敕草。」

梓瑤知他只要一親起來,肯定是沒完沒了的,于是趕忙推開他,「哥哥你正經些,我有好多事沒說呢!」

「日子還長,留到以後再說,我們現在有其它事要做。」景離說著就含住她的唇。

自這一吻結束後的五日內,景離再未見過梓瑤一面,因為梓瑤被落宣和葉瀟羽帶回安親王府了。他們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也很有說服力,說是在洞房花燭夜之前,這麼整日膩在一起,兩人互相容易喪失樂趣,到時候很難燃得起激情。

景離為這話思索了許久,還去征詢了穆辰的意見。在得到對方十分肯定的答復後,他決定先讓自己相思五日,醞釀醞釀情緒,等大婚之日再一舉爆發。

梓瑤回到安親王府之後,就被落宣給禁了足,不準踏出大門半步。她等著哥哥來找她,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只捎話說等到大婚那日再見面。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得安安分分地跟宮里的人學規矩,在落宣的監督之下學女紅。而且時不時還會被小羽拉進屋,听小羽給她傳授閨房之樂。

日子在準備大婚各項事宜的人們腳下一點點溜過,也在準新郎和準新娘那不安又期待的心情里面慢慢地走過。當月亮再一次睡下,太陽再一次醒來,大婚之日終于是來到了。

落宣怕梓瑤在大婚前夜激動得連覺也不睡,就悄悄在她晚膳的湯水中加了些助眠的藥,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因此當梓瑤醒來時,已經是日頭高照的晌午。大家全都準備妥當,就等著為她這個新娘子梳妝打扮了。

因為今日可能會鬧很晚,所以梓瑤在午膳之時吃了許多,免得到時候自己會挨餓。午膳後還不到半個時辰,她就被葉瀟羽拉去沐浴,接著被一群宮人擁到屋里,任由她們在她身上搗鼓過來又搗鼓過去的。

等到一切都打理好了時,安親王府外面已是銅樂齊鳴,爆竹震天,還夾雜著圍觀百姓熱鬧的歡呼聲。

景離如畫的眉眼,因著他身上的大紅吉服,帶上了少有的喜慶之色。他到了安親王府後,先是去了一趟祠堂,在里面呆了兩刻鐘,之後就來到長平閣,尋他的小王妃。

「王爺,您不能進去。」雲珠大著膽子將他攔在了院外,「哪有新郎官直接到新娘子閨房里面接人的?你得按規矩在外面等著。」

「本王要的只是光明正大娶你家郡主,規矩什麼的,本王是一概不理會。」景離讓衛然把雲珠拉開,然後就抬腳進了院子里,來到屋前推門而入。

幾個宮人剛把郡主扶起身,就見瑾王走了進來。他們可不敢和瑾王談什麼規矩,全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等著瑾王發話。

「哥哥……」頭戴鳳冠的梓瑤驚喜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外面等著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整整五日未見,相當于是隔了有十五秋。景離在見到日思夜想的小人兒的瞬間,心里的情愫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再看到她一身大紅嫁衣,又笑靨如花,他心里滿溢的幸福剎那間就決堤噴發。

「哥哥來接你。」他緩步走到她身前,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道,「要跟哥哥走嗎?」

紅唇輕輕吐出一個「要」字,梓瑤主動地拉著他的手,仰起腦袋道,「哥哥帶我走吧!」

景離讓夕語將大紅蓋頭替梓瑤蓋好,然後牽著她離開長平閣,向安親王府大門外走去。

花轎木質雕花,朱漆鋪底,飾以金箔貼花,遠遠望去金碧輝煌。明明以前見到花轎的時候,總是覺得太過俗氣,但是景離現在看著,卻是覺得歡喜異常。

他遣開喜娘,讓其他人等也都走遠些,親自扶著梓瑤進了花轎。接著他便翻身上馬,帶領著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瑾親王府進發。一路上前呼後擁,盡顯風光,好不氣派。

雖然兩位主角還未抵達,瑾親王府這邊早已是熱鬧非凡。除了那些個不請自來的大臣們,以及各家的公子小姐們,景離在江湖上的許多朋友也聞訊趕到,想要一睹新娘子的芳容。他們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絕色的美人,會讓景離這從來不近美色之人心心念念,還要如此大張旗鼓地迎娶進門。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大家快些去看新娘子啊!」

不知是誰扯著嗓子高喊了一句,讓在正廳里等候的眾人都精神一震,簇擁著跑到王府大門外。江湖中人不像官家之人,從來不在乎規矩和禮法,所以有些直接爬上牆頭,佔據了有利的位置,想要在新娘子出花轎時,和景離比拼下內力,看能不能把新娘子的大紅蓋頭掀開。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全被隱在暗處的花暝宮的人給拖了下去,不讓他們隨意搗亂。

「二哥,讓我把瑤妹妹抱進去吧!」景昕燁跟著景離來到了花轎前,一臉渴求地看著他,「等她成了瑾親王妃,我就再也沒機會抱她了。」

景離看了看花轎,撩起簾子,淺笑著道,「四弟以後確實是沒機會了,你且抱瑤兒進去吧!」

景昕燁拉著梓瑤的小手,將她引出來,然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滿面笑容地大步走進瑾親王府。

