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哥哥,請別引誘我 第49章 殘花敗柳

作者 ︰ 芯葬

眼見著他的身子俯得越來越低,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梓瑤都已經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面上了。她正想絕望地閉上眼楮,一個人影卻突然間閃進了屋內。

那人的身形極快,如鬼魅一般,眨眼就來到了景天頤身後,抬手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在離梓瑤還有最後一寸時堪堪停住。

下一刻,那人又來到衣櫥前,一把拉開衣櫥門,將等著看好戲的寧歌給拉了出來,也是抬手點了她的穴道。

他做完這一切後,將屋門關上,然後取出一個火折子,將油燈點亮。

梓瑤之前以為那人是哥哥,但若是哥哥的話,一定會一腳將景天頤踹飛,而不是像這樣只點住他的穴道。若是容嵐的話,也不可能一直這麼一聲不吭,肯定剛一進門就吼了起來。

就在她猜測著到底是誰來救了她時,油燈的火光漸漸變亮,映滿了整個屋子。白羿走到床邊坐下,神色復雜地看著她,細細地端詳了一陣,接著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這句本來該由梓瑤或者景天頤問的話,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說出口,顯得很是怪異,也讓人覺得很是納悶。既然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他為何還要出手相救呢?

白羿見梓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面頰也是一片緋紅,看起來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于是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後,他面色稍有凝重地道,「你中了媚藥,還是暗塵香。」

他扭頭看了一眼被他推到地上的景天頤,然後問梓瑤,「你要讓他與你嗎?」

梓瑤听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二字,又一次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白羿見她這個樣子,知她是不願,便沒有再說話,而是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抱起,徑直走出屋子。接著足尖輕點,帶著她離開了後院。

清遠大師的禪房在前院,離後院約有兩里半的距離。景離此時正坐在禪房內,與清遠大師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房內點著沉香,還氤氳著淡淡的茶香,按理說人在這樣的環境里,應該是很平心靜氣的。但不知為何,景離卻是心神不寧,一直在想著梓瑤,總覺得她像是會出什麼事。他來之前本打算听清遠大師講經說法的,但是只坐了兩刻鐘,就起身告辭,急急忙忙地向後院趕去。

還未來到屋前,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等站在門口見到從門縫里透出來的光亮後,他的心里咯 一下,猛地一把推開屋門。

只見景天頤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側躺在地上,寧歌則是雙手半抬地立在衣櫥旁,兩人皆是一動不動。而本該有人躺著的床鋪和軟榻都是空空如也,屋子里見不到梓瑤的身影。

景離解開景天頤的穴道,沉聲道,「郡主在哪里?」

景天頤此時已回過神來。他知曉了寧歌並不是想要成為他的人,她之前在小竹林里說的那些話也都是騙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引到這屋里來,黑燈瞎火地把景梓瑤給強了。難過無比的他心情十分低落,低落到在面對瑾王時也忘記了害怕,只平靜地道,「剛剛被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給帶走了。」

景離一進屋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眼下已無暇顧及這些。在听到景天頤的話後,他頭腦里首先閃過的,就是在客來居看到的暗宮少主白羿。

他命一同跟來的容嵐盯緊屋里的這兩個人,自己則是閃身離開後院。

此刻已經來到了山下的白羿,抱著渾身發燙的梓瑤走進了山腳下的一處農戶家。他一腳踹開房門,見房里正好有一個還未睡下的壯漢,就將梓瑤放到床上,然後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置到那壯漢的面前,「這一錠金子給你。她中了媚藥,你與她一晚,替她解了藥性。她應該還是個處子,你小心點兒,別傷著她了。」

他說完就在離床不遠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闔上雙眼閉目養神,看樣子是準備一直這麼坐著,不在意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那壯漢拿著金子呆愣了好半天,心道天下間竟然有這等好事,不但有處子送上門來,還附贈一錠金子。他剛才雖然只是一晃眼,沒有細看,卻也知道這處子是個一等一的好貨色。身子縴瘦一些無所謂,只要臉蛋長得漂亮就好,辦事的時候看著美人在自己身下梨花帶雨,絕對是人生頭等樂事。

家里面那個丑婆娘回娘家半月了也未歸,他又許久未去找過姑娘,現在一個處子正躺在他床上,他怎麼可能會推辭。壯漢將金子妥妥地收好,然後從桌邊起身,二話不說就向床鋪走去。在見到床上美人兒的樣貌後,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將她剝得一干二淨。

壯漢眼里閃著婬光,看美人兒嚇得眼圈都紅了,面上也跟著帶上了猥瑣的婬笑。身隨心動,他摩拳擦掌了一番,接著就將滿是老繭的髒手向梓瑤的衣領伸去。

梓瑤此時已是又急又驚地流出了眼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白羿把她帶下山的目的,竟是隨意找個農戶,給對方一錠金子,讓對方和她!

