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請別引誘我 第53章 同意婚事

作者 ︰ 芯葬

皇上在听到暗衛帶回來的那些話後,就已經是氣得不輕。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一個對他說不上恭敬,卻一直很听話的兒子,回京後才不過幾日,竟為了自己的妹妹,三番兩次地和他對著干。

剛回京就將丞相的女兒送去軍營里做軍妓;之後又是在那麼多的大臣面前,公然頂撞作為一國之君的他,還講出些個氣死人的話;如今更甚,不但不顧自己的名聲,讓坊間流出那些傳言來,居然連皇位都不想要了,說是要闖蕩江湖,永世不再回京。

在听到景離口中「瑾王妃」三字後,才剛氣過一回的皇上仍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怒火,一把就將御案上的其它東西也掃到了地上,「瑾王妃?你居然想讓她做瑾王妃?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

「為何說不出口?」景離不以為然,「我們既然兩情相悅,那就需得相伴終生,娶她為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朕還真不知道,不過才短短幾日的時間,你們二人就能兩情相悅了。」皇上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深暗地看向梓瑤,「瑤丫頭,你來說,你莫非真像南皖七公主說的那樣,不但沒臉沒皮地勾引你離哥哥,還妄想要嫁給他?」

太子本就是個廢物,之所以一直將他擺在那里,不過是給寧家面子上好看而已;四皇子雖是個當皇帝的好料子,但是大將軍的勢力太大,如若讓四皇子登上了帝位,保不齊哪一日,這景氏天下就變成了韓氏天下;其他那些個皇子中,不是沒有可造之材,無奈母家都非省油的燈,若是扶持上去了,肯定要生出不少事端來。

獨獨此刻站在御書房中的景離。皇上明面上對他那麼好,他都從不肖想皇位,只安分地做他這沒權沒勢的瑾親王。而且他的母妃不過一個江湖女子,沒什麼顯赫的背景,日後也不會有母家之人在朝堂添亂。再加上清遠大師曾說過,有朝一日,他或許就是那個打開地陵之門的人。所以在皇上的心目中,景離可以稱得上是下一任帝王的不二人選。

皇上本想在百花宴之前,隨便找個黑鍋扣在太子頭上,廢除太子發配邊疆。之後再觀察景離一段時間,若是確無任何異樣,就準其進入朝堂議政。不想他還未來得及下旨,公主就突然死于非命,出現妖怪作亂這樣的事情。知曉朝中並無大臣暗地里歸順景離,皇上對此十分滿意,但見到景離如此護著長平,他卻是大為火光。如今再一听到景離不顧倫常,說要娶長平為妻,他就更是怒不可遏。

「皇伯父,您說反了。」梓瑤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竟會用如此言語來刁難她一個小丫頭,「不是我沒臉沒皮勾引哥哥,是哥哥沒臉沒皮勾引我,也不是我妄想要嫁給他,是他妄想要娶了我。您不能夠在不明實情的情況下,這麼歪曲事實,壞了我的名聲。」

「朕以為你是真準備不要臉面了,原來你還是在意名聲的。」皇上緩緩地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眸光仍是深暗無比,「听你這麼說來,你並非是心甘情願,而是被逼無奈了?」

「您這回又說反了。」梓瑤毫無懼意地道,「我是心甘情願,不是被逼無奈。」

皇上將眉頭鎖得更深了些,「是朕說反了,還是你說錯了?你離哥哥這些年雖然一直在靈梧山,但朕也命人給他送過不少貌美女子,不過他每次都不願收下,全部又給退了回來。如此不近美色之人,回京後與你只相處幾日,就兩情相悅了。不是你主動勾引他,難不成還是他主動爬上了你的床?」

「皇伯父,您終于說對了一次。」梓瑤微笑著點點頭,「確實是他主動爬上了我的床,也是他使的各種小手段將我引上鉤,我可什麼事都沒有做過。」

「一派胡言!」皇上猛地一掌拍上御案,「你在府中呆了五年,不但忘了禮法,竟是連廉恥二字也忘得一干二淨。與自己的哥哥做出這等事,不但不覺羞愧,還敢在朕的面前侃侃而談。你信不信,朕立即命人將你壓入冷宮,讓你永世不得出宮,就是清遠大師來了也救不了你!」

「是您先問我話的,我只是如實回答您,怎得突然間變成是我在侃侃而談了?」梓瑤听皇上說這話,就知道他想借此讓她退縮。

從在公主寢殿里的那場鬧劇中,她就早已看出來,她雖說是他的佷女,卻不甚得他關心。他在宴席上又是拉著她親切地交談,又是放出狠話警告別人不準再欺負她,不過是在眾人面前做一做樣子,其實根本不在乎她是好是壞,是死是活。所以他才會在之後,假意來個大義滅親要將她燒死,為他自己博一個好名聲。

