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瓶邪種田文 番外一 過家家

作者 ︰

在等待番茄成熟的日子里,我們倒斗一家過得十分舒服愜意,好似神仙。白天做點農活,摘摘果子打打獵,晚上看看星星乘乘涼,逗逗小白和小憶。別說,家里有個小孩和小狗,那是想安靜都安靜不不來。

雖然小憶剛來的時候有些認生,不太敢說話,可是現在和我們熟了以後,發現我們都是沒什麼架子的人,就愈發調皮起來,尤其是跟王胖子混久了,話也漸漸多了,有從好奇寶寶向話嘮寶寶發展的趨勢。我一邊對他變開朗了感到欣慰,一邊又覺得小孩子好鬧騰!

再說小白,它本來就是只人來瘋的狗,只要一逗逗它,立馬就開始撒瘋,圍著人的腳亂轉,親熱得不行。還整天吸引一群形形色色的狗在我的小院子外圍轉悠,晚上還鬼哭狼嚎地亂叫,簡直煩死了!我差點沒被那些狗逼瘋,以後每天在耳朵里塞兩團棉花睡覺。人們常說美女效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美狗效應」?

有這兩個家伙在還不算鬧心,要知道自從妞妞發現我們這里有和她年齡相近的小憶和毛絨絨的小狗之後,就整天往我們這里跑。

之前她看見小憶還會害羞,知道男女有別,可是後來直接把小憶劃為自己的玩伴,「害羞」二字早不知道被拋到那個旮旯了。更可憐的是小白,每天被妞妞踫見,就是直接一個勒住,不陪她玩半天是不會被放走的。

再加上符里正又很放心我們,就會在自己做農活的時候把妞妞寄放到我們這里。靠,我們三個大男人現在就是托兒所那些老大媽的角色啊!

妞妞這小姑娘後來膽子越來越肥,本性逐漸暴露,也不喊小憶「小哥哥」了,直接喊「小憶」,也不喊「胖子叔叔」了,直接喊「胖叔」,不過還是叫我「吳邪哥哥」,最搞笑的是她叫悶油瓶——「瓦片哥哥」,我一听差點沒笑死,不過悶油瓶淡定帝不是蓋的,依然很淡然地不置一詞,也就是默認了這個名字嗎?!

于是一個尋常的中午,我們三男兩小孩一狗組成「三二一」等差數列陣勢——在堂屋里喝金桔茶閑聊,打發時間。

妞妞兩手托腮,胖乎乎的臉上幾乎可以看見兩個大字「無聊」,她嘟起小嘴,哼哼唧唧地說要玩游戲。我漫不經心道︰「你想玩什麼游戲,我們陪你玩……」

妞妞眼楮一亮,跑過來拉住我的手,甜甜道︰「真的嗎,吳邪哥哥?那我要玩扮家家酒!上次跟爹爹去城里玩的時候,我看見街邊很多小孩子玩這個游戲,可是回來之後一直沒找到人陪我玩!」

我扶額,扮家家酒,不就是過家家嗎?!如果早知道她是想玩這個游戲,我是死都不會吭聲的!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在小孩子面前信用尤其重要。

我是自作自受,只有垂頭喪氣答應了下來。妞妞一下子來了勁,環視了下周圍的其他人,開始發揮小女孩的獨門神功——撒嬌大法,對小憶,「胖叔」「和「瓦片哥哥」進行了輪番攻擊,眾人抵擋不住如此密集的火力,紛紛繳械投降,加入了「家家酒」大軍。

靠,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啊,要是被之前的「業內人士」知道了我們倒斗鐵三角在這里陪一個小女孩玩過家家,真是可以直接把他嚇到去投胎了。

妞妞作為此活動的領導者,插著小腰就開始發號施令︰「今天我們扮家家酒要扮的是城里的醫館看病的事情……唔,我當郎中,小憶是我的助手,幫忙抓藥的,你們都是病人,要演得像個病人才行!」

妞妞用目光掃視了我們一遍,很有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在她這樣「婬威」下,我們四個男性生物都很自覺地配合,不出任何異議。

要知道把一個小女孩弄哭很簡單,但是事後的安慰和賠禮道歉就一點兒也不簡單了,她們那震碎玻璃的高分貝哭聲和尖叫聲簡直可以逼死七尺壯漢!