剛出虎口,又入狼窩。現在她體內沒有一絲內力,全身癱軟得連手指尖都動不了,唯獨那燥熱久久地不散去,反而愈發強烈起來。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做的除了流眼淚,就是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禱著哥哥快點來救她。

壯漢的雙手還未觸到梓瑤的衣領,房門就又一次被踹開。就在他停住了動作,想要扭頭朝後看時,一根細長的銀針剎那間刺入了他的後腦勺,他連吭都來不及吭上一聲,就直挺挺地朝後栽去,沒了呼吸。

景離看也不看一旁已經睜開眼的白羿,急忙走到床前將連著受了兩次驚嚇的梓瑤緊緊地摟在懷里,聲音顫抖地道,「瑤兒,對不起,哥哥來晚了,是哥哥沒保護好你。」

他感覺到梓瑤渾身發燙,趕緊將手搭上她的手腕,在發現她中的是暗塵香後,他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丹藥喂進她口中。

「雪靈丹?」白羿看見那粒丹藥後猛地站起身來,「你怎麼會有雪靈丹?」

暗塵香是花老妖研制出的天下第一媚藥。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也沒有人知道它是以何種形式進入人的體內的,只有當藥效發作時,中了這媚藥的人才會察覺到,但那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因為暗塵香不但有催情的功效,不立即與人隨時都會斃命,而且同時還會讓人內力盡失,失聲失語半月。所以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中了暗塵香後,若是沒有解藥或者雪靈丹這樣的聖藥,就只能夠任人擺布。

除非是花老妖極其厭惡之人,否則他是不會輕易使用暗塵香的。白羿也是因為以前曾見過一個中了暗塵香的人,把過那人的脈,才知道郡主所中的是同一種媚藥。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瑾王不但知道郡主中了暗塵香,而且身上還帶的有雪靈丹。

「白少主,本王還未問你話,你就開始問起本王的話來了。」景離拭去梓瑤面上的淚痕,輕柔地將她抱在懷里,轉身面對白羿冷冷地道,「你回去告訴白宮主,本王會在百花宴後親自登門拜訪,如若在這之前他敢再對郡主出手,本王不介意將暗宮一夜鏟平。」他說完就抱著梓瑤徑直走了出去。

白羿看著瑾王離開,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他之前在小竹林里听到寧大小姐和頤小王爺的對話後,就覺得那個寧大小姐有些不大對勁,所以他在半個時辰後尾隨頤小王爺去到了那間屋內,發現果然是有問題。

他本想著將郡主帶去嶧城找穆辰,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解了暗塵香。但是即使他的輕功再好,從廣濟寺趕到嶧城也需得兩、三個時辰,而郡主的身體越來越燙,根本拖不了那麼長時間。廣濟寺里都是些不近的和尚,他又不可能再將郡主帶回後院,若是一個不小心驚動了他人,他就無法再將她帶走了。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找一個農戶先替她將藥性解了。

瑾王剛才那番話,顯然認為他這麼做是在替父親辦事。白羿知道自己這回惹禍上身了,瑾王今日雖然放過了他,但日後肯定會找他算賬的。不過事情有好也有壞,至少通過這件事,他明確了自己的猜想,曉得了父親派人來嶧城的原因。

這邊白羿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想著事情,那邊景離已經抱著梓瑤回到了房內,將她放在床上。

「哥哥,我難受……」雪靈丹開始起效了,梓瑤已經可以發出聲來,但體內的燥熱卻只是緩解了一點,余下的那些還在不斷地沖擊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抬起手來將衣裳扯開。可是她的體力尚未完全恢復,手剛抬到半空就無力地垂了下來,讓她心里是又急又躁。

景離見狀,忙替她將衣領解開,「瑤兒再忍一忍,等到雪靈丹的效力發揮了就好了。」

梓瑤听他這麼說後便不再開口,只死死地咬住唇,緊緊地閉著眼,忍受著體內一波又一波的躁動,等著雪靈丹的效力完全發揮。

景離雖然清楚她很快就會有所好轉,但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心里是說不出的難受,同時也有著深深的自責。他伸手捋了捋她汗濕的發,再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額頭,然後就一直目不轉楮地看著她。

听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他知道容嵐回來了,于是頭也不抬地問道,「是怎麼回事?」