如此不將她放在心上的人,她又何須將他放在心上呢?她只需在意身邊之人是不是開心,至于面前的老皇帝,氣死了也不管她的事。

于是她繼續對皇上道,「再說了,壓入冷宮這種殊榮,只有您的妃嬪才能享受到。我又不是您的妃嬪,也不生活在您的後宮中,您為何要將我壓入冷宮?」

「好!好!很好!」皇上嘴上雖說著好,臉色卻一點都不好,「你父王才死了七年,你就又出來到處禍害人,打的還是你哥哥的主意。你一個天煞孤星,朕讓你多活了這麼些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你不怕到時候把你哥哥也克死了,你就盡管和他呆在一起吧!若是他之後出了什麼事,你可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父皇,您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怕九泉之下的安王叔死不瞑目嗎?」景離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知您日後在泉下見到安王叔,會不會也是這般義正言辭?」

他知道父皇在拿他沒辦法的情況下,會為難瑤兒,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父皇竟會拿安王叔的死來威脅瑤兒。幸好父皇以為瑤兒還蒙在鼓里,不知曉事情的真相,否則瑤兒早都被他下令處死了。

「放肆!」皇上雖設計害死了安親王,並將一切都嫁禍到安親王最寶貝的女兒身上,但他卻一點都不覺愧疚,反而很是理直氣壯,「朕不但念在安親王的面子上讓她繼續呆在安親王府中,還在她出府後將之前五年的俸祿都一並給她,讓她好好地過日子。朕這麼對她,她不知謝恩也就罷了,竟還不知廉恥,勾引朕的兒子。」

他死死地盯著景離,緩緩地道,「離兒,就算她不會克死你,你難道不怕她拿刀將你捅死嗎?」

皇上可以肯定,如若長平哪日不小心得知,她的父王其實是被自己的皇伯父給害死的,她絕對無法接受這一個殘酷的事實。而她若知曉了,她的皇伯父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將她父王手上的兵權奪過來,送到她離哥哥的手中,她說不定會想要直接殺了景離。

「不怕。」景離不假思索地道,「本就是我勾引她在先,並非她先勾引我,若要說誰人不知廉恥,那人是我而並非她。我們成親之後,不管她是會克死我,還是會殺死我,我都毫無怨言。在這件事情上,父皇可以放一百個心。」

他明白父皇說這話的用意,但是他一點兒都不擔心害怕。因為他知道,現在的這個瑤兒,根本就不是以前的瑤兒。即便他日後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她也不會因此離開他的。

「皇伯父,你就听哥哥的,放一百個心吧!」梓瑤很是認真地道,「清遠大師都已經說過了,我是精魄純淨之人,不可能是天煞孤星,更加不可能克死人,一切都只是荒謬的訛傳。至于拿刀將哥哥捅死這件事,我跟他無冤無仇,就算是他把我惹惱了,我也不會動刀動槍的。所以您就不要瞎操心了,思慮過多容易傷身。」

皇上雖在听她講話,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景離的身上。見他的神色一直都沒什麼變化,皇上心底隱隱有些疑惑,卻也沒怎麼在意。

「瑤丫頭。」皇上在沉默了許久後,終于又一次開了口,「說了這麼多,朕還未親耳听到你表態。這個瑾王妃,你是想做,還是不想做?」

梓瑤不知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上一刻還沉著個臉,現在卻突然掛起了笑容,看她的眼神也變得很是奇怪,讓她覺得心里面直起毛。她極力將這種異樣的感覺忽視掉,然後迎上他的目光,「雖然進展得有些太快了,不過既然哥哥急著讓我做他的瑾王妃,我就勉為其難地做吧!」

「哈哈哈!」皇上突然間大笑了起來,「好一個‘勉為其難’,希望你日後不會因為這個勉為其難的決定而後悔。」

他站起身來繞過御案,走到兩人身前三尺處站定,聲音中的怒氣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散去,「朕實在不明白,你們為何重逢不過幾日,就吵吵嚷嚷著要成親,連禮法倫常都不管不顧。眼下嶧城滿是你們二人的傳言,若朕立即指婚,定會鬧出不少事來。所以成親這件事,暫且等到百花宴後再說,朕也要在這段時間里,將坊間的傳言換上一換。」