小憶這倒霉孩子老老實實走到「郎中」身後當起了抓藥的伙計。我們在妞妞的安排下紛紛扮演了病人,一個個裝作很配合地做出虛弱的樣子,只有悶油瓶不買賬,還是目不轉楮地看著房梁,妞妞卻也不敢說他,因為她知道「瓦片哥哥」不喜歡說話,周身氣場也有些冷淡,說白了就是不討小孩子喜歡,所以也就漸漸有點畏懼。

胖子這個老頑童最是積極,除了裝虛弱,還發出「哀哀」的申吟聲,裝作一個病入膏肓的嚴重病人,于是妞妞最先選了他開刀。

「這位爺爺……」妞妞學做郎中的樣子扶住胖子,問道︰「您這是哪里不舒服?」

我哈哈大笑起來,胖子又老了一個層次,直接成爺爺級別的了。

「天真,你別笑,一會看你也扮演不了什麼好的!」胖子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繼續哀嚎︰「哎喲,朗中啊,我這老腰昨個兒打水折了,好疼啊!」

妞妞一臉嚴肅︰「不好,再不治療恐怕腰會斷掉,我必須要馬上給你揉揉!」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腰折了怎麼會斷呢?即使要斷,揉揉能頂什麼用啊!」

妞妞女乃聲女乃氣道︰「這里我是郎中,病人不要插嘴。」

我趕緊閉嘴,一想到自己一會的病癥還掌握在妞妞的手里,我還是收斂點好,不然搞個莫名其妙的病也夠胖子嘲笑的了。

妞妞幫胖子揉了揉,胖子這家伙真是了解孩子心性,伸個懶腰就說自己傷勢大好,感謝郎中雲雲,妞妞開心地眉開眼笑,吩咐小憶抓藥。

小憶為難地抓抓頭,從桌上拿起一張宣紙,裝作抓藥的樣子搗鼓一陣,把疊好的紙遞給胖子,胖子千恩萬謝地「出院」了。

妞妞把目光投下剩下的人,我忽然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哪知道妞妞居然走向了小白?!

「這位小妹妹,你可是生病了,臉色好蒼白……」妞妞模模小白的臉,問道。我心想,小白豈止臉白,渾身都是白的好不好。

「汪!」小白抬起頭,亮亮圓圓的眼楮看著妞妞,估計還以為是要給它東西吃。

「來,我幫你檢查一體,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說著妞妞握起小白的爪子看著。

「汪!」小白歪著頭,不知道自己的爪子怎麼了。

「不行,我要來個全身檢查!」妞妞表情又嚴肅了。然後小白就被整個翻了個,仰面朝上躺著,妞妞按住小白,東看看,西看看。

「嗚……」小白嗓子里發出舒服的哼哼聲,估計覺得這樣是人類表示的方式。

妞妞尋思︰「看來這位小妹妹是發燒了,小憶,抓藥!」我一額頭汗,這郎中給人全身檢查了最後的結論居然是發燒了……那全身檢查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于是我更加忐忑,一會也不知道我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妞妞模了狗,自己乖乖去洗了手,然後繼續看病。

「這位病人,看你臉色紅潤不像生病,有什麼癥狀嗎?」。妞妞認真地看我。

「啊,我……我肚子疼。」這是我當年上學的時候百用不爽的借口。

「肚子疼,我來幫你把把脈。」妞妞這會還上道了,知道學人家郎中把脈了。

我把手腕伸給她,她煞有介事地按著,還學人家老郎中在光潔的小下巴上捋胡子,我猜自己這次應該不會被冠以莫名其妙的病,她這樣子看上去著調了些。

良久,妞妞抬起頭,笑道︰「恭喜啊,是喜脈!」

「咳咳……」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喊道︰「妞妞!你吳邪哥哥是男人!」

「可是你現在演的是病人,而且誰叫你說……肚子疼……」妞妞有些委屈解釋道。

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光,說什麼不好說肚子疼。

「小憶,抓藥,抓,那個……叫什麼來的……「妞妞歪頭。

「保胎藥!」小憶這個時候「助人為樂」,我一陣咬牙切齒。

小憶熟練的疊了個方形紙,把這包「藥」遞給了妞妞,妞妞看看我,卻沒有遞給我,而是跑向悶油瓶,糯糯道︰「這位哥哥,可要照顧好你的娘子,她有身孕,要喝這個藥……」

「妞妞!」我再也不能忍了,這都他媽什麼和什麼啊,「你怎麼亂來?要給也是給我啊!」

妞妞一撇嘴,義正言辭道︰「我看見人家郎中就是這麼做的,藥就是給一個男人的嘛,而且瓦片哥哥又不演病人,那就演陪你來看病的相公好了啊。」

我知道這只是扮著玩,但是這樣也太不合適了,我有些尷尬地看著悶油瓶,不知道怎麼辦好。

誰知道這家伙不聲不響地接過「藥」,然後繼續抬頭「數瓦片」。

于是妞妞心滿意足地笑了,甚至伸手模了模我的肚子。小憶長舒口氣,終于完成了妞妞布置的「抓藥」任務。胖子幸災樂禍,笑得直不起腰來。小白仰躺在地面蹭毛,估計意外發現了這個舒服的姿勢。

只有我,再次被孤立在獨自糾結的世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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