容嵐將景天頤告訴他的話一字不差地都轉述給了景離,景離越听面色越沉,「十年前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十年後還要再來這一招,她寧大小姐莫不是以為我這十年都白活了。」

他抬起頭對容嵐道,「把寧歌給我帶來,再讓人把廣濟寺里所有的狗都牽到後院。」

很快,容嵐就將寧歌帶到了房內。她雖然在強裝鎮定,表情也顯得很是平和,但是不停顫抖的身子還是泄露了此刻她內心的恐懼。

容嵐剛才毀了她的丹田,卻並沒有損壞她的筋脈,她現在和往常一樣能走能動,只不過再也無法習武就是了。他推了她一把,又一腳踢在她腿上,讓她一個趔趄,猛地跪在地上。

景離並沒有看她,而是注視著梓瑤,直到見梓瑤漸漸平靜下來了,他才側過身去看著埋著頭的寧歌,「誰給你的暗塵香?」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沒有一絲溫度,只有一股子陰煞之氣,在話音落下之後,仍然飄蕩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寧歌一直不說話,過了許久,她突然輕哼了一聲,然後緩緩地仰起頭看向他,「既然瑾王已經知道了這是暗塵香,又何必再問我多余的問題。」

「你不說是嗎?」景離的眸中帶著寒意。

「瑾王殿下,既然你親愛的妹妹沒有失貞,你又何須在意是誰給的我暗塵香。我見你回京這幾日,對你這妹妹不但十分上心,看她的眼神也很是不同,還每夜都不休不眠地守在她身邊。我估模著,就算她真的失貞了,你應該也是不介意她成為一株殘花敗柳的。」

寧歌說完後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梓瑤,見她剛好睜開了眼楮,便繼續道,「似乎郡主身上的藥性還未完全散去,瑾王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和她抵死纏綿上一番呢?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也就不用費心借著這兄妹的名義和她親近了,說不定還能讓她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出來。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到時候你們倆生出來的孩子,是該叫你爹爹呢?還是該叫你舅舅呢?」

景離听到這話不怒反笑,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听你這麼說,我還真得要問一問孩子她娘。」

他伸手捏了捏梓瑤的小臉,「瑤兒,你說以後我們的孩子,是叫我爹爹好,還是叫我舅舅好?」

梓瑤無力地瞪著他,抬起手軟軟地捶了一下他的手臂,「這種事情別來問我!」

「好,不問你。」景離抓住她的手,俯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要我說的話,還是叫爹爹比較好,至于舅舅,有老四一個人做就可以了。」

「你、你們……」寧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哆嗦著抬起手指向兩人,「你們……」

「你不想告訴我是誰給的你暗塵香,我便不再繼續問了。」景離不理會寧歌結結巴巴的模樣,低頭看著自己掌中梓瑤的小手,「容嵐,先把藥給她吃下,再把她的舌頭割了。」

寧歌一听,嚇得急忙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她身子還未挺直,容嵐就立即點了她的穴道。

「你不能這麼對我!」寧歌感覺身子被定住了,激動地對著景離叫道,「我是寧家的人!你不能隨便動我!」

「寧大小姐,我必須糾正一下你的認知。你若不是寧家人還好,正因為你是寧家的人,所以主子隨便怎麼動你都可以。」容嵐點了她的啞穴,往她嘴里塞進一粒藥丸,捏著她的下頜往上一抬,「你手上有媚藥,我手上同樣有媚藥,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的藥效比較強。」

他說完之後直接抽出匕首,動作利落地將她的舌頭割下來,給她撒了止血粉後打開房門,將她的舌頭丟給已經牽了過來的狗。

景離似是沒有看到寧歌慘白的面色和額上豆大的汗珠,只望著打開的房門淡淡地道,「當初皇貴妃吃下了你給她的媚藥,被一群乞丐和惡狗折磨至死,你當時好像還說感覺很有意思。今日我便讓你嘗嘗這種滋味,看是不是真的很有意思。」

他這才將視線落到寧歌的身上,「你放心,我沒有皇後那麼歹毒,所以不會讓你喪命的。今晚等你和外面的那群狗完事後,我會讓人吊著你的命,再將你送回鳳陽宮中,好好地陪在皇後身旁。至于聖女那邊,你不用擔心,不管你是失貞了,還是被大卸八塊了,我都會讓聖女把你帶去陽湘國聯姻。不過聯姻的對象會有所變化,似乎是七年前戰死的刑大將軍的小兒子,我想他念在殺父之仇的舊情上,應該會好好對待你的。」