「兒臣多謝父皇成全。」景離微微欠了欠身,「南皖聯姻之事,也請父皇能夠重新考慮。」

「南皖三皇子和七公主氣焰太過囂張,聯姻這件事,朕定會好好思量的。但是朕還不能即刻駁了南皖皇帝的面子,你今日既已得了甜頭,就配合一下朕,再勉強容忍他們幾日。」

皇上說完後看了一眼梓瑤,然後意味深長地對景離道,「不管在成婚前,還是成婚後,你都得好好護著瑤丫頭。若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她真要對你動刀動槍的,你可千萬別怪父皇答應了你們這一門荒唐的婚事。」

「父皇無需為此費心。她是兒臣求得的妻,兒臣定會護她周全。」景離對著皇上笑了笑,「父皇對兒臣這般既愛又恨,兒臣真是受寵若驚。」

「你確實應該感到受寵若驚。」皇上的表情顯得很是高深莫測,「若非你是朕認定的皇位繼承人,朕才懶得在你身上費這麼多心思,更不可能會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也正是因為如此,如若你日後膽敢忤逆朕,背著朕做些什麼其它的事,朕定會將你這甜頭給變成苦頭,明白了嗎?」

「兒臣明白。」景離淡淡地道。

「你明白就好。」皇上大手一揮,「你們回去吧!朕還有政事要處理,陪不了你們說這許多話。」

待兩人離開御書房,走到了一處空曠地,梓瑤才問景離,「哥哥,你和皇伯父最後那幾句話,打的是什麼啞謎,我怎麼有點兒听不懂?他為什麼認定我會對你動刀動槍的?」

「等到了適當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你的,你也自然會懂的。」景離並沒有直接告訴她皇上的想法。

「算了,不問你了,問了也是白問。」梓瑤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又認命地道,「我就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地過我的小日子吧!」

景離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我們回府也沒什麼事可做,不如就去四弟宮中,看看他在不在。這兩日一直都未見到他,也不知他在忙什麼。」

他剛一說完,梓瑤就使勁兒地搖著頭,「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為什麼不去?」景離不解地看著她,「你之前在宴席上時,不是還說要去他宮中坐一坐的嗎?」

「要去也等過段日子再去。」梓瑤有些扭捏地道,「現在去感覺好奇怪。」

景離了然地挑了挑眉,「父皇這才剛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你就嫌哥哥見不得人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梓瑤撇了撇嘴,「你是哥哥,老四也是哥哥。在其他人跟前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他跟前,我們倆……」

「你放心,他若知道了父皇允許我們成親,不但不會反對,還會很開心。」景離見她卡在那里,半天都講不出一個字來,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腦門,「我幾日前就已經隱晦地告訴了他我的打算,雖然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听懂,不過他在明白之後,肯定會為我們感到高興的,你就別為這種事情擔憂了。」

「幾日前?」梓瑤睜大了眼楮看著他,「你回京才只有幾日時間,又是昨日才與皇伯父談到這件事,怎麼會幾日前就告訴了老四?」

「還記得你吃下清凝丹後,昏睡了兩日三夜嗎?」景離見她點了頭,繼續道,「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決定要娶你的。」

「哥哥!」梓瑤驚叫了一聲,「我以為你昨日生出這個想法就已經是太快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那個時候就做決定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事兒不是鬧著玩兒的,你難道就沒有痛苦地思慮過嗎?」

「這可是一件高興的事兒,為何要痛苦地思慮?」景離對她眨了眨眼楮,還是不準備告訴她實情,「我對你一見鐘情,喜歡你喜歡得緊,恨不得天天都與你呆在一起。所以我肯定想要趕快將你娶回府去,然後把你從里到外吃干抹淨,接著再生個一兒半女出來。」

梓瑤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誰要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出來了?淨想些沒邊兒的事情。」

情是可以談的,親是可以成的,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沒有誰勉強過誰。給他吃干抹淨也不是不可以,但獨獨生兒育女這件事是不可能的。雖說現在的這具身子里住著她自己的靈魂,但身體仍然是以前的郡主,若是不小心生出個怪胎來,那可怎麼得了。看來有必要抽一個時間,認真地和他探討一下這個問題,讓他盡早打消這個念頭。

景離見她的小臉頓時變得很是嚴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大事,就更加不想立即將實情告訴她了。他輕輕刮了刮她翹挺的鼻梁,「你對哥哥算不算是一見鐘情?」

「算不算是一見鐘情?應該算是吧!」梓瑤輕蹙著眉頭喃喃道,「不過為什麼會在亂葬崗那種地方一見鐘情?感覺太詭異了……」

她似乎並不覺得「一見鐘情」這四個字有哪里不對,只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想著自己為何才幾日就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不但心甘情願地上了他的鉤,還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賣了出去。她就這麼左想想右想想,都忘記了問他,為何老四知道了這事後會感到開心,甚至連韓其弘走近了也沒有發覺。

