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床冷一會兒 第十二章 門外的女人

作者 ︰

楊慕雪扯開了金莎的衣服。那兩點紅潤猶如漫天飄雪中的兩朵梅花,努力地綻放著,隨風顫抖著,任由風雪肆虐,卻時刻堅挺。急促的呼吸透著一股朦膿的香氣,宛如夏日里水仙初開,又或暗夜里曇花的奔放。兩個人的呼吸在房間里彌漫著——剛剛成熟的女生的呼吸——溫婉而羞澀,卻又對人世的種種充滿著興奮和驚奇。指尖在極力地挑逗著,掐住梅花不斷搖曳。掌心的溫度從花瓣傳達到花芯,從花芯傳達到身體的每一處神經。指尖慢慢滑落,從兩朵梅花之間的溝壑,滑落到月復部小小的凹陷。柔軟溫熱的凹陷並沒有留住指尖的步伐,它毅然一路向下,勢必佔領金莎最隱秘的領地。

指尖的攻勢突然消失,楊慕雪拉起被單蓋在兩人身上。金莎終于得一空閑時間重作休整。可是突然,褲子被人解開。金莎順從著幫助楊慕雪將自己的褲子除了下來,她已經完完全全赤果在楊慕雪的身子底下。楊慕雪將大腿抵住金莎的隱秘領地,這塊溫熱的領地早已變得潮濕,散發著一種致命的芬芳。她們兩擁抱著,摩擦著,越來越緊,極盡纏綿。

金莎的領地終于被楊慕雪攻陷,她喜歡這種攻陷,如果能讓楊慕雪快樂,她願意把一切都獻出來,這塊領地又算得了什麼呢?金莎突然發出一聲極其嬌澀的聲音,她已經完全月兌離了自己的控制,毫無力氣,也根本無法抵抗外來的侵略。指尖來回踩踏著這片領地,尤其是這狹長領地上突出的一點。金莎直覺得體內有一股失去方向的洪水,猶如天地初開的山洪四處撞壁。它讓金莎緊繃了起來,讓金莎感受到自己體內蘊含的力量。金莎的腰身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起,這股洪流要奔瀉而出,卻有隘口阻攔。最終山洪洶涌著從隘口之上狂浪而過,噴涌不止,直到這股強大的力量完全釋放在楊慕雪的床單上。

洪水過去,金莎依然屏住呼吸,享受著余留的抽搐。突然,金莎的內心突現一種狂浪的幻想——她也要攻佔楊慕雪的領地。她將手掌托住了楊慕雪的下面,楊慕雪突地顫抖了一下,于是就順從地讓她托著。楊慕雪直覺的自己的一切盡在這只手的掌控之中,無論自己閃到哪里,這只手都牢牢地包裹住那里。楊慕雪變得很濕,很癢。

金莎讓楊慕雪躺下,自己翻起身來,壓在楊慕雪之上,輕輕地吻著,從上至下。金莎的戰略意圖再明顯不過。楊慕雪急了起來︰「你不嫌髒嗎,我還沒洗。」

「那有什麼關系,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喜歡!」金莎又湊近楊慕雪,在耳邊輕輕說到︰「哪怕你撒點尿在我嘴巴里,我都不會怪你。不僅不會怪你,還會很喜歡你。你的一切都是干淨的。」

「你……你真的這麼喜歡我?」楊慕雪顫抖地問到。她突然在想自己是否能有同等多的愛與她遙相輝映。但很快,她的思緒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快感打破,原來金莎真的這麼做了。一粒珍珠在香唇間,繼而被吸進嘴里。楊慕雪甚至感到有些疼痛,但這種感覺卻很離奇,因為她正痛並快樂著。

……

門外的女人有著一頭彎彎曲曲的長發,長發安安靜靜地搭在大紅色的薄型羽絨服上,乖巧得讓人想上前模一把。絡廣文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已經聞到了一股極濃的香氣。這香氣包含了洗發水的茉莉花香,古龍香水的薰衣草香,還有女人走熱了散發出來的體香。絡廣文很快就從這種混合香氣中分辨出了女人的體香,頓時對這個不期而至的女人產生一種莫名的好感。所謂聞香識女人,有點類似于某些動物的求愛信號,對于男人來說,從眾多香味中分辨出女人的體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女人也樂于通過這種方式讓男人們在自己周圍游來游去,就好像一位深謀遠慮的釣者,正等待魚兒上鉤。有時很難說清楚是誰釣到了誰,因為女人通常釣到一條魚就收桿,而魚通常都會面對好幾個誘餌。