他說完之後擺了擺手,容嵐就立即將寧歌拖了出去,領著一群人牽著一群狗,一起朝後院的小竹林走去。

景離起身將房門關好,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安靜的梓瑤,「哥哥嚇著你了嗎?」

「沒有。」梓瑤有些費力地坐起身,主動伸出手臂環住他,將頭埋在他懷里,不再言語。

「沒有就好。」景離用下巴輕蹭著她頭頂的發,也未再說話。

景天頤站在房門外躊躇了許久,胳膊抬起來又放下去,放下去又抬起來,來來回回數十次,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不久之前他才用這雙手抱過他最喜歡的女子,以為她會永遠成為他的人,以為她會穿著大紅嫁衣邁進睿親王府的大門。但是此刻,她卻被廢了武功,割了舌頭,讓一群狗在小竹林里糟蹋。

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她可憐,也不覺得她可恨,他只覺得自己心里面空落落的,有什麼東西正在離他而去。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道不如明日就回嶧城,被府里那個老頭子罵一頓也無所謂,只要有美人伺候就好。

景天頤又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門,然後果斷地轉過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除了景離和梓瑤,還有景天頤,後院里的其他人,不管是之前已經睡下的,還是尚未睡下的,在听到外面的動靜,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後,全都一窩蜂地涌向小竹林。借著燈籠微弱的光線,看兩個下人抓著衣不蔽體的寧歌,讓她跪趴在地上,一個又一個下人牽著一條又一條被喂了藥的狗來到她身後。

那些公子哥們跑去的目的,一是想觀賞觀賞這人狗大戰的戲碼,二是想看看平日里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心高氣傲的寧大小姐,是如何從赤巒國第一美人變成赤巒國第一蕩婦。

而那些膽子比較小的小姐們之所以跟著一起去,不是因為對這人狗大戰感興趣,而是想瞧一瞧寧大小姐的丑態,想知道這個一直高高在上,自視甚高的寧大小姐是如何失了她的花容,丟了她的月貌,成為一個無人敢要的殘花敗柳。

帶著絲絲涼意的夜風吹動了圍觀的人們的衣擺,也吹動了小竹林里的竹葉。竹葉沙沙的聲響與寧歌痛苦的嗚咽混雜在一起,飄進眾人的耳中,再被風吹散在空中。而這風也將時間一起吹走,一直到太陽初升的那一刻,才終于停了下來。

景離見梓瑤微微蹙了蹙眉,似是要醒來了,于是伸出食指按了按她的眉心,輕聲喚著她,「瑤兒,天亮了。」

梓瑤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隨即慢慢睜開眼楮,就見景離側身躺在床上,左手支著腦袋,淡笑著看著她。

「哥哥。」她抬手揉了揉眼楮,茫然地看了看床頂,「我還在你的房里嗎?」

景離替她將長發捋到耳後,「暗塵香是傷身之藥,就算服下了雪靈丹,身子還是會受到影響。昨晚你靠著我就睡了過去,我喊了幾聲也喊不醒你,索性就讓你睡在這里了。」

他見她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柔聲道,「若是困的話就再躺一會兒,今日也沒什麼事要做。」

「不是要祈福的嗎?」梓瑤覺得蓋著薄被有些熱,就將薄被掀開來,卻發現自己的衣裙不知何時被月兌掉了,身上只穿著里衣,于是趕忙將薄被蓋回去。

「我幫你把衣裳月兌了。」景離將薄被又給掀開來,然後一個轉身覆到她身上,雙手撐在她雙肩兩側,「一會兒我再幫你穿上。」

梓瑤伸手將他正在往下壓的身子推回去,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景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說我要做什麼?」

他說完之後,一只手繼續撐著身子,另一只手則將她抵在自己胸前的兩只小手移開,然後將身體與她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同時注意著不要壓到她,再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間,悶悶地道,「瑤兒,我們今天一直在床上呆著好不好?」

「要呆你自己呆。」梓瑤兩只手置在身側無事可做,就抬起來戳了戳他,「我還要去上香拜佛呢!」

「你要去上香拜佛?」景離咬著她的耳垂含糊地道,「我以為你不信這些,原來還是信的。」

梓瑤將腦袋偏來偏去,但景離一直咬著她的耳垂不放,她最後只得作罷,任由他亂來,「以前是不信的,現在其實也不能說信,不過拜總比不拜要好。」

上一世爺爺活著的時候,每次讓她去寺廟里上香拜佛,她都是不理不睬。爺爺為此經常在她跟前絮絮叨叨,說她不尊敬佛祖,日後一定會遭報應的。她一直都不把爺爺這話當回事兒,也根本不放在心上,還笑他太過迂腐。