「瑾王殿下,長平郡主。」韓其弘走到兩人身前。在見到兩人牽著的手時,他不由想起外面的傳言,心里不禁有些酸澀。

「你有見到四皇子嗎?」景離見他是從後面走來的,想著他之前應該是去了淑貴妃那里。

韓其弘搖了搖頭,「四皇子有事去軍營了,要過兩日才會回來。」

他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衛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也不顧得向瑾王和郡主行禮,就慌慌張張地道,「韓公子,不、不好了,寧大小姐她不見了!」

「怎麼回事?」韓其弘臉色突然一變,「午時不都還在的嗎?」

寧大小姐昨日清晨被送回來後,就一直在皇後的鳳陽宮中躺著,太醫院里的御醫們全被招去給她診治。午後聖女也親自到鳳陽宮看她,不但治好了她的傷和瘋癲,還說不管她變成什麼樣,陽湘國都一定會把她帶回去。

按理說事情到這里就該結束了,她也該淡出人們的視線了。不想昨夜竟是有人要將她偷偷地帶走,幸好有守夜的宮人發現了異常,喚來了侍衛,抓住了那些個賊人。

四皇子眼下不在嶧城里,瑾王又不願管這些事情,所以皇上便命韓其弘代為審問。他剛剛去了淑貴妃宮中,替父親捎了幾句話,此時正準備前往御書房,將審問的結果呈給皇上,不想就出了這檔子事。

「寧大小姐用了午膳後有些困乏,就去屋里休息一陣。」其中一個侍衛較為鎮定地道,「可是等到一個時辰後,宮女去喚她時,卻發現她早已不在床上了。鳳陽宮里的人全都在找她,但是找了許久也找不到她半個人影,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走!再去找找看!外面把守得那麼嚴,她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韓其弘對景離和梓瑤微微欠了欠身,「瑾王殿下,長平郡主,其弘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他說完就同那兩個侍衛大步向鳳陽宮走去。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梓瑤見他們走遠了,扭頭看向景離,「哥哥,你說會不會是寧文天做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景離得知景昕燁不在宮內,就牽著梓瑤掉轉頭,朝宮外走去,「父皇必定也是懷疑他的,只是現在抓不到把柄,不好治他的罪。」

梓瑤听他這麼一說,就想起了千舞提到的那個花暝宮,心道或許是花暝宮的人幫的忙。既然花暝宮連一夜屠城這種事都可以做到,幫助寧文天從宮里將寧歌帶出來應該是不難的。

她想問哥哥關于花暝宮的事情,但是又不知該怎麼問他,而且問了他,他也不一定會告訴她。所以她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等千舞打探到了花暝宮宮主的位置,她去見了那個宮主後再說。

景離沒有送梓瑤去安親王府,而是直接帶她回了瑾親王府。馬車遠遠地還未駛近大門,車內身懷內力的兩人就清楚地听到了一個女子高聲說話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仍像在騎射場時那般甜美,卻含著極力壓制的怒氣,若是這怒氣一直不爆發,說不定她會直接憋出內傷。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是南皖國的七公主,是皇上親指的瑾王妃。皇上今早下旨讓我搬進瑾親王府長住,瑾王在騎射場听到這個消息時也沒有拒絕,而且你說了你已經接到了聖旨。既然如此,你為何就是不讓我進去?」穆倩茹現在是又急又氣,直想不顧形象翻牆而入。

她今日本來打算著,在騎射場開一個好彩頭,與瑾王培養培養感情,同時打壓打壓郡主,順便再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但這一切不但沒有順著她的意,反而全都逆著來了。瑾王不但呵斥了她,還帶著罵了她的郡主一走了之,她之後又被三皇兄在眾人面前數落了一番。只這半日里受的氣,就比她之前十幾年里受過的氣還要多,她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又被狠狠地噎了一口氣。不過是一個王府的管家,一個低賤的奴才,不但不對她這個未來的瑾王妃行禮,還讓人把她攔在王府門外,不準她入內。如果是在南皖,她一定直接把這個老東西給活扒了皮。但是之前她才不小心對郡主出了手,若是這時隨意動了瑾親王府的人,瑾王怕是會生她的氣的。所以她現在只能夠忍耐,忍到她成為這王府里的女主人之後,再好好地收拾這幫奴才。