「嗨……你好!」雖然絡廣文在樓道上與這個女人見過幾次面,但這一次才是他們的第一次對話。女人似乎不知道怎麼打招呼,親切地喊絡廣文小朋友吧,他個子似乎比她還高一點,而且下巴上已經稀稀疏疏有點胡茬兒。正兒八經地對他說「你好」吧,他又的確不太像一個長大了的男人,于是只能在「你好」前加一個「嗨」,以表示大家都是同輩。

絡廣文這才看清楚這個女人,明眸皓齒,鼻梁高而修長,臉龐白皙卻些許有些色斑。這是一個約莫二十八九歲的女人,有著一股令人著迷的氣質——成熟。

絡廣文看著她的眼楮︰「你好,有什麼事嗎?」。

女人微笑著︰「我是住你們家隔壁的。剛才我家保險絲燒了,家里沒有換的了,想找你們借一點。」

「噢,那你進來吧,我找找看,你等一會兒。」

絡廣文將女人帶到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走進廚房,打開最靠里的一個櫥櫃,蹲子,湊近櫥櫃里面,將幾個裝水電工具的盒子胡亂地翻著。

女人坐在沙發上環顧了一下四周,說到︰「就你一個人?」

「是啊。」從廚房傳來絡廣文的聲音。

「你爸爸媽媽呢?」女人繼續問到。

「他們剛好有事出去了。」

「那你一個人在家不害怕?」

「怎麼會,我經常一個人在家,再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女人站起身來,走到廚房門口,看著絡廣文的背影,調笑道︰「你好像還在上高中吧,怎麼就不是小孩子了?」

絡廣文從盒子里抽出一個巨大的金屬器件,又放了回去,繼續翻找︰「難道高中生就一定是小孩子?」絡廣文頓了頓,繼續說到︰「這要看人怎麼想。如果你總是想回到過去,那麼你永遠都是個小孩子;如果你不想著過去,老想著現實,那麼你就是個大人。」

女人格格笑了起來︰「這麼說,你老想著現實咯?」

絡廣文終于站了起來,轉過身,手里拿著一卷剛從櫥櫃里找出來的保險絲︰「是啊,我想快點長大。」

女人接過保險絲,但是又有些躊躇。絡廣文明白其意,說到︰「我幫你換吧,你幫我打手電。」

「可是,換保險絲很危險呢!」女人有些擔心。

保險絲又突然被絡廣文從女人手里搶了回來︰「沒事兒,以前我自己也換過。」說著,把一個小巧的手電筒塞到女人手里。手電筒塞過去的時候,兩個人的手相互踫了一下。很平常的一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但踫了一下就是踫了一下,雖然不顯山,也不露水,但並不代表任何反應都沒有。絡廣文的心里跳了一下,他很高興能與這個女人這麼輕描淡寫地踫一次,但同時也很惱怒自己︰「真沒出息,踫到個女人就慌成這樣!」

女人將他帶到樓下。如今家家戶戶使用的都是空氣開關,絡廣文那個時候都還在使用閘刀。閘刀通常都與電表裝在一起。要停掉整個家里的電,只需要將閘刀拉下來。將閘刀的外殼打開,里面就是保險絲。保險絲有兩條,分別接通地線和火線。絡廣文他們那棟樓各家各戶的電表都集中在一樓,方便電力公司的工作人員核查。

絡廣文將電表的塑料罩打開,支了起來,拉下閘刀,打開外殼,只見接通火線的保險絲已經熔斷。他用螺絲刀擰松固定保險絲的螺絲,又將斷掉的保險絲挑開,去掉周邊的碎屑,然後從手里那卷保險絲上截了一段新的下來,將一頭卷成一個小圓鉤,掛到螺絲上,再將螺絲擰緊。又將另一頭固定在另一端的螺絲上。此時,大功告成。

女人打著手電,看他認真地操作著,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很喜歡這個小男生,她知道這不是愛情,但就是喜歡他。她真希望這保險絲永遠也換不完,這樣她就可以永遠站在他背後,永遠這麼看著他為自己認真地換保險絲。她回憶起了自己二十歲的時光,她們全班去湖邊秋游,她坐在一個男孩子的自行車後面,她與他原本是臨時搭在一起的,但不知為什麼,那天坐在自行車後面,看著湖水,看著夕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她就是很喜歡他。他為她騎了很遠的路程,身上都出汗了。她一點也不介意,相反,她突然產生了一種沖動。她抱住了他。自行車晃動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這就是男孩與女孩的故事,永遠都只是一個夢。後來他們沒有成為正式的戀人,一直都沒有,只是兩人相遇時,只有他們自己能懂得對方的眼神,別人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女人在心里嘆息著,二十歲啊二十歲,這個世界是不是已經破碎了呢?什麼時候能讓我再回到二十歲?

絡廣文將外殼重新蓋回到閘刀上,轉過身,沒想到手臂突然踫到了女人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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