時間很快到了戌時。因為景離並未同意讓皇上過來,所以拜堂時無高堂可拜,禮不算完整。不過他一點不在意這些,對他而言,只要能這樣娶瑤兒進門,就已經夠了。他想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她是他的妻,但是別人認不認可他們,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梓瑤本以為,她會先被送到房中等待,哥哥在外面接待賓客們。沒想到哥哥在拜堂之後,直接抱著她去了青玉軒,讓人把想要鬧洞房的人全堵在院外,一個都不準放進來。

景離將她放在床邊,轉過身去關好房門,再回到她身旁坐下。卻是什麼話也不說,只靜靜凝視蓋著紅蓋頭,很是緊張地不停絞著手指的她。

「哥哥……」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梓瑤終于忍不住喚出聲,抓著大紅蓋頭的一角道,「我能不能把這個取下來,不然看不見……」

景離沒有起身去取托盤里的喜稱,而是親手緩緩掀開蓋頭,露出蓋頭下那如花似玉的小臉。

梓瑤不太好意思看著他,于是動作僵硬地扭過頭,看向房內其它地方。見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再見不到其他人影,她不解地問道,「哥哥,為何只有我們兩個?」

「洞房花燭夜除了我們倆,難道還會有別人嗎?」景離見她似是被那鳳冠壓得有些難受,伸手替她慢慢取下,「瑤兒莫不是想讓人觀禮?」

「不是。」梓瑤一動不動地等他取鳳冠,「我听小羽講,會有喜娘之類的人跟著一起到屋子里,禮成之後才會離開。」

「行合巹禮這件事,我們自己做就好,無需他人從旁伺候。」景離把鳳冠放到一旁後,又替她將頭發散開,「是不是感覺輕巧一些了?」

梓瑤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後頸,嘟囔道,「那個鳳冠實在是太重了,我的脖子都要被壓斷了。」

景離又朝她跟前坐了坐,撥開她的長發,也抬起手至她的後頸處,輕輕揉捏著,「哥哥幫你松活松活。」

梓瑤本來是十分緊張的,但他像這般又是替她取下鳳冠,又是替她揉捏脖子,她的心里不由地就輕松了許多,連語調也變得很是輕快,「哥哥,你覺不覺得,我們倆完全不像新婚之人,倒像是老夫老妻。」

「是有一點兒。」景離見她舒服些了,便收回了手,「我們先把酒喝了,怎麼樣?」

梓瑤點點頭,扭了扭脖子道,「為什麼我感覺像是在辦家家酒?」

「現在像在辦家家酒,一會兒就不像了。」景離將酒盞遞給她,「洞房花燭夜可不是只有喝上一杯酒這麼簡單的。」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梓瑤舉起酒盞,笑眯眯地道,「相公,我們快點來喝交杯酒吧!」

景離右手舉著酒盞,繞過她的手臂,與她對視道,「娘子莫心急,相公這就來。」

他說完之後,兩人就一起將對方酒盞中的酒飲下。

「你已經被我給領進門了,堂也已經拜了,酒也已經喝了。」景離放下酒盞,眉眼彎彎地看著她,「我們是不是該做些其它事情了?比方說,一起切磋切磋秘籍?」

雖然她剛才有說過,知道今晚不是喝一杯酒那麼簡單的,但是听到他說的話,她心里仍是不由緊一緊,下意識地想要退縮。

她干笑兩聲,轉了轉眼珠子,然後用商量的語氣對他道,「哥哥,能不能讓我先沐浴一下?我今日還未沐浴過。」

「你今日還未沐浴過?」景離听後微微挑了挑眉,「太子妃對我講,她專門拉著你沐浴了的。目的就是讓你能夠節約下今晚沐浴的時間,把全部時間拿來做其它的事情。」

梓瑤沒想到,小羽居然連這件事都告訴哥哥,而且還是帶有目的性的。她在哀嘆著自己被出賣了的同時,又覺得自己被局促不安包繞住。

「就算今日是有沐浴過的,但是穿著這麼厚的衣裳,我早都悶出汗來了。」梓瑤邊說邊眨巴著雙眼,「我想哥哥你應該不喜歡,自己的娘子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一身黏汗吧?」

「瑤兒怎知哥哥不喜歡呢?」景離將自己的發冠取下,接著定定地注視著她道,「其他的人若是一身黏汗,哥哥定是會嫌惡的,但是瑤兒就不同了。你難道沒听過‘香汗淋灕’四字嗎?哥哥覺得這四個字听起來很有些味道,所以今晚想要嘗試一番,妹妹不準備配合哥哥嗎?」

一身大紅吉服,長發披肩的他,不知為什麼,看起來比平日要誘人許多,讓人很想要緊緊地靠在他身旁。還有他那一雙鳳眸,看起來也是格外的勾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將他給推倒。

梓瑤被他看得渾身戰栗,同時氣血又不斷地翻涌。她為了壓制住內心的恐懼,為了按捺住內心的沖動,只得不斷地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他是在引誘你,他是在引誘你,千萬不要上當,千萬不要上當……」