「這位小姐,我也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方叔的態度不卑不亢,「全公公只是將聖旨送到府中來,未曾宣讀過,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王爺自前日去了廣濟寺後,就一直未回府,也未讓人捎過信兒。你說王爺已經回了嶧城,還去了一趟騎射場,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此在不能確認你的身份,又沒有見到王爺的情況下,我們是絕對不會放你進去的,你還是請回吧!」

坐在一旁的石階上,冷眼看著兩人對話的穆琦,此時正拿著扇子心不在焉地扇著,表情平平常常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他已經觀察了這個老管家許久,越看越覺得這個老管家不簡單。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異樣,也不像是習武之人。但是見過很多暗宮高手的他明白,看起來越是簡單的,就越是不簡單。瑾王手下的高手,並非只有一兩個,應該是還有很多。

他之前收到暗宮的消息,說蘭杏刺殺郡主失敗後,已經被帶回了南皖。她說當日在皇宮里,抓住他們的那群黑衣人,不像是赤巒四皇子手下的暗衛,估計是瑾王的人手。這幾年暗宮也有派人查過瑾王,但是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

所以穆琦也搞太不清楚,瑾王到底是真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是個武功極高,卻無權無勢的王爺;還是說有著隱藏的勢力,但因為藏得太深了,所以沒有人能查得出來。

他正思索著,就見一輛馬車向瑾親王府的大門駛來。他一看就知道是瑾王和郡主到了,于是站起身,向馬車走去。還不待馬車停穩,他就輕身一躍跳上馬車,一把掀起簾子,「我可終于把二位給等到了,你們若是一直不來,我今晚就只能睡在大門口了。」

「本王似乎沒听三皇子說過,要在瑾親王府住下。」景離沒有急著下車,而是一直坐在車內,「不知三皇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還能打什麼主意,當然是想要和郡主培養培養感情了。」穆琦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車廂外面,「瑾王既然安然地回府了,就說明你父皇定是極力挽留你,不願讓你離開嶧城。你不論去到哪,都要將郡主帶在身邊,夜里也定是要讓郡主宿在瑾親王府。我為了追求郡主,每日多看她幾眼,就只能跑到你府上住著了。」

「本王在騎射場對你說過的話,你難道是忘了?」景離微微眯了眯眼,「郡主是本王的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我當然記得你說過的話,但當時你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對我說的那句話。」穆琦手中折扇猛地一收,「我怕的是靈梧山上的景離,而不是赤巒國皇族的瑾王,所以我是不會把瑾王的話放在心上的。」

「三皇子分得可真是清楚。」景離淡淡一笑,「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本王也不好再拒絕你,不然就顯得故意怠慢你了。」

「我就知道瑾王一定不舍得讓我流落街頭。」穆琦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跳下馬車。

景離也摟著梓瑤躍下馬車,「三皇子若是不覺得住在瑾親王府委屈了你,那就請自便吧!本王府上的空屋,你且選一個就是。」

穆倩茹听到馬車里傳來瑾王的聲音,面上頓時一喜,但是在看到瑾王摟著郡主躍下馬車時,她又突然冷起了臉。

穆琦走到她身前,看似輕輕抓起她的胳膊,實則是狠勁兒掐著她,將她拉到景離面前,「我在騎射場已經訓斥過倩茹了,她也已經知道錯了,瑾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這一回吧!」

他說完之後又看向梓瑤,「郡主,倩茹當時並非有心傷你,而是不知怎的遭了魔怔,一時間失去了控制。還請郡主能原諒她這一回,她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梓瑤不願與面前這兩人過多地糾纏,于是她無聲地點了點頭,算是原諒了對方。

景離掃了一眼王府大門前穆倩茹帶來的僕從們,「七公主若沒有其它的事情,就請帶著你的這些人回別館。」

「瑾王殿下。」穆倩茹見他準備進府,趕忙喚住了他,有些委屈地道,「你在騎射場的時候,說要迎接我進府的,為何現在又讓我回別館。」

「七公主,你在騎射場魔怔了一回,指不定還要在本王府中魔怔上一回。」景離冷冷地道,「本王實在是不放心讓你住進來。若你傷了別人倒還好說,不小心傷到了你自己,本王就不好向南皖皇帝交代了。」

穆倩茹見他態度堅決地讓她回別館,有些焦急地道,「瑾王殿下,我已經領了皇上的旨意,從今日起住進瑾親王府,這所有的人和物都已經帶來了。而且那魔怔也不是……」

「景離!你就讓她住進去吧!我今日也搬進你府中住下。」一個嬌小俏麗,笑容燦爛的黃衣女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七公主若是一個不注意又魔怔了,我會幫你好好收拾她的。」

------題外話------

好想趕快到大婚之日啊~然後小葬就可以寫香噴噴的肉肉了~捂臉~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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