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無聲 第三章︰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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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有你,真好

田間蛙聲一片,蒲公英在微風中越飄越遠。走在安靜的陌道上,泥土夾雜著花朵的香氣迎面而來,秋霜紫和陌言手牽著手慢悠悠的走著,秋霜紫在陌言旁邊嘰里呱啦的講著。秋霜紫看著陌言,心里一片溫暖。傻孩子,他一定不知道我已經把那一束野山菊花制成標本了吧,我要永遠留在身邊。秋霜紫想著想著,突然在陌言身前站定,對著陌言指向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陌言笑著點了點頭。哎,怎麼現在情況看起來言言是我哥哥呢。秋霜紫把嘴撅的老高,但還是牽著陌言的手蹦跳著小溪而去。瞅著陌言,秋霜紫賊賊的笑著。

今天秋霜紫的外婆去世,秋豪怕得罪岳父,連忙立即拉著楊清向城里奔去,而秋霜紫假裝肚子疼才免于參加葬禮。于是當那兩人走後,秋霜紫馬上來找陌言,拉著他去野外游玩。此時,她就是和陌言在一起。小溪清澈見底,是不是還能看見幾條小魚調皮的游來游去,溪面泛著點點粼光,秋霜紫展開雙臂,閉上眼楮,微風吹得頭發有點繚亂,仰頭笑容滿面。陌言定定地看著她,這才是真正的她吧,真想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秋霜紫回過頭來,放下手背在後面,眯起眼楮,笑著凝視著陌言,這一刻,雙目交匯。晴朗的天,潔白的雲,波光粼粼的小溪,兩個稚氣美麗的小孩相對而駐,構成一幅和諧的油畫。真像,兩個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陌言,陌言,言言,言言?」

「言言,你懂得我嗎?」。

「言言,今天的天氣真好,是不是?」

「言言,你喜歡這里嗎?我可是很喜歡哦!」

「言言,言言!言言!!言言!!!」

「言言,知道嗎?我今天很高興。」

「言言,你開心嗎?我希望你快樂!」

「言言,你看那,那邊有人在看我們呢。」

「言言言言言」

秋霜紫戛然而止,將手放在嘴邊作呼喊狀,用力喊但不發出一點聲音道︰「言言,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有你,真好!有你,真好!!有你,真好!!!」秋霜紫放下手,笑得燦爛,陌言抓抓自己得短發,傻傻的笑了。言言,你懂了我的意思嗎?言言,你真可愛。秋霜紫突然跑到陌言跟前,在他胖嘟嘟的臉上揉著,真軟,真女敕。秋霜紫拉著陌言向小溪再度跑去,在溪邊蹲下,她捧起水向陌言灑去,」來呀,言言,來呀,言言!」秋霜紫一捧接著一捧,「咯咯咯,咯咯咯」地笑著。陌言終于忍不住捧起水也向秋霜紫砸去,兩人嬉笑著,蹦跳著,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痛苦,沒有疼痛,沒有遺憾。這一天,他們去樹林里采蘑菇;這一天他們在山坡上玩滑滑梯;這一天,他們在花叢中享受著芬芳;這一天,他們攜手躺在同一片草地。這一天,蝴蝶在他們周圍飛舞著,他們跳著,奔跑著追著五彩繽紛的蝴蝶。傍晚,夕陽西下,秋霜紫與陌言坐在一塊石頭上,秋霜紫看著紅彤彤的夕陽,自言自語說:「有你,真好!」在將來,秋霜紫也常常回想起這一天,對她來說,那天的笑容真的很燦爛。

「言言,你睡了嗎?哎,你快醒醒。」秋霜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總是喜歡和陌言說話,雖然陌言听不到。秋霜紫搖搖陌言,看他沒有反應,又輕輕搖了搖。陌言皺著眉頭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呵呵,呵呵。」秋霜紫雙手合並,表示很抱歉。在陌言家吃完晚飯後,紀昀擔心秋霜紫一個人在家不安全,所以要求秋霜紫在她家留宿,而秋霜紫當然很願意了。

「言言,我睡不著,你別生氣呀。」

「言言,我好像是在做夢,在我的夢里有你呢。」

「言言,我不會真的在做夢吧。」

「言言,你是不是跟我做了一樣的夢。」

「言言,在你的夢里,我笑得還開心吧。」

「言言,我現在沒有哭吧。」

秋霜紫說著說著原來已經眼角掛滿淚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陌言靜靜地听著,一動不動,深怕打擾她。他知道接下來會有她的故事,而那故事藏著已經好久就好久了,等著讓人發掘,雖然他听不見,但能感覺到那個人的痛苦。

「言言,真幸運你听不見,呵呵,姐姐很壞吧,竟希望你听不見。你知道嗎?我真的沒有想到我還會笑的那樣燦爛,真不敢相信那個在花叢中自由奔跑的人會是我,有你,真好!其實在我心底一直希望爸爸媽媽能向阿姨一樣笑著對我說「紫兒,我給你做好吃的」或者他們能走到我面前輕撫我的頭發。當看見鄰居小蝶穿著她爸買給她的裙子時,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麼的不舒服,好羨慕啊,但只能笑著說「裙子好漂亮啊」,而後受到的卻是她的冷言冷語「想要叫你爸買呀,沒人疼的窮孩子,倒霉鬼」。為什麼他們不能對我好點呢,我不需要公主般的生活,我只要他們,只要他們!」秋霜紫越說越激動,漸漸抽泣。

「有好多次我被那男人暴打之後,曾經想過搬起旁邊椅子砸向他,可我連椅子都搬不動。又有好幾次我想離家出走,但我知道那樣的我肯定會成為第二個賣火柴的小姑娘。我恨,真的好恨!言言。」秋霜紫忍不住抱住陌言,小聲哭了,她自己也沒想到會在陌言面前毫無保留。這一夜,秋霜紫抱著陌言,睡得很香甜。

在那兩人出去的這幾天,秋霜紫度過了快樂的幾天,但是

那兩人回來了快樂的時光總是毫無留戀的過得特別快,他們兩在這幾天里跟紀昀夫婦玩老鷹捉小雞,玩捉迷藏,秋霜紫幾乎忘了自己內心的疼痛,她只想記住這幾天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這是她所珍惜的。看著陌言的綻放的笑容,秋霜紫隱約感到心里疼痛。果不其然,當那男人和那女人站在她面前時,她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看著旁邊的陌言,秋霜紫心里想到︰「陌言,我們還會見面嗎?沒機會了嗎?陌言,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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