「哥哥又不是大壞人,也不是要對你做任何壞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景離見她天人交戰的模樣,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若是真想先沐浴一下,哥哥怎麼會不同意?不過是想要逗逗你,瞧把你嚇得。」

他說完之後站起身,同時將她也給拉了起來,「哥哥先替你把嫁衣月兌掉。這衣裳太過繁瑣了,如果讓你自己來月兌,指不定要月兌到什麼時候。」

梓瑤看著專心替她月兌衣的景離,咬著唇思索了一陣,開口輕聲道,「哥哥,我听你說的,今晚就先不沐浴了。」

要說心里一點都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但要說全部都只是害怕,其實也不算對。因為在她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是存著一些期待的。期待著做他的娘子,期待著成為他的人,期待著與他合二為一,難分難解。

景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視線上移到她的小臉,似笑非笑地道,「瑤兒確定嗎?哥哥其實不著急的,你可以慢慢準備著。」

梓瑤沒有說話,而是抬起胳膊環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主動吻了吻他,然後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要是再說不著急,我就真的去沐浴了。」

「好,哥哥不說了。」景離輕笑著在她唇上輕觸幾下,「哥哥先替你把衣裳月兌完。」

屋內的龍鳳蠟燭已經燃了一半,橘色的柔光在室內輕快跳躍著,整個屋子里安靜得只能听到衣裳摩挲時的簌簌聲。

景離把穿著里衣的梓瑤抱上床,在月兌掉自己的外衣後,也跟著上了床。

他將床帳放下,轉過身來看向梓瑤,見她整個人都縮到了床鋪里側,不由失笑,「瑤兒這是在做什麼?」

梓瑤用薄被蓋住半張臉,悶著聲道,「哥哥,我還是覺得有一點害怕。」

「瑤兒不害怕,哥哥到時候會很溫柔的。」景離將她身上的薄被掀開,讓她往床中間挪一挪,「而且就算你很害怕,哥哥今晚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說著就將手伸向她的衣帶。

「你、你要干嘛?」梓瑤有些慌張地抓住他的手,糯糯地道,「哥哥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我還沒準備好。」

景離輕笑一聲,將手收了回來,「既然這樣,你就繼續準備。哥哥月兌完了自己的,再來月兌你的,好不好?」

他說完之後,沒等她回答,就跪坐在她的身旁,面對著她,解開了自己里衣的衣帶。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月兌著里衣,一邊將落到面前的長發挽到耳後,明明是很自然隨意的動作,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感。

梓瑤在看到他的身體的一瞬間,本是想閉上眼楮的。但不知怎麼的,感覺就像是著了魔,怎麼也閉不上眼楮,怎麼也移不開目光。

景離身形頎長,不顯壯碩,雖有些偏瘦,卻並非孱弱。不但有男子的陽剛之氣,還有些女子的陰柔之美,所以梓瑤才只看了一眼,就立即紅了臉。

「害羞了?」景離淺笑著對她道,「哥哥已經月兌完了自己的,現在該月兌瑤兒的了,瑤兒準備好了嗎?」

梓瑤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只眨眨眼楮,算是默許了。

景離解開她的衣帶,將她的里衣慢慢地打開,然後再緩緩地褪下,露出她兩條縴細的胳膊,誘人的鎖骨和香肩,以及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色肚兜。

他的眸光微微轉沉,氣息也有一點紊亂,「瑤兒,哥哥把肚兜也替你月兌下,好不好?」

梓瑤仍是沒有說話,只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繼而緊緊地閉上了眼楮。

景離見她這幅模樣,面上笑意加深。他將手伸到她的脖頸後,把肚兜的細帶解開,再讓她稍稍抬高腰,把她腰後的細帶也解開。

做完了這一切,他好笑地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摩挲她細女敕的肌膚。見她仍是不願睜眼,他也未開口說什麼,只是一點點將她身上的肚兜給拉開,讓她這少女青澀的身子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他眼前。

「瑤兒。」景離的聲音有一些沙啞,「睜開眼楮看著哥哥。」他說話間就覆到她身上,讓兩人有些發燙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梓瑤的呼吸在一剎那有些停滯,片刻後才稍顯急促地喘起氣來,接著听話地睜開了雙眼,羞紅了小臉看著他,「哥哥……」

她話音剛落,景離就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纏上她甜美的小舌,狂熱地肆意掠奪著。同時一只手撐起上半身,讓兩人拉開些距離,另外一只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輕輕揉捏著。

感覺到自己胸前的那只大掌後,梓瑤不由輕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將他推開。

「瑤兒別亂動,把手放下來。」景離咬著她的下唇,含糊地道,「哥哥會讓你舒服的,不要害怕。」

梓瑤听話地垂下了雙手,滿臉通紅地半闔著雙眼,任他將頭埋到她的頸間,感受著他的舌尖在自己肌膚上留下的濕熱觸感。

許久後,景離抬起頭,靜靜地看了她片刻,輕笑著道,「玥姑娘,這一次準備好辦正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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