不過後來她笑不出來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遭報應了,被自己推出去的石頭砸死了。所以她決定若是來廣濟寺,不管大佛小佛,也不管那佛是保什麼的,她要把寺里所有的佛像都拜上一遍。

景離看她發起了呆,稍稍增加了點兒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讓她回過神來,「又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梓瑤見他咬完了左側的耳垂又去咬右側的,有些無奈地道,「哥哥,我們是不是應該起身了?」

景離放開她的耳垂,轉而去吻她的唇,「等到午膳時再起身,你午後再去上香拜佛。」

梓瑤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唇舌就被他奪了去,她只得在心里輕嘆一口氣,然後任這個溫柔繾綣的吻一步步加深。

「瑤兒,」景離很是不舍地離開她的雙唇,「你來過葵水沒有?」

梓瑤听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本來想抬手捶他兩下的,但是在見到他十分認真的表情後,又垂下了手,有些不解地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景離從她身上翻下來,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我在想昨晚寧大小姐講的事情。」

他不待她回憶昨晚寧歌講過的話,就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你若是還未來葵水,我們倆就不能抵死纏綿一番,也就不能立即生個一兒半女出來……」

「大清早的你想這些干什麼!」梓瑤猛地坐起身來,有些羞憤地道,「誰要跟你抵死纏綿了。」

「那我就等到入夜了再想。」景離又將她拉回懷里,「不抵死纏綿可以,給我生個一兒半女就好。」

「你也不怕生出個傻子來!」梓瑤狠勁兒掐了他一下,「盡想些沒邊兒的事情。」

景離靜靜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想了想之後,決定暫時不把實情告訴她。繼續以兄妹的關系相處下去,這種微妙的感覺也很不錯,而且還能時不時地見到她有些為難,卻又心意堅決的模樣。

「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生出來的是不是傻子呢?」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瑤兒,你現在跟哥哥這個樣子,會不會覺得後悔?」

梓瑤把頭埋進他的懷里,悶聲道,「是你引我上鉤的,這會兒又問我後不後悔,你什麼意思?」

「不後悔就好。」景離輕笑一聲,「我陪你去上香拜佛,先起來把衣裳穿好。」

梓瑤乖巧地坐起身下了床,站在原地讓他替她穿好衣裳,然後洗漱梳妝完畢,再用完早膳,兩人就一起向廣濟寺前院走去。

景離讓容嵐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了眾人,所以眾人見到郡主從瑾王的房中出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郡主連著受了兩次驚嚇,若是留她一個人在屋里的話,她怕是一整晚都睡不好。

見瑾王和郡主都要去前院,他們也跟在兩人的身後一同前往前院。剛走進前院,離正殿還有些距離時,就見不遠處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瑾王殿下,這麼巧。」穆琦折扇一收,用扇子輕輕打了打手掌,「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你。」

景離對他點了點頭,聲音很是清冷地道,「巧與不巧,端看三皇子個人的說法。」

「唉,每次見到你,你都是這個樣子,跟我大哥一樣冷冰冰的。」穆琦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嗎?」

景離听後淡淡一笑,「如此可好?」

穆琦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雖說是皮笑肉不笑,不過至少是笑了,也不枉我連夜趕來。」

他說完之後看了看一旁的梓瑤,「這位應該就是長平郡主了吧?」他又低頭看了一眼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很是羨慕地道,「早就听說瑾王對長平郡主關愛有加,很是上心,今日一見,果然是兄妹情深啊!」

梓瑤听他將「兄妹情深」四個字咬得極重,收回落在斜對面大樹上的視線,轉過頭來略有好奇地看向他。

「既是兄妹,定當情深。」景離見穆琦身後只有一個侍衛跟著,微微皺了皺眉,「三皇子莫不是獨自前來的?」

穆琦又將折扇打開,扇了兩扇,「本是和那些個使臣一起的,但听說你在這廣濟寺里,便讓他們先行一步,我來這與你踫個面。」

「如今面已踫到了,本王還要去上香拜佛,三皇子請自便。」景離拉著梓瑤繞過他,才剛走了兩步,就被趕上來的他張開雙臂擋住。

「景離,你跟我再多說幾句話不行嗎?」穆琦不悅地道,「你難道就那麼討厭我?」

「三皇子言重了。」景離不做過多的回應,也沒有任何的解釋,繞過他徑直朝正殿走去。

穆琦猛地將折扇一收,站在原地大聲喊道,「景離!你給我站住!」

見對方假裝沒有听到,或是听到了也不在意,他將音調提得更高了一些,「景離!我有事要和你談!」

見景離仍是不理會他,穆琦幾乎是直接吼了出來,「景離!我要娶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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